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织补时光”的雕花窗棂,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慕容卿璃擦拭着柜台,双鱼发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店门被推开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她抬头便看见张逸风抱着一箱新鲜烘焙的咖啡豆走进来,黑色卫衣领口露出银色狼首吊坠。
“早。”他将箱子放在吧台,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抹布,“休息会儿,我来。”他擦拭玻璃展柜的动作利落而细致,指腹不经意间抚过陈列的九霄箜篌残片,仿佛在触碰一段尘封的往事。
突然,店外传来刹车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楚墨尘背着相机冲进来,马尾辫在脑后晃得飞快:“快来看!商业街在办文化节,我们的店被选为打卡点了!”她举起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活动页面,“织补时光”的照片被放在首页,配文写着“探寻千年古韵的神秘店铺”。
苏念辞夹着公文包紧随其后,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听诊器:“我特意请了半天假。”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店内新增的时空裂隙模型,“这个展示区的磁场数据,我还需要再校准一下。”话音未落,艾尔迦的歌声从街上传来,他抱着吉他靠在店门口,银色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光,正对着围观的路人唱着新写的民谣。
“大家快来帮忙!”慕容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身上的汉服换成了现代的JK制服,裙摆上依然绣着会发光的双鱼纹。她推着装满文创产品的推车,“游客们说想要能带走的纪念品,我连夜做了这些!”推车上,钥匙扣、书签、明信片琳琅满目,每件物品都带着淡淡的和融元素。
店铺很快热闹起来。张逸风熟练地冲泡咖啡,拉花时在奶泡上勾勒出双鱼图案;苏念辞耐心地给游客讲解时空裂隙模型,时不时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记录建议;艾尔迦的音乐吸引了大批观众,他一边弹奏,一边讲述着和融王朝的故事;楚墨尘举着相机穿梭在人群中,捕捉着每一个精彩瞬间;慕容卿璃则坐在修复台前,现场展示修补古董的技艺,她手中的银簪在破损的瓷瓶上轻轻划过,裂痕便奇迹般地愈合。
“姐姐,这个能修吗?”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递上一个破旧的布偶,“这是奶奶留给我的。”慕容卿璃温柔地接过布偶,从抽屉里拿出特制的丝线:“当然可以。”她的手指翻飞,不一会儿,布偶身上的破洞就被绣成了美丽的花朵,还点缀着几颗会发光的小珠子。
小女孩捧着焕然一新的布偶,眼睛亮晶晶的:“谢谢姐姐!像魔法一样!”她的话让周围的游客纷纷围过来,拿出自己需要修补的物品。慕容念见状,立刻变出更多的工具和材料;艾尔迦弹起欢快的音乐,为等待的人们解闷;楚墨尘则开启了直播,向网友们展示这温馨的一幕。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闭店后,五人累得瘫坐在地板上,却都笑得格外开心。“今天赚了这么多!”慕容念举着装满现金的钱箱,眼睛弯成月牙,“我们去吃火锅庆祝吧!”
火锅店的包间里,热气腾腾的汤底翻滚着。艾尔迦不停地往锅里下肉,一边喊着:“饿死了!我要吃十盘肥牛!”苏念辞细心地给每个人调蘸料,还不忘科普各种食材的营养搭配;楚墨尘忙着整理照片和视频,时不时发出满意的笑声;张逸风默默给慕容卿璃剥虾,虾壳堆成了小山;慕容念则在一旁捣乱,往每个人的碗里放香菜。
“说起来,”楚墨尘突然放下筷子,“我们的故事要是拍成纪录片,肯定特别火。”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就叫《时空织补者》,从和融王朝到现代,绝对是史诗级的题材!”
“那我来写主题曲!”艾尔迦立刻响应,拿起筷子敲着碗,哼出一段旋律,“要又燃又感人的那种!”
