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忠带着齐止上了一辆面包车,这车四面窗户都是黑的,上去之后廖忠给了齐止一个头套,完全不透光的那种。
“这是规矩,我们要去的地方不能透露位置。”
齐止秉承的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直接戴上。
“廖负责人,现在能不能和我说说我接下来要做的工作是什么?”
齐止问道。
“工作任务就是让你给一个人当教练,具体内容等我们到了暗堡我会告诉你。”
“暗堡?那不是收容特殊能力者的地方吗。可是我也没有被收容的价值啊?“
听廖忠介绍之后,齐止一脑瓜子问号。
“你误会了,多的我现在不能和你说,等我们到了暗堡你就都知道了。”
听廖忠说完,齐止也不追问,开始闭目养神。
四个小时后。
“齐止,下车吧,我们到了。”廖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齐止摘下头套下了车,他看到他的行李已经被工作人员带走,他们出现在了一个不知道是哪的基地里。
也没过多打量,齐止跟着廖忠走进了一间会议室。
还没等齐止说话,廖忠直接甩给他一份保密协议。
齐止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好家伙,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透露一切暗堡内所发生的事情将被公司以叛逃处理,可直接击杀。
齐止看完内容,思考了一下发现没什么bug就直接签了。然后把协议推到廖忠面前说:“廖负责人,这回可以和我说说这次的工作究竟是什么了吧,难不成你们是打算研究我?”
廖忠看齐止没怎么犹豫就签署了协议,似乎一下就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戒备。
“我可以叫你小齐吧。”
见齐止颔首,廖忠继续说道。
“其实这次的工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肃,但是涉及到的人比较复杂,所以必须先和你签了协议才能和你细说。
你应该知道,暗堡的主要职能就是收容一些异能不稳定,容易对社会造成混乱的异人。然后通过对他们异能的研究找出控制他们异能的办法,并尽量让他们回归社会。
而我们这有一个特殊人,你听说过药仙会吗?”
“听过,大概就是一群疯子,主张世界是蛊创造的,无非也是一些渴望召神的人,一群精神病。可是我听说药仙会几十年前就被剿灭了。”
“大差不差了,两年多前我们发现了一个疑似药仙会的组织,后来通过多方侦察终于找到他们的一个秘密据点,剿灭了那个据点之后我们救出了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被他们称作蛊身圣童。
传统意义上的蛊是各种毒虫放在一起最后活下来的那个,而这群疯子认为最适合炼蛊的原材料,是人。
他们寻找各地修炼天赋极佳的小孩,通过各种残忍的洗脑方式让他们服从,压制他们的人性,让他们变成没有思考能力的躯壳,教授他们行炁,用炁控制蛊,和蛊生活在一起,完全弱化他们作为人的认知,最后剩下的那个,被植入原始蛊,成为蛊的培养皿,这个人,就被成为蛊身圣童。”
听到这里齐止大概带入自己思考了一下,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细思极恐。
“而我们救出来的这个小女孩,她问题很大,她一开始也不说话,也不做事,从来没有各种反应,在我们想尽办法之后终于把她作为人的一面找了回来,但是她问题还是很严重,她体内已经被原始蛊侵蚀,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性,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她在城市里爆发,甚至可以毁灭一整个城市里所有的生命。
我明白,董事会其实已经想毁灭她了,她太危险,可是她毕竟还是个小女孩,我想救她,然后我和董事会提出了让她接受训练成为临时工的方案。这次让你来就是想让你训练她的近身战斗能力。
你这两年在公司也算声名鹊起,华北员工的战斗力也确实有很大的提升。所以……”
说到这廖忠站起身,对齐止鞠躬。
“请你帮帮我,帮帮陈朵,训练她,让她能走出暗堡,让她能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
齐止连忙把廖忠扶起。
“廖负责人,我会尽力的,所以说这次任务的危险就是来源于这个小女孩本身是么,你们怕她在训练时失控,然后我被毒死。”
“是的。”
“我能先看看她吗?”
“没问题。”
于是廖忠便带着齐止来到一个篮球场,陈朵这时就在旁边的长凳上坐着,看到廖忠和齐止也只是目光微转,叫了声“廖叔”然后就继续发呆。
她的瞳孔是碧绿色的,很清澈,齐止上一个看到这样的眼神还是在冯宝宝身上。
她看起来只有15、6岁的样子,很瘦,皮肤很白。可以看出她穿着特制的连体衣,外面穿着哪都通的冲锋衣。
看到她的一瞬间齐止就明白为什么廖忠这样一个粗犷的人会在请求他的时候低下了头颅。
药仙会的疯子是真该死啊。
“陈朵啊,这是齐止,是我给你找的格斗老师,以后你和她学习战斗技巧。”
“嗯。”
陈朵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只是眼神扫了一下齐止,这目光就好像是在确认目标一样,给齐止一种面部识别的错觉。
齐止想了一下,主动走步上前,伸出了手。
“陈朵你好,我叫齐止,很高兴认识你。”
“高兴?”陈朵喃喃道,然后看着齐止的手,自己也伸出手,彷徨无措。
身后的廖忠似乎想上来说什么,听到动静的齐止在身后挥手制止。
陈朵还是在彷徨,然后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拍在了齐止的手上,好像是击掌。
然后瞪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向齐止的脸,齐止还给她一个微笑。
陈朵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嚅地说:“我叫陈朵。”
齐止弯下腰,把脸往陈朵面前稍微凑了凑。
“陈朵,认识我你不高兴吗?”
“没有觉得高兴,你别靠我太近。”
齐止直起腰,转身看向廖忠。
“我是不是被嫌弃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还不理解,我应付不来,我不知道。”
廖忠还没有说话,陈朵低着头就说出一串话,语气有点着急,就好像cpU过载。
齐止这时眉毛皱了皱,这很不正常,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就是自己小时候在一群小朋友中间的那种无措感。
那感觉叫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