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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番外

七岁棠影。

商若棠蹲在海棠花篱下,脊背微微弓成小兽般的弧度,粉色素纱裙上沾着几星泥土,腰间系着的蝴蝶锦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今年七岁,正是最灵动的年纪,圆圆的脸蛋像刚熟透的杏子,皮肤白里透粉,在阳光下泛着蜜色的光,鼻尖上还沾着片海棠花瓣,像不小心落在雪地上的胭脂。

她的杏眼格外清亮,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挑,眼底盛着两汪秋水般的光,梨涡浅淡却甜如蜜糖,像春日里最嫩的花瓣。右耳后那颗浅褐的小痣被碎发半掩,宛如落在宣纸上的墨点,成了她最醒目的标志。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竹篮里的粉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影,像振翅欲飞的蝶翼。

“明哥哥,别说话!”她压低声音,小食指竖在唇边,露出豁了颗牙的奶凶表情,“蝴蝶要睡着了。”九岁的宋明珏蹲在她身侧,看着她因专注而皱起的小眉头,忽然想起先生说的“静如处子,动若脱兔”,忍不住轻笑出声。商若棠转头瞪他,却因太过急切碰歪了头上的羊角辫,左边辫梢的蝴蝶发绳松了半截,露出乌发间新扎的红头绳。

她自幼爱美的紧,每日晨起都要缠着奶娘梳双髻,左边簪着朵新鲜海棠,右边别着只绢制蝴蝶,发绳是宋明珏送的茜色缎带,尾端还系着枚碎玉铃铛。此刻双髻上的海棠已有些蔫了,却仍倔强地绽着花瓣,像极了她不肯服输的性子——前日爬树摘桑葚,裙摆撕了道口子,她却昂着头说“蝴蝶破茧才好看”。

身材瘦小却透着灵动,像株刚抽芽的海棠苗,腰间束着的锦带上绣着歪歪扭扭的蝴蝶——那是她偷用母亲的绣绷学绣的,针脚粗疏却透着股狠劲。她偏爱穿浅色系衣裙,说“这样蝴蝶会停在我身上”,裙裾总要比寻常 girl 短上三寸,方便跑跳时不会踩到,露出绣着并蒂海棠的月白中袜,袜尖缀着的珍珠随动作轻晃,像晨露坠在花瓣上。

习性上顽劣如小兽,春日里整日泡在花园追蝴蝶,裙摆常沾着草汁;秋日里要收集落叶做蝴蝶标本,小手被汁水染得通红也不肯洗。却又有细腻的心思,会用花瓣给受伤的蝴蝶做“软床”,用金疮药拌蜂蜜喂给生病的雀儿,连宋明珏都笑她“操着菩萨心肠”。

此刻她忽然伸手去捉竹篮里的蝴蝶,却因动作太急让粉蝶飞走了,懊恼地坐在地上直跺脚,小皮鞋踢起尘土,惊飞了脚边的蚂蚁。“都怪你!”她仰头瞪宋明珏,却在看见他从袖中掏出桂花糖时,立刻破涕为笑,梨涡里盛着小兽般的狡黠:“明哥哥最好了!”

宋明珏望着她沾满泥土的裙摆,想起她方才蹲在花下的模样——像只误入人间的小蝴蝶,翅膀上还沾着天界的光。他摇头轻笑,解下腰间的蝴蝶玉佩塞进她掌心:“给你,下次一定能捉到更漂亮的。”商若棠攥紧玉佩,玉质清凉,刻着的蝴蝶纹路硌着掌心,却让她想起去年冬天,宋明珏用暖炉替她焐手时的温度。

风起时,海棠花瓣落在她发间,她抬手去拂,却不小心将花瓣揉进发绳里。宋明珏伸手替她整理,触到她细软的发丝,忽然想起乳母说的“这丫头将来必是个祸水”,却在看见她仰头对自己笑时,觉得就算是祸水,也是他甘心情愿溺毙的那一汪。

这便是七岁的商若棠——像春日里最鲜活的蝴蝶,灵动、倔强、柔软,带着浑然天成的娇憨,又藏着让人忍不住宠爱的锋芒。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沾着朝露的花瓣,轻轻一触,便在人的心间洇开片温柔的海。

