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这个是番外和本线的主线无关,请不要带入去看,还有这个番外是be的,下次会出he的,建议勿看,不要喷我。
红烛照孤影,嫁衣裹离魂。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梳妆镜上投下细碎光斑。商若棠垂眸坐在檀木梳妆台前,任由小桃的指尖将螺子黛细细描在眉骨。铜镜里,她眉间朱砂痣红得刺目,恰似心头化不开的郁结,与嫁衣上金丝绣就的并蒂莲相互映衬,却透着几分讽刺。
“小姐,这凤冠......”小桃的声音带着哽咽,手中缀满珍珠的凤冠微微发颤。凤目衔着的红穗扫过商若棠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瑟缩。嫁衣的霞帔压得肩头生疼,那本该是与陆瑾康白首的期许,如今却成了困锁她的金丝牢笼。
胭脂抹上唇瓣时,远处突然传来迎亲的唢呐声。商若棠攥紧裙摆,嫁衣上的夜光兰刺绣被揉得发皱。小桃手忙脚乱地盖上红盖头,珍珠流苏晃动间,将世界染成一片朦胧血色。“宋公子的花轿到府门了。”小桃的声音混着铜铃声,“小姐......您真的......”
“帮我系紧些。”商若棠打断她,伸手摸到鬓边的萤石簪——那是宋明珏翻墙送来的,此刻却成了这场婚事的催命符。红盖头下,她咬住下唇,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绣着鸳鸯的红鞋在满地喜钱上碾出细碎声响。
雕花木门吱呀推开,寒风裹挟着宋明珏身上的雪松香涌进来。商若棠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穿透红绸,落在自己身上。“阿棠。”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狂喜,却在触到她僵直的肩时顿住。盖头下,商若棠的泪水无声滑落,滴在嫁衣金线绣的同心结上,晕开深色的痕。
寒刃映红妆
腊月的北风卷着细雪掠过宋府朱门,门环上的红绸冻得僵直。宋明珏立在喜堂前,藏青劲装外披着猩红喜袍,腰间短刃缠着的红绳却已褪色发白。他望着商府方向,想起三年前她在垂花门回首的模样,喉间泛起铁锈味——那抹温柔终究是错付了。
花轿落地时,轿帘掀起的刹那,商若棠眉间朱砂痣映入眼帘。她穿着丹砂嫁衣,发间却别着他曾送的萤石簪,嫁衣上银丝绣的夜光兰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宋明珏伸手搀扶她的指尖冰凉,却在触到她手腕时顿住——那里有道新伤,像极了陆瑾康玉佩的形状。
寒堂错叩。
铜炉里的香灰簌簌坠落,将喜堂地砖上的囍字晕染出几分黯淡。宋明珏攥着商若棠的手腕微微发紧,玄色喜袍下的伤疤突突跳动——那是为她挡箭留下的印记,此刻却比伤口初愈时更灼人。商若棠垂眸盯着嫁衣上扭曲的并蒂莲,红盖头的珍珠流苏晃出朦胧血影。
“一拜高堂——”赞礼官拖长的尾音刺破死寂。
宋明珏半揽着商若棠缓缓弯腰,指尖在她掌心刻出月牙形的痕。商若棠却突然挺直脊背,发间萤石簪擦过他下颌,划出一道细红。她死死咬住下唇,任由膝盖重重磕在冰凉的青砖上,嫁衣金线勾住蒲团边缘,仿佛要将她钉在这场荒唐的婚礼里。
宋母端坐在太师椅上,鎏金护甲敲着扶手发出冷响。小桃蜷在角落的身影剧烈颤抖,咳在帕子上的血渍洇开,与满地红绸形成刺目的对比。宋明珏偏头望向商若棠紧绷的侧脸,喉间溢出压抑的叹息,伸手想扶住她前倾的身子,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香案上的龙凤烛突然爆出灯花,火星溅在商若棠手背,她却浑然不觉。红盖头下,泪水悄然滑落,滴在嫁衣金线绣的同心结上,晕开深色的痕。这一拜,叩碎了过往所有期许,也将两人的命运锁进更沉的寒渊。
寒堂错拜。
