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1日 周六 19:00
〈家〉
(相定艾和植择清出了电梯。)
相定艾:咱俩睡一起吗?
(相定艾看着植择清。)
植择清:可以。
(植择清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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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作凝拎着一个黑色的运动包,从房间里出来,慢慢关上门。看到两人时脸上带上了点笑,朝他们走过来。)
相作凝:听妈妈说涓涓要带同学回来,我还以为终于想通了。
(相定艾站在那里有些不高兴地看着相作凝。)
植择清:……你小名叫涓涓?
(植择清看向相定艾。)
相作凝:你没告诉他?
(相作凝用右手指背摸起相定艾的脸颊。)
相定艾:很重要吗。
(相作凝放下手,一直看着相定艾的脸,微笑着说。)
相作凝:三点水旁的,本来要起名用,找人算了一下不适合,就留下来当小名了。
相定艾:都什么年代了还找人算。
相作凝:该算的还是要算一下。
(相作凝身上散发出些许低落的感觉。)
(相定艾察觉到这和双亲身上有时带给他的感觉一样。)
相作凝:你们玩儿吧。
(相作凝走了。)
相定艾:你又去哪。不能待家里吗。
相作凝:去练冰壶。
(相定艾看着他走进电梯。)
相定艾:路上小心。
相作凝:走了。
(电梯合上。相定艾带着植择清往里面走。)
(还没走几步,又有人步伐急促地从最里面的房间出来了,关门声很干脆。)
相定艾:你跟作凝每回一前一后出门,你俩不能等一下吗?
(相定艾的音调提高了,无可奈何地说。)
(苗些有只是一看到相定艾就满脸笑容。)
苗些有:哥哥玩儿去了,爸爸要去单位。
相定艾:[啊。生怕我听不懂冰壶和公司是吗。]
(苗些有身上穿着正装。植择清想所以那间房应该是衣帽间。)
(苗些有看到植择清时却表情逐渐消失下来了。)
(植择清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但还是先开口了。)
植择清:叔叔好,我是相定艾的同学,我叫植择清。
(苗些有什么也没说,看了一会儿植择清的脸。)
(相定艾和植择清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苗些有:你是哪一年的?
(很怀疑地问。)
植择清:我是九七的。
(虽然觉得这个语气让人很不舒服,植择清还是保持着微笑回答了。)
植择清:[他父亲是那种比较难搞的人吗……]
植择清:[也算是……正常吧,毕竟管着那么大一个公司……]
苗些有:生日是哪天?
(苗些有看着植择清的眼睛。)
植择清:五月十四。
苗些有:你在家,跟谁住?
植择清:[怎么会这么问。]
植择清:……我跟朋友合租。
苗些有:你家里人呢?
(植择清的喉咙噎住了。)
相定艾:你都问的什么问题?
(相定艾有些着急了,小声对着苗些有说。)
(但苗些有还盯着植择清的眼睛,像在审问一样。)
(三人之间气氛凝结了一下,相定艾很难以置信地看着苗些有。)
植择清:……
植择清:我跟朋友住。
(植择清稍微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脸上也不带笑容了。)
苗些有:……你小时候住哪?
(苗些有并没有因为植择清的态度而想放弃盘问。)
植择清:住学校旁边。
(植择清自如地回答。)
相定艾:你到底要干什么?
(相定艾生气地冲着苗些有喊道。)
(苗些有像是没听到一样,还看着植择清。)
(相定艾忍无可忍直接拉着植择清的右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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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
(相定艾关上门。)
相定艾:对不起,我爸可能职业病犯了。
(相定艾抱歉地看着植择清。)
植择清:……没事。
(植择清还是对他露出微笑。)
植择清:[像他父亲那样的人都会那样吧。]
植择清:[要处理的事都太多太大了,思维和一般人早就不一样了。]
植择清:[我也不是没见过昌组的人突然对着储去非发一顿莫名其妙的大火的样子。]
植择清:[可是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第一次见面……]
植择清:[……不想了。天点橘给我说过如果被没有缘由地指责了不要总想为什么,因为本来就没有为什么,对方就是突然发神经了。]
(相定艾当然知道并不是没事。)
相定艾:他平时不这样的,我哥以前带同学回来他都是包影院让我哥带着去玩儿,他今天……
(相定艾想不出父亲刚才在干什么。)
植择清:没事。
(植择清还是微笑着告诉他。)
植择清:[要遇到很多人的。天点橘说不要因为任何一个人影响自己的心情,这个世界就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植择清:[……虽然天点橘他一般会直接大骂回去就是了。]
(相定艾也不再说这个了。)
相定艾:我们去换睡衣吧?
