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月光如鬼魅的银纱洒在长街上,七滩蓝血泛着妖异的光,似是来自幽冥的召唤。
萧煜的玄铁扇抵住青石板裂缝,那坚硬的玄铁与青石板摩擦,发出“滋滋”的声响,他骨节发白的指尖缓缓抹开扇面金丝,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触感冰凉且细腻。
沈清歌攥着那片\"丙辰\"刀尖,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她后退半步,忽觉后颈掠过一阵阴寒的风,那风如冰刃般割着她的肌肤,带着一丝腐臭的气息。
本该气绝的鎏金面具人竟从血泊中暴起!
\"当心!\"萧煜旋身将人扯进怀里,玄铁扇与弯刀猛烈相撞,迸出耀眼的火星,那火星如流星般四散飞溅,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沈清歌贴近萧煜的衣襟,嗅到他襟前雪蛤膏混着血腥的焦苦味,那味道刺鼻而浓烈,直钻鼻腔。
发间银簪突然被抽走,银簪离开发髻时,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借针一用。\"她咬破指尖,那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将血珠抹在簪尾,反手刺向面具人虎口劳宫穴。
那人腕间蟠龙纹突然泛起青紫,似是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涌动,竟硬生生震断银簪,银簪断裂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萧煜趁机将袖中毒粉撒向对方双眼,毒粉在空中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药味。
却见鎏金铃铛再度撞向屋檐,铃铛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叮叮”声。
\"铃铛要传讯!\"沈清歌撕下染血的杏色裙摆,裙摆撕裂的声音“嘶啦”作响,金线暗纹在掌心缠绕,触感柔软而丝滑,她将其缠成三股。
当第三声铃响破空时,那铃声尖锐而刺耳,她甩出的金线如灵动的蛇一般绞住铃舌,剧毒药粉顺着丝线沁入铃铛内壁的蟠龙纹。
面具人喉间发出非人惨叫,声音凄厉而恐怖,七窍突然涌出蓝血,蓝血如泉涌般汩汩而出。
萧煜的玄铁扇正要劈向那人天灵盖,忽见残破的鎏金面具下露出半张爬满蛊虫的脸,那些红头蜈蚣正疯狂啃噬着溃烂皮肉,发出“沙沙”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是苗疆噬心蛊。\"沈清歌指尖发颤,\"活人饲蛊,宿主身死蛊虫即亡,这是...死士!\"
长街尽头传来犬吠,犬吠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萧煜揽住她腰身翻上药铺屋脊,屋顶的瓦片在他们的踩踏下发出“嘎吱”的声响。
残破的\"济世堂\"匾额轰然坠落,砸碎了满地蓝血,匾额坠落的声音如闷雷般震耳欲聋。
沈清歌回头望见宫墙河灯已漂至护城河,河灯在水面上摇曳,灯光闪烁不定,第三只蛇眼的墨迹在涟漪中晕开,竟与父亲脉案里被朱砂圈住的\"丙辰\"秘档笔迹重合。
他们奔至城郊乱葬岗时,乱葬岗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萧煜玄色衣摆已浸透冷汗,衣摆贴在身上,触感湿冷而黏腻。
沈清歌摸到他后腰暗器囊,暗器囊的皮革触感粗糙,她突然将剩余毒粉混着坟头磷火擦亮,磷火闪烁着幽绿的光,发出“噗噗”的声响:\"借你三枚梅花镖一用。\"
