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县城头,周泰按约定凝视城外,三更鼓声划破夜幕。徐盛、丁奉各率五百敢死队,握刀挺矛候于城门内侧。“张将军已至!开城出击!” 周泰拔剑怒喝,城门轴转动轰鸣,吊桥放下,守城士兵如猛虎出笼,直奔曹军大营左翼。城外,张飞三万铁骑列阵,云梯林立,攻城锤蓄势待发,“攻城!” 张飞挥矛下令,铁骑齐声呐喊,震得大地颤抖,攻城锤撞击营门,木屑飞溅,曹军大营瞬间乱作一团。
曹仁从梦中惊醒,听闻喊杀声震天,披甲提剑冲出营帐。“顶住!死守大营!” 他挥剑斩杀两名逃兵,却止不住溃势。张飞一马当先,丈八蛇矛挑开营门鹿角,杀入曹军大营,铁骑如潮水涌入,刀光剑影中,曹军士兵纷纷倒地。周泰率军从左翼杀来,与张飞铁骑相遇,合兵一处。“周将军,今日共破曹贼!” 张飞高声喊话,蛇矛再斩一将,周泰大笑回应:“张将军神威,我等紧随其后!” 曹军腹背受敌,士兵丢弃兵器,四散奔逃,阵型彻底崩坏。曹仁见状,心知大势已去,召集亲兵:“随我突围,往颍川去!” 两千亲兵护着曹仁,朝着大营东侧缺口冲杀,沿途斩杀逃兵开路。
张飞瞥见曹仁突围,怒喝一声:“曹仁匹夫,哪里逃!” 拍马挺矛,率三千精锐铁骑追击,铁蹄踏过,尘土飞扬。曹仁不敢回头,拼命抽打战马,亲兵紧随其后,狼狈逃窜。“将军,曹仁残部约两万,分散逃窜!” 副将高声禀报,张飞目光如炬:“分兵追击!务必缴获其粮草兵器!” 三千铁骑分为五路,如撒网般铺开,追击溃散的曹军。曹仁亲兵拼死阻拦,却被张飞蛇矛一一挑杀,死伤惨重。“将军,追兵甚急,粮草辎重恐难携带!” 亲兵队长急道,曹仁咬牙:“弃了辎重,轻装突围!留得性命要紧!” 曹军士兵纷纷丢弃粮车、兵器,只顾奔逃,队形更加散乱。
张飞率军追至十里坡,见曹军丢弃的粮车绵延数里,“留下粮草!” 铁骑士兵冲上前,斩杀护粮曹军,接管粮车。粮车中稻谷、麦黍堆积如山,足够大军半月之用。另一路铁骑追至小河边,截住一队曹军,双方厮杀起来,曹军士兵无心恋战,稍作抵抗便跪地投降,交出兵器。“清点兵器!” 副将下令,士兵们收拢长枪、大刀、弓弩,统计之下,竟缴获长枪三千余杆,大刀八百余把,弓弩五百余张。张飞继续追击,途中遇曹军溃兵小队,皆一一击溃,有溃兵试图藏匿于山林,被铁骑搜出,要么投降要么被斩,追击至三十里处,又缴获战马千余匹,皆是曹军丢弃的良驹。
曹仁率残部奔逃五十里,气喘吁吁,战马也已汗流浃背。“将军,张飞还在追击,我等已无力再战!” 亲兵哭诉,曹仁回头望去,烟尘滚滚,张飞铁骑身影隐约可见。“再逃!到颍川地界便安全了!” 曹仁狠下心,继续催马。张飞见曹仁仍在逃窜,怒不可遏:“追!百里之内,必擒此贼!” 铁骑加速奔驰,马蹄声如雷,吓得曹军残部魂飞魄散。有士兵体力不支,倒在路边,被后续铁骑踏过,生死不知。曹仁亲兵越来越少,从两千锐减至数百,人人带伤,六十里处,一条大河横亘眼前,曹军残部争相渡河,船只有限,士兵们纷纷跳河,有的被水流冲走,溺亡无数。
