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傻柱一上班就找食堂主任请了一天假。
徐建忠带着傻柱,叶征几个直奔邮电所。
徐建忠一到邮电所就对大厅里的办事人员说道:“同志,麻烦找一下你们领导。”
那人一看是个老人,就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
徐建忠说道:“我找你们领导反映个情况,你先找你们领导过来。”
那人一听是找领导反映情况的,也就没多问,直接就找来了里边的主任高立雄。
高立雄问道:“老同志,听说你要找我反映问题?那咱们办公室说。”
领着几人进了办公室,徐建忠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来这里是给外甥讨公道的。”
然后指着傻柱说道:“这是我大外孙何雨柱,51年他爹何大清就跟着寡妇跑了,他自己拉扯着妹妹,已经十来年了。我也是觉得他爹不管他们了。谁知道,他爹还记挂他们。每个月都有给寄钱,寄信的。这个前几天我已经带着孩子来确认过了,你说是不是你们邮电所失职了。”
“可我大外孙告诉我,没有收到什么信,更没收到钱。我就让我侄子,我侄子是交道口派出所所长徐爱国,查了一下,确认是别人冒领了。你看这事怎么解决?”
高立雄一听这事,心跳都漏了半拍,这可是大事啊,搞不好自己吃瓜落是轻的,弄不好还要坐牢。
高立雄立马说道:“同志,这可是个大事,您先别急,我这边立马让人查一下,您放心,我这边肯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啊!毕竟出现了如此严重的纰漏,如果不迅速采取措施加以解决,恐怕会导致更糟糕的后果。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找上门来,闹到邮电局去吗?那可绝对不行!(邮电所,邮电局,邮电总局,邮电部)。
高立雄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高声呼喊,叫进一名办事员。这名办事员名叫小赵,高立雄一脸严肃地对他吩咐道:“小赵啊,你立刻去召集几个人,马上着手调查一个名叫何大清的人,看看他寄给何雨柱的所有信件都有哪些。动作一定要快,分秒必争!”
小赵听到高立雄的指示,连忙应道:“好的,好的!”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如箭一般冲出门外,迅速执行任务去了。
高立雄稍稍松了口气,但他知道事情还远没有结束。他赶忙给在场的几人倒上热茶,然后客气地说道:“同志们,请稍坐片刻,我这边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徐建忠说道:“高同志,我今天专门就是来处理这事的,我不着急。你们可得查仔细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小赵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主任,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小赵的语气有些急促,似乎有很重要的消息要报告,“确实有一个叫何大清的人一直在寄信,从1951年下半年开始,一直持续到上个月,中间从未间断过。而且,随信还有汇款单呢!”
高立雄听后,眼睛一亮,连忙追问:“哦?那这些汇款单的总额是多少?”
小赵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回答道:“经过我们刚才的统计,汇款总额是1380元。总共寄了114个月,其中有114张10元的汇款单,还有48张5元的汇款单。”
高立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道:“那么,这些汇款单都是谁签收的呢?”
小赵迅速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张存根,递给高立雄,说道:“主任,您看,这签收人一栏,都是签着易中海的名字。也就是说,没有一封是何雨柱签收的。”
高立雄眉头微皱,一脸严肃地问道:“那么,负责那块投递工作的邮递员究竟是谁呢?”
小赵赶忙回答道:“主任,负责那块区域的邮递员是赵德柱。从建国以来一直到现在,都是由他负责南锣鼓巷片区的邮件收发和投递工作。”
高立雄略作思索,接着说道:“赵德柱现在人在所里吗?如果不在的话,马上联系他,让他立刻赶回所里。我们还需要找他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半个小时后,小赵和一个中年人一起走了进来,这个中年人就是赵德柱。
高立雄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就问道:“赵德柱,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信件和汇款单没有送到何雨柱手上?”
了解事情经过的赵德柱可没有给人背锅的精神,再说了这锅谁能背?
