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八和贺彦邦也来了庄园,顾若娇先是惊喜,但很快冷静下来。
“表兄怎会突然来了庄园?”
这个时候他不该是在官学里吗?
“这……”冬卉被问住了。
她当下见到贺公子时只为姑娘高兴,哪里还记得表公子的事。
好在顾若娇也并没在这件事上太过纠结。
她忙让冬卉给她脸上多扑点白粉。
冬卉不解:“姑娘您弄错了吧,若是扑了白粉岂不显得憔悴?”
“傻冬卉,我要的就是憔悴。”
要知道弱者更容易激起人的同情心和怜惜。
尤其是漂亮又没有攻击性的弱者,能轻易地勾起上位者的怜爱。
她既然是要牵动贺彦邦的心,除了用才学惊艳他外,适当的柔弱也能激发他的保护欲。
况且她的伤是真的!
白送上来的机会,不要白不要啊!
冬卉闻言便立刻替她上妆。
待顾若娇被搀扶着出去的时候,慕八和贺彦邦已经在外头焦急的等了好一会。
“表妹。”见她出来,慕八几步上前,“我方来便听说你与妹妹在马场叫马惊了,问了侍卫却三缄其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神色急切,语速极快。
贺彦邦担心他会吓到顾若娇,在一旁温声道:“顾姑娘还好吧?”
顾若娇柔弱地摇头:“我和表姐都没什么事,就是受了点惊吓,表姐喝了安神汤,许是还在睡。”
然她两手都包着厚厚的纱布,再怎么粉饰太平也骗不过贺彦邦。
更何况她脸上还没什么血色。
贺彦邦终是忍不住:“顾姑娘的手是怎么伤的?”
话音落下就见她慌张的,试图将两只包扎过的手藏起来。
“只是拉缰绳时磨破了皮。”
虽短短不到十个字,但慕八和贺彦邦已然能想到当时的情形有多危险!
才叫顾若娇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顾危险地冲上去拉缰绳。
慕八忍不住道:“我就说这个葛姑娘不可深交!”
常言背后不说人。
这不他这话刚说完,葛苡柔便来了。
“能不能交,轮得到你来置喙吗?”
她还穿着骑马服,大步流星地走到慕八面前。
明明个头也不过到他脖子,却丝毫不避讳地与慕八对视,甚至有要压他一头的意思。
她一靠近,淡淡的青草香便随风钻入他鼻间。
慕八的脸一下就热了,心下微慌。
但表妹还在场,男子的自尊由不得他后退。
他努力挺直了胸脯,掩饰内心的紧张。
“她是我表妹,我、我身为她兄长自然有责任教她辨别好坏!”
他义正言辞,一番话说的那叫铿锵有力。
要不是他不小心磕巴了一下的话。
没想到葛苡柔也是个铁心脏,听了这番话也不气。
“表兄?就你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一拳就能干倒一个的身板,还想装男子汉保护若若?”
她边说边逼近,食指戳着他的胸前。
慕八脸色猛地涨红,在她的威逼下步步后退。
以至于说话更加磕巴了。
“君、君子动口不、不动手……”
“谁是君子了,我是女子,我可以动手!”
葛苡柔不但不住手,还越发嚣张。
慕八根本奈何不了她。
却又不好和姑娘动粗,只能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几乎要举手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