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傻柱瞒的也太死了了吧。86号院那是他小姨,要不是他小姨亲口所说,谁能知道啊。”
“不是傻柱瞒的死,是人家86号院的人嘴太紧,明知道那是傻柱他小姨,也没和大伙儿通个气。”
“这傻柱结了婚,那有些人的算计可是要落空了啊。”
95号院子里七嘴八舌的谈论开了,大伙儿对于傻柱能结婚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徐珍卿也没理会院子里的议论,而是对着王淑芬说道:“王主任,今晚我邀请你过来吃个饭,算是对柱子结婚做个见证。咱们虽说不摆酒席了,单吃个饭还是可以的。李干事,郑所长,你们也都来,就在86号院,今晚我招待大伙儿。”
王淑芬本来今天也够生气了,遇到这事,她不处理都不行,想捂盖子可人家派出所同志在场呢。
如今知道了傻柱和徐珍卿,徐爱国的关系,她暗暗感叹,幸好是处理了,要是真的捂盖子了,那还不把徐爱国给得罪死了。
王淑芬说道:“那行,何雨柱今天领了结婚证,我也替他高兴,等会我就过来,这会我要先回去了。”
李干事也是说道:“徐同志,你太客气了。”
郑燿升说道:“柱子的喜酒是吧?这我得来,我一定来。”
送走了一群人后,傻柱这边也将屋里屋外收拾得差不多了。徐珍卿走进房间,环顾四周,看着那有些凌乱的床铺和脏兮兮的被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转头对傻柱说道:“你看看你这被子,都脏成什么样了,还能不能盖啊?把那床铺盖拿过来,我那还有一床新的铺的盖的,你去拿过来先用着。等我有空了,把这床被子拆洗一下,再絮点新棉花进去。”
傻柱听了徐珍卿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默默地把那床破旧的被子卷起来,准备拿到徐珍卿那里去。
这时,叶征走了过来,看着傻柱那狼狈的样子,不禁打趣道:“柱子哥,这就是对面小媳妇帮你收拾的房间啊?怎么跟猪窝差不多呢?”
傻柱一听,顿时臊得满脸通红,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秦淮茹帮他洗衣服的事情,似乎已经成了大家调侃他的一个梗,怎么都过不去了。
叶征可不管傻柱臊不臊得慌,继续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你就没到人家去看看,看看人家自己家里是怎么收拾的?”
傻柱被叶征说得更加无地自容,他低着头,抱着铺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一声不吭地朝着86号院走去。
谭桂花听说傻柱领了结婚证,感觉天都塌了。本来易中海被发配甘肃支援三线建设,是想让她陪着去的,可是聋老太太怕她一走就没人能像谭桂花那样尽心尽力照顾她,就对易中海说了:“中海啊,你这去甘肃左右不过五年,过几年就能回来,回来之后还是要考虑养老的问题,桂花不用跟着去,她在家帮你盯着东旭和柱子,只要这俩人被牢牢把握住,你的养老是不用愁的。”
易中海当时是思考一天,才决定让谭桂花留下,就是要她盯紧了贾东旭和傻柱,特别是傻柱,一定不能出意外。
可谭桂花真的没想到,傻柱最近白天几乎不见人影,现在又突然领了结婚证。谭桂花能不着急吗?
对于易中海的算计,谭桂花说不知道那就是个笑话,一个被窝里睡觉的夫妻,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
谭桂花急匆匆的向后院走去……
后院聋老太太和往常一样,坐在门口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嗯,这是易家媳妇的,聋老太太立马清醒了,这是有事找她啊。
聋老太太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桂花,有事?”
聋老太太是个怕麻烦的人,然而她却唯独不害怕易中海夫妇给她带来麻烦。对她来说,只有当她能够帮助易中海夫妇解决问题时,才能真正体现出她作为大院祖宗的价值。只有这样,易中海夫妇才会心甘情愿地照顾她的晚年生活。
至于傻柱,他根本就不在聋老太太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傻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照顾她了。聋老太太心里很清楚,这个院子里真正能够照顾她的人只有谭桂花。但是,谭桂花要照顾她,还需要得到易中海的同意。如果易中海不同意,那么就没有人会来照顾她了。
虽然傻柱平时偶尔会给聋老太太做顿饭,满足一下她对肉的渴望,但这也仅仅是偶尔而已。长期照顾她?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毕竟,聋老太太深知自己年事已高,要想让傻柱全心全意地照顾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傻柱自己的生活都还没有理顺呢。
就在这时,谭桂花像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地跑到了聋老太太面前,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甚至还冒出了一层细汗,满脸惊恐地对聋老太太喊道:“老太太,出事了!”
然而,聋老太太却只是淡淡地看了谭桂花一眼,便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继续悠然自得地闭目养神,似乎对谭桂花所说的“出事”毫不在意。
谭桂花见状,心中愈发焦急,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再次对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还这样?”
然而,聋老太太依然不为所动,她甚至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房子塌了?屋子倒了?能出什么事儿?看你这一惊一乍的,就不能稳当点?”
在聋老太太的眼中,易中海可是轧钢厂的八级工,那可是技术过硬的高级人才啊!虽说他现在被发配到了西北,但他的技术还在,国家肯定是需要他这样的人才的。说不定易中海在那边还能立个大功呢,到时候就能立刻被调回来啦!所以,她觉得根本没必要如此惊慌失措。
谭桂花焦急的说道:“还房倒屋塌了呢。出事了,出大事了,老太太,傻柱今天领了结婚证,还有傻柱的小姨住在了对面院子里。”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浑身猛地一颤,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瞬间睁开,原本昏昏欲睡的状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啥?傻柱结婚了?”聋老太太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且他小姨还住在附近?”聋老太太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是有了大人帮衬了?”她喃喃自语道,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对傻柱来说意味着什么。
“傻柱的亲戚不都让易中海给断了吗?咋又冒出来个小姨?”聋老太太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她对易中海的手段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让傻柱的亲戚突然冒出来呢?
