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军回过身子瞪了一眼周家伟,没有说话,径直往自己的车走去,接着就是“轰”的一声,把车开了出去。
周家伟看着张一军远去的车屁股,苦涩地笑了笑。张一军不受欢迎,难道他就受欢迎了?同样也是不受欢迎。
周家伟蔫蔫地回到自己的车里,把车开离夏小荷所在的小区。他开着车在大街上闲逛着,最后走进了一家酒吧。
……
夏健民回到家,对夏小荷说:“明天开始不用上班,在家读英语,准备出国读研。”
“我不要!”夏小荷噘着嘴巴嘟囔道。如果她这么一走,就等于是完全放弃苏瀚宇,她的心里还没这个准备。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要女儿出国留学了呢?”俞小凡奇怪地问道。
夏健民看了看低着脑袋的夏小荷,“女孩子长大了,身边蝗虫也多了。”
俞小凡不解,问道:“蝗虫?健民,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健民叹气道:“就是那些围着女儿转的男孩子!”
俞小凡“扑哧”一笑,打趣道:“老公,你是不是不舍得女儿嫁出去?女儿长大了,有男孩子追是好事。难道你要女儿没男孩子追,一辈子当老处女?”
夏健民没好气地回敬俞小凡道:“有男孩子追不是坏事,但是要看那些追她的男孩子是什么样的?那个周家伟你也是知道的,不好好的做事,成天的只知道吃喝玩乐,追女孩子;今天那个男孩子,也不能说是男孩子,看他年纪也不小了。这个男人,虽然事业有成,眼睛里却有着一股邪气,令人浑身不舒服。”
俞小凡把眼睛看向了夏小荷,“小荷,你爸爸说的是真的?你今天和别人约会去了?”
夏小荷苦着一张脸,“我没有约会,他只是我的老板。我加班晚了,他坚持要送我回家。我没让他送,而是自己打的回家的。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跟着来。”
“那就说明他对你有意思!”夏健民严厉的声音,“那样的公司不去也罢了,我们家也不缺你那几个钱。从明天起,你给我好好地待在家里。要么出国深造,要么就考公务员,两条道路你自己选择。”
夏小荷噘着嘴巴,轻声问道:“那么,我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没有!”夏健民怒吼道。
夏健民从来不会对夏小荷那么大声说话,夏小荷明白父亲是真发火了。她识趣地点头说:“哦,我明天去跟他辞职。”
“不用去辞职,打电话给他就可以。”
“可是我总要拿回我的东西,还有我的工钱吧?”夏小荷委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夏健民想了一会儿,“明天上午我没课,我陪你去。”
夏小荷瘪了一下嘴巴,蔫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夏小荷看是张一军打来的,她不想父母听见了说闲话,于是把手机摁掉了。
张一军不死心,还是接着打。夏小荷无奈,只得把手机关了。
……
第二天一早,夏健民开车送夏小荷去公司拿东西,开到公司大楼底下,夏健民皱着眉问道:“你几时换的工作单位?”
夏小荷瘪着嘴,眼睛不敢看自己的父亲,低声回答道:“就是最近。”
“你这孩子真的是越来越胆大了!换工作单位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这工作是你自己找的?”
夏小荷害怕地点着头,夏健民再次生气道:“幸亏我发现得早,要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你这个新老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夏小荷低声喃喃道:“爸爸你太武断了,张一军没你说得那么坏。”
夏健民瞪着夏小荷,“你知道多少?爸爸我是过来人,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饭多!好了,不要废话了。动作快点,我在楼下等你。我还要去学校,不能太迟了。”
夏小荷点着头,拉开车门正准备出去,夏健民再次关照道:“待会儿上去拿东西时不要跟你那个老板多废话,也不用解释什么。”
“好,我明白了。”夏小荷把车门关上,走进了办公大楼。
夏小荷径直走到张一军的办公室,张一军居然已经在办公室里了。此时的张一军因为昨晚的不眠,如今正萎靡不振地窝在老板椅里呢。当他看见夏小荷走进门时,立刻眼睛放光,身子也坐直了。
“你来上班了?” 张一军掩住惊喜问道。
夏小荷摇头说:“不是,我是来辞职的。”
张一军大惊,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冲到夏小荷面前,捏着夏小荷的肩头问道:“为什么?就为了昨晚的事?”
夏小荷忍住被张一军捏疼的肩,解释道:“昨晚我回家,我爸爸就让我别再上班了,要我出国留学。”
“你爸爸他不喜欢我?!” 张一军的脸扭曲着,眼神里有着杀气,他咆哮道:“我会给你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爸爸他不懂我,难道你也不懂我吗?!”
张一军边说边加大了手里的劲,夏小荷被捏的终于是憋不住大声喊了起来:“好痛,你别再捏我了!我爸爸就在楼下等我呢,我拿走我的东西就走。”
“你爸爸在楼下?那好,我去跟他说清楚。我喜欢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夏小荷赶紧拦住张一军,“我不准你去骚扰我爸爸,不是我爸爸不喜欢你,而是我!我心里早就有人了,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
“喜欢的人?就是昨晚的那个臭小子?” 张一军痛苦地咆哮,因为时间尚早,公司里的同事还没来上班,所以张一军更加得肆无忌惮。
“不是,不是家伟,家伟只是我叫来气你的。我爱的是苏瀚宇,就是那天你在我家门口见到的那个男的。可是我妹妹喜欢他,所以我不能喜欢他。但是我心里除了他,不会再有任何别的男人了,你懂吗?你明白我的话吗?”
夏小荷说得眼泪汪汪,她不知道为啥要对张一军说这些,她只是觉得终于把淤积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有一种痛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