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间〉
(储去非坐在靠外的那张床,植择清站在他对面。)
植择清:你觉得不好问我来问就行了啊。
储去非:我能问。
储去非:[刚才在飞机上我说不知道房怎么分,所以他想帮我问仵观春和天点橘,但我没让他问。]
植择清:那你要是还有做不了的就告诉我,我来做。
(储去非心里觉得有点难过。)
储去非:不用,我能做。
(敲门声。)
(植择清去把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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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观春:你要在这儿玩儿吗?
植择清:不,我过去了。
(植择清出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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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观春坐到靠窗的那张床,把外套脱了。)
(他刚才换下来那件短袖还搭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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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十分钟前上来,先按分好的房放了行李,然后仵观春把自己里面那件湿了的短袖脱下来换了一件,就去斜对面的三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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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择清在那边看他过来了,知道储去非一个人在房间里,就来了双人间找储去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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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观春蹲在地上把行李箱再次摊开,拿了洗漱包出来,打开用手指在里面翻了翻。)
仵观春:[……这怎么办。]
(安静的房间。只有仵观春在洗漱包里翻找东西发出的声音。)
(仵观春假装有事做地把洗漱包的拉链拉上,放到桌上,然后在行李箱里继续翻着衣服。)
仵观春:[要安静死了。是芒汤太热了吗,万物生灵都热昏了。]
仵观春:[植择清一走储去非就在看手机了,他好像压根儿不在乎现在的氛围。]
仵观春:[……他不觉得奇怪吗。]
仵观春:[天啊,接下来五天我都要和他这么住着啊。]
储去非:房卡我拿着你拿着?
(储去非放下手机问了他一句。)
(仵观春回过头。)
仵观春:你拿吧。
储去非:好。
(储去非继续看手机了。)
(仵观春又翻了一会儿,实在没东西翻了。)
仵观春:[我刚换完衣服就去那边,就是为了避免这种状况。]
仵观春:[但是天点橘和叶守鱼坐床上玩儿得挺开心,我感觉我在那插不上话,就过来了。]
仵观春:[……还是过去吧,插不上话也比在这儿好。]
(他站起来,就把行李那么摊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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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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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去非又看了一会儿手机,刚想给仵观春说什么,才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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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间〉
(天点橘一开门,笑着看着仵观春。)
天点橘:跟储去非好好沟通沟通啊!
仵观春:……
(仵观春看着他没说话。发现没听到刚才他和叶守鱼打闹的笑声。)
(仵观春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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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点橘关上门。)
仵观春:叶守鱼呢?
天点橘:去健身房了。
仵观春:他去健身房干什么?
天点橘:他不能锻炼啊。
(天点橘在靠门的双人床坐下看着他。)
植择清:他去打乒乓球了。
(植择清侧着坐在桌前,左肩靠着椅背。)
(仵观春回过身看着他。)
仵观春:他一个人打?
天点橘:他随便抓一个人不就打了吗。
天点橘:坐。
(天点橘示意自己右边。)
仵观春:不坐。
天点橘:站着。
仵观春:……
(仵观春在他右边坐下了。)
(两人对视了一秒,仵观春笑了起来。)
(天点橘很无奈地看着他,沉了口气。)
天点橘:你是从小课上多了习惯性逆反吗。
仵观春:我好像天生就这样。
天点橘:你上那么多课就游泳可以,所以一直学游泳了吗?
(仵观春摇头。)
仵观春:不是,我每个都可以,但是当时游泳最划得来,所以就学游泳了。
天点橘:每个都可以?
天点橘:主持表演那些你也上过吗?
仵观春:上过啊,就板凳坐一半对着镜子说绕口令,然后演啥动物,反正每回发疯发一个半小时。
(植择清笑了起来。)
天点橘:所以你当时上课的时候脑子里就在想这些。
仵观春:那就是发疯课,你在门口看还好,你进去体验一下那真的就是一屋子的人你推我搡地发神经,老师让你咋发你就得咋发,越疯越表扬你,把你拽上去夸一顿,然后让其他人按着你这个戏路继续疯上另一个境界。
植择清:培训班儿都这样吗?
