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槿点头称是,“这个办法好。如此一来,既能稳定物价,又能保障百姓的生活。”
两人在茶馆里针对朝堂政务又深入探讨了许久,天色渐暗,茶馆里的客人也渐渐稀少。
楚容朝和楚容槿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两人虽还有诸多未尽之言,但也不得不结束这场谈话。
“三姐,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回府吧,明日再继续商讨这些事务。”楚容朝看着窗外已经黯淡的天色,轻声对楚容槿说道。
楚容槿点了点头,“也好,今日确实收获颇丰,许多问题都有了初步的解决思路。”
两人起身,走出茶馆,在门口分别。
楚容朝乘坐着马车,缓缓朝着自己的府邸驶去。
回到府邸后,楚容朝感到一阵疲惫。
她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刚踏入卧房,楚容朝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
“诡越,你怎么在这儿?”楚容朝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诡越缓缓坐起身来,脸上带着些许哀怨,“我想你了,便过来找你。”
看着眼前的人,诡越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
爱上一个不开腔的木头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现在是完完全全体会到了。
这女人,离开了那么长时间,一点都不想他的。
除了一封报平安的书信,再无其他了。
楚容朝看着眼前这个容貌俊美的男子,心中的疲惫感似乎瞬间减轻了许多。
她轻轻走到诡越身边,坐了下来,“今日在朝堂上发生了许多事,有些累了。”
诡越轻轻搂住楚容朝,温柔地说道:“辛苦了,小宝。”
楚容朝摇了摇头,“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逃避。”
诡越看着楚容朝,眼中满是心疼。他轻轻抚摸着楚容朝的发丝,“好,我支持你。但你也要记得,不要太累着自己。”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许久之后,楚容朝感到一阵困意袭来。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诡越,我想睡了。”楚容朝轻声说道。
诡越点了点头,“好,睡吧。”
轻轻地将楚容朝抱到床上,诡越为她盖上被子。
随后,诡越也和衣躺在楚容朝身边,紧紧地抱着她。
一夜好梦,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
楚容朝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诡越还在身边熟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怕吵醒了诡越,楚容朝轻轻地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楚容朝起身,简单地洗漱了一番。
正当她准备出门时,门外传来了女侍的通报声。
“殿下,宿公子、沈公子和谢大人前来拜访。”
楚容朝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快请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宿羡之、沈听颂和谢清砚便走进了待客厅。
三人看到楚容朝,纷纷行礼。
“殿下。”
楚容朝微笑着说道:“不必多礼,你们三个今日怎么一块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三人面面相觑,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夜云箜了然的勾了勾唇。
夜令鸢不解的望向他,“六哥,你笑什么?”
“笑醋坛子打翻了。”挑了挑眉,暗指正不知所措的三人,夜云箜看热闹似的,“这屋里的醋味已经重到不能再重了,昨日诡越到凤州城的消息就传来了,今日他们三个就来了,真有趣。”
夜令鸢顺着夜云箜的目光瞧去,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还真是,平日里不见他们三个一块来,感情现在是来宣示主权的。”
夜令鸢的话让夜云箜笑得更欢了,他压低声音,继续打趣,“你瞧沈听颂那脸都快黑成锅底了,估计心里正骂着诡越呢。”
这边宿羡之好不容易回过神,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殿下,我们听闻朝堂诸事繁杂,尤其是边疆粮草和物价问题,虽只是男子,也想为殿下分忧,略尽绵薄。”
楚容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有心了,我正为此发愁,不知你们有何高见?”
沈听颂上前一步,有条不紊地说,“殿下,关于边疆粮草,可在西楚多地设置粮草转运站,缩短运输路径,提高调配效率,确保战时粮草能及时送达。”
楚容朝微微点头,刚要开口回应,这时诡越揉着惺忪睡眼,慢悠悠地从内室走了出来。
一眼就看到屋内的三人,诡越眼眸瞬间锐利起来,几步走到楚容朝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亲昵道:“小宝,怎么起这么早也不叫我。”
楚容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窘迫,轻轻拍了下诡越的手,小声说:“别闹,有人呢。”
沈听颂看到诡越这亲昵的举动,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宿羡之在一旁见状,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冷静,可沈听颂此刻满心都是怒火,根本不理会宿羡之的暗示。
谢清砚则是一脸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神在诡越、楚容朝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夜令鸢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不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兴奋得眼睛放光,她小声对夜云箜说:“六哥,我赌诡越姐夫是姐姐的正夫。”
夜云箜白了她一眼,“我可觉得宿羡之更有胜算,朝朝身份特殊,她的正夫肯定得是门当户对,对朝堂有帮助的人,怎么看都是宿羡之更合适。”
夜令鸢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感情这事儿又不是只看身份地位,诡越姐夫和姐姐明显情投意合,你就等着瞧吧。”
这边,沈听颂强压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诡越,你如此随意地在阿朝闺房出入,还这般亲密,未免有些不合规矩吧。”
诡越挑衅地看了沈听颂一眼,揽着楚容朝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我和小宝情投意合,进出她的闺房也得到了她的同意,有何不合规矩?”
“再者我又不是西楚的男子,需要遵守男德,况且小宝准许我随意进出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