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薄雾,商若棠在锦被中舒展腰肢,昨夜残留的樱花香混着陆瑾康身上的药味仍萦绕在鼻尖。铜镜前,她执起象牙梳细细绾发,素白玉钗换成了陆瑾康前日让人送来的蝶形银簪,展翅欲飞的银蝶镶嵌着细碎珍珠,随着动作轻颤,恍若要挣脱束缚翩然起舞。
晨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商若棠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身着一袭天蓝色云锦长袍,衣料上暗纹织就的流云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腰间松松系着同色丝绦,坠着一枚小巧的夜光兰玉佩,在晨光中泛着幽微的光。长袍下摆绣着栩栩如生的蝶群,银线勾勒的翅膀边缘缀着细小的珍珠,每走一步,便如万千蝴蝶振翅欲飞。
她乌发如瀑,以一支精致的蝶形银簪挽起,展翅欲飞的银蝶栩栩如生,翅膀上镶嵌的细碎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恍若要挣脱束缚翩然起舞。几缕碎发自然垂落,衬得她白皙的脸庞愈发柔美,颈间未佩戴多余饰品,只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淡青色的勒痕已消去大半,却仍隐约可见,为这份柔美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韵味。
她眉眼如画,一双清澈的眸子此刻带着些许慌乱,眼尾微微泛红,似是昨夜未眠。唇瓣如三月桃花,不点而朱,因方才的亲吻泛着水润的光泽。羊脂玉镯松松地套在纤细的手腕上,随着她下意识攥紧衣角的动作,发出清越的声响。整个人既有着世家女子的温婉端庄,又因那道未愈的伤痕,平添了几分历经风霜后的坚韧与倔强。
裙摆扫过雕花门槛时,商若棠特意往陆瑾康的院落方向望了一眼。晨光为廊下的青玉盆景镀上金边,却独独不见那道月白身影。她攥紧腰间绣着夜光兰的香囊,指尖抚过阿砚亲手缝制的针脚,终是转身朝宋明珏静养的听松阁走去。
听松阁外松涛阵阵,商若棠刚掀开竹帘,便撞进宋明珏含笑的桃花眼。少年斜倚在软榻上,银丝锦袍松垮地披在肩头,小臂的绷带已换成干净的雪色布条,却仍遮不住腕间青紫的勒痕。“怎么今日想起看表哥?”他摇着折扇坐起,扇骨上的碎玉轻响惊飞了窗棂上的麻雀。
商若棠将食盒放在案几上,取出温热的莲子羹:“大夫说你体内余毒未清。”话音未落,宋明珏已扣住她手腕,银丝发带滑落,墨发如瀑倾泻:“阿棠可知道,那日在密道...”他的声音突然沙哑,桃花眼泛起雾气,“看着箭矢擦过你的鬓角,我...”
不等她说什么,宋明珏已将她拽入怀中。
商若棠跌进宋明珏怀中的刹那,天蓝色长袍的流云暗纹在晃动间泛起细碎光泽,腰间夜光兰玉佩正巧撞上他胸前未愈的伤口。她下意识伸手撑住软垫,羊脂玉镯磕在红木榻沿发出脆响,蝶形银簪上的珍珠剧烈摇晃,惊得窗棂外麻雀扑棱棱振翅飞远。
“小心!”宋明珏喉间溢出沙哑低唤,银丝锦袍下渗出黑血的绷带擦过她手背。他单手环住她纤细腰肢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后颈,生怕她磕碰到榻边尖锐的雕花。桃花眼瞬间染上暗潮,倒映着商若棠因惊慌而睁大的眸子,苍白的唇几乎要贴上她泛红的耳尖。
商若棠睫毛剧烈颤动,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清晰感受到少年狂乱如擂鼓的心跳。蓝袍下的指尖死死揪住他衣襟,绣着蝶群的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未愈的伤痕。“表、表哥……”她声音发颤,试图撑起身子,却被宋明珏收紧的手臂重新按回怀中,龙涎香混着草药味将她彻底笼罩。
宋明珏低头时,银丝发带垂落扫过她鼻尖,眼底翻涌的情愫几乎要将人溺毙。“别动。”他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染着药汁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她后颈,“那日密道里的箭……我差点就抓不住你了。”话音未落,滚烫的呼吸已喷洒在她颈间淡青的勒痕上,带着压抑许久的炽热与后怕。
软榻发出吱呀声响,商若棠跌进带着龙涎香的怀抱,鼻尖撞上他胸前未愈的伤口。宋明珏却似不知疼痛,滚烫的唇径直覆下,带着压抑许久的炽热。商若棠瞪大眼,看着少年苍白的脸在眼前放大,染着药汁的指尖颤抖着抚上她后颈,将她困在自己与软垫之间。