当下赵德柱开始了自己的回忆。
“高主任,何大清这个名字给我的印象还是非常深的,整个南锣鼓巷片区,只有这么一个寄信人十来年间,每月一封信,一份汇款单,这汇款单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张十块的,有几个特别的月份是一张十块,一张五块的。”
“我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那是我第一次送信到 95 号院的时候。当时并没有见到何雨柱,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个国字脸、平头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有些狐疑,然后开口问道:“你来院子里干什么?”我赶紧解释说:“我是来给何雨柱送信的。”他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紧接着追问:“何雨柱没在吗?”我如实回答:“是的,他好像不在家。”
“这时,那个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易中海,是何雨柱的邻居。既然他不在,这封信我可以帮你转交给他。”我当时并没有过多的疑虑,心想既然是邻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便放心地将信和汇款单交给了他,并嘱咐他一定要转交给何雨柱。”
“然而,几天后,易中海却主动找到了我。他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何雨柱到外地去了,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走之前拜托我帮忙接收从保定来的信件和汇款单。”听到这个消息,我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头表示同意。”
“从那以后,每次有何大清寄来的信件和汇款单,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交给易中海。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热心的邻居,竟然会辜负我的信任,没有将这些重要的信件和汇款单转交给何雨柱。”
“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失职了,对不起,何雨柱同志。”
说完就对着傻柱鞠了鞠躬。
傻柱气呼呼的说道:“赵同志,我不管你是不是失职,我只想拿回我的信和钱。”
高立雄说道:“何雨柱同志,请你不用着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放心,你的钱肯定会帮你一分不少的要回来,我们邮电所也会给你补偿。”
傻柱说道:“高主任,我要求报警处理。”之所以要报警,当然是为了舅舅的政绩了。
徐建忠说道:“高主任,现在不是补偿不补偿的问题,是这事必须要报警,你看,是你们报警,还是我们自己报警?”
高立雄一听,心中顿时一亮,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搞头。
如果邮电所选择报警,那么这就属于内部自查自纠的行为。一旦查出来问题,不仅可以将功赎罪,而且邮电所的问题也可大可小,甚至有可能因为积极改正而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被称赞为严格自律、有问题及时解决的好榜样。
然而,如果是别人主动报警,那邮电所这边的麻烦可就大了。至少,一个渎职的罪名是绝对逃不掉的。相比之下,自己去报警显然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想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后,高立雄对徐建忠简直是感激涕零。他紧紧地拉住徐建忠的手,激动地说道:“老同志啊,真是太感谢您的理解了!您说得太对了,我们自己报警才是最好的办法。真的非常感谢您!”
徐建忠之所以会这么做,其实是有着他作为一个老人所特有的智慧和考量的。毕竟,邮电所这边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邮电所可是国家单位啊,哪怕是有点小错误,也不能太过揪住不放。
而且,从实际情况来看,这次的汇款并不是邮电所截留的。如果仅仅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就导致别人被开除甚至是进班房,那对于傻柱来说,可绝对没有任何好处。相反,这样做反而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困扰。
所以说,徐建忠这么做,其实是一种权衡利弊之后的明智选择。他明白,在处理这类事情时,不能只看表面,更要考虑到各种可能产生的后果和影响。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既解决问题,又不会给自己和他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做的结果一个就是邮电所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傻柱要回被截留的汇款,另一个就是邮电所还要承傻柱的情,算是皆大欢喜。
叶征也是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智慧,真的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高立雄这边马上就开始写报告,一边把这件事形成书面材料上报上级领导,一边安排赵德柱到派出所报警,算是给了赵德柱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看来能当领导的,那个不是人精,人情世故这一套玩的就是溜。
徐爱国今天上班之后就一直在等傻柱或者是邮电所的人来报警,这都是他和徐建忠商量好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这个案子别看不大,但是意义却不小。这不但是民事案件中的典型,更是邮政系统的典型,在这个年代,能当作典型的案子,会是小事吗?要知道,凡是作为典型的案件都是要通报全国的,可不仅仅只是通报一个区域。其性质不亚于大案要案,甚至比起大案要案更为特殊。能成为典型的案件,很多都会被冠以“第一次”“首次”等字眼。
红星轧钢厂,钳工三车间,易中海正在加工工件。
车间主任郭大撇子走了过来,“易师傅,你出来一下。”
易中海说道:“郭主任,有事?”
郭大撇子说道:“赶紧过来一下,有人找你,保卫科的。”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保卫科找他什么事?最近没干什么啊?就是正常上下班而已。
跟着郭大撇子来到了车间门口,保卫科科长李卫东和三个公安人员等在外边。
李卫东说道:“易师傅,公安找你有事,你跟着过去一趟。”
易中海更懵了,公安找他有事?他能有什么事?
易中海只好跟着公安出了轧钢厂大门,上了一旁的侉子。刚坐上侉子,“咔嚓”背带上了一副手铐。
易中海这次不是懵了而是感到恐惧,究竟是什么事情被发现了?想了想最近的事情,也没犯什么事啊?
易中海强装镇定的说道:“同志,我也没犯什么事啊?怎么抓我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副所长郑耀升说道:“易中海,你先好好想想你做了什么?我们先回所里。到了所里有你解释的时间。”
这次抓捕易中海,徐爱国并没有出面,傻柱是他外甥,他需要避嫌,不宜直接出面。再说了,这次的功劳算是躺赢,一个典型,全所都能跟着沾光,他真没必要出面。
易中海被公安带走,红星轧钢厂却炸锅了,作为厂里有数的八级工,技术大拿,被公安带走,所产生的影响不亚于八级地震。
厂里认识易中海的人不在少数,见到他被带走,各种猜测也是纷纷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