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年装着醉酒的样子,让销金窟的伙计带着去了赌场,虽然是夜深,但赌场依旧人声鼎沸,傅景年取出怀里的一千两的银票,让人帮着兑了银子,然后游走在各个赌桌上,输了大约一半,就开始发酒疯,说自己是喝多了,等他去睡会儿,然会再来战。
说完就在里面找了个角落,抱着银子躺了下来,刚开始,赌场的人还时不时盯一盯,见他睡得香,确实像个酒鬼,也就放松了警惕。
傅景年偷偷观察,发现整个赌场就二楼有一个房间看守的比较严密,看来那个房间里有重要东西。
他见没人关注他了,就悄悄摸上了二楼,趁人不注意,进了那房间,里面堆了好几十个箱子,傅景年随意打开一个,只见里面全是金器,有金盏、金饰、金币,傅景年又打开几个看了一眼,里面几乎全是,有些还装了些玉器。
正当傅景年查看时,外面突然传来动静,他一个闪身将自己藏了起来,屋门打开,依稀看见进来几个人,捧着几个大箱子。
“徐爷,东西都齐了,金坊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余下的金子已封存。这批东西明日就能启程,预计半月内能到康郡。”
“好,你们好生看着,这两天注意一下,我总觉得上次那女的失踪,不是巧合。”
“是!徐爷!”
待他们出去,傅景年才从暗处出来,打开了个刚搬进来的箱子,不出意外全是金银,但明显为了路上方便,这些金银珠宝全都零散的藏在箱子的瓷器里。傅景年仔细看了看,发现每件金器上都有一个特殊的图腾。
傅景年从里面挑了几件可随身携带的,放到怀里,然后找机会溜了出去,算了算时间,外面天色不早了,就打算离开了。
为了制造点混乱方便带人出去,傅景年边走边伺机放火,等他跟顾言明会合后,赌场那边已经乱作一团,销金窟所有的人手都往那边赶。
顾言明二人趁机去找那些姑娘们,顺便又点燃了几间屋子,带上那些姑娘,几人往天字一号房赶,进了屋,二人合力将那些女孩子送进了出风口。
因为人比较多,等几人全部出来,天边已经泛白,这次一共出来了十二个姑娘,这就么大摇大摆进城自然是不可能。
顾言明在乱葬岗找了个隐蔽的地点,让她们躲好,等明日他们出了城,就来将她们接上。
林晚秋和上官玥一直在客栈里等他们,见天都快亮了,还没回来,自然有些担心,正当林晚秋决定出去找他们时,他们正好回来了。
简单将晚上的发现说了下,就各自回了房,第二日,按照既定计划,几人套了马车,准备出城。
到了城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查了路引不说,还将后面的货物仔仔细细翻了一遍, 最后还是顾言明递了银子,他们才放行。
等出了城,走了一段路,确定没有人跟着,才折返去乱葬岗接人,几个姑娘换了林晚秋准备的衣裳,坐在马车里,直到看着樊城的城门消失在眼前,才大声痛哭起来。
林晚秋听着后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哭声,看着顾言明问道:“这些姑娘该怎么处理?”
“等走到下一个城镇,给她们一笔安生银子,就可以了,这件事涉及到康王,不能把她们留下。”
“行,那我们快点赶路。”
一行人连续赶了两天路,终于看到了洛城的城门,林晚秋示意车队停下,走到那些姑娘的马车旁,询问她们自己的意见。
“姑娘们,前方就是洛城,你们已经安全了,我和夫君打算给你们一笔银子,看你们是进城呢还是打算就近找个农庄定居。”
“夫人不要我们了?”
“我们救你,本来就不图什么,你们从来不属于我们夫妇二人,你们的人生是你们自己的。如果你们担心户籍的事情,放心,我们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
“谢过夫人,只是我们无亲无故的,要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你们有手有脚的,怎么就不能活下去了,况且我刚已经说了,我们会给你们一笔银子,让你们在这安家自然不成问题,好了,快点决定吧。”
“夫人,我们四人本来就是农女,我们打算去这附近村子。”
“好,这是你们的路引和户籍,当时在樊城就办好的。这里是400两银子,应该够你们活下去了,从这往东走十里,就有一个村子。”
“谢过公子、夫人。”说完,那四个姑娘就拿着东西走了,临走时,林晚秋还叮嘱她们,要想活命,这辈子都不要提及樊城的遭遇。
“你们几个人呢?”
“我们刚商量了下,决定进城,我们或多或少都会些手艺,只要有户籍,我们相信我们可以的。”
“好,这是你们的路引和户籍,这是1000两银子,我建议你们最好分开行动,这里虽然离樊城比较远,但是保不准有人过来查,你们聚在一处,容易被人怀疑。”
“谢过夫人,那我们就下车了,希望公子和夫人百年好合。”
说完,那些姑娘各自分成几队,混在进城的人群里,林晚秋目送她们顺利进了城,正打算上车继续赶路,却见里面还有个姑娘。
“姑娘,你是个什么情况?”
“夫人,公子既然救了我,我就是公子的人,更何况我已失身于公子,怎么能轻易离开。夫人放心,我不会抢公子,只要让我在你们身边服侍就可以了。
“哪来一股茶味儿,闻着有些头晕恶心。夫君,这姑娘说被你毁了清白,你自己来处理。”
顾言明正在马车上小憩,一听林晚秋的话,吓得赶紧下马车,想看看是谁恩将仇报要害他,结果一看,竟是那个姑娘。
那女子见他下来,立马下跪说道:“公子,奴不求别的,只是希望能伺候在册,以报答公子救命之恩。”
“你叫什么名字?我何时碰过你?你怎么能害人呢?”
“奴家唤月香,公子您难道忘了,那日在厢房?”
“我们何时发生过事情,那天不是都在演戏?”
“可公子摸都摸了,见都见了,非要行那男女之事才算有了肌肤之亲?”
“你这!强词夺理!罢了,你爱咋咋地,别跟着我们,救人还救出祸事来了。”
“夫人,快走!这好人真难当,别理这个疯婆子!”说完,就拉着林晚秋上了马车,吩咐快快出发。
那叫月香的竟然是个有毅力的,竟是一路跟着马车走了几里地,林晚秋从马车上向后望,不得不佩服。
“顾言明,你到底怎么那位月香姑娘了,你看看人姑娘追不到你誓不罢休呀。”
“夫人冤枉呀,我真的没有,她这哪是报恩,要来害我才是真的吧。”
“那你说,她这般是为何?”
“表嫂,表兄的为人自然是信得过的,那就有一种可能,有所图。”
“傅公子也是这么想的?”
“停车!”
月香追了这一路,马上要追不动了,眼瞅着熟鸭子飞了,就见前面马车停了,马夫走过来说是公子让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