张飞率军赶到河边,见曹军正在渡河,立刻下令:“放箭!” 铁骑弓箭手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河中曹军。河中曹军惨叫连连,中箭者纷纷沉入水底,河水被染红。已过河的曹军不敢停留,继续向颍川方向奔逃,未过河的曹军走投无路,纷纷跪地投降,交出兵器。张飞下令收缴渡河船只,防止曹军回头支援,清点投降士兵,竟有三千余人,皆被押往后方看管。河岸边,缴获的兵器、盔甲堆积如山,士兵们有序整理,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飞并未停歇,留下部分士兵看管俘虏与辎重,亲自率一千铁骑继续追击。七十里处,追上一队曹军溃兵,约五千余人,正狼狈奔逃。“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张飞高声呐喊,曹军溃兵听闻,纷纷停下脚步,跪地投降。仅有数百人试图反抗,被铁骑瞬间斩杀,鲜血染红了道路。追击至八十里,又缴获粮车两百余辆,皆是曹军仓促间未能丢弃的重要物资。
曹仁率仅剩的数百亲兵,奔逃至九十里处,早已人困马乏,不少士兵倒在地上,再也无力站起。“将军,颍川地界已近,可张飞仍未罢休!” 亲兵绝望地喊道,曹仁面色惨白,心中满是悔恨与不甘。他知道,再这样逃下去,迟早会被张飞追上,可此刻他已无退路,只能咬牙坚持。张飞率军紧随其后,距离越来越近,丈八蛇矛的寒光在夜色中隐约可见。
行至百里处,颍川地界的界碑赫然在目,曹仁心中一喜,正要催马进入,却见前方尘土飞扬,并非援军,而是颍川派来的斥候。“将军,颍川太守已率援军在前方等候!” 斥候高声禀报,曹仁心中巨石落地,险些从马上摔落。他率残部加速奔入颍川地界,与援军会合,终于摆脱了张飞的追击。张飞见曹军进入颍川,援军已到,不宜再追,只得下令撤军。
返回途中,张飞清点各路追击部队的战果,缴获粮草共计十万余石,长枪、大刀等兵器两万余件,弓弩三千余张,战马两千余匹,俘虏曹军士兵一万余人。此外,还缴获铠甲五千余套,旌旗数百面,以及大量金银珠宝等军需物资。这些战利品,极大地补充了刘备集团的军备,为后续攻打颍川、营救天子奠定了坚实基础。
当张飞率军返回谯县时,周泰已率守城士兵清理完战场,城中百姓纷纷涌上街头,迎接凯旋的大军。“张将军威武!”“周将军辛苦了!” 百姓们高声呐喊,手中捧着酒水、食物,争相献给士兵们。张飞与周泰并肩骑马入城,望着欢呼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这场谯县之战,从周泰死守城池,到徐盛、丁奉夜袭曹营,再到张飞驰援、单骑破阵、百里追击,历经数日苦战,终于大获全胜,谯县之围正式解除。
入城后,张飞下令开仓放粮,将缴获的部分粮草分发给百姓,安抚战乱后的民心。同时,妥善安置投降的曹军士兵,愿意归降者编入军中,不愿归降者发放盘缠,遣返回乡。郭嘉也随后赶到谯县,与张飞、周泰商议后续行动计划。“将军此番大败曹仁,缴获无数,士气正盛,可趁势进军颍川,直逼许都,营救天子!” 郭嘉建议道。张飞点头:“奉孝所言极是!待休整三日,全军出发,攻打颍川,活捉曹仁,为兄长扫清障碍!”
周泰补充道:“张将军,谯县历经战火,城池受损,需留下部分士兵驻守,加固城防,防止曹军反扑。” 张飞应允:“便留徐盛、丁奉率五千士兵驻守谯县,其余大军随我出征颍川!” 消息传开,全军将士士气高昂,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新的战斗。而远在许都的曹操,得知曹仁大败、谯县失守、粮草兵器损失无数的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下令加强颍川、洛阳的防御,等待刘备集团的下一步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