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禺?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声音如同闷雷,震得我耳膜发痛。它双耳挂着的巨蛇猛然伸长,蛇身如同黑色的闪电,分别咬住了神鸟和巨龙。
然而,神鸟和巨龙也使出了致命一击,神鸟的火焰瞬间将蛇头烧成灰烬,巨龙的闪电则将另一条蛇头劈成两半。禺?、神鸟和巨龙同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身体开始逐渐消散,化作点点光芒,融入了地面上的圆环中。
这是?同归于尽了?
圆环中的光芒骤然黯淡,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灭了最后的火苗。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沉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忽然间,狂风大作,呼啸的风声像是无数野兽在耳边嘶吼,卷起的沙尘和碎石在空中疯狂旋转,拍打在我的脸上,带来一阵阵刺痛。我的头发被这股力量吹得凌乱不堪,衣角也被风撕扯得猎猎作响。
空气中充满了电流般的震颤,仿佛每一寸空间都在震动。我的皮肤上传来一阵阵酥麻感,像是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身体表面游走。抬头望去,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经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云层中不时闪过一道道刺眼的闪电,雷声滚滚,仿佛天神的怒吼。
就在这时,原本禺?、神鸟、巨龙所在的地方忽然扭曲变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深邃无比,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漩涡的边缘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刀刃在切割着空间。随着漩涡的旋转,周围的空间开始碎裂,仿佛玻璃般一片片剥落。碎裂的空间碎片在空中飘浮,反射出诡异的光芒,像是无数面破碎的镜子。
眼前的景象开始塌陷,地面裂开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天空也在破碎,乌云被撕裂成无数块,露出后面漆黑的虚空。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扯着,逐渐分崩离析。
我站在这一切的中心,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漩涡中传来,仿佛要将我卷入其中。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漩涡靠近,脚下的地面也在不断塌陷。我拼命想要稳住身形,但那股力量实在太强大了,我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整个人被卷入了无尽的深渊……
我的心脏猛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我猛地睁开眼,眼前是四张放大的脸——云敏、老郑、陈立新和林海,八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中满是紧张和担忧。
“这么快就醒了?”
“这才一分钟呢!”
“难道没入画?”
“咦,怎么不动?”
“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陈立新伸出手在我眼前使劲挥,动作夸张得像是要扇我一巴掌。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没被画里的场景吓死,也会被你们吓死。你们这样盯着我干嘛?”
“这不是担心你吗?”陈立新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我才入画一分钟?”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活动了一下身子,刚才那种被撕扯的感觉太真实了。
“对啊,我还没回过神,你就醒了。”
“看到什么了?”云敏轻声问道。
我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画面,说道:“我看到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搏斗,神鸟、巨龙和禺?,它们同归于尽,祭坛的能量似乎熄灭了。地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我被卷进了漩涡,感觉自己被撕裂了,然后就醒过来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云敏、老郑、陈立新和林海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在我身上,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神鸟?巨龙?禺??五环?”陈立新瞪大了眼睛,“神兽们举办奥运会吗?”
老郑伸手拍他:“又胡扯什么?五环只会让你想到奥运会吗?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敏没有理会他们的斗嘴,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王哥,你刚才说什么‘祭坛’能量?能详细说说吗?”
“几年前在闽东沿海发现了一个遗址。据考古学家研究,这个部落曾以‘神鸟’‘夔龙’作为他们的图腾,以‘禺?’作为他们的守护神,他们也因此被考古专家暂时命名为‘禺?族’。而这个遗址正是他们的祭坛所在。昨天‘棱镜’给了我一些资料,资料中有祭坛的高度还原图,图中所见竟然就和我入画之后看到的一个样。”
“你能画下来给我们看看吗?也许我们能一起研究一下。”老郑提议道。
“开什么玩笑,王哥会画画吗?”陈立新不以为然地说,“他连个简笔画都画不好吧?”
老郑白了他一眼:“他是不会画画,系统会啊。你是不是忘了‘系统’有多厉害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试试。”我伸手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同时用黄色球体激活了绘画精通技能。
我闭上双眼,脑海中迅速回顾祭坛中的画面——那高耸的石柱、盘旋的神鸟、威严的夔龙、半人半鸟的禺?,还有地面上那五个闪烁着光芒的圆环。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提起笔,手腕轻轻一动,笔尖便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在纸上飞快地游走。线条流畅而精准,每一笔都恰到好处,仿佛我的手臂已经不再属于我,而是被画神的力量所操控。
几分钟后,一张祭坛高度还原图出现在了桌面上。石柱的纹理、神鸟的羽毛、夔龙的鳞片、禺?的巨蛇,甚至地面上那五个圆环的光芒,都被完美地呈现出来。整幅画栩栩如生,仿佛祭坛的真实场景被直接搬到了纸上。
陈立新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王哥,你简直比打印机还快!这画得也太逼真了吧!回头也给我赋个绘画精通,让我也过个瘾啊!”
云敏、林海、老郑则凑近了画,仔细端详着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