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时间还早,陆沥把陶罐带回医院,找到老杏树。
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单手扶上老杏树用意念叫唤:
“嗨,我回来了,谢谢您了哈。”
老杏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得迷迷糊糊的:
“你出去一整天了,怎么才回来?”
“我出院了。”陆沥不知怎么向棵树解释自己悲惨的人生,叹口气说道:
“不好意思,太晚了没法陪你聊天。能帮我个忙吗?”
“嗐,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老杏树摇了摇树身,懒洋洋的问:“说吧,需要老头做什么。”
陆沥眨眨眼,美得过分的脸很迷茫,他怎么和它是一家人了。
白天才和陆家断绝关系,正是没家的人,突然被棵树收留门内,陆沥挺感动的,起码在茫茫人海不是孤苦伶仃。
他立马不客气说道:“帮我把这些金子藏起来,等我有住的地方再来取。还有,能想办法帮我弄套衣服嚒。”
“可以,多大的事。”
老杏树茂密的树枝顿时分成两半,三根枝条像爪子一样拿走陶罐藏进一半树枝里。
还有一半窸窸窣窣的摇啊摇。
很快,一根枝条传下套男士休闲套装。
陆沥一看傻眼:“新的?”
“你想穿旧的?”老杏树问得不可思议,好像在说傻了吧唧居然想穿旧衣服。
“不是,这,你从哪里……”陆沥尽量说得婉转一点:“拿的?”
“那边有条夜市啊,你们人类烦死了,经常把衣服挂我老乡树上卖。拿他一件衣服怎么了,还没找他要肥料呢!”
老杏树把偷说得理所当然。
陆沥嘴角抽了抽,可当下没得选择,总不能穿着病服去换钱。
“谢谢啦,我先拿一锭金子去换钱。”
说完急匆匆走掉。
晚上八点,他随意找一间门口写着收黄金三个大字的店铺。
“小伙子,你这锭元宝哪里来的啊?”
老板仔细看元宝成色,偏暗黄年份很老,不似新金子亮亮的。
有点担心来路不明,被帽子叔叔找上门就麻烦了。
陆沥淡淡的注视他一眼:“家传之宝,缺钱拿出来当。”
“这样啊。”老板笑了笑没有多问,但把目光放陆沥身上暗暗打量。
“按目前金价六百一克收,你这块元宝五百克,就是三十万。”
“行,给现金吧。”
“……”老板不确定的问:“现金?”
陆沥没手机,没银行卡,没身份证,三无人员,真是有钱都没地方放。
拿现金已经很麻烦了,老板不愿意给的话,他就换一家吧。
“别别别,现金就现金,你等一下!”
这块元宝不仅是纯金那么简单,还是古董,三十万拿下,老板赚大发了,哪里肯放过陆沥这条水鱼。
一手死死按住元宝,一手急忙忙打电话叫人送钱。
半小时后,老板免费赠送一个保险箱:
“钱都在这,您慢走哈。”
陆沥清点完数目后,朝他道谢:“先走了。”
“好的。”
老板站在门口欢送,陆沥没走远便听见身后哐当一声铁门拉上,急切的样子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接下来去找地方住,可悲催的是,法治社会,他没身份证,住酒店不行,租房也不行。
陆沥非常无奈看着手上一箱子钱,实在没办法回到陆家要身份证。
“哟,陆家二公子流浪回来了?”陆淮扬将他拦在门外,阴阳怪气的:
“不是说和妈妈断绝关系吗,原来就断半天啊,你真勇啊。”
“我回来拿身份证,手机,银行卡。”陆沥不想和他废话。
可陆淮扬不是这么想的,从小欺负的人难得回来,不欺负一次手痒痒的:
“可以,进来拿吧。”
他们两兄弟从小不对付,陆淮扬这个人心不正。这么容易放他进去,陆沥担心有诈。
可是一路进到陆宅,他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陆淮扬都没动静。
陆沥不想多逗留,在房间找到身份证银行卡和手机,立马开门想出去 。
一开门,门口居然站着个高大粗壮的男人。
“嗨,好久不见。”
刘大奎!
童年阴影,陆沥下意识后退,脸色非常难看:
“你在这做什么!”
刘大奎老实憨厚笑笑:“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
他步步接近,陆沥提着密码箱一步步后退。
这个男人长得老实,实际是个变态。
陆沥因为从小长得漂亮,刘大奎经常偷摸他,好几次想摸他下体,好在陆沥有电系异能防身所以没得逞。
但随着年纪增长,刘大奎力大无穷异能越发厉害,而陆沥毫无变化,慢慢的不是对手。
十年前那晚,刘大奎把他锁在地下室。
陆沥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一晚,要不是陆淮扬良心发现,陆沥已经被刘大奎强暴!
那么今晚呢,刘大奎怎么会在陆家。
就和那晚一样,刘大奎莫名出现在陆家。
呵,陆淮扬!
陆沥气得哆嗦,体内沉寂的气息慢慢滚动,拿住保险箱的手用力握紧,白皙的手背根根青筋暴起。
竟一瞬间忍无可忍。
“你害怕?装什么矜持啊,长这个样子不是给男人cao的吗,哈,你该不会幻想给周仲廷cao吧,哈哈!”
刘大奎啐口吐沫:“呸,他只配吃老子剩下的!什么东西!”
陆沥猛的抬头,双眼猩红盯住他看:“你骂谁。”
阴森歹毒的眼神如同一头暴怒的野狼,随时要发动攻击。
刘大奎愣住,磕磕巴巴的回应:“周仲廷、”
“你真该死!”
这个名字是他的禁忌。
任何人都不能对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不敬。
谁敢,陆沥弄死他。
刘大奎终于察觉出他气息不对劲,有些慌张:
“你他妈的,我骂他关你屌事!”
陆沥靠近的脚步顿一下,眸色骤冷,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铁了心要将这人击毙手掌之下。
“你去死吧。”
房间所有灯突然爆破,随即细细电流作响。
刘大奎身手不差,身后升起股寒意,赶紧侧过身躲开,随后抄起书桌往陆沥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