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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七,秋高气爽,微风不燥,正是走亲访友,观赏秋菊,把酒言欢的好天气。

日落黄昏时分,在许县城郊一间带院子的草庐之中。

一个头上绑着深色纶巾的男子正蹲在角落用小药锄挖已经长好的芦菔(萝卜),听到门口有人扣门上的铁环,头也不回地喊道,“来者何人?”

门外之人大声喊道,“志才,几日不见,莫非不识韩子明?”

戏志才停下手上的动作,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大声朝着门外回道。

“韩大县尊,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过了么,我不想当你的幕僚,也对官府里的刀笔小吏一类的差事不感兴趣。”

门外的韩韬轻笑了一声,“志才,我知你有鸿鹄之志,亦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傲气,可人总得吃饭啊,给我当个计吏,怎得就辱没了你所学?”

“快快开门,就是拒绝,也得饮过我手中这壶杜康酒再说。”

戏志才将手中的锄头一扔,有些不悦的喊道,“不喝,不喝,赶紧提着你的酒走人。”

韩韬闻言也不恼,而是继续说道,“韩子明已非什么县尊,早在今晨挂印辞官。如今与你一般无二,乃是一介布衣。”

“怎么,老友离去之前,想和你喝一杯都不行么?”

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露出戏志才皱着眉头的面庞。

“莫要诓我,你韩子明如此热衷权势,醉心官场的人,怎会挂印辞官?”

韩韬将左手中提着的铜制酒壶往戏志才怀里一塞,随后夹着一卷竹简,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

被挤到一旁的戏志才拔出木塞,深深的嗅了嗅,醇厚浓烈的酒香让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而后才埋怨道。

“韩子明,你这恶客还真不客气,哪有未经主人允许,就往别人屋子里闯的。”

已经走到里屋的韩韬笑道,“那就不要怪韩某了,是你亲自开门引狼入室的。”

“啥都看不清,志才,快快为我这个恶客掌灯,有一篇为孩童蒙学的奇妙好文,想邀请你共赏之。”

院子里的戏志才没好气的快步走进昏暗的屋子,并找到火折子吹亮,点燃了一盏油灯放在了桌案之上,并在外面套上了薄如蝉翼的油纸壳。

随后拿出两个陶碗,给韩韬与自己倒了一碗酒。

“子明,你哪来的杜康酒,我可不记得许县有这东西。还有,你可不是什么信口雌黄的人,莫非真得辞官了,又为了什么?”

韩韬拿起酒碗抿了一口,将手中的竹简递了过去。

“哪里来的你不用管,韩某是否辞官也不重要,品酒赏文就行了。”

接过竹简之后,戏志才将其缓缓展开,借着跳跃的灯火看清了上面的字。

“千字文?”看了看竹简上有些粘连的墨迹,戏志才又抬头看向韩韬。

“这墨迹尚新,你这怕是连夜写的吧,为何不用麻纸?”

韩韬伸了伸懒腰,“缺钱呗,县里又不富裕,税又收不上来,哪有钱买麻纸,有竹简用已经非常不错了。”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此等传世之作非我所能写出来的,我不过一捉笔小吏而已,你继续往下看吧。”

戏志才点了点头,口中轻轻念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列为霜。”

……

等到韩韬碗里的酒饮尽之后,戏志才这才一口气读完这首经由刘备略作修改的千字文。

“好文,好文。”说完之后,戏志才端起面前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香醇可口,沁人心脾,再佐以此文,让人通体舒畅,回味无穷也。”

“韩子明,你这等钻营之辈确实写不出这卷千字文。说吧,这是哪位大才的着作。”

韩韬手指在桌案之上不停地点着,“那人夸志才你有经天纬地之才,神鬼莫测之能,不若你就猜一猜,是谁能让我辞官跟随,又是谁能让我屈尊绛贵,甘做一捉笔小吏。”

戏志才沉默半晌,将手中竹简小心的放好之后,拿起还剩的半壶酒,就直接往嘴里倒。

当壶中的最后一滴酒入喉之后,戏志才给出了答案。

“原来是他,难怪你会愿意放弃一切,死心塌地的跟随,又难怪会出现在这里,为那人当说客。”

