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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渐渐被东方一丝灰白侵蚀。

忙了一夜,从深夜到天明,车轮碾过寂静街道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沈世元穿梭在医院消毒水味刺鼻的走廊和沈家压抑的氛围之间,一个个病人痛苦的面容、家属焦灼的眼神,像沉重的铅块压在他心头。

从身体到精神,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此刻,沈世元真切地、从骨子里体会到了宜棠日常工作的那份沉甸甸的不容易。

每一次紧急呼叫,每一次彻夜守护,她都独自扛着。

一个念头像冰冷的针扎进心底:原来没有他沈世元在身边的日子,宜棠依然可以这样精神奕奕、目标明确地生活着。

她像一棵坚韧的藤,自有攀援向上的力量。这份认知,让他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敬意。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映照着宜棠眼下淡淡的青影。沈世元心头一紧,一股不容置疑的冲动驱使着他。

他大步上前,长臂一伸,将宜棠圈在自己坚实的臂膀和冰冷的墙壁之间,形成一个不容逃脱的小小牢笼。

他低头,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疲惫却依然清亮的眼睛,声音低沉而霸道,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要求只有一个:“回家。”

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心疼和不容反抗,仿佛再多停留一秒,她就会像沙漏里的沙粒一样流逝掉精力。

时间紧迫,不容她再有任何拖延的借口。他斩钉截铁地补充,每一个字都像敲在鼓点上:“现在,立刻,马上。”

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他害怕下一秒她又会被新的病人或工作绊住。

宜棠确实累极了,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她看着眼前这个时不时强势的男人,心底那根紧绷的弦微微一松。

她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没有争辩,只是伸出纤细的手指,带着点嗔怪的力道,轻轻杵了杵沈世元紧实的胸膛,“好,听你的。”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我也很累。”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和她顺从的话语,让沈世元心头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沈世元果然笑逐颜开,刚才的霸道瞬间被温柔取代。

他眉眼舒展,仿佛拨云见日,顺势拉起她杵在自己胸前的手指,放在唇边,珍重地、带着安抚意味地吻了一下。

那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宜棠心底。随即,他大手一收,将她的手指紧紧攥在掌心,仿佛怕她溜走,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转身朝医院大门走去。

宜棠脚步虚浮,步履缓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沈世元感觉到身后的迟滞,皱着眉回头看她。眼神里先是掠过一丝因计划被打断而产生的不满,随即看到她苍白脸色下强撑的倔强,心头一软,瞬间了然。

他忽然停下脚步,凑过脸去,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无奈又促狭的痞笑,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逗弄的意味:“走不动了?要抱吗?”

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既想逗她,又真怕她累倒。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各种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

沈世元这亲昵的提议让宜棠“腾”地一下,瞬间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像一朵骤然绽放的、艳艳的玫瑰花。

那羞涩又生动的模样看得沈世元心头猛地一跳,竟有些怔忡,一时忘了言语。

宜棠瞧见他深邃眼眸中翻涌起的毫不掩饰的悱恻缠绵,心头警铃大作,慌忙挺直了腰背,强压下脸上的热意,急声道:“世元,等等!你陪我去找院长,我有话必须跟他说。”

她试图用工作转移这令人心跳加速的暧昧氛围。

“回头再说!”沈世元几乎是立刻驳回,语气急促。

他生怕这一去,她又一头扎进工作里,把休息忘得一干二净。可宜棠这匹小野马,岂是他能轻易驯服的?

她非但没听,反而像被点燃了斗志的小兽,反手就抓紧了沈世元的手臂,用了不小的力气,硬是拖着他往院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她的眼神坚定,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

沈世元被她拽得一个趔趄,除了无奈地跟上,竟毫无办法。

他看着她小小的身影爆发出如此力量,摇头苦笑,心中暗叹:作为爱的俘虏,此刻唯有听从,才能保她“活命”吧?也罢,他眼底精光一闪,好,他自有主张。

院长是个人精,见到沈世元这个沈家当家人和宜棠一起出现,立刻心领神会,笑容堆了满脸,连称呼都从“荣大夫”无缝切换成了“沈太太”。

他不等宜棠开口,就自作聪明地挥挥手,给宜棠放假:“哎呀,荣……啊不,沈太太,辛苦一夜了!快走吧,医院忙得过来!放心!”

他眼神在沈世元身上打了个转,一副“我懂”的表情。

宜棠看他误解了自己的来意,急得往前一步,赶紧道:“院长,我不是来请假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院长只当她是临走前还要交代工作,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语气轻松:“没关系没关系,有什么事情我去问钟大夫就好。你现在就可以跟你先生走,好好休息!”

他只想赶紧把这对“麻烦”送走,尤其是沈世元这位爷在场。

宜棠瞥见身旁沈世元脸上那副“看吧,院长都懂”的得意洋洋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宜棠急得几乎要跳脚,再也顾不上委婉,快言快语地抛出自己的想法:“院长!我是想提议改建高级病房!让经济条件好的病人付费住高级病房!让他们花钱享受更好的服务,这样医院就能增加收入,再用这些钱去反哺那些没钱治病的穷人!”

