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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岩洞壁上爬满青苔,火把在阴风中明灭不定。

白振海被困在轮椅上,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枯槁的手指死死抠住扶手,指节泛着青白,“你个不孝子,老子死了,你还能活?”

他的不孝子一脚踹翻脚边的陶罐,碎片在布满油渍的地面四溅,“你个老不死的,你活着老子就有好日子过?”

被沈世元一皮鞭抽破的脸在火光下愈发狰狞,肿胀之处泛着感染后生脓的恶光,“你儿子那么多,有好事从来想不起我,卖命你一准儿让我去。凭什么!”他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刀尖在岩壁上划出刺目火星。

又对着洞里的人喊道:“今日有功者重赏!”

白振海已经是强弩之末,洞里的土匪也看得清楚,立刻跃跃欲试,准备抓回宜棠,完全不顾白振海死活。

眼看手里这张牌没用,土匪们已经冲到跟前,宜棠只得另想他法,洞顶渗下的油珠滴在宜棠肩头,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用背抵住冰凉的输油管道。

土匪们交换着贪婪的目光,沾满泥垢的靴子碾过碎石,眼看就要冲上来。

宜棠横下一条心,“不想一起死,就给我后退。”

上前的几人顿时被喝住,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白振海的小儿子还在叫嚣,“别听那个小娘们的,她手无寸铁,她能把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样?”

宜棠对着白振海说道:“你来告诉你儿子,我若是把你点燃了,会有什么后果。叫他们退下。”

“退下,都退下!”那白振海几十年毫无长进,仍是贪生怕死之徒,怂包一个,浑浊的眼球剧烈颤动,惊恐地喊道:“你们不要上前,这里面到处都是油管道,一旦点燃就会爆炸,一个人也跑不了。”嘶哑惊惧的声音震得墙壁碎石簌簌落下。

最先懊恼的是便是白振海的小儿子,他把一腔怒火都洒在白振海身上,积怨所致,竟一刀朝白振海扎来,此人杨梅疮毒已深,宜棠急忙跑开,不忘拉了一把给白振海推车的姑娘,那郎中则躲避不暇,被溅了一身黑血。

郎中踉跄后退撞翻火盆,窜起的火苗瞬间点燃他染血的衣摆,剧烈的疼痛和惊惧驱使他到处乱滚,眼看就要拉住那个姑娘,宜棠眼疾手快,一把用力拽远,又提起岩脚下的一盆水泼在老五身上,耳畔传来皮肉烧焦的滋滋声和声嘶力竭的哀嚎声。

白振海中刀毙命。他折腾一生,为害乡里,死于自己儿子之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除了老五的哀嚎,其他土匪早已恢复镇定,眼见大当家的死了,众人心思纷纷活络起来,眼前这个姑娘,实在是个绝色,便有人叫嚣,“小少爷,有福同享,不能你一个人便宜占光。”

“那是自然。”白振海的儿子扎死了父亲,以为权力到手,正是极度兴奋的状态,一把扯下身上的马褂裤子,毫无廉耻就要扑向宜棠。

宜棠冷笑道:“你不要过来,他死了又如何,我照样可以引爆这里。”

白振海的小儿子笑声可怖,“你当老子怕死?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老子早就过够了,死老头子非要造反,连累一家人东躲西藏,还他妈的对着大毛子卑躬屈膝,死就死,下辈子老子托个好胎,这辈子老子太亏,临死老子得赚一笔。”

说罢就要扑向宜棠,“小美人,来啊,死就死,死之前我也要睡沈世元的婆娘,你这么漂亮,我不亏啊。”

“你别过来。”宜棠惊恐叫道,她再度举起打火机,抱着油管。

“小美人,来啊!”满脸血污的土匪张开双臂,手里甩着腰带铜扣撞得叮当响,瞬间带着血腥气息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宜棠。

他冲动惯了,亢奋极了,根本不听宜棠吓唬,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宜棠,淫笑道:“小美人,是我快还是你快啊?不过你放心,哥哥伺候你的时候,哥哥跟你保证不快!你尝尝,是我厉害还是沈世元厉害?”