天点橘:啥样的都有,他那个估计就是走鼓励路线的。
仵观春:我都去过,有的你一上楼里面全是老师的吼声,玻璃门震碎了那种,我也不知道是有啥可喊的。
天点橘:那你跑过吗?
仵观春:没有,都交钱了为啥要跑,我咋都得把钱上回来。
植择清:你没有一个感兴趣的吗?
(仵观春想了一下。)
仵观春:好像都……都不讨厌。
天点橘:啊?
仵观春:因为我都一学就会了啊,我活到现在没有觉得什么做不了的时候。
天点橘:……
(天点橘张了张口,吸了一口气。)
仵观春:我身边好多人都这样。
天点橘:……
天点橘:好,我也不想问啥了。
(植择清站到桌边,右胳膊肘撑在桌上。)
植择清:天点橘。
(天点橘起身走过去,握上了他的右手。)
(仵观春坐到靠窗的单人床上看着两人。)
(很明显是植择清在控制着力度,他会让天点橘压过自己一些,再慢慢掰回去。)
(两人这样试了一会儿,植择清看向天点橘。)
植择清:要休息吗?
天点橘:不用。
(天点橘脸有些发红了,说话的时候有点喘。)
(植择清又很轻松地试了一会儿,松开他了。)
(两人都站直了,天点橘喘了下气,甩了甩手。)
(仵观春看到天点橘的手被捏得很红。)
植择清:你又涨了。
天点橘:是吗?
(植择清点头。)
植择清:涨了很多。你下回力量评价肯定要高好几分。
仵观春:你应该拿叶守鱼试啊,他回回第一你也试不出来什么。
植择清:叶守鱼我刚一碰他他就倒了。
(天点橘坐在双人床边,还在揉手。)
植择清:疼吗?
(植择清看着他。)
(天点橘摇头。)
天点橘:好久没跟你掰了,忘了要先活动一下。
仵观春:你也不用把每一项都控制在中间顺序吧。
植择清:那不行,我不能引人注意,昌组让我没事儿就跟人试试,注意着平时别力气太大了。
仵观春:我跟你试一下。
(仵观春起身握上他的手。)
(植择清一发力仵观春就感叹出来了。)
仵观春:哇……
仵观春:你不控制试一下。
(仵观春的手直接被压倒了。)
仵观春:我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仵观春松开手,拉了张椅子坐下了。他看向天点橘。)
仵观春:你力量顺序是不是在整个俱乐部都能排在前面?
(天点橘点头。)
仵观春:你这完全没练过是怎么做到的。
天点橘:我也不知道,要不是来俱乐部我都不知道我力气是这样的。
仵观春:你体育课没扔过铅球啊?
天点橘:没。
植择清:而且他一点肌肉没有。
天点橘:我就是不长肌肉,一点都长不起来。
(植择清看向仵观春。)
植择清:你皮肤摸着好舒服啊。
仵观春:……有吗。
植择清:好滑啊,刚摸天点橘的不是那种感觉。
天点橘:我试试。
(天点橘站起来要抓他的手。)
(仵观春把手放在肚子上藏在桌下了。)
天点橘:我试试。
仵观春:不行,别动我。
天点橘:植择清都摸了你不让我摸?
仵观春:不让。
天点橘:摸一下。
(天点橘还要伸手去抓,仵观春低下身子把手压住了。)
天点橘:哎呀摸你一下就那么难。
仵观春:我不想吐这儿!
(天点橘装作算了,要转身。仵观春刚放松下来,他就扑过去把仵观春的右手抓出来了。)
天点橘:哎真的啊,滑滑的,好舒服啊。
(天点橘用双手摸着他的手。)
(仵观春没反抗,左手扶在桌上,闭上眼很难受的样子,低着头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天点橘:……
(天点橘松开了。)
(仵观春还没睁开眼,觉得自己嘴里发酸,一直犯恶心。)
(植择清担心地看着他。)
植择清:怎么了别人一碰你你就这样吗?
