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卤味的加入,食 肆的生意越发好了,酒牌也在顾言明的钞能力下,办妥了,林晚秋也找好了供酒的酒庄子,她预定了两种酒,一种是价位低廉的烧刀子,还有一种是中上的月白,烧刀子比较烈,一口下去,从嘴辣到胃,而月白就比较柔和。
今儿按照往常一样,食肆正常开业,本以为又是一场硬仗,结果到了中午,店里的客人只有往日的一成,突然清闲了,倒让林晚秋有些不适应。
问了来店的客人,才知道,这马上要开科考试,这十里八乡的学子们如今都涌进了这府城,按理来说,会带动府城经济,但今儿还真是个特例,那就是城里有钱有女儿的老爷们都在想尽办法的给自己找个好女婿。
林晚秋听了,觉得新鲜,自然不会放过,拉着顾言明将铺子交给丁海河和珍娘,他俩就去凑热闹去了。
不过他俩初来乍到,显然不知道热闹在哪里,不过林晚秋机灵呀,,虽然她们不认路,但跟着街上的大部队总没错。
这不管到了哪里,是个人都爱看热闹,果然,走了不多久,就到了目的地,只见前面好些穿着绫罗绸缎的老爷们在那边跟那些学子们交谈,林晚秋第一次见这场景,自然是个好奇宝宝,她也不认生,逮着旁边的妇人,张口就叫大娘,再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瓜米递出去。
果然要听八卦,还得找大妈,那大娘不只是见林晚秋面善,还是那包瓜米的作用,那大娘热情的简直绝了,将那榜前捉婿的弯弯绕绕都给林晚秋讲了个明白。
原来林晚秋见到的那些老爷亲自下场捉婿的不是今日的亮点,那些城内有头有脸的员外、富豪们,正坐在二楼雅座,要是看上哪位学子,就会派家丁下来,这些人才是重头戏。
“大侄女,你有所不知,士农工商,商人最末等,要想给家里更改门庭,要么就是培养子弟科考,要么就是找个做官的女婿。但科考哪有这么容易的。”
“可是这抓过来的女婿,不知根知底的,怎么让人放心?”
“你当真以为这是盲抓?早在今日之前,参加此次科考的学子资料早就到了这些老爷们的手里了,虽然是为了家族,但是人品不好,也是不行的。”
“那要是那些学子不愿意呢?”
“大妹子,能来这边登记的学子,都是寒门子弟,要知道供一个读书人要花多少银子,要是有人赶着趟的送银子,既减轻了家里人的压力又能保证将来无银钱之忧,何乐而不为呢?”
“那要是考中了,后悔了,怎么办?”
“不会的,要是真有,只能说倒霉,但是你以为高中了做官了就能高枕无忧了,当官了才是花钱的开始,那人情往来、过年过节的哪个不要银子,初入官场,那点俸禄银子可不够。”
林晚秋听到这里就有点兴致缺缺了,觉得那些人家的姑娘真是可怜,做姑娘时是家里的工具,成婚了,依然是夫家的提款机,要是那位相公将来飞黄腾达,能有几个是能容得下糟糠妻的,到时候怕不是会嫌弃商户女出身。
说到糟糠妻,林晚秋才想起来自家相公顾言明,连忙往身边看,竟然没找见,怕不是看热闹的人群挤走了,跟那大娘告了别,林晚秋开始在人群里找顾言明。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顾言明的说话声:“这位老爷,我不是参加科考的,我就是来看热闹的,你抓错人了。”
“错不了,错不了,别人是来找有前途的女婿的,我就是来找长的好的,我那姑娘你是没见过,长得那叫如花似玉,就喜欢长相俊俏的,你只要肯入赘,将来生个一儿半女,我这生意、身家都交给你俩。”
顾言明见他越说越过分,赶忙制止,心里不禁庆幸林晚秋不在这,不然被听到了,小醋坛子翻了,晚上有的受的,说什么来什么,就听见他家乖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夫君,这是遇到熟人了?”
“娘子,你来了,刚刚人太多,不小心被挤散了,我正在找你呢?”
“这位老爷,在下先谢过你的好意,如你所见,我已经成亲了,而且你看我的穿着,像是要入赘的么?”
那位老爷才发现眼前的夫妇俩,穿着打扮不是一般人,尤其是林晚秋头上的发簪,竟是镶着东珠,那东珠的大小、成色,怕是翻遍福山郡都不一定能找到第二颗。
“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也是为我家闺女着急,才造成的误会。”
“既然误会说开了,那我们夫妇二人就此告辞了,祝先生能早日觅得佳婿。”
“相请不如偶遇,要不赏个脸,让老夫请你们用个饭,我的酒楼就在这条街上。”
“不了,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在东街开了家食肆,这位老爷有空可以过来看看。”
顾言明说完就拱了拱手,拉着林晚秋挤出了人群。
“这抓女婿真是胡闹,苦了那些女孩子。”
“谁让这古代阶级分明呢,要是等那些学子高中了,谁还能看得上商户女,就只能趁他们功成名就之前捉婿了,这才哪到哪,你看吧,等放榜那日,才叫热闹呢,那些人怕不是会直接抓人成亲哟。”
林晚秋听完不禁有些咋舌,看来她还是不习惯这古代,就比如上次的沉塘、还有今天的捉婿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