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9月4日 周三 12:30
〈湖中亭〉
(植择清背靠着亭子的一根柱子屈膝坐在地上,他在用水瓶仪通话。)
植择清:我联系不上文过之,你们可以吗?
储去非:我试试。
(储去非坐在活动室里,他让仵观春做了。)
(仵观春拿起水瓶仪尝试着。)
(亭子远处一直有建筑倒塌的声音,还有一些水声击起的声音。植择清等着。)
储去非:不行。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植择清:他本来就在公园,我在学校,进公园以后没找到他。
(远处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植择清看过去。)
植择清:……先结束通话了,我自己找他。
储去非:好。
(天点橘在一旁等着跟储去非说手里的文件的事。)
(植择清看着水瓶仪上的录音功能,确认了是关着的。)
(他把水瓶仪按了锁屏,放进左臂上戴着的匣子里。他右耳上别着一个很小的紫色小夹子。)
(黑雀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植择清:[他刚才从对面那个餐厅的二楼撞下来了,可能是为了方便。]
黑雀:第一次正式见面,你好像很不希望看到我。
(黑雀扯了扯领口,让身上的碎玻璃渣下去。)
(植择清看着他。)
植择清:[我只是觉得好不真实,我怎么会在这里单独见到他。]
(黑雀转过身在他右边屈膝坐下了,背后是一段很矮的木头围栏。)
黑雀:戒指喜欢吗?
植择清:喜欢。
植择清:……
植择清:[我到底该用什么态度对他。]
植择清:[是不是该坚持不收那个戒指呢?可是我当时觉得鲸鲨会难过的,黑雀当然也是。]
植择清:[现在怎么办。]
植择清:[再买一个东西还给他……那不就证明我和他之间有关系了吗?]
植择清:[现在又不能把那个戒指还回去了,我都收下了,那也太伤人了。]
植择清:[搞到现在我白收了黑雀一个戒指……]
植择清:[这我怎么办啊。]
黑雀:不用还。
(植择清没想到黑雀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
植择清:那个……很贵吧。
黑雀:秋葵死了以后我们就不在乎钱了。钱留着能干什么。
黑雀:而且我们和厂商有合作的,没花多少钱,也就是个设计的费用。
植择清:可是为什么你会想到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
黑雀:因为是给你赔罪用的。我们愿意给你花钱。
植择清:[我的身体里一直在涌动着强烈的熟悉感。就好像黑雀身上的味道,皮肤的味道,他的眼睛的味道,他周围空气中的水分的味道,都和其他人不一样。]
植择清:[鲸鲨坐在我面前时也有那种感觉。那天和他分开之后真的太难受了。]
植择清:[黑雀这么说,我现在非常想见到其他五个人,现在就想站在他们面前,和他们说话。]
植择清:那是蛇穴做的,又不是你们的错。
黑雀:这回依然是因为我。
(植择清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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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 周三 19:45
(野兔走进门,房间里东西放得很乱,有一个高出地面的台子被当做临时舞台,工作人员过来过去,声音嘈杂。)
野兔:这么多人……
(海蜇过来了,其他人都在忙没发现野兔。)
海蜇:你刚好赶上。
(海蜇右边的一小部分头发顺着束着。)
野兔:那栋楼今晚不能用吗?
海蜇:楼梯坏了。
红鴷:这个开场一年没用了,我们先顺一遍,辛苦大家了。
(红鴷对着房间里的工作人员喊道。)
海蜇:下午绿蜥第一个上去了,有节台阶坏了,他差点摔一跤,红鴷说先在这儿排练,都不要上去了。明天再修楼梯。
野兔:那栋楼检查通过了?
海蜇:不用检查,都跟俱乐部谈好了。
鲸鲨:海蜇野兔你俩快过来!