(仵观春没说话,慢慢睁开眼了,脸有些发白。)
(他就坐在那缓了一会儿,房间里没人说话。)
仵观春:……好了。
(仵观春声音有些虚弱地说。身体可以坐直了。)
天点橘:……
(天点橘还很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仵观春:没事。
天点橘:所以你说不要碰你,是你真的会吐吗……
仵观春:也不会真的吐,就是会反胃。
(仵观春还觉得有点恶心。)
植择清:可是咱俩刚才掰手腕儿了啊?
仵观春:不是所有肢体接触都不行,有时候反应大,有时候没反应。
天点橘:你这是……洁癖吗?
仵观春:我没有洁癖。
天点橘:那这怎么回事……
仵观春:好几年了。
(仵观春只作了这样的回答。)
天点橘:……对不起。
仵观春:没事。我一般跟人这么说也没人会当真,都觉得我太夸张。
(天点橘关心地看着他。)
(仵观春把话题转到了别的上面。)
仵观春:你怎么会觉得这是洁癖啊?
天点橘:……
(天点橘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配合他。)
天点橘:你看起来像是有洁癖的人。
植择清:我也觉得。
仵观春:……为什么?
天点橘:就是觉得你会受不了很脏的东西。
仵观春:我不怕脏。多脏都没事。
天点橘:你碰过最脏的东西是什么?
(仵观春一时想不上来。)
仵观春:呕吐物,算吗?
天点橘:你碰呕吐物干什么?
(天点橘觉得奇怪。)
仵观春:小学研学有个同学吃了零食在博物馆突然食物中毒了,我看见他特别不舒服,问他怎么了,带他去了洗手间以后他一直吐不出来,我一着急就用手帮他扣出来了。
天点橘:啊?
(天点橘非常震惊。)
(植择清看着仵观春。)
(天点橘嘴张大了,一直看着仵观春。)
仵观春:怎么了?
(天点橘把嘴合上。)
天点橘:……
天点橘:那、那你为什么……
仵观春:我也不知道,条件反射。
天点橘:……
天点橘:[为什么会有人条件反射帮人做这种事啊?]
仵观春:他在回去的大巴上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天点橘:[……]
天点橘:[我能明白。]
天点橘:是我我也会哭吧。
仵观春:……你会哭吗?
(这和仵观春对天点橘到目前为止的认知完全不同。)
天点橘:我很怕疼的。
(天点橘说这句话的时候抬着下巴,依然散发着对自己的很满意的感觉。)
仵观春:[他很喜欢抬下巴。]
仵观春:[但我从来没因为他这个动作感到不舒服过,他一点都不居高临下,我就是觉得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满意极了。]
仵观春:[他看人的眼神也是充满自信的。但和叶守鱼那种友好活跃的自信不同,他像是永远心情都很好,他眼里的一切人和事都不可能影响到他的心情。]
仵观春:[我一直觉得奇怪的是,储去非家里条件那么好,看他这性格感觉他家人也是对他喜欢溺着的那种,为什么他总感觉不太自信呢,就是有种“不觉得自己好”的感觉。]
仵观春:[也是因为这个我平时会下意识地多看他很多眼,总是本能地在想他为什么会散发着些不自信的感觉。]
仵观春:[我对储去非的感觉比其他人都复杂。他第一天来回组的时候,那天晚上我们都在活动室里,填完档案准备走了,但杏少琢给山齐声打了电话过来,让我们都等一下,有新成员要来了。]
仵观春:[容自贞是去年九月来的,当时已经有一个月了,我们都以为他就是最后一个,没想到还有人,所以都很意外、好奇。]
仵观春:[等了十几分钟我们听到了行李箱的轱辘声。杏少琢进来了,储去非跟在后面,身上穿的衣服和梨水当时的气温不太相符,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就是今天他用的这个。杏少琢说这是回组最后一位成员,然后他看着我们做了自我介绍。]
仵观春:[他说完我们却愣住了,因为没人想到会有外地的人来梨水片,我们一时都不知道还能这样。杏少琢及时提醒了一句,我们才断断续续鼓起了掌。]
仵观春:[真的挺诡异的那天,气氛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难受,我如果是他应该会想很久“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然后还都不说话”吧。但他看起来完全没在意,一直带着笑容,然后就跟杏少琢去办公室了。]
仵观春:[他走了以后活动室里还是很安静,我们没人说一个字,各自回家了。]