九岁明影

九岁的宋明珏立在海棠花下,身形比同龄人高出半个头,月白襕衫被春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墨玉蝴蝶佩,那是他八岁生辰时祖父送的,佩上刻着“明”字,与商若棠的碎玉蝴蝶恰好成对。他自幼生得清秀,眉如远黛,眼若点漆,鼻梁高挺如削,唇色偏淡却常含笑意,笑时梨涡浅现,像春日里刚化的雪水,清冽中带着暖意。

他惯常将墨发用羊脂玉冠束起,发尾垂在背后,偶有几缕碎发被风吹乱,却更添几分书生的不羁。此刻玉冠微微歪斜,是方才追商若棠时跑乱的,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用袖口替她擦去鼻尖的花瓣,指尖沾着她脸上的蜜糖,便在襕衫上轻轻蹭了蹭——这是他唯一的“不雅”习惯,唯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这般随性。

性格端方中藏着纵容,明明是士族公子,却肯为商若棠蹲在泥地里捉蝴蝶,任她将沾满草汁的小手搭在自己肩头。先生说他“性若幽兰,清而不冽”,唯有面对商若棠时,才会露出少年人的鲜活——比如此刻,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出炉的糖蒸酥酪,奶香味混着桂花香,惹得商若棠眼睛一亮。

“小心烫。”他用帕子垫着递给她,自己则翻开随身带着的《百蝶图》,指尖划过彩蝶图谱,“你看这只凤蝶,翅展三寸二分,比昨日那只粉蝶大上一圈。”商若棠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书页,他便侧身替她挡住刺眼的阳光,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阴影里,书页上的蝴蝶却被阳光镀上金边。

穿着向来素雅,偏爱浅色系儒衫,领口与袖口绣着细竹纹,腰间系着蝴蝶纹锦带,末端坠着个绣囊,里面装着蝴蝶卵、花瓣标本与商若棠送的贝壳风铃。今日穿的月白襕衫上绣着暗纹蝴蝶,是母亲特意找绣娘绣的,说“与商姑娘的蝴蝶裙呼应”,他听了耳尖微烫,却在商若棠说“明哥哥像蝴蝶仙”时,笑得格外开怀。

习性上有股子痴劲儿,每日卯时便起,先练半个时辰大字,再去花园观察蝴蝶,用小楷记在《蝶谱》里。却又懂得迁就商若棠,她要摘桑葚,他便替她扶着梯子;她要追流萤,他便举着纱灯替她照路,自己被蚊虫咬了满腿包,却笑着说“君子远庖厨,近蝴蝶”。

姿态永远端方,即便跑跳时也带着书生的雅致,衣角翻飞如流云,发冠上的玉坠轻晃,像他不急不缓的性子。唯有在商若棠摔倒时,会慌乱地跑过去抱她,月白襕衫蹭到泥土也不自知,只忙着查看她有没有受伤,指尖抚过她膝盖的擦伤时,比替自己上药还要轻。

他喜欢的东西极简单:蝴蝶、书籍、商若棠。每日必做的事,是替她编蝴蝶发绳,用晒干的花瓣给她做书签,在她午睡时替她驱赶蚊虫。最宝贝的物件,是商若棠送的贝壳风铃,挂在书斋窗前,风一吹便发出清响,像她银铃般的笑声。

此刻他望着商若棠吃得满嘴酥酪,忽然从怀中掏出块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奶渍,动作熟稔得像个小大人。商若棠忽然指着他发冠:“明哥哥的玉冠歪了!”说着便伸手去扶,他便微微弯腰,方便她够到,发间传来她身上的海棠香,混着酥酪的甜,让他想起先生讲的“红袖添香”,却觉得眼前的小丫头,比任何红袖都要鲜活。

这便是九岁的宋明珏——如春日里的青竹,既具君子之姿,又藏少年之趣。他的温柔像春日溪水,看似清浅,却能漫过整个春天;他的喜欢像蝴蝶振翅,看似轻盈,却在商若棠的生命里,留下了永不褪色的纹路。暮春的阳光透过海棠花枝,在七岁的商若棠发间洒下斑驳光影。她蹲在开满蝴蝶花的篱墙边,鼻尖沾着片粉色花瓣,正聚精会神地用竹篮捕捉振翅的粉蝶。九岁的宋明珏抱着一卷《百蝶图》蹲在她身侧,月白襕衫下摆蹭着泥土,却浑然不觉。

