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他是没吃过正宗法棍和大列巴,只知道那玩意儿能当武器。
可没想到异世界也有这种神器。
正犹豫着这东西留着不是,扔了也不是,要怎么处理时,忽然看到巷子里窝着的一个裹着脏兮兮斗篷的乞丐,就把蜜雪烤饼扔在了他身上。
安什林不知道的是,这乞丐看到这东西后,找了点东西生火烤了下。
顿时,这玩意儿香浓软糯弹牙,好吃到爆。
是的,其实这玩意儿就是这么吃的。
要不然含糖量这么高,又是好几种茅籽粉混合后做成的,有些桐茅粉非常细腻,有些则比较粗糙,这就等于是糯米砂浆做的三合土干透,细沙骨料粘合剂,再加上一点有纤维的成分,堪比异界版食物中的钢筋混凝土。
别说人,就算有符文之力的老鼠咬起来都够呛。
但这个烤着也好,遇热水煮一煮也罢,都能恢复适口性。
真就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良品。
巡逻兵班房,一道穿着黑色修长礼服的身影敲开了大队长的门。
科尔纳抬眼看过去,示意来人坐。
“不必了,科尔纳大人,我是来领人的,给您造成了麻烦,真不好意思。”
“领人可以,先交钱吧。”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科尔纳顿了顿,看着来人道:“按理说这钱不用交,但是影响太大了,你们知道的,如果是我们捉住,根本就没有这事,但那个叫安什林的……”
“莱姆镇的沙漠之貂,街坛第九,泰利先生的人,我们知道。”
说完,来人放了三枚戈尔在桌上,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巡逻兵班房大楼,来人直接钻入了有些华丽的黑色烤漆驹车车厢。
“还顺利么?”车厢内,男人用帽子盖着脸孔说道。
“科尔纳想调唆我们剪刀手去对那只沙貂。”
“他不怂,只是蠢,胜利之家在莱姆镇有名声时,我们还在码头角落里,可怜巴巴要饭呢……”
“扣着我们的人,故意来这么一句,那就是又蠢又坏。”
“他要是聪明一点,那结年夜之前被斩首的就是他了,可见,这大陆上历来不给最聪明和最笨的人一条活路,我们也是该学着糊涂一点。”
“我会吩咐下去,不去招惹那只沙貂……真特么是只沙貂。”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安什林每天就是家里和场馆两点一线跑。
这些天没有收入,却还要每天吃饭,这让他日益焦虑。
早上,他一如既往走出家门。
附近的巷子里,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
直至安什林走后许久,他才四下张望一番,悄然摸过去。
突然,身后劲风袭来。
他猛地转身抵挡,但还是晚了一步。
脖子瞬间就被一只手掐住。
他双手抓住这只手臂发力,皮肤下橘色纹理隐现,但这只手臂就像是铁打的一般,无法扯动分毫。
“原来也是力量符文……”
安什林看着这个男人,抬手将他摁在了墙上。
稍微松了松手,但没完全松开。
“这位先生,说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又想做什么,嗯?”
面对安什林友好询问,这人不答,只是咬牙沉默。
也就这时,安什林突然侧头微微看向身后。
一道裹着脏兮兮斗篷的身影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斗篷下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中性声音。
“这个人叫凶鼠,是前段时间在码头附近犯下盗窃杀人案的凶手。据说人赃并获,被当场拿下。按理说,他应该待在巡逻兵地牢才是。不过这两天,他一直在你家附近徘徊,我还看到他和巡逻兵多有接触。”
安什林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人道:“你也在盯着我家?”
“别误会,我没有任何恶意,也不敢跟你作对。在你那夸张的反侦察反跟踪能力前,我那点粗糙的手段根本不够看。我只是……”
他说话时,安什林一直看着这个装束。
说到这里,突然打断:“你前几天就在我家附近了?”
“是啊,你还给过我一个蜜雪烤饼,忘了?”
“抱歉,没注意,所以你这是……”
斗篷下传出一声叹息:“那天失败后我回去和老板说了,老板害怕被你报复,就和我撇开关系,把我赶走了……如果你找他,他就说这是我自己做主,与他无关。我是他买回去的奴隶,现在自由了,但也无家可归了……我不知道做什么,想来找你收留的。”
“不是兄弟,你这么厚脸皮的吗?”安什林哭笑不得道。
老子好心好意放了你,你自己搞砸事情被开除了,现在又赖上我了?
“我想看在都是异乡人的份上,但……不是兄弟。”
犹豫了下,对方揭开兜帽,露出了一张古铜肤色的姑娘面孔。
这肤色和相貌都与本地人截然不同,头发乌黑,黑眉黑眼,倒是更像安什林,只是又有点不像,因为黄种人的肤色是麦色偏柠檬黄,这肤色更偏红。
让安什林感觉有些瘆人的是,这脸上有纵横交错好几道白疤。
不仅如此,一只眼睛还是带着疤痕的白色——独眼瞎。
一个姑娘长成这样,基本是废了。
“抱歉,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声音也不好听,冒犯你的胃口了。”
她又把兜帽盖上,遮住了作为异乡人的相貌。
“不至于,长成这样也不是你的本意,谁不想自己是俊男靓女?”安什林感受着凶鼠还在挣扎,略微用力,差点让他背过气去,他继续和这姑娘聊天道:“那些以貌取人的,不是人渣就是垃圾,自身是肤浅得禽兽不如。你应该自信一些,不能执着于自己的缺点,也不要执着于相貌。”
“想不到你还挺会安慰人的,谢了……我叫苦莱。”
“我……”
“莱姆镇的沙漠之貂,坊间盛传的卑鄙的异乡人,安什林。”
“我这么有名嘛……”
“镇子就这么大,名声传开并不难。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说说怎么处理这只凶鼠吧。”突然,苦莱笑了,在安什林不解的目光中,她道:“貂是鼠的克星,这还真是命运相遇。”
安什林也笑了,无奈地看着这个已不再挣扎的凶鼠身上。
“按照目前信息,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大概就是他和巡逻兵达成了某种交易,他当巡逻兵的黑手,给我制造麻烦。等我丢失东西,让我去求着巡逻兵帮忙。不过就是让我向巡逻兵低头……是么,凶鼠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