“这怎么可以?”聋老太太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她心里暗暗叫苦,“以后傻柱还会给自己改善伙食吗?”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再也坐不住了,她连忙吩咐谭桂花:“来,扶我一把,过去看看!”
谭桂花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聋老太太,两人缓缓地朝着中院走去。
然而,当她们来到中院时,却发现傻柱家的大门已经紧紧地锁上了,显然里面空无一人。
聋老太太见状,心中顿时有些失落,但她并没有轻易放弃,而是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试图从门缝里窥视一下屋内的情况。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看到里面的丝毫动静。
“没看到人,这可咋办呢?”聋老太太焦急地自言自语道。
去86号院闹?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决了。
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去86号院闹事,且不说86号院的人会不会搭理她,光是刘老太太就够她受的了。
刘老太太可是比她年纪还大呢,而且脾气暴躁得很。上次刘老太太骂她,她只不过还了一句嘴,就被刘老太太拿拐棍给狠狠地打了出来,那一顿打,至今还让她心有余悸。
别看聋老太太在95号院谁也不敢惹,但是到了86号院她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聋老太太满脸怒容,紧紧咬着牙关,恶狠狠地说道:“好啊,那就等!我倒要看看,这傻柱到底会不会回来!要是他真敢回来,而他带回来的媳妇又不合我的心意,那我绝对不会让他顺利结婚的!”
与此同时,在 86 号院里,张亚娟惊讶地看着傻柱抱过来的那床铺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把铺盖抱到这里来了呀?”
傻柱略微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道:“我小姨说这铺盖有点脏了,想给它拆洗一下。小姨那边有新的铺盖,等会儿我再把它抱过去。”
张亚娟听后,连忙说道:“哦,这样啊。那你把铺盖给我吧,我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先帮你把它拆了。”
在那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大多数家庭都没有使用被罩的习惯,毕竟布票是非常珍贵且难以获得的。
张亚娟接过铺盖,转身走进屋里,准备开始拆解。
没过多久,徐珍卿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看到张亚娟正在拆铺盖,便随口说道:“亚娟啊,先别忙着拆了。你和柱子一起,带着这几个孩子去把你娘和弟弟接过来吧。记得把房子也给退了。”
傻柱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对张亚娟说道:“对啊,时间不等人啊,再磨蹭下去天就黑了。你家里的东西多不多啊?要是多的话,我去弄辆板车过来,这样搬运起来也能快一些。”
张亚娟点了点头,应道:“俗话说得好,破家值万贯嘛,虽然我家的东西不算多,但杂七杂八的还真不少呢。还是找个板车比较方便。”
傻柱听后,二话不说转身就去找板车了。不一会儿,他推着一辆破旧的板车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没事干的邻居,大家都热情地表示要过来帮忙。
张亚娟的家在雨儿胡同,离这里并不算远。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张亚娟上前轻轻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瘦小的孩子出现在门口。一见到张亚娟,孩子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从屋里飞奔出来,嘴里还喊着:“姐,你回来啦!”
叶征看着这个孩子,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弟弟妹妹刚来这里时的情景。那时候的他们,也是这般瘦弱,细脖子,肚子却鼓鼓的,明显是营养不良的模样。
张亚娟摸了摸孩子的头,关切地问道:“张亚东,你在家有没有好好照顾咱娘啊?咱娘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亚东乖巧地回答道:“姐,你放心吧,我一直都有照顾娘呢。娘刚刚吃了药,现在正在睡觉呢。”
张亚娟听后,稍稍松了口气,然后领着大家走进了屋子。这是一间十分狭小的房间,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里边靠墙的地方是土炕,靠着土炕还放着一张小床,一些锅碗瓢盆,还有一些夹七杂八的东西。
张亚娟轻轻地摇醒了还在熟睡中的老娘,然后温柔地对她说:“娘,起床啦。”
与此同时,傻柱已经开始忙碌地搬运起东西来。
张亚娟看着傻柱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转过身来,向老娘介绍起傻柱的情况:“娘,这是何雨柱,他在红星轧钢厂当大厨呢,手艺可好了。他家住在95号院,有三间宽敞的房子。柱子他也很善良,同意接您和弟弟过去一起住。所以,今天我就自己做主,把自己嫁给他啦。”
张亚娟的老娘名叫李红梅,她听了女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李红梅叹了口气,说道:“娟啊,都是娘不好,拖累了你。娘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弟弟又还小,不这样的话,咱们可怎么办呢?娘知道委屈你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张亚娟轻声说道:“娘,您别这么说,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真的没事。您就安心养病吧,把身体调养好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叶征的目光落在了李红梅身上,仔细端详起来。她看上去与苗翠花年龄相仿,都是历经岁月沧桑的妇人。然而,李红梅却瘦得让人有些心疼,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不停地咳嗽着,每一声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让人不禁为她的身体状况担忧。叶征心里明白,李红梅的病情确实不轻,但这并非是无法治愈的绝症。他深知,这种状况主要是由于长期饥饿导致的元气大伤。
不过,只要日后给予她充足的营养和适当的调养,相信她的身体会逐渐恢复健康。毕竟,人的身体具有很强的自我修复能力,只要得到足够的关爱和照顾,就一定能够战胜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