“明哥哥,你说蝴蝶会不会住在云朵里?”商若棠忽然转头,杏眼里盛着漫天春光。宋明珏推了推滑落的墨玉发冠,指尖点了点画中彩蝶:“书上说,蝴蝶幼虫住在树叶里,成虫便要飞向最香的花。”他忽然放下画卷,从腰间解下个绣着蝴蝶的锦囊,“你看,这是我攒的蝴蝶卵,等它们孵出来,我们就能开个蝴蝶铺子了。”

商若棠眼睛一亮,伸手去摸锦囊,却不小心碰翻了竹篮,惊飞了刚捉住的蝴蝶。她懊恼地跺脚,裙摆上的海棠刺绣扫过草地:“都怪你!”宋明珏却笑出梨涡,从袖中掏出块桂花糖:“别哭,我带你去摘最甜的桑葚,蝴蝶知道我们有好吃的,说不定会跟来。”

两个小人儿手拉手跑过回廊,商若棠的羊角辫上还沾着草屑,宋明珏的书生帽歪向一边,却在转角处撞见一树雪白的木香花。“明哥哥快看!”商若棠松开手,张开双臂转圈,裙裾扬起,惊起几只停驻的白蝶,“以后我要住在这样的花房子里,屋顶挂满蝴蝶灯,床榻铺着花瓣褥子。”

宋明珏望着她发间纷飞的花瓣,忽然解下腰间的碎玉蝴蝶吊坠,塞进她掌心:“等我长大了,就给你盖座蝴蝶宫,墙里嵌满夜光兰,蝴蝶绕着柱子飞。”他用袖子替她拂去脸上的花汁,耳尖泛起淡红,“你还要嫁给我,做蝴蝶宫的主人。”

商若棠攥紧吊坠,玉质蝴蝶硌着掌心,却比蜜糖还暖。她从头上摘下朵海棠花,掰下花瓣递给宋明珏:“那我们用花瓣做聘礼!你看,这是‘一生一世’瓣,这是‘永不分离’瓣……”宋明珏认真地接过花瓣,放进锦囊,忽然指着天上的流云:“你看那朵云像不像蝴蝶?说不定是蝴蝶仙子在看我们。”

暮色漫过庭院时,两人躺在海棠花树下,商若棠枕着宋明珏的书箱,望着漫天星斗:“明哥哥,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少年转头看她,月光落在她耳后那颗浅褐的痣上,像落在书页的墨点:“会的,等我考中状元,就带你去看天下的蝴蝶。”

商若棠打了个哈欠,指尖勾住他的小指:“拉钩钩,谁反悔谁是小狗。”宋明珏郑重地勾住她的手,忽然想起先生教的诗句:“庄生晓梦迷蝴蝶……”他念到一半,却见商若棠已抱着锦囊睡熟,唇角还沾着桑葚汁。

他小心翼翼地替她盖上披风,从书中取出片压平的海棠花瓣,在背面用童子功写了“棠明”二字,塞进她裙兜。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他望着怀中的小女孩,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梦,大抵就是与她一起,在蝴蝶与花香中,慢慢长大。

风起时,海棠花瓣落在两个小人儿身上,像撒了把碎钻。宋明珏望着漫天星子,握紧手中的蝴蝶吊坠——他不知道未来会有金銮殿的风雨,不知道这枚碎玉会成为他余生的执念,此刻只知道,怀中的小姑娘,是他第一个想守护的梦。

夏夜的流萤掠过海棠花枝时,商若棠忽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竟枕着宋明珏的腿睡了过去。少年的月白襕衫上沾着她的口水,却仍保持着托住她脑袋的姿势,膝头摊开的《百蝶图》被夜露洇湿了一角。

“明哥哥,你的书……”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指尖触到他腿上的潮湿。宋明珏却笑着合上画卷,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先吃蜜饯,方才看你做梦都在砸吧嘴。”油纸展开,里面是切得方方正正的雕花蜜饯,摆成蝴蝶形状,翅膀上还缀着金箔。

