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在安心眼中一直是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乍然听到赵家小辈为了所谓的财宝,找人偷偷挖隔房长辈的宅子还觉得有点离谱。
她不禁问堂妹:“上辈子我爸与赵家认亲之后,跟他们关系处的好吗?”
安小妹撇嘴:“一年最多回去见一面,你觉得呢?”
安心又问:“跟赵家所有人都不太好吗,赵时瑾呢?”
“二叔不太跟我说赵家的事,有赵家小辈去港城,他一般也就露一面意思意思。反而那些赵家人觉得二叔没孩子,我也不过只是个侄女,成天惦记他手里的产业。有一次把二叔弄恶心了,叫田助理找人偷偷揍了一顿,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跑回内地。”
安小妹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嘲讽,道:“赵时瑾没了之后,他的东西通通留给了二叔。不过二叔很快又变现捐掉了。然后那些人又盯上了他,他们不知道二叔早就立好了遗嘱,一毛钱都不会给他们的。”
她转头看向安心,“姐,这些我以前不说,是不想让你糟心。赵家老一辈打下的江山,迟早会毁在小一辈手里。知道二叔对赵家没好印象,我跟他们就没接触。反正最后我跟二叔立的遗嘱都是一样的,财产捐掉也不便宜他们。在我最后几年,赵家已经没落了。”
安心吁了口气,“怪不得上面忌惮田家,想方设法削弱他们的实力,却对赵家听之任之。”
应该是早知道赵家的下一代不堪大用,好木会从内里腐蚀,不用再费心。
因为张慎受伤,上面又多给了五天假期。他便用这个时间一边调查楚家,一边帮安心在码头租了一个仓库,用来临时放东西。
楚湛已经带着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出去走街串巷收破烂。收来的东西都会暂时放在临时仓库里,等着张慎找来的老供奉一一看过,再分门别类存放在定做的木箱里。
安小妹每天就在给老供奉打下手,顺便学学他的本事跟眼力见儿,再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将当天处理妥当的东西转移到自己空间。
安心这几天也在整理自己的别墅。
地下室是肯定没空间了,东西拿了还会再有,根本腾不出地方。倒是二楼还有几个空房间,但是看样子也堆不了多少。
她挠挠头,又开始厚脸皮地呼叫系统。
“统大爷?”
【哼!忙着呢,快放!】
“那个子佩能再多给我几个吗?”
【你当你在搞批发?】
哟,大爷还懂做生意呢!安心乐的不小心揪下自己一根头发,又赶紧说服自己有求于人,先别皮。
“你不是说我生几个你就给几个吗?”
【这不还没生吗?】
“我先预定不行啊!我感觉我能生一个足球队,给你抹个零,只要二十个,成不?”
【大爷我头疼,你讹我良心不会痛吗?】
安心确实有点心虚,但这种好东西肯定是能多薅一点是一点,心慈手软才对不起自己。
“大爷,我祖爷爷还好吗?他干什么能把功力废了啊?我能跟他说说话吗?你知道他想让我帮他做什么不?你可不要骗我,小心遭雷劈。”
【怕了你了,我最多给你十个,以后生多少个娃我不管,不要再找我要了,没有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安心就知道这招管用,得偿所愿,统大爷比她预想的还要大方,她以为最多能给一两个。
虽然这十个里也包含给孩子的,但她并没真打算生一个足球队。再说未来还有计划生育等着,张慎的职业也不能让她想生几个就几个。
她算了算,在政策出来前,顶多还能生两胎,多了再好的身体都吃不消。
看她得意那样,统大爷不爽地问道:
【你一下子要这么多干什么,生出来我会不给吗?】
都拿到手里了,安心也不怕说实话,“我别墅没地方堆东西啦,我打算给自己也整几个空间用用。”
【哎哟,早知道提前问你了,害我损失这么多。你不是有母佩吗,母佩不用,放着吃灰吗?】
似乎能感受到统大爷的痛心疾首,安心脖子一缩,小声道:“母佩也能绑定空间吗,我又不知道。”
统大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
【一个母佩里面相当于十二个子佩的大小,子佩原本就是由另一个公佩经过空间分割而成。】
哦,安心懂了。
原本是一对,公佩跟母佩,里面的空间是一样的。然后公佩经过分割,成了十二个子佩,空间自然也同样平等切割。
看来刚才大爷没骗她,一共十二个子佩,现在都在她手里了,再要也变不出来。
即便后来被统大爷好一顿嫌弃,安心仍旧喜滋滋,这下不用再担心空间不够用。
当夜她就滴血绑定了母佩,果然如大爷说的那样,有子佩的十几倍大。
她把别墅房间里堆的乱七八糟的箱子都挪出来,以后外面收回来的东西都统一放在一处。
一晃又过去好几天,张慎后天就开始归队了。
这晚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安心问他:“楚湛兄妹俩的户口好办吗,小妹说他们那个后妈挺难缠的。”
难缠到上辈子楚璇抑郁跳楼自杀后,后妈还跳出来要跟孩子争遗产,把楚湛气的想杀人。
堂妹现在跟楚璇关系处的很好,几乎无话不说。她从对方口中也知道了许多兄妹俩之前在楚家的遭遇,了解得越多越心疼他们。
张慎似乎想到什么恶心事,眉头皱了皱,拍拍安心的头:“快了,我能解决,你睡吧。”
安心不,扒着他的手问:“是不是他们又提什么离谱的条件了?”
别说堂妹,就是她自己也心疼楚家兄妹。有后妈就有后爹,这个后爹也不是东西,自己亲生儿女不疼,去疼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女。
安心从没见过这么糊涂的男人,竟然把自己的孩子赶出家门,又把着他们的户口不放,拿他们的粮本贴补继子女。
张慎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个女人害怕前夫一家找她麻烦,不敢给两个孩子改姓上楚家的户口。”
这样俩孩子始终都是农村户口,在城里就没有户口粮,可不得算计楚家兄妹的粮本,怎么会轻易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