“酒很好喝,文也很精彩,我替那些孩子谢谢他。不过我无意当汉贼,你也别多费口舌了。”

韩韬叹了一口气,“志才此言差矣,何为汉贼?吾主乃救世之能臣也。”

“你可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奸贼董卓在洛阳大肆残害忠良,已通过废立之事,废长立幼,扶了先帝幼子刘协上位,大权独揽,祸乱朝纲。”

戏志才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不知,也不关心,这一切也与戏某这个教书先生无关。”

韩韬猛得拍了拍桌子,大吼道,“戏志才!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认识的戏志才胸怀大志,满腹经纶,英姿勃发,一腔报国救世的热血!”

“可看看你如今,一副萎靡不振,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的潦倒模样,真是教人失望。”

戏志才有些无语的看向韩韬,“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而且戏某人如今穷困潦倒,扫好自己的方寸之地,也就是这一间草庐,一处陋室就好了。”

“扫天下之志,如今已无半分,只剩下了蝇营狗苟的算计,仅此而已。”

“所以还请韩兄速速离去,回去转告你家主公,就别在戏某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看着说完话就躺回床上假寐的戏志才,韩韬被气得脑袋发晕你,“你……,你真的是……,竖子不足与谋!”

忿忿不平的骂了一句,韩韬起身就走,等出屋之时,后面幽幽地飘来一句。

“酒壶与竹简忘拿了,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韩韬冷哼一声,“那都是吾主刘玄德送你的礼物,你不要就扔了。”

“门自己关,韩某要与你割席断交,割袍断义,今日出门匆忙,身上未带匕首,明日一早,我就带刀来割!”

屋内传来戏志才的大笑声,“我这就有,不用等明日了。”

已经走到院门口的韩韬鼻子都快被气歪了,朝着里面吼道。

“你管我,今日韩某不想割,就想明日割,气死你!”

“戏志才!你这个无情无义之徒,以后就自己去打酒吧!”

“你就在这个茅草房里虚度余生,籍籍无名的老死在这里,千万别出山辅佐明主。”

……

韩韬站在院子里足足骂了一刻钟,感觉气消了之后,这才大笑着摔门离去。

等他走后,戏志才起身关好了院门,坐在屋子里,借着那盏昏暗的油灯,一字一句的重新读着那卷千字文。

戏志才就这么捧着这卷竹简,整整坐了一夜,直到灯油烧尽,灯芯熄灭,外面的天空泛起鱼肚白,这才收回思绪,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

滴米未尽,饥肠辘辘的他翻了好久,才在屋角找到半块干瘪生毛的粟饼。抠掉上面发霉的地方,就着冷水将硬得和石头一般的干饼咽下,这才躺在床上小憩。

等被重重的敲门声惊醒之时,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皱眉打开房门之后,发现不是来割席断交的韩韬,而是县里大户方氏的门房。

来人名叫李财,约莫四十来岁,冷着一张脸,身后跟着两个方氏的家丁,颇有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看到戏志才之后冷笑了一声,“戏先生学问稀松平常倒也罢了,怎得连往日的勤勉都没了呢。”

“我家老爷看你迟迟未至,原本还以为你病了,打算让人做点糕点和吃食来看你。”

“结果今天正好有空闲,就考校了一下我家少爷。”

“好么,跟着你学了有三个月了吧,怎么连论语都写不出来。”

戏志才冷冷的回道,“你家少爷一授课就头疼脑热,身患重病,那心思都在玩上。我这当老师的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如此顽劣的孩童,又怎能教的好呢?”

“哼,强词夺理。你教不了早说啊,我们可以另聘名师,误人子弟这么久,你这个庸师难道不该向我家老爷低头认错,前去解释一二?”

“如何可以心安理得的在这睡到日上三竿?”

