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阮来到顾黎川的房间,敲门,“顾黎川?顾黎川?”
她在外面敲门好一会,也没有人开门。
江阮阮刷卡开门,这样不太道德,可是没办法,中午他该吃药了,必须连续三天吃药才能彻底根治骨癌。
她进门后,见床上没人。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洗澡去了?
江阮阮瞧见床单有片污渍,她忽然想到小桃说的话,难道顾黎川又……
她的脸陡然一烫,嗯,很正常,很正常…
顾黎川穿着宽松的白色浴巾出来,发丝湿润,水珠顺着头发滑至脸颊,一路蜿蜒而下,滑过精致的锁骨,最终消失不见。
少年见她出现在房间,大惊,将宽松的浴巾拢了拢,好似她是蛇蝎猛兽。
“你怎么在这?”手语。
少女忙道,“中午了,你还在睡,我过来看看。”
“我怕你有什么情况,我在外面喊了很久你都不出来,我就刷卡进来了。你可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这样的,你该吃那个药了。”
顾黎川忽然想到什么,赶紧上前将脏污的床单盖住,他耳朵尖尖不由红了。
昨晚的梦太过夸张,以至于他睡到现在,醒来周身黏腻。
“顾黎川,你别紧张,我不是故意看到的,而且这些没什么,这是男生的正常生理需求,你别太尴尬。”
他冷脸,手语,“你身边那么多男的,你当然明白。”
“顾黎川,这是生理常识,我跟别人可没什么,别乱说。我已经跟你解释过,我就是喝喝酒,看看跳舞而已,而且酒也喝不了太多,会醉。”
“待会儿我让人把这些处理一下,你先吹一下头发,我让人送吃的过来。”
顾黎川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浓眉皱的更紧,昨晚那个梦里二人纠缠整夜,是这安神香的缘故?
还是其他原因?
他一阵心烦意乱。
*
顾黎川吹干头发,换了衣服,将床单脏污洗了。
女佣进来,见到俊美的少年在洗床单,面容不由一红,“我来吧。”
顾黎川冷着脸,手语,“不用。”
脏污处理过,他将床单放至全自动洗衣机里,女佣上前,“小姐特意交代,我来做这些事。”
少年冷冷瞥了她一眼,她如坠冰窖。
床单洗干净后少年将床单晾好,女佣在收拾房间,看着他漂亮的脸,脸不由红了,他长的真是好看。
就是不会说话,不然更完美了。
*
顾黎川看着面前丰盛的饭菜,少女笑盈盈道,“多吃点。”
“这些全都是你喜欢吃的。”
顾黎川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温柔,想到安神香的事,面容陡然一冷,手语,“安神香里面有没有加入什么?我为什么睡的这么沉,还多梦?”
“多梦?你做什么梦了?”
顾黎川面上浮起一层薄红,少女道,“你该不会做了那种不可言说的梦?我可声明,这跟安神香没有关系的,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相信你可以拿香去验。”
少女道,“我对你多好啊,怎么会伤害你?”
“你睡的沉,也可能累了。多吃点。”
*
江阮阮去房间拿药,她的药不见了。
她立即紧张起来,“来人!来人啊。”
很快女佣进来,“小姐,什么吩咐?”
江阮阮厉声,“我抽屉里的药呢?谁进来这个房间拿走我的药?就是一个精致的蓝色瓶子?”
“小姐,刚刚段家小少爷进来过这边。”
“段家那个小坏蛋?”
“谁让你将小坏蛋放过来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快给我查监控!!看看段家小坏蛋在哪?让他们都赶紧给我找去!”她都要急哭了。
这个药真的很重要,不能有任何差池。
江阮阮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感觉好无力。
*
江阮阮带人到处找段恒,监控显示他在花园这块,这个家伙今天怎么来这了?
她头疼死了,感觉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她的药不能有问题啊。
“分头去找!!”
“是,小姐!”
那边好似传来小孩声音,她急忙跑过去,然后就看到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拿着一个瓶子在扔,江阮阮瞪大眸,着急道,“段恒!别玩了!!”
段恒正玩的起劲,看到江阮阮跑过来,赶紧拿着瓶子跑。
江阮阮气道,“段恒,你站住!不要跑!我有话要对你说。”
段恒转身,笑看着她,“对我说什么?”
她宝贵的药啊。
“你别跑,我给你变魔术看啊。”
“骗人,你最会骗人了,我才不要相信你!”
“我真的会变魔术,我变给你看啊。”
她握紧拳头,然后对着拳头吹了口气,“你闭上眼睛数三下,绝对有惊喜。”
段恒闭上眼睛,江阮阮看着他手里的瓶子,胆战心惊,她一个箭步跑过去,一下握住瓶子夺走。
段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讨厌,又骗我,你这个坏女人。”
江阮阮没工夫理他,赶紧检查她的药还在不在。
还好,还好,药还在。
段恒恼火的拉着她的手狠狠咬一口!
“痛,我的手。”
段恒用了很大力气咬她,咬的她手腕上都出了血。
她狠狠甩开他,“你干什么?!”
段恒哇的一声就哭了,“你打我!”
“你恶人先告状,拿了我的东西,还咬我,还有脸哭!你是男生吗?”
段夫人跑了过来,“怎么了?小恒?”
段夫人身后跟着一群女佣。
段夫人见孩子哭的很伤心,她道,“小恒,怎么了?怎么了?妈妈看看。”
段恒哭的满脸都是泪,他道,“妈妈,她欺负我!”
段恒是段夫人极宠爱的儿子,毕竟生孩子时年龄就不小了,当初可是吃了很久的药才有的。
段恒哭的稀里哗啦,她语气自然不好,“江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欺负弟弟?”
“我可没有欺负他,他进我房间拿了我的药,还咬我!”
“江氏集团制造公司,还缺药?小恒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就能偷拿吗?”
“你?”
江阮阮伸出手腕,“你看看他将我咬成什么样了。我没功夫跟你们废话!”
“你还真是嚣张跋扈,不可理喻。乖,小恒,别哭了。”段夫人极温柔哄着段恒,江阮阮顾不得手腕的伤,赶紧去找顾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