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今毓可唬了,二话没说,就抓起野鸡一条大腿扒毛。
“呱呱呱……”野鸡它是活的,又不是死的,这么拔它能不疼,当即扑棱起来,嘴也没闲着,立刻朝抓它的五虎啄了一口。
五虎手忙脚乱地又抓又躲,好嘛,这闹得……差点他就扭了鸡脖子。
话说这野鸡也够扑腾的,两个大人花了好几分钟才将其制服。
管今毓一遍用藤蔓绑野鸡翅子,一边抱怨:“你拿的时候干嘛把藤蔓给解了?”
五虎傻眼了:“你也没说要绑着的呀?”
管今毓气闷:“我又不遛鸡,松开干嘛?”
五虎:“……”
管今毓见野鸡老实了,按着腿继续拔毛。
“呱——”野鸡刚惨叫一声,一把野菜塞嘴里。
管今毓没好气瞪它:“便宜你了,这可是给咴咴吃的。”
管咴咴听到隐约听到有人叫它,‘哒哒’地跑过来,咴咴:叫我干啥?
视线很自然落在管今毓手上,咴儿咴,拔毛!管咴咴站一边都觉得肉皮疼,辉儿咴,饲主好狠的心啊!
咴儿咴,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咴儿——刀子都拿出来了!
管咴咴马眼本就圆溜,这下更圆了,凸起好大一块,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管今毓拿着匕首正忙着比划,可没空管这些家伙,叫就叫呗。
野鸡不干了,呱呜~偏心眼,偏心眼……
野鸡好苦啊,还不如干脆给它一刀子呢。然后它就发现这坏人竟然拔它脑袋上的毛。
管今毓本打算在野鸡大腿上来一刀的,但担心血不够多,就准备在脑袋上划一刀。
她记得小时候姥爷杀鸡就是从脑袋上划口子的。
故而,管今毓换地方了。
五虎:……不懂,不知闹什么,不能问,问了也不说,还喜获两个白眼。
咴咴:这是新折磨兽的法子吗?它还是暂时老实一下吧。
管今毓估计也没想到杀个鸡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她把鸡脑袋上的毛拔掉,犹豫了下,先把碍眼的赤晶石给撬掉了。
“呱——”
那赤晶石可是长在野鸡肉里的,这么硬生生的撬下来,简直要了鸡命!
野鸡痛苦的挣扎,但身体被藤蔓绑着,忽的鸡眼睛里流出眼泪。
五虎惊呆了:鸡会流泪吗?
咴儿咴:卧槽,看着都疼!
管今毓一脸懵逼,她顺带的,撬的时候没当回事,没想差点要了鸡命。死了可不行,她实验还没做。
管今毓只怔愣了一瞬就回神,赤晶石撬下去的伤口上正汩汩冒着血,血量看着就很大,根本不用她在划拉一刀。
管今毓急忙丢开刀,从兜里掏出小盒子,打开盖,用手捏了一小撮,觉得有点多,稍稍松开半个手指,漏掉一些,又漏掉一些,将剩下的撒在野鸡伤口上。
她现在可小气了,跟计砚学的,不是本性,完全环境影响。
药粉量着实小了些,刚撒下去就被血冲走了。
五虎看的眼皮直跳:“你撒的什么?”
管今毓哪顾得上解释,野鸡都要死了,再说,问啥?继续看就知道结果了。她又捏了一些粉末继续撒到伤口上,这次用量稍多了些,然后就发现伤口的血流减慢了,而且五虎明显感觉手中的野鸡挣扎地不太厉害了。
管今毓想试试粉末的效果,干脆又洒了一撮,血流彻底止住了。虽然没到愈合的程度,但特么地血流彻底止住了。
呱?咋突然不疼了,撒的啥呀?
咴儿咴:好东西,想办法讨过来。
五虎瞳孔震颤,他……他看到了什么?止血……止血药粉?管姐……管姐把止血药粉给捣鼓出来了!
妈呀,这也太能干了!
“大哥,计哥你们快过来,出大事了!”五虎扯着嗓子激动地大喊,大晚上的怪吓人的。
此时,其他人都忙的差不多,刚闲聊了两句,就被五虎的破锣嗓子惊着了,然后呼啦呼啦地围过来。
二虎没好气道:“大半夜鬼嚎什么!”
五虎可没心思跟他斗嘴 ,舌头刚锊直又卷曲了:“止……止血粉!”
“啥?”二虎听的一脸懵。
“我说,管姐做出了止血粉!”五虎可算能说出完整的话。于是他把刚刚的事讲了一遍,接着将野鸡怼到二虎眼前:“看看伤口,这么深血竟然止住了。”
五虎想想就激动,要说他们小队最缺什么,自然是药品呀。而药品中最缺什么,止血的。
他们之前准备的药剂几乎耗之一空,平日受了伤要不硬挺着,要不就使用特殊能量石。
但特殊能量石稀缺呀,稀缺到从队伍出发到现在,他们硬是没找到一颗。
特殊能量石可是能保命的东西,消耗完可怎么办?如今有止血粉,可以说只要不是致命伤,他们都可以用它治疗。
而且他刚检查过伤口,伤口很干净,感染的风险很小,不过这个定论还早。
想到这儿五虎急忙把野鸡抱在怀里:“这只野鸡今晚我看着,看伤口会不会感染。”
其他人完全没意见,事实上他们还没完全回过神,此刻正努力消化这个好消息。
管今毓小心把盒子盖扣好,她得找个小塑料勺舀药粉,可不能每次都用手捏。
管今毓刚要把盒子揣兜里,就见一边的计砚忽然伸手,“我瞧瞧。”
行吧,她也没想瞒着,把盒子递给计砚,“你仔细些,我就做了这么一点。”
“好。”计砚好脾气地应下。
一群人围着火堆坐下,借着火光观察药粉,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没人问管今毓怎么做出的。
开玩笑,这东西想以后用处大着呢,说不定她以后就指着这条路生存,他们怎可断她路?
退一步讲,他们连个异植都处理不了,制药……呵呵,早点睡做梦吧,兴许能梦到。
“你之前学过中医吗?”二虎惊讶极了,管今毓似乎很擅长这些。
“没有。”管今毓摇了摇头,前世她学的外语,跟这个完全不沾边,倒是亲戚里有几个学医的,但也和她没关系呀。
想了想道:“我都是被治疗的那个。这算不算沾边?”
计砚等人:……咋听着有些光荣呢?
二虎:“无师自通,厉害了!”
这个还真是,管今毓除了笑纳也做不出别的回应。想解释两句吧,她自己也没琢磨明白,说多了给人一种炫耀的感觉,虽然这确实是件值得炫耀的事,但……有点难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