喜堂烛火明明灭灭,宋明珏的玄色喜袍与商若棠的猩红嫁衣在冷风中交错。宋母捏着手帕端坐主位,眼底浮着薄霜,身旁空着的太师椅还留着父亲病逝时的药香。
\"二拜高堂——\"
赞礼声未落,商若棠的膝盖已重重磕在青砖上。嫁衣金丝勾住冰凉的地砖纹路,硌得生疼。红盖头下,她数着宋明珏衣摆扫过地面的沙沙声,恍惚又见陆府那日铺天盖地的红绸。
宋明珏侧身扶住她发颤的手肘,掌心滚烫得惊人。商若棠却像触到烙铁般猛地缩手,磕得额头几乎要贴上蒲团。余光里,小桃被搀扶着跪在角落,苍白的脸映着摇曳烛火,比灵堂白幡还要刺目。
\"起来吧。\"宋母的声音比檐角冰棱更冷,\"既进了宋家门,便该懂规矩。\"商若棠起身时踉跄半步,腰间萤石簪突然坠地,在寂静中发出清脆声响。宋明珏弯腰去捡,指腹擦过她裙摆,换来她迅速后退的脚步。
更漏声里,喜烛突然爆出灯花。商若棠望着主位空椅上的褪色喜字,听见宋明珏压抑的叹息混着小桃的咳嗽,在空荡荡的喜堂里撞出破碎的回响。
寒眸相对,错拜良缘。
\"夫妻对拜——\"赞礼声裹挟着喜堂的喧嚣,在商若棠耳畔炸开。红盖头下,她攥紧嫁衣的指尖已经泛白,绣着夜光兰的金线深深勒进掌心。
宋明珏垂眸望着眼前僵直的身影,喉结艰难地滚动。他伸手想要托起商若棠的手肘,却在触及她冰冷衣袖的瞬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玄色喜袍与丹砂嫁衣的衣角在风中相触,又迅速分开,恰似两人永远无法靠近的心意。
商若棠缓缓弯腰,珍珠流苏摇晃着,将宋明珏的面容割裂成破碎的光影。她想起曾经与陆瑾康对视时的悸动,此刻却只觉寒意从脊椎蔓延而上。红盖头下,一滴清泪悄然滑落,滴在嫁衣的金线绣纹上,晕开一抹深色的痕。
宋明珏凝视着商若棠颤抖的肩线,眼底翻涌着近乎绝望的执着。他拜得极慢,目光死死锁住那抹被红绸笼罩的面容,仿佛要将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刻进骨子里。起身时,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混着心跳,在喜堂的喧闹中微弱却清晰:\"阿棠,往后...我定不负你。\"
商若棠猛地抬头,红盖头下的杏眼泛起水光。
红绸掩泣。
商若棠死死咬住下唇,尝到铁锈味在舌尖蔓延。泪珠砸在绣鞋上,晕开深色水痕,却被满地喜钱遮掩。她想起昨夜小桃咳在帕子上的血,想起宋明珏将婚书拍在陆家门前的决绝,喉间泛起灼烧般的痛。
红绸下,泪水不断滑落,沾湿了精致的妆容,顺着下颌滴在嫁衣的金丝刺绣上。她听见宋明珏压抑的叹息,感受到他探来却又收回的手。喜烛噼啪炸开灯花,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看似亲密,实则隔着千里寒霜。
她望着眼前男人眼底疯狂的温柔,突然觉得这场婚礼像一场荒诞的梦。而远处传来小桃压抑的咳嗽声,刺破这短暂的寂静,提醒着她这冰冷的现实。
风雪灌进喜堂,商若棠的红盖头被吹得扬起一角。宋明珏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那年她被困火场,也是这般倔强地咬着唇。他握紧她的手,力道大得像要把人揉进骨血,却在礼成时松开,任由她跌入自己准备的金丝牢笼。
血泪灼红妆。
陆瑾康攥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他骑在枣红马上,看着喜堂内那抹熟悉的丹砂红嫁衣,喉间涌上腥甜。红盖头下的商若棠正在与宋明珏夫妻对拜,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晃得他眼眶生疼。
\"拦住他!\"陆家侍卫的惊呼混着兵器出鞘声响起时,陆瑾康已经抽出腰间软剑。寒芒劈开拦路的家丁,他却在跨进喜堂门槛的瞬间僵住——商若棠被红盖头遮住的面容微微颤抖,一滴泪水正顺着下颌滑落,在嫁衣金丝上砸出深色的痕。
