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醒来时浑身疼痛,爬都爬不起来。
“麻药劲已过,以你的小身板,强行起来是会疼死人的。”
她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克洛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擦拭着手中的枪,桌子上还放置了许多暗器。
“是你救了我?”陆杳努力回想,好像有这回事,但当时疼的她视线都模糊了,看不太真切。
对方看都不看她说道,“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身份一下转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响了,“我饿了。”
克洛这才抬头看了眼外面,“他们快回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等四个兽夫回来后让他们做。
“我现在就想吃,疼也得有体力去忍受疼痛吧,再说了我快饿死了,死后你不就又要回到监狱里了吗?”
克洛分析一通,发现也有理,随后站起身出去了,不到半分钟就折回来了,将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营养液扔给她。
陆杳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胳膊上也有伤,动不了。”
“真是麻烦。”克洛只好拧动瓶盖,递到她嘴边。
“拿个吸管,不然会流在床上的。”
“你...。”行,他暂时先忍了,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尽管提,这是她欠自己的。
于是找了个吸管喂她,想当初他可是排名第一的杀手,只有别人等着他杀的份,还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呢。
“呕~这什么味的,好难喝啊!”
克洛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不喝算了。”直接站起身离开了。
“不是,我喝啊,我只是吐槽一下。”没有人回应她。
“要不你下楼帮我拿一些营养液?”
“喂,有没有人啊?”
“克洛?”
他竟然真的走了,饿的都快前胸贴后背了,陆杳趴在床上,只能左右看,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到自己的手机后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等她打通电话后得知迪米斯塔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因为唯一的飞行车被开走了,四人只能打车回来。
“对了阿杳,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待会儿回来了拿些营养液送到四楼。”
“好...好的,我知道的。”直到电话挂断后迪米斯塔还是有些恍惚。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海森出言调侃,“我们这个妻子还真是风流,留我们在店里累死累活的干活,她却跟兽夫回家睡觉。”
随后看了眼跟雌性结侣的两人,“哈里,小瞎子,看来她的心中也不是只有你们俩啊!”
图奎冷眼看他,“我们都是陆杳的正经丈夫,陪妻子睡觉是我们的职责,忙了一天都不累吗?快到家了,都好好休息休息。”
海森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很快到家后,迪米斯塔按照陆杳所说的,将营养液给哈里,让他送上去。
门外传来敲门声,克洛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打开门,但并未让哈里进来,“给我。”
哈里表示拒绝,“我要见她。”兽夫之间也是会争宠的,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行,这是我家。”
两人剑拔弩张,最后还是哈里先让步了,营养液要紧。
门重重的关上,哈里往回走,哪知海森竟然站在前面,“啧啧,这玩的得有多嗨啊,都用上营养液了,难怪大半天不见他们回来,哈里,你还是别喜欢她了。”
哈里本来心情就不好,又听到他这么说,当场就怼了回去,“我喜欢谁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不喜欢陆杳,却不能诋毁她,知道吗?”
“切,一个丑雌性,有什么好喜欢的,反正我是很讨厌她。”
对此哈里只是用肩膀撞了下他就离开了,他不想与之发生冲突,最后为难的还是陆杳。
海森脑补了下自己喜欢陆杳的场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才不会喜欢小心眼的雌性,总有一天他会摆脱凶兽的身份,然后跟她离婚回到大众面前。
要他喜欢陆杳?下辈子吧,不,下辈子也不行,是没门,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如愿喝上喜欢的口味的营养液,陆杳加快跳动的心放慢了许多,还是自己做的好喝。
吃饱后她开始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她还不想让迪米斯塔知道她的事,本来眼睛就瞎了,再哭就哭成泪人了,于是找克洛让他保密,但对方似乎想趁机与她谈判。
“不许强迫我做不喜欢做的事。”
原来就是这啊,她当场就答应了。
一连几天,四个兽夫都按时去店里帮忙,迪米斯塔因为太担心陆杳,在做营养液的期间还做错了几个步骤,幸好及时发现了。
海森照常抱怨,陆杳不来就算了,连克洛也不来,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有多喜欢彼此,生育力不行再努力也生不出孩子。
刚说完就被迪米斯塔怼了回去,他瞬间觉得自己被孤立、霸凌了,打算晚上找陆杳掰扯掰扯。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在克洛与自己的精神力共同治愈下,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这就代表她很快就能出去了。
一阵尿意袭来,陆杳喊了声克洛,见对方迟迟没有来,可能没有听到,想着反正这几天伤口不太疼了,就自己下床了。
小碎步缓缓挪动,她谨慎的都不敢大口呼吸,当看清外面放着的是什么的时候,瞬间震惊了。
只见墙上挂着各种样式的枪和暗器。
这这这...她不会被灭口吧!
“再看就给你眼睛挖下来。”
克洛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她被吓了一跳,背上的伤口被扯痛,他立即用精神力帮她缓解疼痛。
好不容易上完卫生间趴回床上,克洛将手机扔过去,“看看吧,你的好父亲大手一挥,耗尽伯爵府一半多的财力为你的妹妹购置首都的豪宅。”
首都,那可是寸土寸金,陆杳苦笑一声,“老不死的还真是有钱,早知道临走前就敲他一笔了。”
“你——以前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
陆杳反问过去,“哪样?”
“被欺压,无力反抗。”
一瞬间,脑海中闪过原主受过的苦,就连她看了都觉伤心,“是的,在伯爵府的日子是最令人窒息的。”
随后她笑了笑,“咋地,冷酷无情的杀手同情我了?”
“嗯。”
陆杳嘴角的笑渐渐凝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