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凤震惊:“什么?没有婚姻?我女儿那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要?”
温妙一听李美凤误会了自己的说辞,赶紧解释:“不是没人要,是你女儿自己不愿意选择走进婚姻。不过……她会终身拥有一段不离不弃的感情。”
见李美凤不解,温妙接着解惑:“阿姨我换个问话方式,完美婚姻和完美情感,如果只能选其一,你是希望你女儿有一段忠贞不渝的感情?还是希望她拥有一段并不幸福的婚姻?”
“这……”李美凤沉默了。
李美凤想起自己就是在年轻时候遇人不淑,遭遇了不幸婚姻里的家暴伤害,这才选择离婚,做了单身妈妈。
她不希望唯一的女儿像自己一样婚姻不幸,还要留下终身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可是,如果不结婚,就不能结婚生子。
等自己离世后,女儿岂不是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那该多孤独啊。
李美凤想到女儿后半生的凄惨,忍不住泪流满面。
温妙见状,一下就猜到李美凤朝着最凄惨的悲剧想象过去了。
她赶紧出言相劝:“阿姨您先别太难过。其实,看过您女儿命盘,你女儿的一生过得还是挺幸福的。
衣食无忧,事业有成,还会有属于自己亲人,也仅仅只是没有婚姻而已,不会凄惨的。”
“你的意思不就是说老李家姑娘这辈子会给有钱的男人做外室,生私生子?这样母凭子贵,也能实现衣食无忧后半生。”
旁边说话的人叫张秀兰,是一名年纪跟李美凤相仿的妇人。
同在一家单位工作了一辈子的俩人,年轻时候就明里暗里的各种互相比较。
此时,听到温妙算卦算出李美凤的女儿没婚姻,还能衣食无忧一辈子。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一种给人做小的可能性。
这才忍不住嘲讽昔日的竞争对手。
李美凤一听急眼不干了,“我女儿才不是那种人。你个死张婆子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眼看着李美凤要冲过去跟张秀兰打架。
温妙赶紧劝说:“李阿姨您别冲动,你女儿不是别人的外室。她的衣食无忧也是自己挣的家业,而且她的伴侣还是贤惠忠诚类型的。”
李美凤听温妙这样说,这才及时收敛了脾气,重新舒展了眉眼。
刚刚差点被李美凤抓花了脸的张秀兰就不解了。
不是外室?还有贤良淑德的伴侣?这怎么可能?
“那小温姑娘你倒是说说看,我女儿不结婚,也不给别人当外室,她如何能留住一个完美伴侣,还拥有自己的孩子?”李美凤十分好奇这到底怎么回事。
“阿姨,您确定要我在这儿说?”温妙疯狂暗示她。
“说,就在这儿说,也让某些人知道我女儿不做外室也能拥有美满人生。”李美凤高昂着头颅说着话,眼睛却斜瞪着张秀兰。
“那我就说咯。你女儿她有一个同性恋女友,你见过的那个,跟她关系最好的小个子闺蜜,对方额头有一块蚕豆大的红色胎记。
她们感情深厚,彼此不离不弃,未来还会共同养育两个烈士的孤儿,一家人很幸福,晚年时两个孩子对养育自己长大两个妈妈特别孝顺!”
李美凤愣住了,女儿那个闺蜜她是知道的。
姑娘体型较小,额头确实有块胎记,只是她从来没将俩人关系往这方面想过。
有人问李美凤:”算卦的姑娘说的是不是真的呀?”
李美凤喃喃自语道:“是有个处了很多年的闺蜜,姐俩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呼~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同性~恋哎!
围观的人们都忘了要作何反应。
“切,就算不是外室?不还是见不得光的丢脸角色麽?”
刚刚被李美凤吓得缩去人群不敢露脸的张秀兰再次说话。
温妙瞅着这个张秀兰,几秒就看出她晚年久卧病榻,无人料理,最后孤苦老去,死在家中发臭了都没人知道的惨状。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优越感看低别人。
这次,不等李美凤扑过去撕烂张婆子的嘴,温妙就怼了过去,“李阿姨的女儿将来开公司可以给几百号女工提供就业机会,实现社会价值,是良心企业,做的是善事。”
接着又看着张秀兰不无同情地说道:“倒是您老,还是赶紧回家看看,今天你家要破大财。”
张秀兰一听自己家要破财,早顾不得逞口舌之能。
她转身拔腿就朝家里跑去。
张婆子家就在凉亭旁边的楼栋,有那好看热闹的,跟着张婆子也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跟过去看热闹的人就回来报信儿了。
“神了神了!大师说的果然没错,张婆子的小孙子睡醒后见家里没人,拿了挑衣杆把家里一个价值30多万的古董瓶子打碎了,张婆子正在哭天喊地抹眼泪呢。”
“嘿,这张婆子还笑话别人,瞧瞧,这不就轮上她倒霉了嘛!该!”有人替李美凤打抱不平。
接着又有不少人劝李美凤,“现在社会包容性很大了,孩子只要一生平安幸福就已经很好了。”
“是啊,是啊,更何况你女儿养育烈士的孤儿,为几百女性提供就业机会,做的还是那么有意义的事儿,很了不起呢!”
“比起那些啃老的,生病的,残疾的,失踪的,被拐的,孩子一辈子安安稳稳已经是大福份了~”
李美凤听着周围邻居的劝慰,很快湿了眼眶。
是啊,比起符合大众的择偶标准,女儿平安喜乐才是她这个当母亲的最终所盼。
李美凤是个开明的母亲,她很快想明白这个道理,随即给温妙转了600元卦金,道谢离去。
紧接着,拿到今天算卦2号牌的业主向温妙出示了自己的物业缴费单。
不等温妙开口问,这名男业主就开启自我介绍:“我叫叶超,昨晚我已经通过微信给你发过卦金了,您看一眼确认一下。”
“嗯,我有印象,大哥是想算什么呢?”
男人将敞开的西服衣襟紧了紧,坐直身子,咧嘴一笑问道:“大师觉得我应该算点儿什么好呢?”
吆喝,考验卦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