\"阿棠!\"他的声音沙哑破碎,软剑哐当落地。宋明珏立刻将商若棠护在身后,短刃直指他咽喉。陆瑾康望着那道隔开他与心上人的身影,突然想起曾许诺要为她遮风挡雨,如今却连靠近都成了奢望。
泪水不受控地夺眶而出,滚烫的液体滑过脸颊,灼烧着每一寸皮肤。他望着商若棠颤抖的肩,想起无数个相拥的夜晚,那些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在此刻化作利刃,剜着他的心。\"我来晚了......\"喉间溢出呜咽,他踉跄后退,撞翻喜案上的龙凤烛。
火苗窜上帷幔的刹那,陆瑾康最后看了眼红盖头下的人影,转身跌跌撞撞冲出喜堂。寒风卷着他破碎的哭声,惊起满院寒鸦,徒留满地狼藉,见证这场无果的痴念。
宋明珏扯开她的红盖头,看见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商若棠攥着嫁衣后退,却被他抵在雕花床上。\"阿棠,\"他声音沙哑,\"你绣在陆瑾康香囊上的夜光兰,我也会。\"指尖抚过她眉心朱砂痣,藏青劲装下的伤疤隐隐作痛——那是为救她挡箭留下的,如今终于换来这场迟来的婚礼。
窗外风雪呼啸,宋明珏吻去她滚落的泪珠,腰间短刃滑落床榻。红绸帐幔被风吹起又落下,盖住了商若棠颤抖的肩,也盖住了宋明珏眼底翻涌的占有欲与绝望。这场以执念为聘的婚礼,终究是将两个人都困在了风雪夜里。
寒烛照孤衾。
雕花木门吱呀闭合,隔绝了喜堂外零星的喧闹。宋明珏反手扣上门闩,玄色喜袍下摆扫过满地撒落的红枣,发出细碎声响。屋内红烛摇曳,光影在商若棠垂落的红盖头上晃动,将她的身影拉得纤长而孤寂。
“阿棠……”他声音沙哑,喉结滚动着伸手去揭那层红绸。指尖触到柔软的锦缎时,商若棠突然往后瑟缩,撞得身后的檀木桌发出闷响。胭脂盒应声落地,丹砂色的粉末溅在她嫁衣绣着并蒂莲的裙摆上,像是滴落的血。
宋明珏僵在原地,悬在半空的手微微发颤。他望着红盖头下露出的一截苍白脖颈,想起三年前她被困火场时,也是这样倔强地不肯回头。“别怕。”他放轻声音,小心翼翼在床沿坐下,“我只是……想看看你。”
商若棠攥紧身下的鸳鸯锦被,嫁衣上的金丝勒得掌心生疼。红盖头下,她咬住下唇不让呜咽溢出,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滴在绣着同心结的枕头上。屋内陷入死寂,唯有红烛偶尔爆出的灯花声,和小桃在隔壁厢房压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
宋明珏终究收回了手,解下外袍轻轻披在她肩头。“睡吧。”他嗓音低沉,带着压抑的苦涩,“明日还要去给母亲奉茶。”转身吹灭烛火前,他深深看了眼那团蜷缩在黑暗中的红影,像是要将这刻的无奈与心疼都刻进眼底。
黑暗中,商若棠听着他渐远的脚步声,缓缓摘下红盖头。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出她泛红的眼眶和脸上未干的泪痕。床榻另一侧,宋明珏的喜袍静静地躺着,带着淡淡的雪松香,却暖不了这一室寒凉。
烬夜燃情。
子夜的梆子声穿透雕花窗棂,将红烛摇曳的光影切成细碎的金箔。商若棠蜷缩在床榻内侧,嫁衣的金丝绣线硌得脊背生疼,耳尖却捕捉到床幔外传来的绵长叹息。宋明珏倚着妆台灌下冷酒,陶盏重重磕在镜面上,惊得半融的烛泪顺着龙凤烛蜿蜒坠落。
\"为何非要折磨自己?\"他突然掀翻锦被,玄色中衣敞开露出狰狞箭伤,月光为那道疤痕镀上冷银,\"陆家退婚那日,你在祠堂跪了整夜,膝盖肿得走不了路,是谁背着你看大夫?\"酒气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商若棠别过脸时,发间萤石簪擦过他胸膛,划出一道血痕。
这抹猩红却似点燃了蛰伏的兽。宋明珏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枕侧,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三年了,还要装到何时?\"商若棠挣扎时,嫁衣盘扣崩落,月白色中衣的领口滑向肩际,露出锁骨处淡青的瘀痕——那是陆瑾康留下的最后印记。