仵观春:[我记得他当时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的目光就无法从他脸上离开了,因为他看起来……他不像是会来俱乐部的人。]
仵观春:[他看起来很需要保护,说话声音并不坚定。虽然没有紧张的感觉,眼里也没有畏惧,但就是感觉他好像很喜欢跟在人身边。而不是一个人,自己保护自己。]
仵观春:[我就是觉得他肯定无论在哪都会找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然后一直抱着那个人的胳膊走路,身体也靠着那个人。在有人找那个人说话的时候,他会有点向后退的感觉,视线一直看着对面的人的鞋,不会直视对方。等两人说完话了,他才会继续跟那个人小声说话。他只跟能保护自己的人说话,一直待在那个人身边,不接触其他人。]
仵观春:[事实也确实是他进回组以后一直有意无意地往天点橘身边靠。我们开活动的座位不固定,他每次都会等着天点橘坐哪,然后一步过去坐下,像是在占位置一样。他也不会跟天点橘说什么,就是干什么都待在天点橘身边。]
仵观春:[天点橘并没有察觉到过,他不会在意别人的这些心思,所以他就是做着自己的事,也不觉得储去非怎么总是跟着他。]
仵观春:[我觉得储去非在所有地方都会瞬间分辨出能保护自己的人,但不是那种在别人脸上看来看去,把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我觉得他是身体里本能地有这种能力,他不需要看,一进入一个房间立马就能知道谁是这里面最能护着他的,即使他都没有看过对方的脸一眼。]
仵观春:[他不是主动的人,也并不喜欢和人相处,我想他这么做就是他的天性吧,他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一直这样。]
仵观春:[昨天晚上我们看到叶守鱼上他的车了,容自贞问了一句,我们才知道他俩住一起了。]
仵观春:[天点橘是不可能搬去跟别人合住的,所以他找叶守鱼一起住我也不觉得意外。]
仵观春:[然后我没想到他当起组长是这种样子的,他连分房也不敢做决定,怕我们觉得不合心意吧。]
仵观春:[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我以为他不会害怕处理这些事。]
仵观春:[那他如果是这种性格,当组长估计是挺够呛,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办,需要做决断的时候以后可多着呢。]
仵观春:[我想不到天点橘哭的样子,我可不觉得任何人能让他哭,别人因为他这么直截了当的性格被说哭倒是很正常。]
植择清:哪种疼?
天点橘:牙疼。
植择清:你牙不好吗?
天点橘:我都补了一嘴的牙了。
仵观春:你这个吃法不疼才怪。
天点橘:甜品是我的一部分,我怎么能抛弃它们。
植择清:你昨天早上吃的那个是什么?
天点橘:舒芙蕾。
(植择清在心里记下了。)
仵观春:你真不腻啊?
天点橘:不腻。我吃多少都不腻。
仵观春:好吧。
(天点橘把右手食指屈着放在嘴下,左手撑着右胳膊肘,稍微倾下身体,做出感兴趣的样子看着仵观春。)
天点橘:我很好奇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哭。
仵观春:……
天点橘:太累了你会哭吗?
仵观春:我不会因为累哭。
天点橘:训你呢?
仵观春:我天天被训。
天点橘:那你会因为什么哭啊?
植择清:你为什么要一直问他哭?
(植择清慢慢地插了一句。)
天点橘:好奇嘛,好奇你这么厉害的人要怎么样才会哭呢。
仵观春:……
(仵观春看着他眨了眨眼。)
仵观春:[他是随口说的吧。]
仵观春:[我哪里厉害啊。]
仵观春:[……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客套说辞吗。]
仵观春:[那就是这样吧。他肯定很会说话吧,毕竟在那种家庭里泡着的。]
(植择清似乎想说什么,只是稍微动了下嘴唇,然后一直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天点橘。)
天点橘:说呀。
(天点橘还是用那种满意的表情看着他。)
仵观春:……
仵观春:[这我怎么说。]
仵观春:反正骂我打我我都不会有感觉,我挺耐磨的,就是……
仵观春:一些比较严重的事吧。
(天点橘和植择清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但天点橘不打算问下去了。)
天点橘:嗯……那要是有人当众羞辱你呢?