(鲸鲨站在台下喊道。)
(两人往这边走了。)
(黑雀右膝在下蹲在台边看着手里的几张横翻的打印纸,上面是这场演出需要用到的冰的道具。)
(豚鹿站在舞台左边,绿蜥站在舞台右边,两人在跟着台下的工作人员试位置效果。)
(鲸鲨和野兔说着话,海蜇也往台上走了。)
鲸鲨:你今天接了三个还看着状态挺好。
野兔:[秋葵死了以后鲸鲨变化是最大的。当时我们浑身痛的时候他没有反应,过了好几天他才也开始崩溃。]
野兔:[他在别墅时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但在外面什么都能负责起来。]
野兔:你身上热不热。
鲸鲨:不热。
(黑雀抬起头。)
黑雀:负责水池的人在哪,我要看一眼道具。
(红鴷从台下右边手里拿着几张打印纸出来了。)
红鴷:在楼顶。
(黑雀放下手里的纸。)
(黑雀上了楼顶,水池上的颜料还没完全干,在吹风。)
(旁边几个工作人员在说话,很生气不满的样子。)
黑雀:怎么了?
(黑雀走过去。)
黑雀:……对啊,为什么俱乐部又……
(黑雀又看向那栋楼。)
黑雀:[是叶守鱼,和……植择清。]
黑雀:[他们怎么了……叶守鱼怎么这么害怕?]
黑雀:[……]
黑雀:[演出用的蛇在那里放着,叶守鱼肯定进去被吓到了。]
黑雀:[他那以后一直很恐惧蛇吧。]
黑雀:[已经什么都没用了,我永远的错误。]
(一个工作人员举起了焚烧枪,对着叶守鱼。)
黑雀:不行!
(工作人员被惊到,枪射歪了。)
(黑雀看到了植择清的眼睛被射中。)
黑雀:[我……]
黑雀:[那是他的记号,我当然知道会有多痛苦。]
黑雀:[为什么就是……我永远会做出这种事。]
(黑雀从房间门口进来了。)
(野兔注意到了这边。)
野兔:怎么了?
(野兔喊了一声。)
(过了几秒,其他五人也都看向这边了。)
(红鴷知道不对。)
红鴷:麻烦大家费心了,这个场地试不了的我们明天去正式场地调。
(红鴷说完朝门口走来。)
〈走廊〉
(鲸鲨打开最末端的一扇门,他们都往进走。)
(黑雀已经把事情说了。这里放的全是叠起来的桌椅。)
鲸鲨:那他——
黑雀:他没事。
豚鹿:他把眼睛挖出来了吗?
黑雀:我不知道。
(黑雀和豚鹿对视。)
黑雀:对不起。
(豚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海蜇:那是蛇穴做的,不是你做的。
黑雀:可叶守鱼的双亲是我杀的。
(绿蜥走到黑雀面前左手掐开他的嘴右手指往里面塞进去了一小块儿柚子果肉。)
(黑雀被噎了一下,本能往下咽了。)
鲸鲨:绿蜥。
红鴷:绿蜥。
(都看向绿蜥,他们还要排练,不能让黑雀状态不行。)
(绿蜥看着黑雀。)
绿蜥:你想都不要想,他要是来找你我们不可能让他碰到你,现在已经这样了,解决不了了。
(房间里没人说话。)
(绿蜥没让毒素起效,黑雀身上没事。)
(黑雀看着绿蜥。)
(黑雀往右边看向豚鹿。)
(豚鹿看着黑雀。六人都在看着自己。)
豚鹿:……
豚鹿:[秋葵死了以后只能还是我当了。并没有明确地当起来,只是需要做决定的时候我会说话。]
豚鹿:[我还是对于自己当首领感到厌恶和恶心。]
豚鹿:现在马上回去排练,今晚回去以后黑雀我要罚你,因为你有了不对的想法。
(豚鹿说完,都朝着房间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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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 周三
〈湖中亭〉
植择清:你去找过叶守鱼?
黑雀:他果然没告诉你们。
植择清:什么时候?
黑雀:在芒汤。
植择清:……
植择清:[我们怎么完全不知道。]
植择清:那四月那次你们为什么要把阔当燕带走?
黑雀:有些事要问他。我们只是按要求做了。
植择清:……
植择清:所以植择运怎么样了?
黑雀:如果你都不知道,更没人能知道了。
植择清:那——
黑雀:让你暴露是豚鹿想做的。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的,黑雀先说完了。)
(植择清看着他。)
黑雀:他觉得再瞒下去迟早会被回组那些人发现,瞒得越久他们越生气,不如趁机会让他们提早知道算了。
植择清:[我知道是豚鹿的意思,但我一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黑雀站起来了。)
植择清:你们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儿?