情迷绯帐
天蓝色长袍的广袖如流云翻涌,腰间的夜光兰玉佩硌在他胸口,换来少年闷哼一声。她发间的蝶形银簪在晃动中歪斜,细碎珍珠扫过宋明珏泛红的耳尖,几缕青丝垂落,将两人的面容笼在朦胧的帘幕之下。
“阿棠……”宋明珏沙哑的呢喃混着灼热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染着药渍的指尖颤抖着探入她如云乌发,银丝锦袍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狰狞的剑伤。他扣住她后颈的手掌微微用力,将她仰头的角度固定,薄唇便狠狠覆了上去。这个吻带着压抑已久的疯魔,舌尖撬开她贝齿的动作近乎掠夺,将她所有惊喘都吞入腹中。
商若棠的思绪在龙涎香与草药味的裹挟下渐渐涣散,羊脂玉镯撞在软榻上发出凌乱声响。她无意识攥紧宋明珏胸前的衣襟,天蓝色长袍下的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在他怀中。宋明珏趁机将她放倒,银丝发带散落,墨发如瀑垂落,在她苍白的脸颊边铺开。他滚烫的唇从她唇瓣辗转至下颌、颈间,每一处吻过的地方都留下湿热的痕迹。
“别躲……”宋明珏低哑的哄诱混着粗重喘息,修长手指勾住她腰间丝绦轻轻一扯,蓝袍下摆便散开来。月光透过纱帐洒进来,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镀了层朦胧的银边。商若棠迷离间抬手环住他脖颈,蝶形银簪彻底歪斜,珍珠坠子晃出破碎的光影,而宋明珏则顺势咬住她耳垂,含糊的呢喃滚烫得能灼穿人心,“让我好好看看你……”
天地仿佛在此刻失了颜色,唯有宋明珏急促的呼吸声混着莲子羹的甜香。商若棠挣扎的动作渐渐无力,恍惚间,她想起年少时宋明珏替她挡下刺客的剑,想起他总在她生辰时送来沾着晨露的海棠花...
陆瑾康猛然从榻上坐起,牵动伤口的刺痛让他闷哼出声。冷汗浸透了裹着绷带的后背,昨夜商若棠枕在他肩头沉睡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此刻枕边却只剩半片干枯的樱花。他抓过随意搭在屏风上的月白长衫,断裂的玉带胡乱系在腰间,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
晨光斜斜地洒在回廊上,陆瑾康发间的碎玉冠歪向一边,几缕发丝黏着冷汗垂在额前。他踉跄着扶住朱漆廊柱,桃花眼里满是血丝:“小蝴蝶?小蝴蝶!”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惑与不安,在空荡荡的院落里回荡。守在廊下的小厮见状,忙上前禀报道:“世子,商姑娘一早去了听松阁……”
话未说完,陆瑾康已转身朝着听松阁狂奔而去。绣着夜光兰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玉佩撞击出凌乱的声响。伤口崩裂的血渍迅速洇湿了绷带,可他浑然不觉,满心只剩一个念头——找到阿棠。
听松阁外的竹林沙沙作响,陆瑾康扶着门框剧烈喘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屋内传来凌乱的布料摩擦声和压抑的喘息,他瞳孔猛地收缩,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深吸一口气,他抬脚踹开房门,门板重重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屋内,宋明珏银丝锦袍半褪,正俯身吻着商若棠。天蓝色长袍散落在榻上,露出她纤细的脚踝,蝶形银簪歪斜地插在发间。听见声响,两人同时望过来。商若棠慌乱地想要起身,发丝凌乱,唇瓣红肿;宋明珏则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迅速被坚定取代。
陆瑾康的视线死死钉在商若棠泛红的脸颊和宋明珏揽着她的手臂上,胸口剧烈起伏。他染血的手指紧握成拳,声音沙哑得可怕:“宋明珏……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梨涡深陷在紧绷的脸颊上,桃花眼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两人吞噬。
“小蝴蝶!”又是熟悉的怒吼撕破旖旎。陆瑾康染着药渍的月白长衫还沾着露水,断裂的玉带不知何时重新系上,却掩不住腰间渗出的血迹。他望着榻上交缠的身影,桃花眼瞬间猩红,梨涡深陷如刀刻,“宋明珏!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