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的母亲说儿子之前出2千元卦金给温妙,根本不足以体现谢意。
临走,老太太又给温妙包了个2万元的大红包。
酒足饭饱,还揣回个大红包,心情别提有多美了。
回到酒店,温妙正准备早早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
结果,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得知这次求她算卦的人是廖辉腾时,温妙本能地抗拒。
她可没忘,公司年会上,廖腾辉为了拍崔健的马屁,故意跟自己找茬的事。
“温妙,求你救救我妹妹吧,我知道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原本准备找个理由就挂机的温妙,一听廖辉腾不是为自己求财牟利。
而是为他的妹妹,这才舍下面子求上门。
温妙心软了。
半小时后,温妙随廖辉腾来到了一间单人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名面无血色的女子,她双眼紧闭,任谁都看得出,女子已经是奄奄一息,弥留之际的人了。
“医生说我妹妹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可是她明明还有一些很微弱的呼吸,温妙求你救救我妹妹。”廖辉腾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温妙看一眼床头柜正在响着报警声的体征监测仪,三条都已是直线。
从现代医学角度看,眼前的女子已经死透了。
廖辉腾之所以说妹妹还尚有一丝呼吸,是因为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一直哭喊着:“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廖辉腾能听得出求救之人就是自己的妹妹,可妹妹此时就躺在病床上,被医生宣布了死亡。
于是,他想到了温妙。
温妙通阴阳,她的确能看到廖辉腾的妹妹。
只不过,她看到的是廖辉腾妹妹的魂魄,而作为哥哥的廖腾辉肉眼凡胎,即使感应得到,却看不见。
“你妹妹这段孽缘其实算得上咎由自取。如今,若想救她,只能先彻底帮她了了这段孽缘,才能让人起死回生。”温妙对廖辉腾给出暗示。
“还请您明示!”廖辉腾虚心求指教。
“你现在带人出院回家,医院这种地方,随时准备食人魂魄的魑魅魍魉太多,不适合做法救人。”
温妙话音刚落,廖辉腾已经开始行动。
不出半小时,廖辉腾的妹妹已经被他带到了他家的一间卧室。
“这间卧室之前一直都是妹妹在居住,如今,我带她回家。”廖辉腾看着一动不动的妹妹,鼻音渐重。
温妙也看得出,廖腾辉与妹妹感情很深。
但还是无情地命令他,“一会儿,无论你看到或听到什么,都不可以出声,否则,将会影响你妹妹魂魄归体。”
廖辉腾拼命点头。
“现在,我要和你妹妹单独聊聊,你先站一边,有事我再叫你。”
廖腾辉被支出去两米开外之后,温妙运气至指尖,幻化成一团红光,然后弹向他的眉心。
于是,廖腾辉竟也能看到了飘在房顶,俯视着自己的妹妹,他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廖辉腾正要出声唤妹妹名字,被温妙一瞪,他才想起温妙刚刚的叮嘱。
生怕坏了温妙的什么计划,他强忍住冲动,没有再做声。
“廖梦然,你不该缠上崔健的妻子不放。”温妙盯着床边的女鬼劝道。
“是那个女人先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胎死腹中,于是我才大出血而死,我与她不共戴天。”
温妙笑着摇摇头,“或许,等看过了你们前一世的恩怨纠葛之后,你会释然。”
说着,温妙在廖家兄妹面前,提笔画起符。
一通行云流水的笔画之后,几张贯穿了灵力的符跃然纸上。
梦妙起身,亲自将它们贴在一面没有装饰的墙面上。
这才转身,将另外两张符分别贴在廖辉腾跟廖梦然胸口。
当温妙凝神静气开启天眼后,画面像老电影一样被投影在屋子里的墙面上,清晰却又陌生。
画面中,一名盘着古代妇人发髻的中年女子,正对着依偎在身侧的两个孩子教导礼义廉耻的规矩。
另一侧的廊檐下,一名气势汹汹的女子到来,打破了这母慈子孝的温馨一幕。
廖家兄妹俩看得清楚,该女子正是廖梦然。
只见她带着两名凶神恶煞的家丁,来到先前的妇人及孩子面前。
向两名面带不善的家丁一挥手:“给我打死这两个不懂事的小崽子。”
两名家丁得令,很快就将妇人身旁两个孩子拉扯开,绑在院子里的柱子上。
而哭着上前拦着家丁动手的妇人,则在她一开始阻拦时,就被家丁一刀劈在右肩,倒在血泊中。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在撕心裂肺的哭嚎中,被一鞭一鞭抽打到再也发不出声音。
最后,亲眼目睹了廖梦然将自己的亲骨肉鞭挞致死的妇人,用充血的双眼盯着廖梦然。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毒妇,若有来生,我定让你骨肉分离,生不如死!”
说完,妇人一头撞向一旁的柱子,气绝身亡。
这还不算完,画面中的廖梦然见家中死了人晦气,直接叫人将母子三人的尸体拉至山野,喂了野狗。
第三天,一名将军打扮的男子找来时,山野间只剩下三具看不出人形的骨头渣。
那男子分明就是前几日见过的崔健。
只见他怒吼一声:“夫人,是我引狼入室,害了你和孩儿们,我这就来找你们团聚。”
屋子墙面上的画面消失时,一直站在墙角的廖辉腾,和飘在屋顶的廖梦然宛如梦归。
“廖梦然,这就是上一世你和崔健一家的恩怨情仇,你还想说你无辜吗?”温妙盯住廖梦然问道。
“不可能,不可能是我。”廖梦然抱着脑袋拼命摇头。
“既然你觉得自己还不该死去,那你该去赎罪了。”
温妙说完,大手一挥,原本飘在房顶的廖梦然的魂魄缓缓重叠于躺在床上的肉体。
当一滴眼泪自脸颊滑下时,被医院宣布过死亡的廖梦然醒了过来。
廖辉辉赶紧上前握住妹妹的手。
廖梦然被哥哥廖辉腾扶着坐起身,挣扎着赤脚下地,“扑通”一声跪倒温妙面前。
“求大师救救那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