(植择清也立马站起来。)
(黑雀已经走了,回过头脸上笑着看了他一眼。)
黑雀:我说我们没做过,你愿意相信吗?
(黑雀喊道。)
(植择清跟上去还没能回答,眼前就出现了一道冰墙,这个亭子都被黑雀的冰围起来了。)
(黑雀用的是湖水,很浑浊,植择清看不到黑雀了。)
(植择清用右拳砸着面前的冰,冰非常厚,他还没砸进去多少,周围的水全部化了,像下了场暴雨一样从他周围淋下来。)
(植择清往前走了两步,已经看不到黑雀了。)
植择清:……
植择清:[我还想问他植择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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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过之睁开眼,他靠在墙边坐着,左腿曲着右腿伸直。)
(他还动不了。)
(他对面是窗户,这个房间光线很好。是个小房间,摆着几张桌子,没有别的东西了。)
文过之:[这儿是二楼。]
文过之:[我在仓库里。]
文过之:[在公园。]
(窗户外出现了绿蜥,他翻了进来,落地起身。)
(绿蜥看着文过之走到他面前,弯腰把右手食指伸进了他口中。)
(文过之感觉自己的舌头被搅了几下。)
(绿蜥的手指牵出了一道口水丝。)
绿蜥:你坐在车里,车在几乎九十度的山上行驶,你想让车停下来,但一点办法都没有。
文过之:这是我今晚的梦?
绿蜥:还有好几段儿,想听吗?
文过之:彩虹蛇是唯心主义吗?
绿蜥:你看我们全身上下哪点唯物了?
(文过之看着绿蜥。)
文过之:[对。]
绿蜥:不要把人唤作蛇,否则蛇会咬你。
文过之:……我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绿蜥:你为什么来我们的地方?
文过之: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地方。
(绿蜥看着文过之。)
(……)
绿蜥:那我想错了。
(红鴷也从窗户翻了进来,文过之左边的墙体被砸出了一个深坑,好像就快要穿了。)
(红鴷站起身走到文过之右边弯下腰捡起那颗掉在地上的钻石,走到了绿蜥左边站着。)
红鴷:招了吗?
(红鴷看着文过之说。)
文过之:招了。
绿蜥:你还真接啊?
红鴷:回去告诉他们我要现金,今晚八点放垃圾桶里。
文过之:我们可能弄不到那么多钱——
绿蜥:停。
(绿蜥阻止了。)
(红鴷笑了起来。)
(绿蜥呼了下气,往左转过头看向红鴷。)
红鴷:干嘛,你不喊停可能就成了。
绿蜥:我不允许这么无聊的剧情发生。
红鴷:那你现给我们写一段儿。
(绿蜥和红鴷说起话了,文过之感觉自己的肌肉可以活动了。)
文过之:[蛇穴今天中午突然开始摧毁场地了,我和植择清作为保证人要来监督。]
文过之:[收到消息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公园的球场打球,是学校的午休时间。我想给植择清说我已经在公园了,但我的水瓶仪怎么也发不出去消息,定位也打不开,我走到球场旁边的这个仓库发现好一点了,等上了楼一抬头就被绿蜥喷了血。]
文过之:[我不知道这是他们用来集合的地方,他肯定觉得我想对他们做什么。]
绿蜥:你自己能动了就走吧。
(绿蜥对文过之说。)
文过之:[他不打算自己让他的血的效果过去。]
文过之:你让蛇穴的人对仵观春做什么了?
(绿蜥和红鴷都看着他。)
绿蜥:……
绿蜥:我让蛇穴干什么?
文过之:……
文过之:[什么情况这是。]
红鴷:是那个看着身体有点问题的吗?
(红鴷也不知道是谁,但只能想到这个印象。)
(文过之看着红鴷,红鴷这个描述让他大脑反应全部停止了。)
文过之:他……
文过之:[啥叫看着身体有问题。]
(绿蜥看了眼红鴷。)
绿蜥:那不就是……
文过之:[三月他俩见了一面。]
文过之:[但现在这个情况既然他们不知道谁是谁我就别说了。]
文过之:你们去年九月到底见没见到他。
绿蜥:……俱乐部跟你们怎么说的?
