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这杯...”
“我,我不想喝了。”姜涵被灌下几杯龙泉,小脸微醺,露出一抹好看的绯红。
他想离去,但那只搂在他腰间的手始终不肯松一松。
“唔嗯,别摸那里!”
姜涵不禁收了收臀,也不知是哪头姹猪那么下流...
“别急着走嘛,姐姐我也很有钱的...”
几块碎银扔来,姜涵只是生气,再也忍不住,怒斥道:
“我不要你的臭钱!”
那女子一听,连忙变了脸:“你竟敢说老娘的钱是臭钱?”
“臭钱,就是臭钱!”姜涵挣脱出一只手,抓着面前的女人手臂就是一顿啃。
“啊啊!你这贱人竟敢咬我!”那女子吃痛收回手,一巴掌扇去,将那面前美人扇到了另一名女子的怀抱中。
女人气急败坏,全身压去。
“好啊你这贱人!姐姐的钱虽然臭,这对大**可不臭!今日你不把我伺候好了,那也不准去。你不是很喜欢咬吗?张嘴啊!”
“...徐姐,要不我们还是把这小妖精带回房里去吧,这里的目光太多...”
徐姐挑了挑眉,看着周边,果然有无数目光朝这看来。
虽然她徐家势大,但脸面还是要的...
“也罢,那就先带回去...”
徐姐正这么吩咐着,却只见那金发小妖精又大力咬在挟持他的人身上。
随后竟真给他咬得松了手!
姜涵转头就跑,好在他的客房也不远,很快就回了房间,紧锁起门来。
这下,就轮到那群女人犯了愁。
再怎么说,她们总不能破门而入,再怎么也得给掌柜留几分薄面。
“他爹的,扫兴!你们这几个妹妹怎么连个小男人都抓不住...”
“姐姐莫急,他之前那番表现,表明了就是上头没有人。他那水袋就在这,我们候着,他总不能不出来喝水吧。”
“...”
楼内房梁之上,一双凤眸朝那群女人直直看来,满是森寒杀意。
本来,只要涂山有雪不动用最后一个人情,古姵是不想再帮她们涂山氏的。
只是那太后一再哀求,她这才动身来,暗暗守护着姜涵。
说是要守他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就会把他带回去了。
这些个狐妖真就麻烦,想要人回去,就过来请呗?这算什么事?
罢了...
在姜涵还是宫女模样时,她就让姜涵喊她做姵姐姐。
这姐姐总不能白让人喊...
再者,她也有些好奇,姜涵到底有没有能力伤害到那大司命。
她在这静观了好一会儿,那几头姹猪的咸猪手都摸上去了...
有雪也真是,就姜涵这么娇弱一男儿身,怎么可能是他做的!
古姵鬼魅地一跃而下,到了那群女子面前。
一巴掌扇去,替姜涵报了那一巴掌的仇。
“哪来的傻...喔!!”
“嘭——”
徐姐话音未落,竟眼一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很快,一滩鲜血就从她身下流出,随后又是几拳,刚才动了手的那几个女子通通断了气。
旁人见状,皆作鸟兽散慌忙离去。
只留下那群女人中最胆小的那个。
刚才那几个姐妹怂恿她去摸,只有她在那说:“这样不好吧...”
“还不快滚!”
“是!”
那女子吓了一跳,连忙逃窜出去。
掌柜见这一片狼藉,血腥味扑面而来,刚要质问,结果却见柜台上多了一块玉牌,上面刻着“涂山”二字。
随后她不得不吃下这哑巴亏...
“这位大人,要不要来点龙泉。”
古姵摆手冷声道:“你这布施不好,血腥味重,我没兴趣。”
掌柜嘴角抽了抽。
血腥味重?这不是因为这货下手太狠辣了么?
古姵甩过一颗碎银:“给我一间客房,要刚刚那金发美人旁边那间的。”
“大人,本店还有空余的上房...”
“我不要上房,就要我说的那间房。”
“可大人,那间房有人了啊!”
古姵那双凤眸冰冷地朝掌柜看来,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把人赶出去!”
“是。”
————
————
“总之,绝不可能是姜涵夜袭的大司命!有雪,你再不速速把人请回来,为娘可要生气了!”