\"放开!\"她的呵斥带着哭腔,却被宋明珏用吻狠狠堵了回去。男人滚烫的掌心覆上她后颈,指腹摩挲着发间萤石簪,那是他们年少时偷折的萤石磨成。商若棠的反抗在舌尖相触的刹那骤然瓦解,记忆如潮水翻涌:是他在她被毒蛇咬伤时,毫不犹豫吮吸毒血;是他在她被陆府羞辱后,默默将撕碎的婚书烧成灰烬。
\"明珏......\"当这个名字从她唇间溢出,宋明珏浑身剧烈震颤。他扯开她剩余的盘扣,金丝绣的夜光兰在撕扯中绽开丝线,如同他们纠缠不清的过往。商若棠反扣住他的脖颈,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的旧伤,换来男人更加凶狠的回应。红绸帐幔被扯得歪斜,坠落的珍珠流苏扫过他们交缠的肌肤,发出细碎声响。
烛火忽明忽暗间,齿尖轻碾时,商若棠弓起脊背撞翻了床头的铜盆。水漫过喜被,鸳鸯戏水的绣纹在浸湿处晕染成血色。宋明珏抱起她走向妆台,铜镜映出交叠的身影——她泛红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却主动吻上他布满胡茬的下颌。
\"再说一次。\"他哑着嗓子将她抵在镜前,指尖探入她的秘境,\"叫我的名字。\"青丝扫落妆奁里的胭脂盒,丹砂色泼洒在他们交叠的倒影上,铜镜轰然坠地,碎裂的镜面映出无数个纠缠的身影,如同他们破碎又重生的爱意。
更漏声滴答,床榻下散落着扯断的红绳与撕碎的婚书残片。宋明珏含住她红肿的唇瓣,在他肩头咬出血痕。窗外突然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窗棂上褪色的囍字,却冲不淡屋内蒸腾的情欲气息。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商若棠蜷缩在宋明珏怀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心口的旧疤。男人沉睡的面容褪去了狠戾,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她低头吻去他眉间的褶皱,昨夜疯狂的记忆翻涌:是他颤抖着为她擦拭身体,是他将她搂在怀里呢喃\"再也不分开\"。
床榻间狼藉未收,喜烛早已燃成灰烬。商若棠望着窗外初绽的朝霞,突然觉得这场始于强迫的纠缠,或许早已在无数个相互救赎的日夜,悄然酿成了甘醇的酒。宋明珏在睡梦中将她搂得更紧,体温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
绯颊惊春。
宋明珏的手臂如铁箍般环住商若棠的腰肢,体温透过单薄的寝衣渗进她皮肤。商若棠垂眸望着他胸前交错的新旧伤痕,夜激烈留下的红痕还泛着水光,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还疼?\"宋明珏沙哑的嗓音擦过耳畔,下颌蹭着她发顶。商若棠咬着下唇没说话,却突然抬手勾住他脖颈。男人呼吸一滞,便见她睫毛轻颤,柔软的唇瓣轻轻落在自己滚烫的脸颊。
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如惊雷炸响。宋明珏瞳孔骤缩,环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收紧。商若棠红着脸要退开,却被他扣住后脑加深这个吻。胭脂香混着雪松香在唇齿间蔓延,她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隔着胸膛震得自己发颤。
