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有梦从宫女那个殿陪酒陪了个尽兴,微醺着回了殿,躺在了涂山月华的怀中。
有梦算是明白了,酒这种东西果真不能混着喝,喝得杂了,后劲便大。
她修的是玄阳诀,宫内仙酿皆是阳补之物,要用玄阳诀的灵力去逼酒力,怕是把里面的灵蕴也得逼出来。
那多浪费...
因此她干脆就这样醉醺醺地待在涂山月华的怀中。
涂山有梦醉着的时候不喜说话,安安静静,若不是她身后的尾巴依旧缓缓摇着,怕是让别人见着,还以为她已经入了梦。
古奷坐在一旁,只觉得那一抖一抖的毛绒尾巴看上去颇有乐子,不禁伸手去摸。
古奷伸手摸去,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偏了偏,避了避,随后又晃了回来
好似一只不乖巧的猫,就是不想让别人碰。
上面有着小动作,而下面的舞斗还未开始。
姜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在众人面前失了方寸。
他不同狐妖,刚刚领舞时就耗费了不少体力...更不用说他身上这一身轻薄衣裙,根本输不起。
怕是没输几轮,这迎客殿内就得出现一幅香艳画面。
“陛下...我...”姜涵向涂山有雪投以求助的目光。
但涂山有雪却只是向众人来了一句:
“接着奏乐!接着舞!”
姜涵的心凉了半截,两眼不由得升起一丝绝望。
古姵留了曲让抚琴的狐妖们去奏。
曲起,舞动
古姵也不想着欺负姜涵,舞动的节拍是比较缓慢的。
毕竟人家练舞也没练多久,一上来就太激烈肯定立马就不行了。
为了让这斗比起来更持久些,那自然是要循序渐进,在舞曲的高潮之前,自然是要放缓了来。
姜涵硬着头皮,捏着缎带跟着节拍舞动着。
古姵舞着,衣袂飘飘。
姜涵跟着,丝带扬扬。美人唇抿绫罗,肩披绸缎。
一滴又一滴香汗逐渐浸湿了尤物身上那金丝白裙。
一圈又一圈。
舞曲渐起高潮,舞者也渐入佳境
古姵来了兴致,将节拍领得更紧一些。
每在旋转后,姜涵愈发觉得难以跟上。
好在舞间有缓落的节拍,这才让他抓着机会,趁着那时喘了几口气。
...
美人雪颈前领口那已经积攒不少好些香汗。
轻薄衣裙上,那臀帘也被香汗浸了半片,染了个半透。
面料轻薄,被打湿之后便有了些粘性,从中能窥见美人那挺翘的轮廓。
...
“园中舞影不歇人,似把一笑作青春
踏尽天涯余故友,执手且将旧曲温。”
...
衣裙浸透,香汗流个不停,香息喘个不止。
娇躯渐渐失了力,颤抖着
好在终于渐渐到了这曲的尾声,就连古姵也诧异,怎么姜涵这个状态,到了这个时候,竟都能尽数跟上。
终于到了舞曲的最后节拍,曲终舞停。
“嘭——”
绛纱广袖忽低垂,踉跄轻足玉山颓。十丈软红堆不起,一身香雪汗微微。
轻踮着的脚尖终于完全失了力,轻轻一滑。整具柔软娇躯跌倒在地,美人瘫在地,气喘不止。
是姜涵输了,在最后,没跟上那终曲一拍。
顿时,一众狐妖哗然。
虽说舞斗是娱斗,但若是两个不同族群的舞者来斗,多少都会有些火药味。
涂山的狐妖们天生好舞,即便是舞,也有对应的舞道,自有一套修灵的道。
涂山有雪作为它们的陛下自然也会舞。
这迎客殿在场诸位,除了古奷,谁不知道姜涵是她亲自教导的?
她亲自教导的侍君竟丢了节拍,简直就是在说,涂山一族的舞就是差劲,照着领舞去跟,都跟不上!
涂山有雪见状,颇有些愤怒。
她气冲冲地走下来,冷声命令道:“起来!”
“是...”
那纤细软柳身在涂山有雪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姜涵没有对上那涂山有雪正有些愠怒的眼神。
因为他知道若是对上去,怕不是同上次那样受那些罚。
他不想岚再因为他,再去吃那鞭子了...
“都因你平日练舞练得懈怠,今日才丢了脸。”
姜涵不敢顶嘴,只能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尽管他每次已经尽力去练了...还是边忍受着涂山有雪的挑逗,边练舞的情况下...
古姵看着姜涵受了训斥,不知怎地心里一疼,却又不好插手,只能默不作声。
而古奷在上面捏着手指算了算:“啊,差一拍,那便褪一缕。你们外面的规矩是这样没错吧。”
涂山有雪气得把手一松,回了自己的座上,给自己灌了一杯。
古姵连忙去扶,她心里早对姜涵心生敬意。
她给抚琴狐妖们的曲是特意挑了个平日仙凰姐妹舞斗时的曲。
按理来说,姜涵区区一个人类之身,还是最近才练的舞,是绝不可能跟上的才是。
结果他就这么一直跟在了最后,而且若不是他前面已经舞过好几曲,体内早就濒临力竭。
最后那一转,绝对是不可能跌的。
区区一个人类,竟能跟上凰族之曲...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拿捏了那首曲子的?
那明明是凰子离世前留下的最难一首曲!
古奷还在上面捏着手指,喊叫着:“刚刚是差了一拍,没错吧,我没看错吧。”
古姵脸一黑。
二姐,这个时候你就不能闭嘴么?!
一众目光齐刷刷看来,姜涵那张小脸简直羞红到了极致。
小手只能缓缓摸向领口上的衣扣...
......
今夜,偏殿没人有回去住。
姜涵被涂山有雪抱到了帝寝里。
在那么重要的客人面前,丢了涂山一族的脸,简直就是罪恶滔天。
必须再好好调教调教。
垂帘落下,烛吹灭。
那窈窕狐躯压来,尾巴卷在姜涵的腰间。
姜涵意识逐渐模糊,直到昏迷前,他也不知道她被涂山有雪“罚”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