\"你要做...嘶!\"萧煜话音未落,三枚暗器已擦着他耳畔飞向枯树,暗器飞过的瞬间,带起一阵风声。
磷火点燃树洞蜂巢,受惊的杀人蜂群如黑色的乌云般扑向追兵,蜂群飞舞的声音如狂风呼啸。
沈清歌拉着他跳进废弃墓穴,墓穴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她指尖银针飞快封住他几处大穴,银针刺入肌肤的瞬间,带着一丝刺痛。
\"蜂毒遇雪蛤膏会诱发心悸,你方才是不是用内劲压着毒性?\"
萧煜低笑出声,染血的唇擦过她耳垂,那触感温热而湿润:\"夫人好医术。\"玄铁扇\"咔哒\"裂成两截,露出金丝缠绕的机括——正是刑部大狱特制的九连环镣铐部件。
子时三刻,他们跌进无名山谷,山谷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冰冷而潮湿,拂过脸颊。
沈清歌正要扯衣襟给他包扎,忽听崖壁传来机簧转动声,机簧转动的声音沉闷而有节奏。
萧煜瞳孔骤缩,玄铁扇残片削断三支淬毒弩箭,弩箭被削断的瞬间,发出“嗖嗖”的声响,他揽着她滚进荆棘丛,荆棘划破肌肤,传来尖锐的疼痛。
\"西南瘴气林的地刺阵。\"他喘息着扯开染血的护腕,露出腕间陈旧刀疤,刀疤的触感粗糙而凸起,\"三年前围剿塞北马匪时见过类似机关。\"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塌陷,腐叶下露出闪着蓝光的倒刺,倒刺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沈清歌的银针匣跌进毒潭,毒潭里冒着阵阵白烟,白烟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发出“嗤嗤”的声响。
她突然扯断腰间香囊,将解毒药丸捏碎撒向水面,药丸破碎的声音细微而清脆:\"屏息!\"紫色烟雾腾起时,那烟雾带着一股药香,萧煜的玄铁扇勾住藤蔓荡向对岸,藤蔓在风中摇晃,发出“呼呼”的声响。
一支冷箭却穿透他左肩,将两人钉在刻满咒文的石壁上,冷箭穿透身体的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血珠顺着古老符文蜿蜒成河,沈清歌摸到他伤口里的箭镞,指尖突然颤抖——玄铁打造的狼牙箭头上,赫然刻着御林军才有的蟠龙火纹。
\"别动。\"她咬开随身药瓶,金疮药混着眼泪砸在伤口,药粉洒在伤口上,带着一丝清凉的触感,\"这箭头连着倒钩,等我把...\"湿润的触感突然落在手背,萧煜染血的唇印在她腕间,玄铁扇骨轻轻挑起她下颌。
山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耳畔,山风如野兽的咆哮,三十八盏河灯不知何时漂进山谷,河灯在水面上缓缓漂流,灯光在夜风中闪烁。
某盏蛇衔灵芝灯卡在礁石间,第三只眼睛的墨迹被水浸透,渐渐显露出藏在下层的...
沈清歌看着箭镞凹槽,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太医院暗格查看资料的情景,当时她仔细研究那些密档,对其中的线索有着深刻的印象。
此时看到箭镞上的纹路,心中一惊,联想到了那暗藏玄机的密折。
\"蟠龙火纹下还藏着金丝菊!\"沈清歌的指甲刮过箭镞凹槽,借着月光看清了那簇比发丝更细的鎏金纹路。
萧煜闷哼着将玄铁扇卡进石壁裂缝,那些血色符文突然泛起幽蓝荧光,似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竟与七滩蓝血遥相呼应。