说罢便把他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朝宜棠凑过来,宜棠吓得魂飞魄散,使尽全身力气要推开他,但终究抵不过一个男人,被扑倒在地。

碎石硌得脊背生疼,不及宜棠心里的绝望蚀骨钻心。

宜棠万念俱灰,望着黑暗的上空,悲愤交加,手在地上乱抓,除了泥土什么都没有,土匪头上的血滴落在宜棠脸上,又腥又臭,宜棠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洞穴里的阴冷瞬间攀爬上裸露的肌肤。

绝望之际,宜棠一把扯下耳环,即将刺入土匪太阳穴的瞬间,手腕突然被铁钳般的大手扣住,“沈太太,我听说你也不想嫁给沈世元......”腥臭的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沾着血污的牙齿咬向雪白脖颈。

土匪笑着,把宜棠的手按在地上,用脚碾压,宜棠痛得钻心,大叫起来,那人愈发亢奋了,“还敢不敢?”

寒光破空而来。

推车姑娘高举柴刀劈开昏暗,刀刃卡进土匪头骨发出一声巨响。

宜棠只听见一声闷哼,土匪残缺的脑组织顺着刀口缓缓溢出,像打翻的豆腐脑糊在宜棠胸前,他整个人烂泥一样倒在宜棠身上。

姑娘颤抖着松开刀柄,绣花鞋在血泊中打滑,尖叫着冲向洞外。

宜棠一把抹掉脸上的液体,血混着脑浆子,也顾不得恶心,就想推开身上的尸体,爬起来逃跑。

可白振海已死过去的儿子,不知道哪里回的一口气,突然一伸手,拉倒身边一个铜质支架,砸在宜棠腿上,更大的痛席卷开来,宜棠听到腿骨断裂的声音。

宜棠衣衫不整,眼神慌张,腿骨剧痛,跑也跑不掉,土匪们更兴奋了,有人带头喊道:“这可是沈世元的婆娘,睡了她,死了也值得。”

宜棠再次陷入绝望,这帮土匪如同一群扑食的恶狼冲上来。

突然,洞外忽传来枪声,混着输油管爆裂的轰鸣,山洞顶上簌簌落灰,紧接着便有石块、土块掉下来,爆破声由远及近,土块掉的越来越密集,石头重重砸中宜棠身上的土匪,连带着宜棠一颤。

那人的脑浆子和血还在嚯嚯往下流,宜棠几欲呕吐,真让人绝望,她仍要拼命掀开身上的尸体,三番五次,未能成功。

土匪们顾不得宜棠,一哄而散,四处逃命。山洞里,唯有宜棠守着两具尸体,她吓得不轻。

土和泥沙俱下,几乎要掩住宜棠的头脸,宜棠只得忍住呕吐,蜷缩在身上土匪尸体下面,争取不被泥沙堵住口鼻。

山洞此起彼伏炸响的枪声像年节时串起的鞭炮,紧接着输油管爆裂的轰鸣震得人耳膜生疼。

宜棠仰面躺在血泊里,看见穹顶蛛网般的裂缝正以骇人的速度蔓延,绝望如天罗地网困住宜棠。

簌簌落灰逐渐化作碎石暴雨,拳头大的石块裹着土块砸向地面,压着宜棠的土匪尸体跟着震颤,那人后脑勺豁开的窟窿里淌出白浆混着血水,正一滴一滴落进宜棠的脖子里。

宜棠拼死抠住土匪尸体青灰色的臂膀,指甲折断也浑然不觉,掌心沾满黏腻血浆反而打滑。

洞顶豁然被炸开丈宽缺口,气浪掀翻了三五个逃窜的土匪,他们撞翻的火把摔在地下,立刻点燃满地流火金蛇。

热浪卷着浓烟扑面而来,宜棠望着那些扭曲逃生的背影,忽然想起幼时在瓦罐里挣扎的蟋蟀。

半截断梁轰然砸在五步开外,飞溅的碎石擦过宜棠的眉骨。

压着宜棠的尸体突然绵软下去,她才惊觉他的右臂竟被落石齐根切断。

泥沙倒灌,细沙钻进耳朵的酥痒让宜棠想起锦津临别前给她梳头发的篦子。

“棠儿......”