植择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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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带着植择清出了卧室,进了另一间房,不是刚才父亲出来的那间。)
植择清:[这房子房间真是多啊。]
植择清:[刚才在电梯里看应该最高有八层,还有两层负的。]
植择清:[这是六层。]
植择清:[相作凝出来那间是专门放运动用的东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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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换好睡衣回卧室了。)
植择清:[他说什么都不用带,都有,睡衣也给我准备了。]
植择清:[所以我包里就装了个隐形眼镜还有人工泪液。]
(相定艾上了床,盘着腿坐在床上。植择清上去以后爬到了他右边,屈膝靠着床头。)
相定艾:那下周二就是你生日了,我们明天做蛋糕吧。
(相定艾反应过来。)
相定艾:噢你吃不了甜的……
植择清:可以做。你想做什么,我都会。
相定艾:你还会做甜品?
(植择清拿起床上的手机按开划开,点了几下,一边翻相册一边说。)
植择清:其实就是我组员爱吃的我都学了,本来没做过甜品,有个组员拿甜品当命。
(植择清把手机给相定艾了。)
(相定艾看着那张草莓蛋糕的照片。)
相定艾:这……这是你做的?
植择清:你往后翻,都是,你看你想做什么。
相定艾:……
(相定艾微微张开了嘴,看着那些照片。)
相定艾:你这跟从甜品店拿出来的一样……
相定艾:舒芙蕾你也会?这个很难吧?
植择清:没有,我一次就成功了。
(相定艾看着照片,一直在震撼地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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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一张翻不动了,植择清退了出去,给他看其他相册。)
植择清:这都是我做过的,按口味分类了。
(有十几个相册,照片数量惊人。)
植择清:学得太多了,一下想不起来能做什么,我就全拍下来当菜单用。
相定艾:天呐……
(相定艾点开一个偏辣的菜单一张一张看着。)
相定艾:摆盘也感觉好专业啊……你平时自己学做饭还会摆盘的吗?
植择清:就是照着图做的,菜谱上是什么样我就摆成什么样。
(相定艾越往后看越被惊到。)
相定艾:……那你都是一次就做好了吗?
(相定艾看着植择清。)
植择清:嗯。
(相定艾又点开其他相册看着。)
相定艾:……你要不要开餐厅啊,你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程度……
植择清:但我就是为了给身边人吃。
(相定艾又看了一会儿,把手机还给植择清。)
相定艾:我还没见过做饭这么厉害的……
植择清:还好吧。
相定艾:那你觉得哪个甜品最好做?
植择清:提拉米苏。这个不会失败,就是饼干和奶油放进去就好了。
相定艾:好。我家有材料。
(相定艾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了解锁开。)
相定艾:我也给你看一个。
(相定艾点了几下,在床头靠下,把手机举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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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放出来的一瞬间,植择清觉得自己的心脏静止不动了。)
植择清:啊!
(植择清尖叫了一声,猛地坐起来双手捂在了眼睛前。)
(相定艾看着他,然后大概反应过来了。)
相定艾:哦你恐鱼吗……
(是水缸里的猛鱼的视频。)
(植择清放下手,右手按在胸口上缓了一会儿。)
植择清:……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相定艾还不知道该怎么说,植择清就解释了。)
植择清:我恐海,也恐水,鱼也有点。市场上卖的鱼没事,我不能看水里游的鱼。
植择清:对不起对不起,我刚一下……
相定艾:……没事……
(相定艾没想到植择清会一直道歉。)
(植择清调整过来了。)
植择清:你喜欢鱼吗?