她语速极快,生怕再被打断。

院长初一听,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反对:“孩子啊,这……这恐怕不妥吧?众生平等,在我们医生眼里,病人哪有什么贫穷富贵之分?都是一样的生命啊。” 他摇着头,脸上是理想主义者的固执和不认同。

“可是院长,”沈世元适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瞬间将院长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捐助的资金来源越来越不稳定,您想想看,一旦时局动荡加剧,病人只会越来越多,而愿意捐助的人恐怕会越来越少,不是吗?”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院长,条理清晰地分析,“您再想想,医院要长久地运转下去,真正帮到更多的人,就必须自己解决经济问题,形成良性循环。否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巧妙地引用了宜棠之前说过的话。

宜棠猛地侧过头,惊讶地望向沈世元,眼神里充满了意外,“你也这么认为?”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支持自己这个听起来有些“市侩”的想法。

“当然。”沈世元迎着她的目光,神情异常认真, “医院要进入良性运转,经济基础绝不能拉垮。这是现实,不是空谈理想。”

他的肯定给了宜棠莫大的信心。

宜棠用力点了点头,思路更加清晰:“您看,现在医院能勉强运转,很大程度上还多亏了苏辰小姐的捐助。她出了钱,理应得到更好、更匹配她付出的照顾,这难道不是一种公平吗?”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沈世元,又抛出一个想法:“对了,你二哥不是回国了吗?他……如果需要专业的医疗帮助,也可以考虑来我们医院。”

她斟酌着用词,尽量显得客观专业。

“跟苏辰一起吗?”沈世元几乎是下意识地追问,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当然不是!”宜棠立刻摇头,语气变得严肃,“人犯毒瘾的时候非常危险,会产生严重的幻觉,六亲不认,狂躁起来,伤人伤己都有可能。把他们放在一起,风险太大!” 她想到那种场景,眼中流露出职业性的忧虑。

“还有……”宜棠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更加慎重,她看向沈世元,目光带着提醒,“世元,你代表沈家。你如果安排苏辰和你二哥在一起……那你二嫂萧雨呢?你叫她情何以堪?”

她想起当日偶然撞见萧雨泪眼婆娑地从沈一章房里出来,那哀婉的身影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苏辰在盼着他,你二嫂何尝不是在日日夜夜盼着自己的丈夫?将心比心啊。”

宜棠的想法是明确的:不介入别人的生活。苏辰如何走进沈世礼的世界,与她无关。但她绝不希望因为自己或沈家的某个轻率决定,对无辜的人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急切和规劝:“你们沈家内部真的要好好商量一下,妥善处理。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要随意伤别人的心,尤其是那些默默付出、苦苦等待的人。” 她的语气里带着责备。

沈世元心头猛地一震,仿佛被点醒。

宜棠的话像一面镜子,清晰地照出了他话语里那种习以为常的惯性认知——事事以男人的意愿和方便为准,至于其他,包括妻儿,似乎都成了可以权衡的附属品,该舍便舍,想放就放。

他脸上掠过一丝被戳破的尴尬和反省,讪讪道: “棠儿,你说得对……是我欠考虑了。”他声音低了些,带着懊恼,“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苏辰的孩子是二哥的。他们之间具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其实一概不知。”

他急于撇清自己并非同谋。

“你紧张什么?”宜棠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里的那点心虚,抬眼看他。

沈世元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竟让她心里莫名其妙地微微生气起来,瞬间就把他和沈世礼归入了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人的范畴。

她再一抬眼,发现院长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溜走了,显然不想卷入这沈家的私事。

宜棠顿感一阵无力,算了,先回家补觉吧,等精力恢复了,再把那份关于扩建高级病房的详细规划方案拿出来再说。

宜棠压下心头的烦躁,看向还在兀自解释的沈世元,没好气地说:“还不走?” 语气里带着点催促和未消的余愠。

沈世元如蒙大赦,立刻像被驯服的骏马听到了主人的口令,脸上的讪讪瞬间转为顺从,亦步亦趋地跟在宜棠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大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方才那点小小的不快似乎也随着脚步慢慢沉淀下来,周遭一时间变得格外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轻轻回响。

初秋的凉意已经很明显,晨风带着湿润的寒气。

宜棠衣衫单薄,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肩膀。

沈世元看在眼里,但身上也没有多余的外套,便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将她整个人揽进自己温热的怀里,用体温为她驱散寒意。

他的动作流畅而坚定,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一阵风卷起路边的梧桐落叶,金黄的叶片打着旋儿飘落,无声地宣告着一个季节的悄然逝去。

回到沈宅,宜棠几乎是被沈世元半推半抱地“押”上了楼。他目标明确——让她立刻补觉。

卧室里,他亲手拉上厚重的窗帘,房间瞬间陷入一片纯然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丝光线也无。

不等宜棠发问,沈世元带着点邀功的得意和体贴,低声交代:“让人特意换的窗帘,遮光最好。想着你大概经常需要颠倒日夜补觉,必须得给你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黑夜才行。”

他的细心周到,让宜棠心头一暖。

宜棠忍不住笑了,那笑容在黑暗中无声地漾开。

她觉得心口某个冰冷坚硬的角落,似乎被这带着体温的话语悄然融化了。

即使她习惯独立,习惯坚强,此刻也抵挡不住这样的话——从心底来,带着滚烫的热度,毫无阻碍地传递到另一个人的心田,直达最深处。

她不再犹豫,主动挪动身体,将自己更深地依偎进沈世元宽厚温暖的怀抱里,像寻找港湾的小船。

她把脸埋在他胸前,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气息。

在沉入梦乡的边缘,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和认真, 含混地嘟囔了一句:“可不要学你二哥……娶两个老婆,我不同意。”

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带着她的底线和宣言。

沈世元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胸腔震动,低低地笑出声来。那笑声愉悦而满足,像一面被轻轻敲响的小锣鼓,在宜棠紧贴着他胸膛的耳边清晰地振动、共鸣,仿佛只为她一个人,奏响了一曲名为心潮涟漪的温柔歌谣。

他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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