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不必忧心,鸿胪寺和礼部的人不过是跳梁小丑。”
“掀不起什么风浪,招待使臣一事,我已有安排之法。”君九晏看着苏言曦,伸手将人拽到身边。
“只是曦儿,我累了,能不能陪陪我?”君九晏俯身凑到苏言曦耳边,蹭了蹭她的颈窝。
苏言曦被蹭得痒痒的,瑟缩的往右边挪了挪,“君九晏,你松开我。”
她不太适应这样子的亲昵,有点想逃开。
“宿主,别躲,好感度在涨。”登登的声音突然出现。
不躲你个头啊,这情况明显不对啊!
苏言曦用力抵住君九晏的靠近,将两人之间距离拉开,“殿下累了就早点睡,我吃撑了,出去溜达溜达!”
言罢,她脚底抹油似的逃开,冲出房门。
直到跑出沐风院才停下来平息狂跳的内心。
“呼~”
君九晏在调戏她??!
另一边的房间内,君九晏看着落荒而逃的苏言曦,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曦儿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翻身上床,抱着苏言曦盖过的被子入睡。
苏言曦在府上转悠了好几圈,估摸着君九晏快睡着了才悄摸回去。
小心翼翼的爬上一旁的软榻,苏言曦用被子将自己卷得严严实实的,方才睡去。
待到她匀长的呼吸声传来,床上的君九晏缓缓睁开眼睛。
起身走到软榻旁,将苏言曦一把抱到床上,搂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苏言曦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睡着,房间内早已无君九晏的身影。
“我怎么又睡到床上来了?”
苏言曦疑惑的掀开被子,余光瞥见一旁桌子上的字条。
“爱妃照顾好自己,有事可到鸿胪寺寻隐一,无需挂念为夫。”
苏言曦看着纸条上的字,小脸倏地一红,“骚包,谁是你爱妃。”
将字条夹到案桌上的书籍中,苏言曦唤来暮雨梳妆。
她今日要去将军府看看陆书仪,许久未见也不知道她过得如何。
简单打扮过后,苏言曦正要出门,朝云神色着急来报。
“皇子妃,要,要出事了。”
“慢慢说。”苏言曦神色淡然的说道。
“贺,贺凌泽。”朝云喘着大气,“湘、湘云楼,白樱樱。”
她今早到湘云楼想着给苏言曦买点她爱吃的山楂糕,不曾想看到贺凌泽和白樱樱前后脚进了同一间房。
“他们进了同一间房。”朝云顺下那口气才将话说了出来。
苏言曦闻言,心下一紧,要出事。
“快,随我去湘云楼!”
随即想到什么,对暮雨吩咐道:“暮雨,你去将军府看看陆姐姐在哪?”
“没收到我的消息之前,拦住她,别让她去湘云楼。”
暮雨点头,转身朝着将军府方向去。
苏言曦带着朝云和皇子府的护卫赶往湘云楼,一进去便丢给掌柜的一大袋银子。
“清场,今日湘云楼,本皇子妃包了!”
掌柜的看到一大袋白花花的银锭,眼睛放着光芒,“是是是,小的这就安排人清场。”
“掌柜的,这三楼可有人要了包间?”苏言曦问道。
“只有一位姓白的姑娘包了碧云间,我这就请她出去?”掌柜的望着怀中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
一个劲儿的围在苏言曦身边,态度极好。
“罢了,留着她吧。”苏言曦望向三楼那间紧闭房门的雅间,眸光深邃。
湘云楼的掌柜是个识相的,立马安排人配合苏言曦带过来的护卫将楼内的人请了出去。
“劳烦掌柜的看好此门,不要再放任何人进来,今日本皇子妃要在湘云楼畅饮。”
“今天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本皇子妃都希望掌柜的能将嘴巴闭紧了,掌柜可明白?”
“是是是!”掌柜的是人精,自然听懂苏言曦的言外之意,忙点头开始装聋作哑。
苏言曦对掌柜的识相很是满意,带着朝云走上三楼,留下其中两名护卫帮着掌柜看顾大门。
朝云走到雅间前停下,一脚将门踹开,苏言曦快步走进去。
桌上的茶盏变成一地碎片,凳子四仰八叉翻倒在地,房间里还透着浓浓的血腥气。
苏言曦掀开重重帷幔,寒光一闪,一柄剑从里面探了出来,离她脖子只一分距离。
她猛的瞳孔放大,惊呼出声,“贺凌泽,我是苏言曦!”
利剑从她的脖子上移开,苏言曦当即松了一口气。
“进来。”一声压抑的男声从帷幔里面传出来。
苏言曦按下心中的惊惧,走了进去,看到白樱樱面色苍白,捂着胳膊,衣衫单薄的跌坐在地上,几近晕厥。
贺凌泽亦没好到哪里去,面色潮红,衣衫微乱,眉宇间尽是隐忍。
左手手掌破了一大道口子,正淌着血一滴一滴往下掉落。
苏言曦是过来人,哪里不知道贺凌泽这是中药了。
而下药的人,很明显是此刻跌坐在地上,衣衫单薄的白樱樱。
“苏小姐……”
“别说话,你被下药了,我不想听你那喘息声。”苏言曦冷声道,“蠢货!早就叫你防范提防她,非不听!”
贺凌泽喘着粗气,自嘲的笑了笑,“苏小姐教训的是,只是这事能否不告诉书仪?”
“我怕她忧心。”
“哈,哈哈……”
苏言曦还没说话,白樱樱先一步笑了起来。
“不想让陆书仪知道?晚了!我的丫鬟已经去将军府,将我们二人的好事告知她了!”
“哈哈哈哈哈!真想看看陆书仪那面露痛苦,痛彻心扉的样子啊!”白樱樱笑得癫狂,眼泪从眼角滑落。
苏言曦一个箭步上去,甩了白樱樱一个响亮的巴掌,“闭嘴!”
“朝云,将她捆住,堵上嘴巴!”
朝云依着苏言曦的吩咐,手脚利索的将人捆好,嘴巴也堵的严严实实的。
苏言曦从袖中拿出小瓷瓶,将小瓷瓶丢到贺凌泽脚下,“吃一粒。”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解你身上的药性,先死马当活马医着吧。”
贺凌泽捡起地上的小瓷瓶,打开倒出药丸咽了下去,“多谢。”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