山风卷着腐烂的桃花香扑面而来,那香气刺鼻而怪异,第三盏蛇衔灵芝灯突然爆出青烟,青烟带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沈清歌的银针匣还在毒潭里冒着气泡,她突然抓住萧煜染血的衣襟,衣襟上的血迹触感黏腻:\"雪蛤膏遇金丝菊会化腐生肌,快把药囊给我!\"
萧煜苍白的脸映着符文幽光,指尖却抚上她沾着血痂的鬓角,血痂的触感粗糙:\"夫人撕衣裳的动作,可比太医院那些老头子利索多了。\"他说话时喉结擦过她捏着药瓶的腕子,带血的玄铁扇骨突然弹出一截银丝,将飘近的河灯绞成碎片,河灯破碎的声音清脆而杂乱。
沈清歌嗅到他伤口渗出的铁锈味里混着龙涎香,想起之前在太医院暗格,她曾仔细端详那密折,密折上的信息让她印象深刻。
此刻,这熟悉的龙涎香味道让她瞬间将眼前的一切与那密折联系起来。
她指尖发颤地挖出腐肉里的倒钩箭镞,突然被萧煜扣住后颈按在怀里。
三十八盏河灯在潭面炸开时,那爆炸声震耳欲聋,萧煜的唇贴着她耳垂轻笑:\"数到三,往左滚。\"他染血的袖中滑出半截断刃,精准挑开沈清歌腰间暗藏的紫玉髓。
当第七盏河灯沉入水底,那枚刻着\"丙辰\"的玉髓突然映出对岸崖壁上的青铜兽首。
沈清歌的银簪还卡在面具人虎口,此刻却用染血的裙带缠住萧煜左臂,裙带的触感柔软而带着一丝血迹的黏腻:\"金丝菊遇雪蛤膏确实能止血,但混着蜂毒会...\"话音未落,萧煜已揽着她跃向毒潭中央的礁石。
玄铁扇劈开水面刹那,水面溅起高高的水花,发出“哗啦”的声响,数十支弩箭擦着他们发梢钉入石壁,弩箭飞行的声音“嗖嗖”作响。
\"抓紧!\"萧煜的护腕暗袋突然爆开,金丝缠着药粉在空中织成毒网,毒网在空中飞舞,发出“呼呼”的声响。
沈清歌的银针穿过网眼,精准刺中追兵腕间的蟠龙纹。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她突然发现那些中针者溃烂的伤口里,竟爬出与鎏金面具人相同的红头蜈蚣,蜈蚣爬行的声音“沙沙”作响。
腐叶堆里传来机括转动声,机括转动的声音沉闷而有节奏,萧煜带着她跌进荆棘丛时,玄色衣摆已被倒刺勾得支离破碎。
沈清歌摸到他后背渗血的旧伤疤,突然想起父亲脉案里那句\"丙辰年腊月,蛊虫噬心者七窍生蓝血\",喉间涌上腥甜——当年七个试药太监暴毙的案子,卷宗笔迹与蛇眼墨迹分明出自同一人之手!
\"看灯!\"萧煜突然扳过她的脸。
漂至瀑布边缘的河灯被激流打翻,河灯在水中翻滚,发出“扑通”的声响,浸透的宣纸层层剥落,露出藏在第三只蛇眼下的血书——半幅残缺的皇宫布防图,朱砂标注的暗道出口正是乱葬岗西侧的废井。
追兵的弯刀砍断垂藤时,垂藤断裂的声音“咔嚓”作响,沈清歌将最后三枚银针扎进萧煜风池穴,银针刺入穴位的瞬间,带着一丝酸胀的感觉:\"护住心脉!\"她反手抽出他束发的玄铁簪,狠狠刺向自己左肩胛骨。
鲜血喷溅在石壁符文的刹那,整片山崖突然剧烈震颤,那震颤的声音如闷雷般响起,那些泛着蓝光的倒刺竟如活物般缩回地底。
萧煜瞳孔里映出她苍白的笑颜,突然想起苗疆巫医说过的话——至亲血脉可破噬心蛊阵。
他染血的指尖捏碎玉髓,露出里面暗藏的鲛人珠:\"傻姑娘,沈院判给你的及笄礼里藏着救命符都不知道?\"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废井方向传来铁链断裂的脆响,铁链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尖锐。
当最后一丝月光被浓雾吞噬,沈清歌听见四面八方响起的鎏金铃铛声,比在长街那夜密集十倍不止,铃铛声清脆而杂乱。
萧煜的玄铁扇卡住最先劈来的弯刀,在她掌心划出血淋淋的\"丙\"字。
浓雾里缓缓浮现的黑影们握着制式统一的苗疆弯刀,可他们腕间缠绕的,分明是唯有皇族暗卫才能持有的金蚕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