相定艾:……我挺喜欢的,我喜欢看猛鱼。
植择清:你有养吗?
植择清:[他家该不会有一个跟水族馆一样的房间吧……]
相定艾:没有。我什么也没养过,我觉得都是要分离的,不如不养。
植择清:但是人也会分离啊,每个人都会。
相定艾:人那是没办法。动物我不想买回来几只然后看着它们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自己面前,我觉得太痛苦了。
植择清:你平时就是在手机上看吗?
相定艾:我经常去店里看,除了游戏厅我就是去水族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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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择清想到了自己去年在海底隧道的感受。)
植择清:[恐怖啊……跟要被吞了一样……]
植择清:你在游戏厅就是只夹娃娃吗?
相定艾:嗯,我只喜欢夹娃娃,而且我只去没人的店,我不喜欢有人看我。
植择清:……感觉你跟你哥性格好不一样啊。
相定艾:当然不一样了。我家就是只培养我哥,只会围着他转。就我这性格,要我选我也会选作凝吧。
植择清:……你性格也很好啊。
(相定艾摇了摇头。)
相定艾:作凝是最适合待在外面自己满足自己的,我不适合,我只能过开心的生活。
植择清:……你说那种开心吗?
相定艾:就是那种开心。我妈我爸这么对我估计也是有原因的,他们知道我没那个资质。
植择清:那你哥知道……
相定艾:他肯定不知道。他是被偏的。
植择清:可是你和你哥都是家人,为什么……
相定艾:区别对待很正常啊。因为精力时间资源都是有限的,为什么要把关注投在没用的人身上呢。我好几个同学都是家里已经有一个或者两个了,他们家人就不会管他们,只让他们开心就好。
植择清:……
植择清:[那为什么还要生你呢……]
(相定艾看出来植择清在想什么了,笑了一下。)
相定艾:有了我以后,我妈我爸已经没有养育的新鲜感了,而且可能……我和他们不像,作凝和他们很像。
相定艾:我妈我爸生我那个时候三十五,生之前跟我哥商量了的,我哥也想要。他们那个时候估计……公司里太累了吧。我哥虽然韧性强,也需要个疏缓情感的地方啊,所以就有我了吧。
植择清:那……他不是一直跟你哥玩儿着吗?
相定艾:他们……
(相定艾感觉到过很多异样的地方。)
相定艾:他们是九岁认识的,那个时候还没我,可是我第一次见到少琢那天他像是第一次来我家一样,他俩有点生疏的感觉。
植择清:你几岁?
(相定艾一边回忆一边说。)
相定艾:那个时候他们十三,是初一……就是五月那三天假之前,我哥去学校门口接的他,他进门的时候穿着校服背着书包,问我几岁了,我说三岁。就感觉他跟我哥不太熟,两个人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感觉,到最后走的那天已经很亲密了。
相定艾: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九岁就认识了。我还以为那天是他第一次来我家。
相定艾:我觉得最奇怪的是我哥出科那天他没来。他高一上完转走以后我看他俩没再联系了,以为是都太忙了,可是那天到了机场我才意识到他不会来了,我就挺震惊的,但看我哥也没什么反应。
相定艾:我哥前年回科那天他去接的,我哥就告诉了我和他,没和我妈我爸说,想突然回来吓他们一下。他跟我哥那天晚上出电梯进来,就是我隔了那么多年再次见到他,他看到我还哭了。
植择清:他哭了?
(植择清很意外。)
相定艾:不是那种哭,就是眼睛一下红了。
植择清:……
植择清:[我记得我好像见过一回他那种样子。]
植择清:[但是是什么时候来着……]
相定艾:但是他俩又没有生疏的感觉了。明明那么多年没见但一点陌生的感觉也没有,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老感觉他们之间怪怪的。
(植择清没有想过这些,也没感觉到过。)
相定艾:[说这些他也不可能分析出来什么啊。]
相定艾:……要不要现在去做点什么,你这么喜欢做饭应该会手痒吧。
植择清:我不是喜欢,就是做饭的时候会很平静。
相定艾:啊……你的天赋和爱好也是分开的。
植择清:你也是吗?
