按照顺序,众人来到了秘境的另一个方向。
映入眼帘的,是五根高耸入云、仿佛齐天而立的石柱子。
只见林佑和方有正神情痛苦地站在柱子前,各自将一只手紧紧按在柱子上,双眼紧闭,脸上写满了痛苦之色。
其中林佑的状态最为失态。
他不停歇地大喊大叫,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仿佛正在直面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打湿了衣衫。
而方有虽然没有像林佑这般失控,但也是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面色苍白如纸。
能看出他也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这诡异的一幕,让黄琳和赵歌二人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一种莫名的恐惧悄然爬上心头。
等了一会儿,黄琳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开口向赵歌解释道:
“这一关需要从这个石柱上领悟出一门法术便算过关,时限是一天。
还有,千万不能将手从柱子上拿开,一旦拿下来便算挑战失败。”
这些信息,都是方有告诉她的。
来都来了,二人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这难得的机遇。
于是,他们深吸一口气,分别将手按在了不同的石柱上。
石柱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朴实无华得就像普通的石头。
然而,当两人的手触碰到石柱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将他们笼罩。
眨眼间,他们便来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场景。
黄琳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尸山血海的残酷战场上,刺鼻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蝗虫般朝着她铺天盖地射来,那尖锐的箭头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她本能地想要躲避这致命的攻击,可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箭矢无情地穿透自己的身体,瞬间将她变成了一个血刺猬。
疼痛,一种无与伦比的剧痛。仿佛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在被烈火焚烧。
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在疼痛。
黄琳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这剧痛中颤抖,几乎要被生生撕裂。
随后,空间一阵剧烈的扭曲,等一切恢复平静。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还站在那片战场上,身上的伤口以及插在身上的箭矢已然消失不见。
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一阵熟悉的拉弓射箭的声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又是满天如暴雨般的箭矢朝着她射来。
另一边的赵歌,情况同样。
不过他不在战场,他发现自己身处水中,并且在不断地下沉。
周围是无尽的黑暗与冰冷,他无法呼吸。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的大脑开始变得混沌。
他下意识地想要调动灵力,试图摆脱这困境,却惊恐地发现全身竟没有一点灵力,灵力仿佛被封印了一般。
他拼命地划动着双手,可这一切只是徒劳,仅仅减缓了一些下坠的速度。
不消片刻,赵歌便感觉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消散,最终溺亡。
然而,再次睁开眼,赵歌绝望地发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依旧在水中沉沦,重复着这可怕的过程。
这时的二人都充满了疑惑,满心都是不解。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在这样的环境下,要如何领悟法术呢?
这里既没有任何法术的施展痕迹,也没有任何提示,仿佛一切都只是无尽的折磨……
不断的重复,只能让人发疯。
秘境外面,无聊的李飘渺正在听着宇豪说着秘境里面的事情。
当他听到一个个恐怖的考验,心里很庆幸自己已经金丹了,进不去,不然他就要遭受折磨了。
而且他觉得就他这个资质和胆气,可能一关也过不去。
那就太丢人了。
李飘渺好奇的问道:“宇长老,五道考验不知道你闯过了几道?”
宇豪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就闯过了两关,第三关那石柱里面的幻境实在可怕!简直就是无休止的折磨。
我记得我的那个幻境是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剑,那散发出来的气息,便让我如同冰块融化一般。
一遍一遍的变成血水,你是不知道那种恐惧和痛苦。
想着想想都让人觉得浑身颤抖。”
宇豪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
李飘渺说道:“那你们那五人有人五道考验都通过了吗?”
宇豪摇了摇头说道:“一个也没有,当时五人进去。
一个第一关便失败了,两个倒在第二关,我和一位师兄失败在第三关。”
“还有一个了?”李飘渺奇怪,这不也才四个吗?
宇豪有些唏嘘的说道:“他死在了第二关!其实不光他死了,那次进去的五人,现在就只有我一人还活着。”
李飘渺皱眉。“不是说这是传承秘境吗?怎么还会死人?”
宇豪解释道:“传承秘境确实相对安全,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威胁。
那人死在第二道考验,也是因为他大意了,没有及时认输,被复制人所斩杀。
只要他及时认输,其实也没事。”
李飘渺松了口气,别的他不敢说,黄琳和赵歌肯定不是鲁莽之人。
他好奇的接着问道:“那另外三人是怎么死的?”
宇豪回忆道:“我的那位师兄也不知道在第三关经历了什么。
出了秘境后直接疯了,红着眼睛见人就杀,那两位道友就是死在他手上的。
而我因为有一道极品内甲,才保住一命。”
李飘渺……
他是不是不该将黄琳和赵歌送进去,要是疯了傻了该怎么办?
他一时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王羽之察觉到师父的情绪,拉了拉李飘渺的衣袖说道:
“师父!你不是说过,修炼就是与天斗,与人争吗?
我相信黄姨和赵叔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安出来的。”
李飘渺一愣,是呀!
修仙之路本就困难重重,多少人为了几块灵石拼死拼活。
这机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又不敢奢望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他也不可能一辈子看着他们。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焦急了。
只是希望他们平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