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抵达系统指引的老城区位置时,天色已晚。我抬头一看,竟是一座名为“时光幻夜城”的夜总会,几个大字在夜幕下异常醒目,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此时,华灯初上,霓虹灯火交织成一幅绚烂的画卷,门口站着几个服务员,穿着统一的制服,面带微笑地迎接客人。
时间尚早,并没有什么客人,门口显得有些稀疏。
邓阿姨的东西怎么会在夜总会里呢?这种鱼龙混杂、声色犬马之地,可怎么好找东西?算了,先进去探探再说。
“您好,先生,欢迎光临时光幻夜城,请问您有预定吗?”门口的服务员礼貌地问道,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我摇了摇头:“没有预定。”
服务员又问:“那请问您有熟悉的妈咪吗?我们可以帮您联系。”
我再次摇头:“也没有。”
服务员依旧保持微笑:“那请问您今晚是几位客人呢?”
“四个。”我回答道。
服务员迅速在手中的平板上操作了几下,然后抬头对我说:“好的,先生,那我给您安排一个中包厢,您看可以吗?既适合您和朋友的聚会,又不会太吵闹。”
我点了点头,心想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慢慢想办法找东西。于是,我回答说:“行,就中包厢吧。谢谢。”
“请往这边走。”服务员抬手指引我。
夜总会内灯光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廉价的香水味道,混合着烟酒的气息,走廊两旁的墙壁上,挂着一些风格各异的装饰画,一扇扇包厢的门紧闭着。
我们沿着走廊前行,耳边不时传来包厢内传来的欢声笑语和低沉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热烈又暧昧的氛围。
到包厢后,我马上给老郑打电话:“老郑,手上的事忙完了吧?叫上哥几个来‘时光幻夜城’一趟,贵666包厢。”
“夜总会?怎么?最近赚了一点钱,要犒劳哥几个吗?”
“你想多了,在找东西呢,总不能我一个人坐包厢里,也太奇怪了。你们来了,我才好出去探虚实。”
“我还以为你请哥几个喝花酒呢。”老郑没个正经。
“你别带坏林海和陈立新,两个小伙子还单纯着呢。”
“王阳,你是不是对他们两个有什么误解啊?”
“就你想得多,他们两个懂什么。”
“那才更需要来见见世面。”
“你别贫了,赶紧过来吧。”我催促道。
“云敏那边怎么说?”老郑问。
“什么怎么说?下班了!你去哪里需要跟她交待吗?”
“那她如果问呢?”
“你怎么这么啰嗦,下班了,放松一下,这个还需要我教你吗?”
这段日子,云敏已经完全融入了公司的氛围。无论是人员的协调、客户的接待和沟通,她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大家与她相处都也越来越融洽。
但是她毕竟是管人员调配的,所以他们几个的去向,一般都会跟她知会一声。
本来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但老郑几个想的就有点多,大概是觉得我对云敏和对其他人不一样吧,凭心而论,确实是不一样的,谁让她长着一张与我的妻子一模一样的脸呢?
可是,我也很明白,她终究不是我的妻子。所以,自从她来了之后,我就尽量跑外勤,减少在公司的时间,以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和困扰。
刚坐下没多久,进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穿着紧身连衣裙的女子,身材曼妙,凹凸有致。非常热情地招呼我:“帅哥,挺眼生的,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吗?”
“嗯,外地的,第一次来。”我回答。
“有几个人呢?”
“四个人,还有几位朋友没到。”
“那这样,我给你们安排几位活泼开朗的美女,陪你们一起喝酒聊天,让今晚更加难忘,怎么样?”她提议道。
“哈哈,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最好还是等人到齐了再安排,要不然我一个人可吃不消。”我调侃道。
“帅哥可真会说笑,我先给你上一些小吃和酒水,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女子说完,便款款离开包厢。
没等多久,小林老郑几个就来了:“王哥,这么急叫我们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们几个,别我一召集,就觉得有啥大事。没啥大事,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吃喝玩乐,不要让别人起疑就行。”我笑着说。
妈咪安排了几个女孩坐进来,林海和陈立新起初显得有些局促,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但没过多久,他们就与女孩们打成一片,唱歌、喝酒,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趁他们唱歌喝酒,我悄悄起身,走出了包厢。
系统显示,物品在夜总会负二层西南角的房间里。
我打开“路线规划”,按系统的指引找到了通往地下一层的阶梯。
这阶梯很长,深得看不见尽头,也很黑,只有几盏壁灯散着微弱的光,勉强能照亮脚下的路。阶梯两旁是冰冷的水泥墙,光滑而平整。我踏上阶梯,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闷的回响,空气也变得阴冷潮湿。
“奇怪,这不像是有人经常走的样子,楼下怎么这么吵?”
我听见嘈杂的喧哗声从楼下传来,按照声音来判断,楼下至少有五六十人。
才走到地下一层,路就被堵死了。阶梯的尽头是一扇大门,紧紧锁着。
我悄悄挪到铁门边,认真地听里头的动静。一开始,里头声音乱糟糟的,像是很多人在小声说话,还有音乐声混在里面,听不清具体说了啥。
过了一会儿,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像是有人在喊话:“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莅临我们今天的拍卖会。现在开始拍卖,请注意,今天的每件藏品的起价为300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万。我们拍卖的第一件藏品是这幅书法,这可是……”这声音一听就像是拍卖的人在介绍东西。
夜总会地下一层居然是个拍卖行?而且明明就在地下一层,大门却是牢牢锁上的。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