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前三甲好似都很年轻的样子!”
“你们可知道今年的新科状元苏瑾言?听说才十七八岁呢。”
“他是苏府的公子,我曾在苏府门口见过几面,长得……甚是俊俏。”
……
不一会儿,在一阵敲锣打鼓的欢呼声中,苏瑾言身穿大红色的状元袍,头上戴着簪花的帽子,神情温和地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
苏曦连忙伸出身子看去,便看到以苏瑾言打头的队伍从一旁的街道上拐了个弯缓缓向这边走来。
为首的是状元苏瑾言,接着是榜眼,最后是探花谢渊。
三人皆颇为年少,不仅长相俊美,气质更是不凡,每人帽子上的簪花,让他们的容颜更加惊艳。
君子世无双,簪花少年郎。
平日里苏瑾言都是穿一些比较素雅的衣服,或者是一袭白衣,鲜少穿这样明亮的颜色。
苏曦原本觉得苏瑾言这样温柔的人大概是不太适合红色的,但今日却颠覆了这种想法。
红衣的苏瑾言皮肤白皙,眉目精致,配上他温润如玉的气质,显得格外的魅惑,让人眼前一亮。
“啊啊……他好好看啊,我要嫁给他,今晚就和爹爹说,让状元郎明日来我家提亲。”
苏曦一脸八卦地向旁边看去,竟是一位穿着鹅黄色衣裳的少女,长得十分清秀俏丽,可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刚刚说的那句话的就是她。
没想到古代女子也有如此豪放的人在。
苏曦正暗自惊讶这少女的大胆,却见那少女身旁一位身着淡紫色的云霞锦裙的姑娘拉了拉她,轻声道:“甜甜,莫要见色起意,这个状元郎身份可不简单。”
鹅黄少女歪着脑袋看她,纯真道:“萱姐姐,他有何不简单?我怎么没有听爹爹说过呢?”
“他可是……”
尚未等她说完,清婉县主便开口打断她们的对话。
“我当是何人在此信口胡言,不想竟是你。若是让姜太傅得知他的孙女如此不知羞耻,怕是要痛心疾首。”
清婉县主面色冷峻,眼神中尽是鄙夷之色。
“似你这般不知羞耻之人,岂能配得上清风霁月的状元郎。唯有我,才与之相配。待我稍后便让祖母去恳请皇上赐婚。”
言罢,她又将目光转向苏瑾言,眼中满是倾慕之意。
那鹅黄少女被这一噎,涨红了脸,正要反驳,却被淡紫姑娘拉住。
“姝儿,皇上不是明令禁止你踏出府邸半步,让嚒嚒好生教导你规矩吗?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地,你可知晓违抗圣旨是何等大罪?”
清婉县主立刻慌了,“我……我,我学会了,所以想出来看看状元郎风采,并未是违抗圣旨。”
“哦,是吗?需要我向嚒嚒求证一下吗?”
清婉县主拉住女子的手臂,求饶道:“萱姐姐不可,我错了。”
那名女子眼神凌厉地看向她,语气严肃道:“那你还不回去,难道你是想让我去皇上面前参奏你?”
清婉县主咬了咬牙,却也不敢再顶嘴,恨恨地瞪了一眼那鹅黄少女,转身离去。
此时,苏瑾言刚好走到下面,引起了众女子的欢呼,她们纷纷向他们扔去香囊与鲜花。
而刚刚那个小插曲,众人仿佛当没发生过那般,继续看向楼下的状元郎等人。
苏曦垂眸望向他们,发现他们身上堆满了鲜花与香囊,以谢渊身上为最多。
苏曦转头望向晚柠,对她挑了挑眉,打趣道:“柠姐姐,你不表示表示吗?你看渊哥哥那都满了。”
晚柠脸色微变,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天谢渊所做的一切与所说的话。
她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生气之意,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说的话皆不可信。
晚柠垂眸望着手中的芙蓉花,刚想要扔掉。
苏曦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臂,转而对着谢渊的方向,大声喊道:“谢渊,接着。”
然后快速放开手,并且躲在晚柠身后,当众人看过来时,只看到晚柠呆愣在原地,手还做着向前扔花的动作。
谢渊闻言,立刻抬头看上来,发现是晚柠向他扔花,迅速飞身上前敏捷的伸出手,抓住那一枝险些要掉落地上的芙蓉花。
这帅气的一个飞身,顿时引起众人的欢呼。
晚柠瞪大了眼睛,又羞又恼,娇羞地瞪了眼身后偷笑的苏曦。
她脸颊绯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谢渊拿着芙蓉花,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笑意,深情地望向晚柠。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原来探花郎和这位姑娘有情谊呢。”
这时,苏瑾言也抬眸看向楼上她们,当他看到苏曦调皮的朝晚柠做了一个鬼脸。
唇角微微上扬,左边唇角露出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年少的状元郎,红衣怒马,温文尔雅,那模样竟比簪花更添几分动人,这样淡淡的一笑,仿佛春风拂过众人的心扉。
苏曦的耳边又传来阵阵惊叹之声,而这句尤为惊人。
“天呐,状元郎笑起来好可爱啊,这一笑甜到我的心窝,好想戳一下他的梨涡。”
她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正是那个说要让状元郎上门提亲的小姑娘,她此时正捂着胸口一脸激动的样子。
她看到状元郎快要远离此处,她快速从一旁的花篮中拿起一朵芙蓉花,向苏瑾言扔去,可惜被他巧妙地躲过了。
苏曦此时才看出来,原来哥哥身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朵花,乃是因为他都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但姜甜甜仍是不死心,从腰间摘下一个香囊,准备朝他扔下去。
就在少女要将香囊扔出时,突然一阵风刮过,将香囊吹偏了方向,直直朝着苏曦飞来。
苏曦猝不及防,被香囊正中她的额头。
“哎哟。”
周围众人发出一阵惊呼,苏瑾言也立刻勒马停下,疑惑地望向楼上,当他看到苏曦捂着额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苏曦捂着额头,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晚柠急忙扶住她,焦急道:“小曦儿,你没事吧?”
那鹅黄少女满脸歉意,忙喊道:“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苏曦弯腰将香囊捡起来递给她,安慰道:“无事,只是你这香囊装了什么,怎么如此重。”
当少女瞧见苏曦手中的香囊时,脸色微变,顿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