相定艾:我完全是学习思维。学习一直很好,以前挺喜欢的,学习和考试我都特别喜欢,我觉得很舒服很有意义,但是上了高中以后一下没热情了,就只是普通地学着。虽然成绩还更好了,但我没有以前那种热爱的感觉了。
(植择清想起来刚才衣帽间里地上有一个长方形的黑色包。)
植择清:哎你……在练射箭吗?
相定艾:我没练,去年少琢教了我一次,我没啥兴趣。
植择清:……他会射箭?
(植择清有些好奇。)
相定艾:学了好几年了。好像是不练柔道了以后身体闲不下来,不适应不锻炼的感觉,就又找了一项运动练着。
植择清:……他会柔道?
(植择清因为过于意外,轻声问的。)
相定艾:……不太像是吗。
(植择清越来越发现自己对杏少琢真的是比想象中还一无所知。)
植择清:……我们平时评价也有射箭的,所以我们都会练,我不知道他竟然会。
植择清:……他每次就在旁边给我们记结果。
相定艾:他练得还挺好的。
植择清:你说柔道……真的假的?
(植择清没办法想象。)
相定艾:……他从小练的就是柔道,应该是为了拿奖以后有用吧。上大学就不学了。
植择清:……这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相定艾:你们平时有身体对抗的评价吗?
植择清:有啊,前年那会儿会两人一组练对抗,会有人来给我们教,但不是……具体的一项运动,应该是俱乐部自己研究的能锻炼身体的项目,没有什么攻击性。
植择清:有一些要把对方摔在地上的动作。感觉主要是为了练力气。
(植择清还是意想不到。)
植择清:……我没想到他会这种啊。
相定艾:所以你们……你在他家住过不是吗,你们都说什么?
(植择清的记忆早就模糊了。)
植择清:他情绪一直很不好,我没办法主动开口。他那个时候好像每天都在为了什么焦急忙碌到睡不了觉,我经常听他凌晨起来躺沙发上,可能就那样睁眼到天亮了吧,每天也六点就起来了,有时候在家对着电脑坐着,有时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很晚才回来,就不会跟我说话了,经常连着两三天我们才意识到没跟对方说一个字。
相定艾:……那总算有我不知道的了。我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相定艾边说边摇了摇头。)
植择清:他一直这样。总感觉他被什么压得很重,所以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尽量按他的意思做事,不要让他烦。
相定艾:你住宿舍以后他去看你吗?
(植择清摇头。)
植择清:要去就是临时来接一下我去见俱乐部的人。一般都是俱乐部派人来接我。他都没进过那个房子。
相定艾:……你们宿舍多大?
植择清:挺大的,有十几间房,但就用过三间。
相定艾:其他人都不住吗?
植择清:未成年才能申请,成年以后如果没有新的未成年要进来,就可以一直住着。
(相定艾把被子掀开躺了进去。)
相定艾:你以前跟人睡过吗?
植择清:睡过一次。
相定艾:能睡着吗?
植择清:比平时睡得更好了。
(相定艾看着植择清的眼睛。)
相定艾:我好想看一下是什么样的啊。
植择清:那你肯定看不到了。我今晚不摘隐形。
相定艾:不摘怎么睡啊?
(相定艾很惊讶。)
植择清:我经常戴着睡,因为以前还要瞒着几个人。
相定艾:那现在摘了吧,这多难受啊。
植择清:会发光的,关了灯能看到。
相定艾:很亮的那种吗?
植择清:不是,就是一点很微弱的光,但肯定影响你休息。
相定艾:……
相定艾:[他好像对所有人都很……照顾吗?好像也不是,就是……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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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2日 20:00
〈浴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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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择清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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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彻姜站在门外喊。)
黄彻姜:电脑充电器你用着吗,我的没带回来。
(水流哗哗啪啪地打在地上。)
植择清:抽屉里!
黄彻姜:哪个抽屉?
(只能听到水直刷刷地打在地上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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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择清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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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彻姜:……
(还是没动静。)
黄彻姜:你是想起来没?
