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野摸出手机啪啪打字回复经纪人：【告诉他们，我身价刚涨了。】
发完把手机一扔，起身去翻冰箱。
果然，除了半瓶发霉的橄榄酱，屁都没有。
“妈的……”陆子野抓起外套往外走，“卖我前至少该请顿饭吧！”
楼下的tapas店还亮着灯。
……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陆子野踩着点推门进入俱乐部的办公室，前台的小姐姐抬头瞥他一眼，突然瞪大眼睛：“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走廊尽头就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脆响——急促、尖锐。
“哦，天哪！”
球队经理玛尔塔·洛佩斯像一阵香风似的卷到他面前，红唇微张，睫毛颤动，活像见了肉的母豹子。
她伸手捏了捏陆子野的手臂，指尖刻意在肱二头肌上多停留了两秒。
“陆，才半个月不见，你怎么壮了这么多？”她夸张地倒吸一口气，“是用了什么神奇的龙国秘术吗？”
——这女人是西班牙足坛出了名的LSp。
但凡长相俊朗或者身材出众的年轻球员，没几个能逃过她的“特别关注”。
半年前陆子野刚来青训营时，她就曾“无意间”闯进更衣室，美其名曰“检查设施”。
可现在的陆子野比之前壮了整整一圈，衬衫都快绷不住肩膀的轮廓了——系统加的10点强壮度，效果比蛋白粉猛十倍。
“你也更漂亮了呢，洛佩斯。”陆子野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俱乐部这么急召集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儿嘛？”
可陆子野的后背却已经隐隐发凉。
这女人的目光像是带钩子，从上到下剐了他一遍，最后停在腰腹位置，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嘴唇。
洛佩斯对他的恭维很满意，至少说明——那些豪门俱乐部还没私下接触他。
她亲热地挽住他的胳膊，胸脯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手臂：“来吧，我们进办公室谈。”
陆子野忍住甩开她的冲动，心想这女人绝对往身上倒了半瓶麝香香水，熏得他太阳穴直跳。
刚进办公室，洛佩斯反手就锁了门，咔嚓一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陆，很遗憾地告诉你——”她忽然换上公事公办的语气，可手指却还在他肩膀上画圈，“我们打算把你卖掉了。”
陆子野挑眉：“哦？哪家冤大……咳，哪家俱乐部？”
洛佩斯没在意他的口误，扭着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两份文件。
“曼联和多特蒙德，两家都开出了我们无法拒绝的价格。”她轻笑一声，“但最终的决定权……在你手上。”
她故意把最后几个字咬得又轻又慢，像毒蛇吐信。
“其实最早接触我们的是马竞，但在价格方面，他们没有让步……”
陆子野盯着那两份文件，突然笑了：“所以，你们连夜把我从龙国叫回来，就为了这个？”
洛佩斯眨眨眼，红唇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当然，亲爱的……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很多‘细节’需要……深入讨论。”
——她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第一颗扣子。
陆子野：“……”
草，这女人来真的！
“不！”
陆子野几乎是本能地往后撤了一步，活像是碰见了一只准备下嘴的食人花。
洛佩斯僵住了，脸上的媚笑凝固了两秒，随即又挤出一副受伤的委屈表情：“怎么了，陆？我只是想——帮你看清合同的细节……”
她特意咬重“细节”这个词，同时缓缓向前逼近一步。
陆子野可不想让这位“热情似火”的总经理继续深入“讨论”，立刻竖起手掌阻断了她的进攻路线：“谢谢，但我更习惯用眼睛自己看。”
——开玩笑，就算有系统加持，他也绝不是牺牲色相来换合同的地步！
洛佩斯见软的不行，眼神立刻微妙地冷了下来，但面上依然挂着职业微笑：“好吧，尊重你的决定。”
她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终于恢复了点人样，干巴巴地说道：“马竞和曼联的人9点会过来，给你安排体检和体测。如果没有问题，你就可以直接跟我们解约，跟他们签新合同了。”
陆子野瞬间悟了——这女人让他7点就来，根本不是俱乐部急着谈正事，纯粹是她自己想先“近水楼台”！