商若棠眼睛一亮,忽然指着他发冠上的玉坠:“明哥哥的玉冠真好看,像星星落下来了。”宋明珏耳尖微烫,解下玉冠放在她掌心:“你喜欢便戴着。”羊脂玉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商若棠将它扣在自己乱蓬蓬的羊角辫上,玉坠晃悠悠地垂在额前,逗得他轻笑出声。

“明哥哥笑我!”她佯装生气地跺脚,却被裙摆绊了个趔趄。宋明珏伸手扶住她腰,触到她腰间的蝴蝶锦囊,里面的蝴蝶卵正轻轻晃动:“再过三日,小蝴蝶就要孵出来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从书箱里取出个小木箱,里面是用花瓣铺成的“蝴蝶床”,“昨夜替它们换了新床,你看。”

商若棠蹲下身,鼻尖几乎碰到木箱,忽然看见箱底刻着细小的“棠”字:“明哥哥刻的?”宋明珏点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等它们孵出来,每只蝴蝶的翅膀上都会有你的名字。”她转头看他,发现少年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浸了蜜的琥珀,比流萤还要明亮。

子时三刻,忽有细雨飘落。宋明珏忙脱下襕衫替她遮雨,自己只着中单,却在商若棠伸手替他挡雨时,将她护进怀里:“傻丫头,你太小,挡不住雨。”两人躲在海棠花下,听着雨打花瓣的声音,商若棠忽然指着飘落的海棠:“明哥哥,花瓣雨像不像蝴蝶飞?”

宋明珏望着她发间的玉冠,忽然想起先生讲的“雨打芭蕉”,却觉得此刻的雨打海棠,比任何诗词都要动人。他从怀中取出片干花瓣,在背面用炭笔写了个“明”字,与她裙兜里的“棠”字花瓣凑成一对:“等我们长大了,就用这样的花瓣写信,一片花瓣一句诗。”

商若棠郑重地将花瓣夹进《百蝶图》,忽然打了个喷嚏。宋明珏忙将她裹进自己的披风,嗅到她发间的海棠香混着雨水味,忽然想起乳母说的“青梅竹马”,便轻轻哼起先生教的童谣:“青竹长,海棠香,蝴蝶飞过状元郎……”

五更天,雨停了。商若棠趴在宋明珏背上看天边的启明星,少年的脊背虽瘦却坚挺,像株正在拔节的青竹。她打着哈欠往他发间插了朵带雨的海棠,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母亲唤她的声音。

“明哥哥,明日还来捉蝴蝶吗?”她在他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挠得他脖子发痒。宋明珏点头,将她放在回廊尽头,看着她跑向灯火处,裙摆上的珍珠铃铛叮当作响,像一串散落的星子。

回到书斋,他取出压在枕下的蝴蝶玉佩,与商若棠的碎玉放在一起,恰好拼成完整的蝴蝶形状。窗外,第一只蝴蝶破茧而出,翅膀上的纹路竟与他刻的“棠”字惊人地相似。他望着振翅的蝴蝶,忽然想起昨夜她问的“蝴蝶会不会住在云朵里”,便在《蝶谱》里写下:“蝴蝶住在心上,心在何处,家便在何处。”

晨光漫过书斋时,宋明珏摸向袖口,那里藏着片带雨的海棠花瓣,花瓣上的“明”字被雨水晕开,像朵正在绽放的花。他忽然轻笑,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约定,大抵就是与她一起,在蝴蝶与诗行中,慢慢长成彼此的天空。

新蝉初鸣的夏日,商若棠蹲在葡萄架下,盯着竹篮里蠕动的蝴蝶幼虫,鼻尖沁着汗珠。宋明珏手持团扇替她驱热,月白夏衫挽起袖口,露出小臂上被蚊虫叮咬的红点——那是昨夜替她守着蝴蝶卵时留下的。

“明哥哥,它们什么时候才会变成蝴蝶呀?”她用草茎轻轻戳了戳幼虫,乌发上的玉冠早已歪到一边,宋明珏送的茜色发绳沾着葡萄叶的汁液。少年放下团扇,用帕子替她擦汗,指尖触到她耳后那颗痣:“待葡萄成熟时,它们便该羽化了。”

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个小陶罐,里面装着捣碎的花蕊:“这是用夜光兰和蜂蜜调的食料,你看。”幼虫嗅到香气,竟缓缓爬向陶罐,商若棠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么,从裙兜里掏出颗晶莹的石子:“这是我在溪边捡的‘蝴蝶石’,放在竹篮里当枕头!”

