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哥,既然我们如今一起对付泗水镇上的这群恶人,自是伙伴,伙伴之间怎能连姓甚名谁都不知晓!”
孟晚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粲然一笑:“我叫林晚,我身边的这位长得顶顶好看的女子叫王浠凡,你身边的那位酷酷的女侠叫南偲九。”
女子嘴角的笑变得俏皮起来,她走到南若秋的身后,双手摊开在男子两侧抖着。
“这位就更厉害了,是南若秋南大哥,武功可是超级超级厉害的!”
“哈哈。”时安翘起一只脚,双手抱在胸前,“林姑娘还真是有趣,瞧着与前去冀州城求助那小子的性子一样。”
“年纪瞧着也是一般的大,少年真是好啊!”
“谁要与他性子一样···”孟晚林嘴角的笑收回了一半,“不过他与我年岁确实一般大,是这里面最小的。”
“你看你说话如此老成,你也不大啊!”
“哦,对了忘了同你们说,我叫时安,时间的时,安宁的安,今年刚及弱冠,若是没猜错,应是你们中年岁最大的。”
男子的眸光有意无意停留在品茶那人的身上,似有挑衅的意味。
孟晚林听到这话,愣了一瞬,她的思绪飘回了建陵城,建陵城里也有一个男子即将行冠礼,也是因为如此,自己才逃出的金麟宗。
那个孱弱清秀的面容闯进自己的脑海之中,随后被另一张阳光开朗的笑容所代替。
不知道方遒现在走到何处了,冀州城的狗官会不会派人前来帮忙,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从泗水镇到冀州城,少年几乎一刻未曾停歇,跑的飞快,午时便赶到了冀州。
门口的守卫根本不识得他手中的玉牌,若不是用了两颗金珠,还见不到冀州城城主的面。
“不知小兄弟叫老夫所为何事?”
“林城主,你可识得此物。”方遒没时间再去周旋,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林明泽盯着少年手中那物,白玉无瑕,透出淡淡的光泽,玉牌之上萦绕着龙纹。
他睁大了眼睛,再次仔细端详着那块玉牌,脸色陡然一变。
“小兄弟请坐,老夫手下眼拙怠慢了小兄弟,还望小兄弟莫怪。”林明泽急切地问道,“不知小兄弟此番前来可是有何重要之事?”
“林城主,想来你必然是识得此物,此物即便是动用你城内的军队都不为过。”方遒提高了声调。
林明泽听后心内一惊,那龙纹玉牌他自是知晓是何物,只有安怀国的皇子才有,而耀帝只有三子,每一块玉牌皆可调动安怀国内任何一座城池的军队。
为的是确保皇子的安危,只有身处在险境之中,才可动用。
可眼前的少年,如何看都与皇子联系不到一处。
“本王的未婚妻如今困于泗水镇内,本王需要你动用城内的兵力前去营救。”方遒眉间皱起,“若本王的未婚妻出现任何差池,你这城主的位子也没有坐下去的必要了!”
“是是是,下官知晓,只是城内大部分的军队都驻守在边境处,能调动的人数实在不多。”林明泽见少年发怒,急忙解释着。
“下官筹备人马需要时间,还请王爷恕罪。据下官了解,泗水镇只是一个小镇,民风淳朴······”
“民风淳朴!林城主莫不是在说笑!”方遒一掌拍在案上,怒目圆睁,“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也是民风淳朴,公开售卖女子也是民风淳朴?”
林明泽闻言低头而下,心中暗自思量着,此人来意许是不善。
“泗水镇在你的管辖范围内,林城主想要如何管理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伤到本王的人,就休要怪本王不留情面!”
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连声说道:“是下官的错!都是下官管制不严,下官这就去清点兵力!”
“还不快去!”
“是,是是!”
林友仁走进书房,一人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父亲,此人究竟是何人,瞧着来者不善。”
“明泽,此人乃是建陵来的皇子,要为父出兵前去泗水镇救人。”
“泗水镇?莫非那男子已然知晓了泗水镇与冀州城中间的生意往来。”杨明泽担忧地问道。
杨友仁抬手示意:“不见得,但是泗水镇那群蠢货抓了他的人,泗水镇想来是保不住了。”
“父亲,那人会不会是假扮的,建陵的皇子怎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杨明泽疑惑那人的真实身份,建陵的皇子都深居简出,他们除了那位,其他人也不曾见过。
男子听了这话之后沉思片刻,走至书案前,提笔在纸张上画下才刚玉牌的样式。
“明泽,为父记得上头派来的人,好似今日就该到冀州了,你将这幅图送去,问问他们的意思。”
“是,父亲。”
不论他是谁,皇子的身份得罪不得,还是先看看上头的意思再说,实在不行挑几个瘦弱的兵跟着一起去泗水镇,也算不得自己不作为。
出了这样的事,杨友仁比谁都心慌,好在来的那位皇子并不在意这些贩卖女子的生意,想来只要人救出来了也就相安无事了。
哪怕此人想要深究,上头的那位也不会坐视不理。
没等到晚膳的时辰,孟晚林就已经忍不住让南若秋叫来了两盘吃食,连忙吃了几口,才觉得饱了些许。
几人待得无聊,彼此闲聊着,这才知道时安原来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南偲九想起那日为其疗伤的时候,他所说的话,自小无父无母的孩子,寄人篱下之际又被他人封住经脉,他的日子过得也是苦不堪言。
“公子,公子,老爷命奴婢前来带诸位前去用膳。”
“好,在下这就来。”
南若秋侧头看向南偲九,示意她走至一旁,随后轻声说道:“在下一人前去就好,晚膳必然要谈到交易的事情,你们不便在场,这里就交给南姑娘了。”
“也好,我们这里你不用担心。”南偲九看出他眸中的顾虑,“你可是担心时安?”
“既然眼下他与我们的目标一致,应不会有其他的动作。”
“虽说如此,但在下仍旧不大相信他,这瓶药水留给你,若他有异直接洒到他的身上。”
白色的瓷瓶塞到女子的手心,女子将头偏向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