疯狂的西班牙人……
他赶紧点头：“明白了，那么……我先去训练场热身了！”
不等洛佩斯回应，他一把拉开办公室门，像逃命一样窜了出去。
——再待下去，指不定这女人还能整出什么离谱操作！
走廊上，几个俱乐部工作人员看见他匆匆忙忙往外跑，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陆子野假装没看见，径直往训练场方向狂奔。
“冷静，冷静……她只是馋我身子，又不是真要绑架我……”他一边跑一边安慰自己，但腿上的速度丝毫没减。
推开训练场的大门，清晨的阳光洒在绿茵场上，空荡荡的场地只有几个早起的清洁工在整理器材。
“呼——”总算松了口气。
他弯腰喘了两下，平复心情，然后随手抓起一个足球，原地来了个暴力抽射——
“砰！！”
球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直接撞进了30米外的球门死角！
——这脚力，比半个月前猛太多了！
远处的清洁工吓了一跳，扭头看向球门，一脸震惊：“?madre ma！（我的老天！）”
陆子野满意地勾起嘴角：“热身结束。”
现在，就等着马竞和曼联的人来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确保自己不会再被洛佩斯单独“约谈”……
“这女人比球场上的后卫还难缠……”他嘀咕着，决定全程待在人多的地方。
陆子野一路小跑冲进俱乐部食堂，生怕慢一步就会被洛佩斯用“合同讨论”的名义再拖回办公室。
现在才8点刚过，塞维利亚的球员们大多还在睡懒觉，食堂里只有几个值班的工作人员在准备早餐。
空气里飘着咖啡和烤面包的香气，总算冲淡了一点洛佩斯那刺鼻的香水味。
他随手抓了两片火腿、一个煎蛋和一盘水果，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后掏出手机，果断拨通了经纪人安德烈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起来，安德烈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粘稠感：“陆？这么快？洛佩斯已经跟你谈完了？”
——重点不在“谈完了”，而在“这么快”。
陆子野眯起眼，指尖敲了敲桌面：“这么快就跟洛佩斯谈好了？”他故意模仿安德烈的语气，精准复刻了对方那个微妙的“快”字拖长音。
安德烈在电话那头立刻咳嗽了一声，显然意识到了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草，这家伙绝对知道洛佩斯是什么德行！
“陆，你听我解释——”
“关于合同，我有细节要聊。”陆子野直接打断，声音冷得像块铁板，“现在，立刻，来俱乐部的食堂。”
“可我还——”
“嘟——”
电话挂断，干脆利落，毫无回旋余地。
——是时候换个经纪人了。
陆子野切了一小块火腿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嚼着，盘算着要不要直接联系拉伊奥拉或者门德斯——虽然那两位都是吸血鬼，但至少不会把他往女上司的虎口里推。
就在这时，食堂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噢！瞧瞧这是谁？”哈维尔·罗德里格斯那标志性的阴阳怪气嗓音响彻食堂。
他手里端着咖啡，西装外套披在肩上，一副球队老大的做派，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显然是他一派的年轻球员。
“我当是谁呢……”哈维尔慢慢踱步过来，眯着眼上下打量陆子野，“原来是咱们那位‘神秘病假’的天才新援啊？”
他刻意把“天才”两个字咬得极重，引得身后两个跟班配合地发出一阵低笑。
陆子野咽下嘴里的食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哈维尔是b队的更衣室老大，仗着是塞维利亚青训出身，一直对新来的外援百般刁难，尤其是他这个龙国籍的“神秘关系户”。
“听说你前段时间训练量不足？”哈维尔故作关切地拍拍他的肩，“哎呀，身体不行就别硬撑，万一待会儿体检不合格，多丢人啊。”
——体检？
这家伙消息倒挺灵通。
陆子野抬了抬眼皮：“你知道的挺多啊，俱乐部安排体检你都这么关心？”
哈维尔嗤笑一声：“当然关心，毕竟……我可不想被某些‘玻璃人’拖累球队成绩。”他说完，还炫耀式地弯起手臂，展示了下自己结实的肱二头肌。
陆子野差点笑出声。
就这？
跟系统强化后的自己比肌肉？
他慢悠悠地切着盘里的煎蛋，语气淡定：“是吗？那待会儿体测，咱们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