“我们该给的束修可是一文未少,你住的这院子,也是我方氏的产业。”

戏志才冷眼看着几人,“戏某没有错,又何来的认错。”

“再说我这人什么都软,就这腰杆是硬的,一点都弯不下去。”

“你们方氏给的束修,还有每月的那点铜钱,全都放在屋内,戏某人分文未动,索性今日就拿回去吧。”

“至于这草庐,我也不稀罕,即刻就可以离开。”

李财咬了咬牙道,“姓戏的,你倒是傲个什么劲儿?”

“你恐怕不知道吧,你那个靠山早就倒了。”

“姓韩的那个小妾养的不守规矩,不告而别,挂印离去,还带走了十几个衙役,不知所踪。”

“县丞与县尉震怒,已经上告州府,且已经派人去拿他。”

“没了姓韩的撑腰,你以为你是个东西?摆这一副臭脸给谁看呢?”

“我家老爷只是召你过府问话,让你低头认错,没让你跪着磕头,就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不要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戏志才面色古怪,他开始以为这是韩韬设下的计谋,想搞一出让刘备救他于危难的戏码。

结果听到这句小妾养的之后,心中的怀疑就散了一半。至于另外一半,还得再看看。

看到戏志才无视自己,给李财气坏了,指着他对身边两个腰粗膀圆的家丁道。

“给我揍他,打晕以后套麻袋拖回去。县尉是我们家二姑爷,死一个酸丁算不得什么。”

这话出了院门李财绝不敢说,可这里地处城郊,人迹罕至,周围又没什么相邻的邻居,真给戏志才打晕绑了装进麻袋,那这样进入方府,就真的是生死难料了。

此时戏志才也察觉到了危险,看到院门已经落锁,连忙转身朝屋内跑,企图去拿藏在被褥之下的匕首,与这几个人搏杀。

可惜他终究不是以武力见长的猛士,又半天没有进食,饿的脑袋发昏,手脚发软,没跑几步,就被两个健壮的家丁抓住,摁在地上一顿好打。

看到戏志才晕了过去,李财走上前抽了他几个耳光,恨恨的在其脸上踩了几脚,这才让人开始装麻袋。

百息之后,手脚被捆缚,嘴里被塞了破布的戏志才就被瓜分了屋内几贯铜钱,心满意足的李财三人抬着离开。

这时藏在外面树上的韩韬看到三人出来,给身边的黑娃附耳说了几句话,随后两人从上面跳了下来,黑娃脚一沾地,就一溜烟似的跑了。

而韩韬则是朝着目露惊讶之色的三人道,“站住!你们手里抬得是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些狂徒竟然敢绑缚良民,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森严法度?”

李财被从天而降的韩韬逗笑了,“不是,你同伴都吓跑了,你为何这么勇?”

“韩韬,你个小妾养的玩意儿,脱了官服,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威风八面,人见人怕的县尊?”

“如果你身后还有韩家,我还不敢动你。可惜了,我家二姑爷打听的清清楚楚,你因为要让那个小妾入宗祠的事与韩家闹翻了,人家已经放出风来,你与他们再无瓜葛。”

“你说我要是把你交到二姑爷手上,会不会得到一大笔赏钱呢?”

韩韬冷笑一声,“原来你是方氏的人,辱及我那已亡的家母,你很好,方氏很好。”

“还有,那吴甫已经看上县令的位子很久了吧,怎么,看这架势是抓我入狱?”

李财狞笑了一声,“抓人!”随着一声令下,两个家丁扔下戏志才,轻松的将原本就没打算反抗的韩韬给摁倒在地,随后找了藤蔓反绑住了双手。

整个过程韩韬象征性的反抗了两下,随后就认命似的跟着几人离去,路上李财还夸赞道,“韩县尊果然是个识实务的聪明人啊,不向麻袋里这个,榆木脑袋,不见棺材不落泪。”

此时因为颠簸已经醒来的戏志才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

没好气的在麻袋里翻了个白眼,他心想韩韬既然能坦然受缚,那离方氏被铁骑破家已经不远了。

就算他能够不计前嫌的提醒对方,被塞着嘴也说不了话啊。

嗯,福祸无门,唯人自召。起风了,方氏也该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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