文过之:不是跟我们怎么说。
(文过之的左膝这时往起抖了一下。)
(他左腿已经有知觉了。)
文过之:你去年九月让蛇穴把仵观春带走了,几个人在游泳池从水里把他绑住的,关了七天。
(红鴷和绿蜥都看着文过之。)
红鴷:然后他现在,怎么样?
文过之:他歇了几天就继续活动了,现在没啥问题。
文过之:[不想跟他们说仵观春的身体状况。]
(红鴷在想这件奇怪的事,绿蜥没信文过之的回答。)
绿蜥:可是你刚才问我那个问题什么意思?
文过之:……
(绿蜥走到墙边的桌子弯下腰,双手提起来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他左手拎着提手右手从里面拿了一颗樱桃出来。)
(绿蜥把那袋樱桃放到桌上,右手捏着那颗全红的樱桃走回来。)
(文过之的头被迫往上仰,他看着外面蓝色的明亮的天空,嘴张大了。)
(文过之胸口上下起伏着,有明显的呼吸声。绿蜥捏着那颗樱桃放在他口腔内,没碰到他的舌头。)
文过之:[颈椎好难受啊。]
绿蜥:你最好不要舔到。
(绿蜥弯着腰站在他面前看着那颗樱桃。)
(文过之因为紧张,感觉自己就快要没法呼吸了。)
绿蜥:还是不吃了?
(文过之胸口上下起伏着。)
(绿蜥拿走了樱桃,仰头右手在嘴边松开手指,连着蒂直接吞进去了。)
文过之:他睡觉没法睡,而且经常心脏不舒服。
(文过之别无选择了。)
(红鴷和绿蜥互相看着。)
(两人好像能明白很多了。)
文过之:[难道俱乐部真的是在保护我们。]
绿蜥:你回去告诉他,我没让人去绑他,如果我能弄清怎么回事我会找机会跟他谈的。
(红鴷眼神往左边看去了。)
(房间里三人就这样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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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里被冲破一阵水浪,水回到水面,然后慢慢静下来,不再有动静了。)
(海蜇坐在一艘带顶棚的白色船上,能坐四人。他坐在前面右边的位置。)
(海蜇看着面前的水,肩膀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海蜇:[去年在那个山上那次,是我第一次失误。]
海蜇:[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失误。我看着地下的砖块爆炸开,最先烧到了豚鹿。我当时心脏停止跳动了几秒,然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海蜇:[那两栋楼有问题,根本不能炸,可山上的负责人给蛇穴说没问题。等我注意到豚鹿一直在让我平静,那时我都不知道我的次声波已经失控了。]
海蜇:[周围的山体有地方塌陷了,都是因为我的次声波。]
海蜇:[我不知道要是这回真的伤到人了怎么办。]
海蜇:[今天我们要把这座公园的很多地方摧毁掉,蛇穴会建出我们自己的固定剧场。]
海蜇:[现在就是表演中,摧毁过程是有观众看的,观众席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海蜇:[公园里一个我们要保留的场地里也在表演,绿蜥和红鴷演的第一场,这会儿豚鹿和鲸鲨应该也快演完了。]
(海蜇让湖对岸的一个凉亭倒下了。)
海蜇:[我必须要做,这是我该做的。我们欠植择流太多了。]
(岸上右边那边的一个矮建筑也倒了。)
海蜇:[野兔今天发作太严重了,就没让他来。]
海蜇:[他本来可以在这里跟我一起坐着的。]
(海蜇心里又是一阵犹豫,他不知道要不要用次声波了。)
海蜇:[我好像本来情绪也没有这么多的。]
海蜇:[秋葵改变了我太多太多了。]
海蜇:[我和以前的那个样子……]
海蜇:[都过去有那么久了吗。]
海蜇:[我都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像就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了。]
(天上的太阳光大起来了,整个天都更加耀眼,湖水也反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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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房〉
鲸鲨: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鲸鲨和豚鹿都盘腿坐在地上。房间里放着很多软椅子,他们刚在这里演完。)
(豚鹿拿下这个空瓶子,地上已经放着四瓶喝完的矿泉水瓶子了。)
豚鹿:这地方太吸阳光了。
(豚鹿把这个瓶子放到地上,又拿起地上的一瓶矿泉水,刚要拧开但已经喝不下了。)
(豚鹿放下那瓶矿泉水。)
豚鹿:你没事吗?
