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陆斌向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怜香惜玉的那种,也不会看在,刘莹莹是一个女人,他就会轻易的饶了她。
否则那样的话,将来谁都敢站在他的头顶上拉屎了。
他直接抬起头,只是刘家父女二人,嗓音冰冷无比的说道:
“现在害怕了?”
“你当初同江羡,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就应该想想后果。”
“毕竟,在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我和江羡,早就已经领了结婚证,我们两个,此时此刻就是一家人,你所说过的那些话,是百分之百,都会到我的耳中的。”
“你在做事之前,就应该先动动脑子,想想自己,能否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陆斌冰冷的话音,听在众人耳朵里面,都是忍不住的,一阵胆颤心惊。
一瞧着他的那个模样,就知道他人,此时此刻,正处于暴怒的状态。
刘莹莹在这个时候,惹怒了陆斌,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看热闹的那些村里人,都忍不住的,闭了闭眼。
心中替刘莹莹,默哀几秒。
毕竟,陆斌之前的战绩,还是可查的,前几年,说他们家里人闲话的那几个妇女,被陆斌打的鼻青脸肿的不说,甚至后来,还没少给他们家里面找麻烦。
现在,就不知道陆斌,会如何处置刘莹莹了,但是,转念一想,毕竟村长还在现场,陆斌就算是再生气,村长那边,也会拦着他,让他不要做傻事的。
也真不知道,这刘莹莹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倘若,这事情要是私下里解决的话,刘莹莹指定就惨了,但是,有村长,在不管怎么样,陆斌还是,要给村长一个面子的。
众人都在,等陆斌的反应。
就连刘父和刘莹莹两个人,也是如此。
刘父那边,现在将刘莹莹这个女儿,给恨的简直不要不要的,恨不得刘莹莹立即去死,心想这个糟心的玩意儿,自己惹祸不成,还要拽着他,跟着一起倒霉,陆斌那个样子,明显看上去,就知道他人是发飙了的。
倘若,要是到时候,陆斌想要收拾刘莹莹,而他们两个人,就站在一起,保不齐他这个当爹的,就要被受到牵连。
但刘莹莹扯他胳膊,扯的那样的牢固,他压根,就挣脱不开,也就只有站在那里干着急的份儿。
刘父心中,只期盼着,希望今天的陆斌,可以冷静一点,不要做傻事儿。
刘莹莹此时此刻,心中也是怂的不行,不知道陆斌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听到了他的话以后,刘莹莹直接面色惨白,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要惨了。
陆斌在说完了那句话以后,众人都在等着他的动作,可谁成想,陆斌话音落下以后,他人就压根就没有动,只不过就是目光冷冷的,在那边,扫了一眼刘莹莹父女二人。
虽说没有上前动手,但是那一眼的目光,就足够震慑刘家父女二人了。
陆斌其实,心中倒是蛮平静的,毕竟刘莹莹所说的话,也只不过就是造谣罢了,他自己的身体状态自己清楚。
也不是别人说几句话,他就能不行了的。
也没有那个道理在。
况且,现在他是结了婚的人,他还想在自己老婆面前,给自己留点好印象呢。
毕竟,动不动就动手,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打女人也不光彩。
反正,他只需要一眼,就能让刘家父女二人,足够的惧怕他,这一点就足够了。
万一,要是他动手,以后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江羡怀疑他有家暴倾向怎么办?
那他到时候,可就冤的很了。
要知道,他打的那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欠揍。
否则的话,他才懒得动手呢。
虽说用拳头,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但是像刘莹莹这种,他只觉得碰一下,都会沾了他们父女二人,身上的霉运。
所以,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况且,在场这么多村民们,都在看热闹呢,陆斌也不是不了解他们心中的那点心思。
那点花花肠子,他还是很清楚的,无非也就是想看热闹,看他揍刘家父女二人,对两人动手,今天他就偏偏,不如这些看热闹的村民们的愿。
这一点,陆斌和村长两个人的想法,还是很相同的,两个人都很讨厌这种,聚众看热闹的行为。
呜呜泱泱一大堆人上来,一个能帮忙解决事情的都没有,说到底,全都是跑过来看笑话,添乱的。
江羡受欺负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这些村民们,来上前帮忙,现在他和村长都到了,他们这些看热闹的,倒像是墙头草似的,东倒西晃的,动不动一会儿帮刘家父女二人说话,又一会儿,帮江羡说话的,简直就是没有一个有脑子的。
陆斌懒得搭理他们。
他的视线,只不过就是轻轻的,扫了一眼刘莹莹,然后就轻描淡写的,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打量着江羡。
陆斌心想,江羡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太过于素净了,洗的都已经发白了,等有时间的时候,他应该带着江羡,去买几套新衣服才行。
虽说他家里面,日子过得穷苦,但是还不至于,连件衣服都买不起。
当他陆斌的媳妇儿,那就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何况,江羡这种本就天生丽质的。
若是,他连这个本事都没有的话,那他就完全就没有娶媳妇的必要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媳妇的衣着打扮,就是男人的脸面,既然江羡都已经嫁给了他,那又怎么可以,穿的这样的破破烂烂。
放眼望去的话,就能瞧见周围的那些村里人,穿的身上的衣服,都要比江羡的新上很多,江羡身上穿着的衣服,都已经被洗得发白了,甚至袖口的部位,都已经有了烂的迹象。
衣服都穿到如此节俭的程度了,可见江羡平日里,对她自己,是如此的苛刻。
陆斌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了一抹心疼,再加上,之前的时候,也有听过村民们说过,江羡家里面的情况,还有昨天,他带着江羡去家里面,见他父母的时候,江羡也有说过她家中的情况。