宋明珏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轻笑,从腰间解下蝴蝶锦囊,将石子小心放进去:“等它们变成蝴蝶,我们便用这石子给它们做标记,飞最远的那只,就叫‘棠明’。”商若棠拍手叫好,却不小心碰翻了陶罐,花蕊汁溅在宋明珏的夏衫上,晕开小片淡黄,像只振翅的小蝶。

“明哥哥对不起!”她慌忙用袖子去擦,却越擦越脏。宋明珏却按住她的手,梨涡里盛着纵容:“不妨事,正好画只蝴蝶上去。”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在污渍处勾勒出蝶翼的轮廓,商若棠见状,也捡起树枝在旁边添了朵海棠,两人的笔迹交叠,竟成了幅稚拙的画。

申时三刻,暴雨突至。宋明珏抱着竹篮护着幼虫,商若棠举着荷叶替他挡雨,两人跌跌撞撞跑向书斋,裙摆和裤脚都沾满了泥。“明哥哥快看!”商若棠忽然指着天空,一道彩虹横跨云端,恰好落在他们奔跑的路径上,像座通往蝴蝶宫的桥。

书斋里,宋明珏将幼虫转移到干燥的木箱里,商若棠则蹲在炭盆前烤火,忽然被烟呛得咳嗽。少年忙将她拉开,用扇子替她扇风,自己却被烟熏红了眼:“小笨蛋,该先开窗。”他的指尖划过她被火烤红的脸颊,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她冻红的鼻尖,便将自己的狐裘披在她身上。

夜深时,雨停了。商若棠趴在窗台上看月亮,宋明珏坐在案前整理《蝶谱》,忽然听见她轻呼:“明哥哥,有流星!”少年抬头,看见她眼中映着划过天际的流光,发间的玉冠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像极了他梦中的蝴蝶仙子。

“快许愿!”她拽着他的袖子,睫毛在月下投出细碎的影。宋明珏望着她仰起的小脸,忽然握住她的手,郑重地闭上眼睛。风穿过窗棂,吹得贝壳风铃叮当作响,他在心底默默许愿:愿她永远如蝴蝶般自由,愿自己永远是她可以停靠的枝头。

次日清晨,商若棠在枕边发现只纸折的蝴蝶,翅膀上用金粉写着“早安”二字。她攥着纸蝶跑向花园,看见宋明珏正在给葡萄藤浇水,月白夏衫上的蝴蝶画已干透,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明哥哥,你猜我许了什么愿?”她将纸蝶别在他发间,梨涡里盛着狡黠。宋明珏弯腰替她系好歪掉的发绳,忽然凑近她耳边:“可是愿蝴蝶快快长大?”她摇头,从裙兜里掏出颗糖纸包着的梅子:“我愿明哥哥永远是我的明哥哥。”

少年浑身一震,忽然从怀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串用蝴蝶翅膀标本穿成的手链,每片翅膀上都用极小的字写着她的名字。“这是给你的七夕礼,”他的耳尖红得要滴血,“等我们长大了,就用真的宝石换蝴蝶翅膀。”

商若棠将手链戴在腕上,蝴蝶翅膀在晨风中轻颤,像要展翅飞去。她忽然踮脚,在他脸颊上落下个奶声奶气的吻:“明哥哥最好了,比蝴蝶还好看!”说完便笑着跑开,裙摆上的珍珠铃铛惊飞了枝头的雀儿。

宋明珏摸着脸,感受着她留下的温度,忽然轻笑出声。远处,商若棠的笑声混着蝉鸣传来,他望着她蹦跳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甜的糖,不是桂花糖,不是蜜饯,而是她毫无顾忌的信赖与偏爱。

葡萄藤上,蝴蝶幼虫正在织茧,阳光穿过叶隙,在宋明珏的《蝶谱》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提起笔,在新的一页写下:“辛丑年夏,与阿棠共守蝶卵,愿此生长如初见,岁岁有棠香。”

风卷起书斋的帘角,露出窗外盛放的海棠,花枝上停着只尚未羽化的蝶蛹,像极了他们未完待续的梦——青涩、柔软,却充满了破茧而出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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