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什么关系?”诡越佯装疑惑,抬手一巴掌拍在花凝絮的脑袋上,“我忘了我们俩的关系不稀奇,你什么时候有。”
“哼,哪有小舅舅苛待外甥女的月银,我在那里拼死拼活的为你干活,可你一个月给我多少报酬,连买一件裙子都做不到啊!”说完,花凝絮拉着诡越的胳膊用力甩了甩。
诡越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定下来,“你那裙子家里都快放不下了,少买点吧!”
“我要告诉小舅母,你苛待小孩。”
听到‘舅母’两字,诡越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啧,这孩子,给你点钱就是了。”
从荷包里掏出一沓银票塞给花凝絮,诡越郑重的嘱咐道:“记得一会儿去你舅母跟前多说几句我的好话。”
“没问题。”走到诡越跟前帮他捶了捶肩膀,花凝絮一脸讨好的夸赞,“我们家小舅舅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最重要的是多才多金,小舅母肯定喜欢。”
待诡越转过身,花凝絮瞬间换了副面孔。
才怪。
只拔一毛的铁公鸡。
诡越陡然转过身,花凝絮立马面带笑容,“小舅舅,还有什么事吗?”
扫视了花凝絮几眼,诡越眉头紧锁,“你这身上穿的什么玩意儿,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冻死在外面,赶紧回去换上斗篷。”
“白芳芳就这么穿......”诡越一个刀眼射过来,花凝絮立刻转了话音,“我这就去穿上斗篷,确实非常不保暖。”
目送着花凝絮的身影离开,诡越无奈的摇摇头。
什么外甥女,这么不听话。
和诡越分开以后,楚容朝便回比试台旁边陪夜令鸢。
小姑娘睫毛上挂着滴泪水,似是刚刚哭过一般。
楚容朝上前抚了抚她的后背,轻声宽慰,“令鸢不哭,没事的,一会儿就有一把新琴送过来了。”
夜令鸢抱着楚容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们手段......太...太卑劣了,呜~姐姐。”
孟和铮便是在夜令鸢哭的极其狼狈的时候到的,怀中抱着一把上好的琴快步向夜令鸢走来。
朝夜云策拱了拱手,孟和铮放缓声音,“琳琅郡主,您看看这把琴可有荣幸与您一起参与比试。”
孟和铮将琴身上包裹着的布慢慢掀开,夜云策微微一惊,“这是三大名琴天扬。”
‘嗝。’
夜令鸢哭的打了个嗝,眼角处还挂着滴泪珠,但目光却忍不住望向天扬。
“真的是天扬。”
听她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孟和铮眸子划过抹心疼,“是天扬,在下将这把琴赠与琳琅郡主,郡主别哭了好吗?”
抑制住自己的情感,和想要帮她擦眼泪的手,孟和铮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楚容朝,“是干净的。”
楚容朝接过手帕帮夜令鸢擦了擦眼泪,“不哭了,咱们先试一下琴弦,和琴磨合一下怎么样?”
“嗯!”轻咬了下唇,夜令鸢捏了捏手中的手帕,“谢谢你孟城主,但天扬我不能收,它太珍贵了。”
孟和铮摇摇头,“天扬固然珍贵,可也要碰见能懂它的人,在下觉得郡主便是能懂天扬的人。”
瞅着两人的眼睛都要拉丝一般,夜云策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咳咳,多谢孟城主救急,南曜必将此情铭记在心。”
孟和铮淡淡一笑,冲夜云策点了点头。
待夜令鸢稍稍熟悉了下琴弦,她和白芳芳的比试也随之开始了。
白芳芳回来的时候是带着满满自信的,但当她看到天扬时,脸上便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了。
看着娇憨的夜令鸢,白芳芳攥紧了手心。
该死的,天扬怎么会在夜令鸢手中。
它明明是在孟和铮手中才对啊!
三大名琴。
墨觞、长歌、天扬。
墨觞下落不明,长歌在沈听颂手中,而天扬则被孟和铮得到。
可现在天扬居然出现在了夜令鸢的手中。
白芳芳心下有些慌张。
她想的不止是一把琴的事情,还有孟和铮的态度。
他对夜令鸢这般好,连古琴天扬都能送,若是她们东术攻打南曜,孟和铮岂不是会站在南曜那边。
那这将是一个劲敌。
压下心思,白芳芳没工夫思考那么多,一心应对当前的比试。
夜令鸢瞥了白芳芳一眼,纤细的手指拨弄着琴弦,一道道悦耳的琴音随之响起。
有了天扬,再加上夜令鸢的琴艺本就不弱,这一局顺利拿下。
白芳芳天色铁青,但依旧保持着公主姿态,“真是恭喜琳琅郡主,拿下了琴之魁首。”
夜令鸢面笑皮不笑,“只是侥幸而已。”
第二项比的是棋。
北牧依旧弃权。
东术的参赛人员是一位其貌不扬的姑娘,而南曜依旧是夜令鸢,西楚则由宿慕之出战。
楚容朝眸光闪了闪。
宿慕之的实力她也有所了解,令鸢只怕不是她的对手。
楚容朝料到了结局,但没猜到过程。
夜令鸢虽然输给了宿慕之,但是只输了一颗子。
从比试台上下来,夜令鸢往楚容朝身上蹭了蹭,“姐姐,加油哦!”
第三项比试是书。
楚容朝刚刚登上比试台,四周瞬间便被围满了。
诡越站在最中间跟楚容朝招了招手,声音洪亮清晰,“加油!”
【显眼包啊!】
抬起眸睨了诡越一眼,楚容朝低头整理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
就在楚容朝写完字以后,西楚女皇不知何时来到了比试台下,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的望着楚容朝。
楚偌儿眼睛中带着一层薄雾。
最开始她相信了楚容朝死亡的事情,直到抵达了无忧城以后得知南曜随行的还有一位元曦郡主,她瞬间就起了疑心。
这位元曦郡主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合了一点,不知道内情的人倒是不会多想什么,可她偏偏知道所有事情,没有办法不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