\"阿棠......\"宋明珏喘息着抵着她额头,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商若棠将脸埋进他肩窝,指尖揪着他背后昨夜留下的抓痕,轻轻\"嗯\"了一声。晨光透过纱帐洒进来,将相拥的两人染成蜜糖色,红绸帐幔随风轻晃,漏出一室温柔。
孤灯泣影。
雨丝如针,砸在陆府青瓦上噼啪作响。陆瑾康蜷缩在书房太师椅里,握着半杯冷酒的手不住发颤。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上扭曲成破碎的形状,如同他千疮百孔的心。案头未重新写完的婚书早已被泪水晕染,\"商若棠\"三个字模糊得再也辨不清笔画。
窗外惊雷炸响,他猛地起身撞翻矮几,酒坛碎裂的声音混着雨声刺得耳膜生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商若棠穿着嫁衣的模样,红盖头下隐约可见的朱砂痣,还有宋明珏将她护在身后时那副志得意满的神情。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回,每一幕都像一把利刃,剜着他的心脏。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人声。抓起案上的夜光兰簪,那是他准备在洞房花烛夜亲手为她戴上的定情信物,如今却只能被他攥在掌心,尖锐的簪头刺破皮肤,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更鼓声从远处传来,陆瑾康跌坐在满地狼藉中,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泪水不受控地夺眶而出。曾经说好要护她一世周全,可最终连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他蜷缩成一团,任由悲伤将自己吞噬,唯有雨声与呜咽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锦帐嗔春。
晨光顺着雕花窗棂蜿蜒而入,在满地凌乱的喜帕与碎发间投下金线。商若棠蜷缩在锦被里,只露出泛红的耳尖,昨夜被扯散的珍珠发钗歪在枕边,与嫁衣上散落的金丝夜光兰纠缠成结。
“都怪你......”她嗓音沙哑,带着未消的慵懒与娇嗔,试图挪动发麻的双腿,却疼得倒抽冷气。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宋明珏支起手臂,眼底还凝着未褪的情欲,指尖划过她肩头蜿蜒的红痕:“这话,昨夜你可说过许多遍。”
商若棠猛地转身,却撞进他温热的胸膛。中衣敞开处,她昨夜留下的咬痕与抓痕交错,在苍白肌肤上绽成艳丽的花。“还说!”她杏眼圆睁,伸手捶打他的胸口,却被宋明珏扣住手腕按回枕间。男人俯身时,胡茬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带着暧昧的痒意。
“小没良心的。”宋明珏轻笑,唇落在她耳垂上,“是谁昨夜......”话音未落,商若棠慌忙用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捂住他的嘴。红绸帐幔外突然传来小桃的咳嗽声,惊得她浑身僵硬。宋明珏望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浓,却听话地松开手,转而将她搂进怀里。
“起来用膳?”他的下巴蹭着她发顶,语气难得温柔。商若棠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浑身疼,动不了......”尾音带着撒娇的颤音,惹得宋明珏收紧手臂。窗外传来更夫报时的梆子声,晨光爬上凌乱的床榻,映着交叠的锦被与纠缠的身影,将昨夜的炽热酿成一室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