鲸鲨:还好,能忍受。
豚鹿:今天就是挺闷热的,这地方还不开空调。
(玻璃都发烫。)
(豚鹿往右转过头看向鲸鲨。)
豚鹿:今天是海水的味道。
鲸鲨:昨天好像是刚下雨时的泥土味。
(豚鹿看着鲸鲨,脸上有点笑容了。)
豚鹿:下午你回不回。
鲸鲨:我今天的时间全被买了。
鲸鲨:[野生动物园那个观众。]
(红鴷推开玻璃门进来了。)
(豚鹿和鲸鲨都看向红鴷。)
(红鴷走进来,走到观众席拉了张椅子走到他们面前,坐下。)
(红鴷两只胳膊撑在腿上双手十指交握。)
红鴷:第一场。
(鲸鲨和豚鹿看着红鴷。)
红鴷:今天观众情绪好,可能跟这个环境有关,我和绿蜥看着比你们开心,就因为这个。
(豚鹿望向外面的树木和湖水。看向红鴷。)
豚鹿:忘了我们在公园里了。
鲸鲨:我就感觉今天气氛不对。
豚鹿:你们提前注意到了吗?
红鴷:绿蜥注意到了,给我说了要调整情绪,想告诉你们没找到你们在哪。
豚鹿:我和鲸鲨在假山里面有个洞穴待着,那凉快点儿。
鲸鲨:海蜇怎么样?
(豚鹿也想问。但他一直没说。)
红鴷:没事,稳定下来了。
鲸鲨:[黑雀在给海蜇那边的观众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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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相作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容自贞站在桌前,看着相作凝。)
(相作凝很不明白。)
相作凝:明组提要求了,让文过之当面道歉——
(容自贞想解释。)
相作凝:我知道,监控发过来我看了,文过之打了人,明组没打,现在就是这个结果。我知道是他们的问题,我想知道的是你去年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容自贞:……
(容自贞还是没能说话。)
(相作凝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本厚书。)
(他放到桌上翻着。)
相作凝:组织长今早正跟我说着,昌组突然通知要检查档案,负责人这几天全忙着,组织长把这事儿交给我了。
(相作凝刚翻到,看到桌上的水瓶仪有消息。)
(他身子过去看着。)
相作凝:好了植择清说联系上了。
(相作凝把书转向容自贞。)
(容自贞弯下腰看着。)
相作凝:这你们当时进俱乐部的时候都见过了吧。
容自贞:……
容自贞:[这是管理层用的规定书。]
容自贞:[他让我看当时签协议时每个成员能看到的规定。]
容自贞:[我大致有印象。]
(容自贞直起身看着相作凝。)
容自贞:那不是先做出身体伤害吗?
相作凝:他身上有伤势吗?
容自贞:明组那个人也没有被打出伤啊。
相作凝:检查报告都给组织长传过来了,面部损伤、耳鸣。
(容自贞难以相信。)
容自贞:就文过之那力气能打出什么事儿啊。
相作凝:你们当时要是直接告诉我,我也可以让文过之去医院查个咽喉感染,我们就不至于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
相作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容自贞:……因为……
容自贞:他说他没时间。
相作凝:现在更费时间。
容自贞:……那个人当时就去检查了吗?
相作凝:是啊,当天就去了。
容自贞:……
容自贞:[相作凝说那个人要离开俱乐部了,走之前把这事儿翻出来想解决。]
容自贞:[就是不管怎么样那个人都不会有损失,他想折腾文过之。]
(相作凝对于文过之的想法有些焦心。)
相作凝:不是你们想的这事儿就过去了,牵扯到别的片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容自贞:……我不知道会这样。
相作凝:那你给其他人说过吗?
容自贞:没有。
相作凝:好了你走吧,我都了解了,等文过之回来我再跟他说。
(容自贞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