(仵观春觉得这个提问很无聊了。)
仵观春:我都说了我不是那种人,我都感觉不到被羞辱,可能我就是天生脸皮厚吧。
天点橘:罚你当众体罚那种也可以吗?
(仵观春满眼疑惑地看着天点橘。)
仵观春:……你这都问的什么……体罚我做得多了,练竞技哪有不罚的。
天点橘:噢……
(天点橘用了然的语气说。)
仵观春:你噢什么啊?你咋了今天?突然问我这么怪的事情。
(天点橘看向植择清。)
天点橘:你不觉得很想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哭吗,谁能把他弄哭也太强了。
植择清:……天点橘。
(植择清终于开口了。)
(因为植择清这种劝解的语气,天点橘和仵观春都看着他。)
植择清:别这样了,你这样不对。
(两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植择清:你不能这么问他。
(植择清说完又看向仵观春。)
植择清:你别光回答他,你要说回去,不然他一直这样。
(都看着植择清愣了几秒。)
(仵观春先开口了。)
仵观春:……哦……杏少琢教你的?
(植择清顿了一下,点头。)
(天点橘看向仵观春。)
天点橘:那看来杏少琢还是管着呢啊,怎么……
天点橘:[怎么看着态度又那么冷淡。]
天点橘:他还给你教什么?
植择清:就是说不要让任何人一直说我,只要我觉得现在不对,就要反击回去;不要让别人碰我,只要我觉得感觉很奇怪,就要把别人推开;听别人跟自己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就算听不懂,只要觉得不舒服就要告诉他。
天点橘:那都教这些了,怎么平时又那样。
仵观春:……
(谁都不知道杏少琢在想什么。)
(植择清还担心地看着仵观春。)
植择清:你要说回去啊,因为其他人可能感觉不到你的感觉,看到了也不觉得严重,别人不管不是别人故意不管你,可能只是觉得没那么严重,你的感觉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能等着有人来帮你,不要看别人没帮自己就反而更去怪那些人,他们可能只是不想多管闲事。
仵观春:……
仵观春:杏少琢还给教这么细吗,把成因都剖了。
天点橘:我感觉他挺有责任心。他是不是自己有什么打算啊?
仵观春:你去问他。
天点橘:我疯了吗我问。
仵观春:那就别分析了,那是你上级,让他知道你不完了。
天点橘:……
(天点橘不说了。看向植择清。)
天点橘: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在跟他玩儿。
(植择清不放心地看着仵观春。)
植择清:可是你觉得那是玩儿吗?
(仵观春笑了一下,跟他说。)
仵观春:我没事。你把自己保护好就行了,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植择清:真的吗?可是我感觉你们都不怎么行啊。
(植择清真挚的极度关切的语气让天点橘和仵观春都感觉嗓子被噎了一下。)
天点橘:……什么意思。
植择清:储去非上个月还一个人坐活动室哭呢,你们真的没问题吗?
(仵观春觉得奇怪。)
仵观春:……什么时候?
植择清:就是——
(植择清差点脱口而出,然后停住了。)
(他稍微动了下嘴唇,用右手手指挡在嘴前。)
(植择清一副不小心说错话了的样子。)
植择清:嗯……
(他慢慢把手放下,然后微笑起来。)
植择清:我把梦和现实弄混了,没这回事。
(都还看着他,当然没人信他这句话。)
植择清:哎呀,我记性不太好嘛,走吧我们去看叶守鱼打乒乓球。
(植择清站起来抱了一下天点橘,头低下在他胸口稍微蹭了蹭。)
天点橘:……
天点橘:[他怎么一会儿像个成年人一会儿像个小孩儿的。]
天点橘:[我都快分不清他哪个时候是真的,哪个时候是在故意装了。]
(植择清带着笑看着他。)
植择清:走嘛,我第一次一个人出来呢,你带我去看看嘛。
仵观春:[……]
(仵观春也觉得植择清这两种样子切换得有些让人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