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
《华国电影报》
“你说什么?威尼斯电影节上出现了一部华国电影?”
“我怎么不知道……是地下电影吗?”
“什么,已经拿到龙标了?!今年九月中旬就要上映了?!”
“鲁影厂和华影的人也在?!”
“玛德,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现在才来汇报?”
“导演是谁……苏浩?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是不是前年那个微电影《忠犬八公的故事》的导演?”
“好好好,你们先去想办法约采访,我这就给鲁影厂打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社长汤海明暗骂了一声,随后又拨通了李继军的电话。
“这不是汤社长吗,今天怎么有空打我的电话。”
“哎呦,李厂长啊,你就别逗我了,你们厂去去威尼斯了一部电影怎么不和我说啊。”
“说了呀,怎么没说。我们都是按照流程走的,一步也没少啊。”
汤海明翻了翻之前的文件,坏了,还真是,当初他怎么就把这件事忘了呢。
“哈哈哈哈,李老哥,这事儿怪我,这事儿怪我,回头我在摆一场酒,向李老哥赔个不是。”
“行了行了,汤社长,你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你们厂去威尼斯的那部电影啊,我听说了,拍的非常好。电影散场的时候,全场起立鼓掌了好长时间呢。我估计啊,《hello!树先生》很可能打破咱们国家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零的记录啊。”
“然后呢。”
“咳咳……李老哥啊,我能不能提前跟主创团队约个采访。”
“约采访啊……呵呵,那你可找错人了。”
“什么意思?”
“人家苏浩,不是我们鲁影厂的人。”
“啊?”
挂上电话后,李继军将手机扔到一边,端起茶美滋滋的抿了一口。
舒坦~
与此同时,国内几乎所有的娱乐媒体都收到了消息,都派人准备飞往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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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电影散场,南东·安艾提亲切的拉着苏浩:“苏,你的电影让我看到了华国电影不一样的东西,好好保持住。”
“谢谢您,安艾提先生。”
“后面几天你要辛苦一下了,我要给你增加点场次。”
“恩……啊?”
增加场次?
苏浩愣住了。
这不是大热门才能享受的待遇嘛。
难道说,这老小子刚才不是演的,而是真心喜欢这部电影?!
前文说过,南东·安艾提是一位典型的学院派代表,而《hello!树先生》也算是一部非常典型的学院派电影。
什么是学院派电影?
在电影领域,它主要指接受过系统科班教育的创作者群体形成的风格体系,注重基本功训练、经典传承与艺术语言规范。
在他们的眼中,电影的核心价值应该被定位为艺术性与社会性的深度结合。
苏浩虽然是土木科班出身的,但是《hello!树先生》从头到脚,都流露出一股子学院味道。
没错!
土木科班,也是科班。
所以,苏浩猜的没错,南东·安艾提是真心的喜欢这部电影。
主办方的动作非常的快,没过多久,一个单独的放映厅就被收拾了出来,专门放苏浩的电影。
很快,一大波想要二刷甚至三刷四刷电影的人,乌央乌央的涌进了放映厅。
“刚刚有好几个地方没看懂,我得再看一遍。”
“没错。这一边我要搞清楚树先生是什么时候疯掉的。”
“还有电影的结局,也得多看几遍才能看懂。”
王燕宇作为鲁影厂此行的代表,已经开心的合不拢嘴了。
“哎呦,没想到这么多人喜欢这部电影啊。”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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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报》电影节专题:“政治隐喻与民间巫术的狂欢!”
“就在昨日,华国电影主竞赛单元电影《mr. tree》一经亮相,就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影片中‘树先生’从被欺凌者变为‘萨满式先知’,暗合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传统,却植根于华国国企改制后的东北废墟。
鹰国影评人罗伯茨·费尔南多斯指出:‘树在雪地上画出未来矿难坐标的那一刻,就像是马尔克斯笔下马孔多的预言者梅尔基亚德斯。’
本届电影节主席南东·安艾提先生称其为‘亚洲电影对后殖民叙事的叛逆回答’。”
《电影手册》特别报道:“威尼斯迎来新浪潮遗风的东方继承者!”
“《树先生》以非线性叙事解构时间——现实与幻象在婚礼篝火中交融,父亲亡魂与哥哥的80年代迪斯科舞步交织,形成‘记忆的鬼打墙’。
高卢导演阿萨斯斯评价:‘苏浩团队用黑色幽默包裹存在主义命题,让传统的乡土叙事走向魔幻癫狂!’”
《综艺》影评专栏:“陈泽贡献了职业生涯最颠覆的表演!”
“陈泽先生将‘树先生’从卑微到疯癫的转变,诠释为一场‘灵魂的慢性窒息’。
抽烟镜头的三次不同神态,被欧洲媒体称为‘足以载入表演教科书的三重奏’。
意呆利影评人马克·克莫德蒂感叹:‘他让卓别林的悲喜剧在21世纪重生,却披着华国乡土的外衣。’”
次日一早,苏浩坐在餐厅里,翻开报纸,发现几大报纸的版面上全是关于《树先生》的正面报道。
这钱花的,是真值啊。
苏浩拿起一个包子,刚要放到嘴里,陈泽就急匆匆的冲进来,挥舞着报纸:“你们看了最新的场刊了吗?他们把我们列为本次电影节的得奖大热门了。”
“什么?!”
王燕宇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也是难为他了,接近两百斤的体重嗖的一下就窜到了陈泽面前:“让我看看!”
“好啊,好啊!得奖大热门!”
“老王,别高兴的太早,这种预测一天能变八百回,当不得真的。”苏浩打了个哈哈:“不过你要是真想拿奖,就赶紧给你们李厂长打电话,咱们公关的钱,可不多了。”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这就打电话回去要钱!”
王燕宇放下报纸,一溜烟的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