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有点兴奋,小征说的办法果然可行!你看,这易中海不就吃瘪了吗?
易中海回到家,这气还没消呢,抓起喝茶的大茶缸子就摔在了地上。“这个傻柱怎么回事?我找他说点事,他嚷嚷的满院子都知道了。”
越想易中海越觉得憋屈,看来明天全院大会上得找回面子,还得把事情给想个办法解释清楚了,要不然自己几十年的名声都毁了。
傻柱一大早就到了86号院,帮着做了早饭。
吃饭的时候,徐珍卿问道:“柱子,你们院子昨晚吵吵嚷嚷,咋回事?”
傻柱就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建忠说道:“柱子,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这个一大爷不安好心啊。你说他五十多了,也没个孩子?看来注定是要绝户了,这种人心思最深,小心他给你下暗手。”
姥姥也是说道:“在乡下,一般人都不往绝户门前凑,都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这城里人还真不一样。”
接着又说道:“柱子啊,你可得长点心,咱可不能占公家便宜,咱们家都是本分人,可不能让人背后嚼舌根子。这事,咱们可得防着点,这样,今天出门要是有人问昨晚的事,你们就和别人说清楚,重点就说是那个一大爷想让柱子给工人抖勺,别人不问,你们也不用刻意去说,记住了,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要说也在人多的时候说。”
徐建忠说道:“这事可得说清楚了,不然也不知道咋传得的,要是传歪了,柱子的名声就毁了。柱子,等下把你家得户口本拿过来,我今天带雨水去办点事儿。”
傻柱也没多问,说道:“好的,姥爷,等会我就回去拿。”
吃完饭,傻柱回家拿来了户口本,就上班去了。
这附近认识傻柱的也不少,一路上也有不少人过来问事。
“傻柱,你们院子昨晚大半夜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我都听到你的大嗓门了。”隔壁院子的一个人问道。
其他人也都盯着傻柱,都是一脸的八卦。
“嗨,这还不是我们院的一大爷昨天大半夜找到我,让我给他徒弟家带饭盒,这年月啥情况你们也都知道,哪有饭盒可以带的,工人们还都不敢放开了吃。这不一大爷跟我说,让我抖勺,说是这样就能省下饭菜带回去。这事我能干吗?肯定不能啊,本来就吃不饱,再给人家抖勺,人家能不记恨我,万一给我套个麻袋,打个闷棍,那我还活不活了?我就不同意,这不我俩就吵起来了。”
一路上这样的解释,傻柱说了六遍,实在是说烦了,再有人问,傻柱就说道:“看到后边的人了吗?他们都知道,你们问他们就可以了,我急着去食堂帮忙,先走了。”傻柱就匆匆走了。
到了食堂,刘岚也不知道从哪听说傻柱和院里人吵架了,也过来问傻柱。
傻柱一想,这刘岚是个大嘴巴,她要是知道了,不用半天就能传遍轧钢厂。
傻柱就又和刘岚解释了一遍。
傻柱虽说解释的很清楚了,但是还是有人不信,毕竟易中海以前的名声确实不错,人也长得比较正派。再说了,易中海是厂里少数的几个八级工之一,说他是这样的人,这群人也不信,特别是易中海的那几个徒弟。
这些人就找了95号院在厂里上班的人打听消息。
这年代,娱乐方式太单调了,有个八卦,也能被人当做乐趣。
95号院在厂里上班的人,也不是人人都知道情况,那些不知道情况的,也不能说自己不知道,都是说的模棱两可的。
易中海也听到了关于他的言论,易中海气的不轻,行,傻柱,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易中海给人的解释是,自己是四合院的一大爷,提倡的是团结邻里,互帮互助,贾家生活困难,贾东旭一个人的定量需要养活一家5口人,贾东旭的媳妇现在又怀孕了,马上就是六口人了,傻柱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让傻柱帮助邻居是为傻柱好。可是傻柱不领情。傻柱就是一个,不知道团结邻里的人,也不懂的尊老爱幼,什么什么的,反正就是把傻柱给说成了没有爱心,不尊重老人,不团结邻里,冷血自私的那么一个人。完事还让自己的几个徒弟,就这样去和别人解释。
就这样,傻柱和易中海的风言风语不到半天时间就传遍了轧钢厂,大有往外蔓延的趋势。
傻柱也从刘岚那里听到了易中海对自己的评价,不过傻柱也没当一回事儿。
傻柱还真不当一回事,本来自己的名声就不太好,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这就是傻柱目前的心态。
轧钢厂里说什么的都有,也有说易中海的,也有说傻柱的。
有的认识易中海的说道:“这个易中海浓眉大眼的,看着一脸正派,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是啊,易中海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心思。”
“贾东旭不是易中海的徒弟吗?易中海八级工,帮助下徒弟家还不轻松?用的着让傻柱带饭盒?难道想让别人帮忙养徒弟一家?”
……………
这些都是和易中海不对付的人谈论的。
“不可能,易师傅可是八级工,哪会干这事,这肯定是污蔑?那个傻柱一看就不是个好鸟,一定是他在造谣。”
“易师傅是个热心肠,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就傻柱那样的,以前不是经常带饭盒吗?还用易师傅教?”