苏念辞推了推眼镜:“我可以提供科学方面的解说,把时空理论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讲出来。”
张逸风看着热闹的众人,嘴角上扬:“需要场地和设备随时说。”他的目光落在慕容卿璃身上,“不过,有些回忆,还是留在我们之间就好。”
慕容卿璃点点头,心中涌起暖意。她知道,那些惊心动魄的冒险,早已化作生命中最珍贵的勋章。而此刻,围坐在火锅旁的欢声笑语,才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夜晚,众人散去后,慕容卿璃和张逸风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张逸风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今天看你修复那些老物件,觉得特别温柔。”
“因为每个物件都承载着故事啊。”她靠在他肩头,“就像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最后能这样平淡地在一起,真好。”
张逸风停下脚步,转身将她拥入怀中:“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想这样陪着你。”他低头吻住她,温柔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永恒的承诺。
远处,“织补时光”的招牌依然亮着,那抹温暖的光,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也照亮了属于他们的,永不落幕的故事。
回到家推开窗,夜风裹挟着白日未散的热闹气息涌进来。慕容卿璃趴在窗台,看着楼下商业街仍在闪烁的霓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双鱼发簪。张逸风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近,将其中一杯轻轻放在她手边,金属狼首吊坠随着动作在衬衫领口晃动。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混着牛奶的甜香落下来,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慕容卿璃转身时,正巧对上他眼底映着的月光,忽然想起在时空旋涡里,他也是这样护着自己穿越无数危险。
“在想今天那个小女孩。”她捧着温热的玻璃杯,“当她看到布偶修好时的表情,好像所有疲惫都值得了。”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吉他声,断断续续的旋律飘进窗户——是艾尔迦在街边即兴弹奏,偶尔还夹杂着路人的叫好声。
张逸风笑了笑,拉着她在沙发坐下:“其实今天店里来了个特别的客人。”他从口袋掏出个牛皮纸袋,里面是块破碎的怀表,表盖上刻着模糊的和融纹样,“那人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断在他手里总觉得不安心。”
慕容卿璃凑近细看,破损的齿轮间竟还残留着微弱的能量波动。“这纹路...”她瞳孔微缩,“和我们在时空熔炉里见过的控制装置很像。”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起身走向工作台。张逸风打开专业的修复灯,慕容卿璃戴上放大镜,工具在两人手中飞速传递。
修复过半时,窗外突然炸响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却诡异的在触碰到窗台瞬间化作紫色雾气。慕容卿璃手中的镊子猛地一颤,怀表零件发出蜂鸣——表盘内的机械结构自动重组,拼凑出一张地图轮廓,而坐标,赫然指向城郊的废弃天文台。
“又是哪里?”张逸风皱眉,狼首吊坠泛起青光。他话音未落,手机同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是苏念辞开发的异常监测App。屏幕上,天文台位置的红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边缘还缠绕着熟悉的符文纹路。
雨声中,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楚墨尘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相机用防水罩裹得严实:“刚收到匿名邮件,附带的照片里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出现在天文台!”她喘着气展开平板电脑,模糊的照片里,那个身影胸口的双鱼徽章泛着不祥的血光。
几乎同一时间,艾尔迦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音里混着暴雨和诡异的吟唱:“我在去天文台的路上,这里的磁场乱得离谱!”他的声音突然扭曲,“等等——有东西在干扰信号......”通话戛然而止。
慕容卿璃抓起双鱼发簪别进头发,玉佩在胸口发烫:“我们得去看看。”她转身时,张逸风已经将修复一半的怀表收好,战术匕首别在腰间:“我开车,你联系苏念辞。”
暴雨冲刷着城市街道,越野车的雨刮器疯狂摆动。慕容卿璃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楚墨尘在后座疯狂敲击键盘,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发白:“天文台方圆五公里的监控全部失灵,只有...这个!”她调出一段断断续续的监控录像,画面里,苏念辞的白大褂在天文台门口一闪而过。
当车子抵达天文台时,整座建筑笼罩在紫色闪电中。艾尔迦的吉他横在台阶上,琴弦全部断裂,而不远处,苏念辞的听诊器孤零零躺在水洼里,沾着暗红的痕迹。慕容卿璃感觉玉佩几乎要灼穿皮肤,千年前叛军攻城的记忆与眼前场景重叠——同样的闪电,同样的血腥气息。
“分头找!”张逸风的声音混着雷鸣。三人刚要行动,天文台顶层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白大褂染满鲜血,苏念辞扶着墙,镜片后的眼睛猩红如血,手中握着的晶体样本正在疯狂吸收周围的能量。
“苏念辞?”慕容卿璃的声音发颤。回应她的,是苏念辞失控的冷笑,以及晶体爆发出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