涂山月华手上拿着一条环玉红绳:“还有,你要亲自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我们涂山不是那山中的盗匪,不干这种强取豪夺之事。”
涂山有雪犹豫片刻,随后坦白道:“其实,那姜涵不过是我从沧月带回来的一个花伎,若母后喜欢,我到时再去沧月带一个更听话的就是了。”
涂山月华一听,气得面容直抖,冷声训斥道:“那姜侍君还不够听话么?!他替我族领了请灵舞,替我疗伤,还助梦儿修行,平日里,你也没少受他伺候吧!”
“青,把太后带回寝殿去,朕要去修炼了。”
“到时那姜涵成了别人的夫君后,你就后悔去吧!”
涂山有雪出了寝殿,只留下愤怒的涂山月华。
愧疚的情绪自涂山月华的内心涌来...
那灵石的回溯影像上的身影确实与姜涵很像...但绝不是姜涵做的。
因为大司命出事那晚,正是她与有雪与姜涵共眠在寒玉床上的那晚。
那晚涂山有雪睡得死,她也以为自己睡得死...
其实,只需要自己站出来说,那夜她整夜都在采补姜涵,误会就解除了...
可话还是卡在了喉咙里...
“太后别生气了,陛下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
“她能有什么道理?!连我这太后的话都不听了!”玉拳攥紧,涂山月华只觉得被气得头昏。
涂山月华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保持理性。
为何?为何会有人做这种事,还要栽赃给一个柔弱的侍君...完全没有道理。
一阵思索,涂山月华忽然顿了顿,连忙叫过青:“带我去一趟有梦闭关的地方,我要去看一看。”
“喏!”青点头。
...
涂山有雪说是要修炼,但她没有去。
今日风大,吹得她心有些乱。
尽管姜涵已经走了,她依旧隐隐有些动怒。
她原本也是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这时宫内也没别人,也就姜涵一个外来的家伙有出手的动机...
“这不检点的下贱东西...竟害得朕的大司命现在都还未醒来。”
涂山有雪玉拳紧握,一拳轰出,打在了面前的树干。
“轰隆——”
树倒了地,激起一片雪浪。
“涂山有雪啊涂山有雪,你怎么能因为一个青楼的小倌再三动怒,乱了心智...”
她如此自我劝告着...随后,怒气消了消。
路过偏殿,原本这个时候,应该能正好见到姜涵出来,对她毕恭毕敬地喊一句:“见过陛下...”
涂山有雪看着偏殿的门,微微失了神。
按理来说,这偏殿与大司命的住所隔了这么远,姜涵午时前要助人修炼,午时要陪太后,午时后要练舞,晚上回来沐浴后自己还有过来宠幸调教他...
他又如何有空去了解三大司的位置?
涂山有雪脚步一顿,忽然背流冷汗。
若是如此,潜入大司命房间的人那就另有其人。
姜涵不过替那人背了锅。
虽然还不完全确定就是如此,但涂山有雪向来在这种事上,往往都会以最坏的结果去想。
若真不是姜涵,那便是一个精通变化之术的“鬼”。
宫中何时有的“鬼”,还是在她完全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溜进来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们涂山势大,若是真有“鬼”,那“鬼”绝不是随意挑了个人祸害。
换言之,“鬼”要祸害的,是整个涂山氏族。
明明天上正下着大雪,涂山有雪的额上也落了冷汗。
她快步跑起,直奔后山而去。速度之快,甚至带起一阵狂风。
...
“太后,真要谢谢你你自己找过来,不然你一直呆在那寝殿内,我还真找不着机会动手。”
一个宫女模样的女人挥一挥手,几道寒锋直直朝涂山月华射去。
摄魂针!
涂山月华的瞳孔猛然骤缩,连忙触发手腕上的骨环,一刹那,一道结实的灵甲化在涂山月华身前。
即便如此,那飞来的摄魂针依旧刺破了临时搭建的灵甲,摄魂针穿透胸膛,留下了几个细细的血洞。
施展摄魂针的人完全摸透了狐妖化形后的心脏位置,涂山月华体内那颗跳动的翡翠狐心正不断往外流淌着富含灵蕴的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