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抱歉,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的婚礼...”王异在自己的婚房面前,对着在梳理头发的林若婵说道。
“王异,我们是刚刚认识吗?”林若婵正色的问道。
“当然不是了,为什么这么说?”王异一头的雾水。
“如果不是刚刚交往的恋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客气?”林若婵那娇嫩欲滴的脸颊上表露出些许的不快。
“啊?”
林若婵终于是盘好了自己的头发,随后站起身来看向傻站着的王异,粉啄的右手轻轻的敲在了王异被刘海遮住的脑门上。
“如果这么大的危机你还想着儿女情长,那样的话反而我会对你生气,不过会做出这么勇敢举动的你,才是我的大英雄啊。”
说罢,林若婵那纤细的双臂缓缓的环抱住了王异,王异内心那一抹柔软被触动了。
“谢谢,谢谢,小婵,这么多年以来,还好一直都有你陪着我,你这么的善解人意,我却连婚礼都...”王异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若婵用其嘴唇给堵住。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轻轻断开。
“现在,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吗?傻瓜。”轻柔的声音在王异的耳边传来,这种行为与言语对于男生的杀伤力还是过于巨大了。
“嗯,小婵,这次的危机如果能熬过去,我一定会给你整个世界最浪漫的婚礼。”
年少的男孩放出的狂言总是不切实际,但是稚嫩的少女永远会被自己心仪男生这般魅力所折服。
“好!”林若婵笑意盈盈的望着眼前的少年郎,其眉眼之间全是柔情。
林若婵依旧依偎在王异的怀里,“不过,首先你一定要把小知缘给救回来,我们的婚礼之上,他一定是必不可少的人啊。”
“嗯,今天晚上我们就会行动,有小枫,乌天老师和李尘老师,还有白芷老师帮我们开路探路救知缘,一定可以成功的。”王异言语之间透露出无比的自信。
“但是,亲爱的,你答应我,你不但要把知缘给带回来,你也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啊。”林若婵的话语之间的哀忧完全隐藏不住。
“呃...”王异一脸的尴尬,显然不是很想要接这个话茬子。
“怎么了?”
“我其实不是很想要答应,毕竟这么危险的事情,在出发之前如果立这么一个危险的flag,甚至就算自信的我,都感觉回不来了。”王异打趣道。
“你呀,什么时候了,还耍嘴皮子呢。”林若婵也被他这一套操纵给逗笑了,原本有些哀伤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那我,出发了。”
“嗯,注意安全啊。”
两人终于是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拥抱的双臂,四目对视,不剩多余的话语,只余倦倦的爱意。
道别总是简短,否则离愁的痛苦会立刻趁虚而入,席卷全身。
...
此时的乌天与李尘其实并没有离开连天寺太远,毕竟他们两个也没有刚刚新婚的妻子,更别提其中一个鸟人甚至还没有老婆。
乌天: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说我的坏话。
此时的两人对坐,中间只隔着一张粗木桌子,桌上排着两壶浊酒与几碟小菜,在下沉的霞光之下泛着金黄,酒水之中的涟漪将两人模糊的脸泛起阵阵波纹。
“喝!”乌天举起酒杯,碰向李尘面前的酒杯,发出“叮”的一声响,清脆而短促。
李尘也不矫情,将酒倾入口中,喉结上下滚动,嘴角也漏出一线酒痕,任它蜿蜒到下巴,滴在衣襟之上。
“今天晚上,可是一场死战啊。”
“那能怎么办,你难道舍得小知缘就这么消失在这世界上?”
“若是舍得,我们俩可都不会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来这里吧?”
“哈哈哈,还真是,不说废话了,接着喝!天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顿。”
“喝!果然还是大战之前的酒最香醇。”
酒过三巡,两人依旧有一遭没一遭的聊着,突然,两人似乎是同时看见了什么,一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与言语,目光看着远方,竟是一位小将士背着一个人,那个人好像...伤的有点重,怎么连半边身体都没有了?
此时的朱一宏也同样看见了前方对饮的两人,顿时他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是松了下来,自己身后的吴队长生死不知,而给自己掩护的同僚以及马队长此刻应该都已经....
而看到了两人,朱一宏原本就因为早上的战斗耗光体力的身体,终于是到达了极限,而他的精神也支撑不住,一下子扑倒到了地上,只是在倒下之前,他依旧下意识的保护住了身后背着的吴法天。
李尘和乌天此刻哪里还有喝酒的心思?只是几个瞬间,就已经到了朱一宏的面前,看着眼前已经透支了极限的小将士,以及这右半身体都不翼而飞的中年男人,两人也是微微皱眉。
“孩子,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尘询问道。
是的,朱一宏实际上也才十八九岁,李尘喊他一声孩子还真的没有问题,这也是马海军最后的温柔,让年纪最小的朱一宏来带走吴法天,这样起码他们两个能活下来。
朱一宏听着李尘的话语,抬起了自己的脑袋,他的眼泪都已经流了满面,鼻涕也淌进了 嘴巴里,但是任谁看到眼下的场景,都不会苛责他的狼狈。
“死了,大家都死了,只有我和吴队长活下来了。”朱一宏带着哭腔的回答道,此刻的他内心也是无比的煎熬,毕竟此刻活下来的他所承受的,可是整整六千人的两支小队的期望。
“什么?都死了?一支守卫军小队可是有三千人啊,就活下来了你们两个人吗?”乌天不可思议的询问着,他没有想到前线如此的危急,竟然一支小队就活下来了两个人吗?
“不,不是一支,是两支小队,马队长他为了给我和吴队长断后,用生命...拖住了那只恶魔。”朱一宏说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腔引起了在场两人的强烈共鸣。
“两支小队,那可是六千人啊,就这么...”李尘也同样心疼,这可是六千人,六千个家庭。
“先别说这些了,先把这两人带去治疗吧。”
“嗯。”
朱一宏投来感激的目光,随后累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