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杨军放心不下又过来了一趟,亲眼看看女儿女婿,还有两个外孙才放心。
白天他已经得知女婿今天在公司遭遇两次意外,一次下毒,狙击。
孩子们已经睡了,因为要说私密话,三人再次来到安心的空间。
张慎默默拿出昨天整理好的名单,指着最上面两个名字道:“今晚就他俩了。”
杨军嘴角抽了抽道:“你现在就是个活靶子,明天把办公室的玻璃全换成防弹的,听说今天狙击手就在对面楼顶?”
“嗯。”张慎拿笔圈住那两个名字,道:“他们在哪儿都不碍,瞄上我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洗髓丹对五感的增幅效果太好了。
那倒是,杨军爷没话说,他自己也是。现在谁想来暗杀他,得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过,他又道:“今天米泉给我打电话,向我探听跟你的关系,话里话外让我组局叫你俩见一面。我估计他是不想卷进这件事当中,徐凤也被送回娘家了,摆明了不想沾边。”
说实话,这种男人他是看不上的。徐家势威的时候他极力娶徐家女,捞好处占便宜。现在徐家因为何旭珍名声尽毁,他立马像丢破布一样将自己的妻子舍弃,为求自保。
啧!墙头草都没他可恶。
张慎也不屑,“不见,您就说徐凤胆敢算计我妻子,未尝不是借他的势,我跟他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他要让全港城都知道妻子是他的逆鳞,动她就要做好步库克家族后尘的准备。
凌晨,在南湾码头的游轮上寻欢作乐的约翰国托利家族的杰姆森跟奥斯卡被发现死在自己的房间。
警察署的人发现这两人的死状竟跟昨夜库克家族的三人一模一样,同样一刀封喉,一招致命。死者的的胸前都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列举死者生前犯的所有事,最后四个字总结:死有余辜。
这......凶手还抓不抓?
托利家族的几个族老赶紧坐下来开紧急会议。
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心知肚明,两个小辈的意外可能就是因为昨天受国内高层暗示,白天派人去暗杀常胜有关。
就跟前天库克家族派了好几拨杀手,结果夜里约瑟夫这个老家伙自己也中了招,还搭上族内两个年轻人的命一样。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只想在港城赚钱,可不想丢命,老家伙们岁数大了,最怕死,最后族长莱恩一锤定音:“把杰姆森跟奥斯卡的事先压下去,这个常胜实力深不可测,目前不是给孩子们报仇的好时机。”
让他们忌惮的不是常胜杀人的手段,而是他怎么知道白天是他们派去的人。
要知道那个狙击手是他们花高价请的职业杀手,就算任务失败了也绝不可能说出背后的雇主。
但常胜就精准了找到他们头上。
而下毒的那个根本就是哑巴,不能开口说话,更不可能告诉他真相。
“太太,后院那颗桃子树结的果子都被鸟啄了,树上也长了不少虫子。要不要等这一茬过了,明年新买一颗苗子换掉?还是您过去看一眼再决定?”
安心正在书房陪孩子看书,负责家里花草树木的金叔在门口说道。
楚璇的电影昨天杀青,今天也在。
安心朝门外看了一眼,高声喊来小兰,跟楚璇交代道:“你们两个看好孩子,我去去就回。”
楚璇还疑惑,龙凤胎正乖乖看书,不吵不闹,她一个人在这里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把小兰叫上来,然后就看见心姐跟她眨了下眼睛,瞬间明白:“知道了姐,你没回来之前,我跟小兰就在这里陪着,不让他们出去玩。”
安心点头,走到门口跟金叔说了句:“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后面的园子分为两部分,一半是菜园,一半是果园,果园的最边上种着一棵桃树,两棵橘子树,还有一颗苹果树。
这会儿正是长桃子的时候。
两人来到地方,金叔指着栅栏边上的桃树引着安心往那边走,他在后,安心在前。
安心扯了扯嘴角,突然转头开口问道:“金叔,你这个帽子不错,拿下来我看看是什么材质的?”
“太太说笑了,就是普通的草帽,图它能挡太阳,外面店里两块钱一顶,便宜得很。”
“是吗?我怎么瞧着样式跟外面买的不一样,你以前戴的不是这一顶,让我瞧瞧呗!”语气听起来像是在逗小孩。
后面金叔停住脚步,冷笑一声道:“看来被你发现了,不愧是沈明玉的孙女,跟她一样狡诈。”
安心也站住,回敬道:“被你成功混进来了,你脸上是戴了人皮面具吗?看起来挺像的。不愧是朱建国的弟弟,跟他一样奸猾。”
既然被看穿了,白坤也没必要再掩饰,拿下帽子,撕下脸上的伪装皮子,还有心情调侃道:“早说嘛,这玩意儿戴的有多热你知道吗?”
又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觉得自己伪装得挺像的,这些年就靠这个手艺一次次死里逃生,走到今天。
就算脸上的皮子有破绽,这不头上还戴着帽子么,两层遮掩她都能认出来,确实让他有点挫败。就连声音他都特地模仿了好几天,实在不知问题出在哪儿。
安心笑了一下,慢慢走到树荫里站住才说道:“因为金叔从来不会自己上二楼啊,就算有事也只会让管家代传。你是老大当惯了,不懂下人的规矩。还有,这么热的天,金叔叫我出来,肯定不会自己戴帽子,让主人家晒着。”
白坤闻言哑然失笑,既然伪装没问题他就放心了,坦然地问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你就不怕吗?”
“怕倒是不怕。”安心气定神闲揪了一片叶子拿在手里玩着,“我就是好奇。”
“我劝你不要好奇。”
安心“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是自顾自说道:“你真的是朱建国的亲弟弟?据我所知,他妈妈在生下他之后就没有再怀过。还是,其实你们俩是同父异母,你的父亲也是朱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