知道江羡父母早亡,叔婶还虐待她,可见在省城的时候,江羡的日子过得有多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江羡已经嫁给了他,那他们全家人,就是江羡永远的后盾。
有他在,绝对不会再让江羡,受到半点的欺负,这一点,他陆斌还是敢保证的。
江羡她一直以来,都不怎么习惯,别人用这种打量的目光瞧着她。
虽说,知道陆斌没有恶意,但是,这男人的眼神,大庭广众之下,就对她如此的上下扫视,就很难不让人多心。
江羡直接,瞪了陆斌一眼,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结果,陆斌被江羡瞪了一眼以后,他人也不恼,只见他,缓缓的靠近了江羡,两人本就站的距离极近,陆斌这样一靠,此时两人的身体,简直就是跟紧贴着,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江羡不由得,就有些变得不自在了起来,毕竟现场,有这么多人在呢,况且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村里人的所有的视线,全部都集中在,他们两个,和刘家父女二人的身上,他们两个此时此刻,如此亲密的举动,就很难不被村里人给注意到。
当众秀恩爱的这种情形,江羡自然是不喜欢的。
虽说,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但是上辈子,她也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过任何的和异性的亲密接触。
陆斌的这一番行为,就让人脸红。
江羡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即折了陆斌的面子,即使是心中不大自在,但多少,也是给陆斌点面子的。
所以,她也没大喊大叫,当众叫陆斌离自己远一点。
而是低声的,询问陆斌,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听得到,别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大庭广众的,不要凑这么近,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怪不好意思的。”
“你有啥事想和我说,等人都不在的时候再说,不要这样贴的这么近。”
江羡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多少还是含蓄了一些的,毕竟陆斌这样,大大咧咧的,凑到她跟前儿的样子,证明这男人,对她有心思,是来给她江羡撑场子的。
江羡心中感激,毕竟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又是因为那样的原因,而被迫捆绑在一起的。
别的不说,陆斌的工作情况,江羡多少还是很了解的,因为陆家家里面穷,所以,这么多年以来,都是靠着陆斌打零工来赚钱,给他父母治病的。
所以工厂那边,在这个年代,一般情况下,都是按照工时计费的。
陆斌刚刚,那一副急匆匆赶过来的样子,以及再结合一下,他身上所穿的这几件衣服,就能看出来,他刚刚是在工厂上班的。
而他愿意耽误时间,来跑过来给他买自己撑腰,就代表陆斌,他要少赚很多的钱。
所以,江羡在内心深处还是十分的感激陆斌,能够及时赶过来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江羡也不好直说,她想让陆斌,离自己远一点,那样的话,多伤男人的自尊心。
说的太直白的话,陆斌还不得误会自己嫌弃他?
所以,江羡在说话的时候,直接就说,大庭广众的,她不好意思,这样的话,陆斌那边也能理解。
毕竟小姑娘面皮薄,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意别人的看法,这种情况还是很常见的。
果不其然,江羡的这一番话,明显的取悦了陆斌,男人显然,是心情不错的样子,看得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一愣一愣的。
都不知道这男人,脸色转变如此之快,是究竟为了什么原因。
此时此刻,见他们小两口两个人,在那里打情骂俏的,倒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也猜不到陆斌,究竟想对刘莹莹怎么样。
简直,太让人难以琢磨了。
况且,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特意压低了语调,众人只能瞧见陆斌那边,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江羡的狗腿子似的。
全然就没了往日里,在村子里面,那一副冷面的样子。
可越是这样,刘家父女二人,就觉得越发的难堪,以及恐惧。
刘父那边,完全就是被刘莹莹,给牵扯着的恐惧。
他们两个,甚至在心中猜测,是不是江羡那个贱人,在和陆斌商量着,要怎么样的,去对付他们两个呢。
要不然的话,这两个人又怎么可能,笑得如此开怀。
结果,殊不知完全就是他们两个多想了,人家压根,就没鸟他们两个,全然就是在那里,打情骂俏呢。
听到江羡的话以后,陆斌他人也不恼,江羡还真就自作聪明的,觉得他没有,识破她的那点小伎俩呢。
毕竟,江羡的那点嫌弃的样子,都摆在脸上了,但是那又如何,架不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陆斌那边笑了笑,然后就低声开口说道:
“我瞧你身上穿着的衣服,太破了,想着等一会儿,事情结束了以后,我带你去镇上买几件衣服。”
反正他们一会儿,等到警察同志来了以后,也是要去镇上做笔录的。
这样的话,直接就顺路了,不用在第二天,再去一趟镇上,那样就麻烦多了,也不值当。
“都嫁给我陆斌了,又哪里能穿得如此破破烂烂的,你瞧瞧,周围这些人,哪一个身上的衣服,不都比你穿的好。”
“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到这样的委屈呢。”
想到了江羡刚刚所说的,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凑在一起,她会觉得不好意思。
陆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他和江羡,都已经是领过结婚证的合法夫妻了。
他心中,可没有那么多的框架束缚,他这人,向来都是那种,不是很介意别人的想法的人。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行我素惯了,没有一个人,能管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