…………
这是易中海的徒弟和一些关系不错的人谈论的。
叶征不知道厂里的情况,要是知道了,叶征就该笑了。
这些谈论,对傻柱的名声是有影响,不过傻柱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差点也就无所谓了。
但是易中海却不行,他本来就是一个德高望重,热心助人的形象,名声本来也是很好的,这对他的名望上的打击不可谓不重。
其实,这场没有硝烟的斗法,最吃亏的还是易中海。
就像是两张纸,傻柱就像是一张用过的纸,再在上边乱涂乱画,对于结果也没多大影响。
而易中海就像是一张白纸,随手一笔,都会被无限放大,随便一笔都会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易中海一通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二百五!本以为是俩人半斤八两,谁知最后自己的血量是唰唰往下掉。这一天真把易中海搞自闭了。暗暗思索想在全院大会整一波傻柱。
食堂下班比起车间早半个小时,一下班,傻柱就回了86号院找自己姥姥姥爷商量事情去了。
“姥姥,姥爷,幸亏今天我这边先解释了,要不然今天就吃大亏了。”
姥姥问道:“咋回事儿?你好好说说。”
傻柱就把今天在厂里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姥姥说道:“唉,柱子啊,你说这事我们在乡下可是没少见,不过那个一大爷手段还是差了点。只要是个上年纪的都会这些招,无非就是先泼脏水,然后再败坏别人的名声,最后再联合别人打压孤立这么一套,等到周围的人人都不搭理你了,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别人信什么。”
徐建忠说道:“你说你们院子今晚开大会处理昨晚的事情?这个一大爷权力这么大吗?说开大会就开大会?大队支书可都没有这个权力开大会,就两家发生点口角,就要开大会?别人都闲的的没事了,看两家人耍猴戏?没事,他们爱开会就开会吧,咱不搭理他就完事了。”
徐建忠又说道:“知道我今天为啥要找你拿户口本吗?”
傻柱说道:“姥爷,我没想过啊,我还以为你要给雨水办啥事呢。”
徐建忠说道:“柱子,你真的没收到过你爹寄来的东西?”
傻柱说道:“真没有,从我爹跑了到现在,真没见过一封信,姥爷,你问这个干嘛?难道我爹真给寄信了?”
徐建忠说道:“今天我带雨水去邮电所问了,人家帮我查了下,你爹这些年没少给你们寄信,也给你们寄钱了,你真的没收到过?”
傻柱开始有点懵,接着吃惊的说道:“姥爷,你是说我爹给寄信寄钱了?我,我真没见过什么信和钱啊?是不是邮电所给昧下了?不行,我得找他们去,我还要去告他们!”
徐建忠看傻柱急赤白脸的样子,说道:“柱子,不用急,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急这一两天的,再说了,现在过去人家早下班了,你找谁啊?你舅舅不是说,过几天保定那边有东西寄过来吗,咱们先等等,该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一点都不会少。不过,你得改改你这急脾气,遇事不要慌,慢慢来。”
傻柱说道:“姥爷,我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何雨水在一边哭着说道:“哥,咱爹真的没有忘记咱们,今天邮电所那个阿姨跟我说,她从建国时开始收发邮件,到现在十多年了,见到的收件人是你的信件是最多的,别人都没这么多。所以对你的名字非常熟悉,今天姥爷带我过去一问,人家就知道你的名字。”
傻柱这会更迷糊了,“连邮电所的人都知道我?”
看来自己爹真的没少给自己寄信,要不人家没见过自己都能记住自己的名字?
徐建忠说道:“你姥姥今天在院子里和人聊天,知道街坊邻居都怎么说你的不?”
傻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不太清楚。”
徐建忠叹了口气说道:“人家都说你就是一个愣头青,不懂四六的,脾气一上来就喜欢和人干架,你是不是在院子里经常和人打架啊?”
傻柱说道:“你说的是许大茂吧?那孙子可不是个好人,聋老太太和一大爷都说他是个坏种。”
徐建忠严肃的说道:“柱子,你和那个什么许大茂是不是有仇啊?”
傻柱说道:“没有啊,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小气吧啦的样子。”
徐建忠说道:“看不惯就动手?谁教你的?人家和你无冤无仇的,你看不惯人家,你就动手?那别人也看不惯你,是不是都能和你动手了?是不是觉得你能打过许大茂?这叫恃强凌弱,知道不?以后可别这么干了。”
徐建忠接着说道:“柱子,咱们家可从来没有恃强凌弱的人,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呢?人家许大茂没招你没惹你,你就因为看不惯人家就打人家,那天要是把人打急眼了,人家暗中给你使坏,你就傻眼了。做人啊,咱得讲道理,估计你那混不吝的爹也没这样教过你。”
“邻里之间发生点口角什么的,那都不叫事儿,今天吵架了,过几天就和好了,谁也说不出啥,但是打架的话,那就容易结仇了,有时候结的是死仇。就算是要打架,也得有理,只要你占理,打了也就打了,别人只能自认倒霉,可是,你仔细想想,你和许大茂因为什么打架,占不占理?打架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你没好处是吧,还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对头。记住了,以后,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咱不干,能和别人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不能好好相处的咱就离他远点。”
徐建忠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说聋老太太和一大爷说许大茂是坏种,许大茂就是坏种了?这街坊邻居也有很多人说你是坏种的,那你是不是坏种?可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自己长有眼睛,有耳朵,有嘴,自己不会看?不会听?不会问?人家那是利用你,你还傻乎乎的被人一挑拨就和别人动手。”
“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不要听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有的人只会嘴上说说,自己从来都不做的。”
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