(黄彻姜没忍住笑了。)
植择清:哎我不记得了,你找吧。
黄彻姜:我是在哪找!
(黄彻姜笑着喊。)
植择清:就那么大点地儿你自己找一下!
黄彻姜:……算了我等你出来!
(植择清打开门,里面的雾气和热气都散出来了。)
植择清:你自己找一下不行吗。
黄彻姜:我哪知道你放哪了。
植择清:我房间一共就那——
(黄彻姜把他推进去了。)
黄彻姜:好好好我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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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
(黄彻姜在植择清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了。)
黄彻姜:[样板间。]
黄彻姜:[每回进他房间我就这个感觉,因为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黄彻姜:[他说抽屉里,他这个房间当时抽屉做的是最多的,衣柜抽屉桌子抽屉床下抽屉,他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黄彻姜:[就这张书桌下面都有九个。]
(左边四个右边四个,中间有一个比较长的。)
(黄彻姜先拉开了左边第一个,里面只有几根中性笔。)
(第二个塞满了整齐的抽纸和湿巾。)
(第三个是空的。)
(第四个是几副没拆包装的五号电池,应该是给鼠标用的。)
(右边第一个是一本厚笔记本,还有一个小纸伞。)
黄彻姜:[他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
黄彻姜:[这个纸伞是餐厅里的吧。他竟然喜欢这个啊。]
(第二个是没拆的隐形眼镜,也把抽屉填满了。)
(第三个是人工泪液,有十几个小盒子。)
黄彻姜:[……我和阔当燕发烧那次,那么晚他都先把隐形眼镜戴上了吗。]
黄彻姜:[都这么久了,他每天得多累啊……]
(第四个是一把剪刀。)
(黄彻姜拉了一下中间的长抽屉,没拉动。)
黄彻姜:[这个就没做开吧。]
(黄彻姜转身拉开了左边嵌入墙里的收纳柜。有两层,在最下面。黄彻姜拉的第一层。)
(全是叠好的衣服,上面放着充电器。)
黄彻姜:[他把这当衣柜用了。]
黄彻姜:[所以为什么把充电器放衣柜里啊……]
(黄彻姜把充电器拎出来。)
(一声清脆的响声。)
黄彻姜:[什么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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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 周三 17:05
〈操场〉
(植择清和相定艾坐在操场边的秋千上。植择清在左边,相定艾在右边。)
(两人都把包放在了地上。)
相定艾:下周研学你们去吗?
(操场的远处有些吵闹,这里还算安静。)
植择清:我看到安排表了,野生动物园是吗?
文过之:当然去了。
(文过之的声音比较远。他们朝里转过身,文过之从花坛后面朝他们走来。)
相定艾:你什么时候来的?
文过之:我早就在这儿了,看你俩坐了半天。
(相定艾转过身了。)
植择清:谁说要去了?
文过之:我说的。
(文过之站到两人身后。)
(植择清转过身不看他了。)
(相定艾轻轻晃着秋千。)
植择清:你少乱跑。我们只能待在学校里。
文过之:那好吧。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植择清听到后就站起来了,走到前面弯腰拿起地上的包。)
文过之:你还没听我说呢。
(植择清转过身看着他。)
植择清:我听了多少遍了?我告诉你我从来没过去过,在外面你不要靠近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植择清转身走了。)
(文过之站在那里看着植择清离开,眼里不知道想了什么。)
(相定艾往左转过身看着文过之。)
相定艾:所以你们——
文过之:一点小矛盾。工作上的。
(文过之微笑着跟他说。)
(相定艾转过身。)
相定艾:[一直能感觉到他俩之间有些什么。]
(相定艾又转过身看着文过之。)
相定艾:坐会儿吧。
文过之:不了,我晕秋千。
相定艾:你晕秋千?
(相定艾觉得奇怪和惊讶。)
文过之:我稍微晃一下就会头晕,坐不了。
相定艾:好吧。
(相定艾转过身站起来,他走到文过之面前。)
相定艾:那我们去室内坐着。
文过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