幻觉里的呼唤混着岩层崩裂的巨响。

宜棠蜷在渐渐冰凉的尸身下,竟觉出几分暖意。

泥沙堵住鼻腔的刹那,宜棠分明嗅到了广州大宅宅院里的素馨花香,父亲沾着墨渍的手正推着秋千,她身上绣着缠枝莲的裙裾扫过青砖。

心跳声在耳畔拖出绵长的尾音,像更漏将尽时最后那滴水,恍惚间有温热液体漫过脖颈,不知是血是泪。

宜棠想,他们一家三口终于要团聚了,她爹或许不忍心女儿孤独吧,又或者她娘终于想她了。

宜棠听见自己的心脏慢慢变缓,身体越来越孱弱。

“宜棠,棠儿。”她听到有人在焦急地呼唤她,声音由远及近,好像是沈世良来了,她发不出声,呼唤她的声音,那么近那么远。

沈世良的火把照亮岩缝,看见一节人的手臂露在外面,待他扒开压在上头的梁木,才发现这截手臂半连着它的身子,尸体下方还压着一个人,血把鬓发凝成硬壳,半边脸糊着未干的血浆和脑浆。

沈世良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宜棠。

还好她被那个土匪压着,算是一个缓冲,否则那砸下来百余斤的石头,她该如何承受?

“宜棠,棠儿。”

沈世良右膝跪在地上摸匕首,刀鞘卡住三次才抽出,火把滚进碎石堆烧着裤管也不管,沈世良徒手去掀那百斤条石。

喉间挤出的呜咽混着青石摩擦声,额角爆出的青筋蚯蚓般钻进衣领。

当条石轰然滚落,他跟着栽进血泊,肘弯托起宜棠后脑勺。

“棠儿,你睁开眼睛看看。”

沈世良的拇指抹开她的眼皮。

掌心里睫毛颤了颤,他整个人触电似的,“棠儿,棠儿,你还活着。”

怀里的身躯咳出带血唾沫星子,喷在沈世良的喉结上竟是烫的。

沈世良突然扯开前襟,把宜棠的脸按上自己心口,火烫的皮肉贴住冰凉的额,沈世良的心跳在冒热气。

沈世良从来没有这么恐慌过,而这一刻的相逢,即便要他折寿十年也在所不惜。

宜棠伸出手晃动,她得救了。

“棠儿。”

宜棠此刻衣衫不整,不仅外面的氅衣被撕裂,连内里的衣服也被扯开,露出纤细的颈,黑乎乎一片,还有隐约若现的白色浑圆。

沈世良闭上眼睛,脱下自己的西装,将宜棠裹好,抱在怀里,“对不起,宜棠,我来晚了。”

宜棠劫后余生,嚎啕大哭,她以为自己能无畏地面对生死,可当此刻,死亡真实地逼近时,她才发现她是如此恐惧,她忍不住抱住沈世良,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沈世良拍着宜棠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沈世良不敢在山洞里停留太长时间,只能抱住宜棠,快步跑出来。

洞外阴云裂开缝隙,天光刺破血腥。沈世元站在洞口伸手要接,指节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大哥......”他话音未落,沈世良已将宜棠给他,自己转身大步走向拴马桩,马刺在青石上擦出点点火星。

沈世良背对着沈世元,说道:“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宜棠,却让她深陷险境,若有下次,我断然不依。”

宜棠也听到了这话,她神色已经恢复清明,轻声说道:“放我下来吧。”

“你能走吗?”沈世元道,“你腿被砸断了。”

钻心的痛立刻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宜棠忍不住呻吟,沈世元把宜棠平放在地上,拿帕子把宜棠脸上擦了擦,说道:“等担架来抬,你的腿不能二次受伤。”

宜棠痛得无法思考,她咬紧牙关,躺在地上的她,看到天那么远,那么澄净,刚才在山洞的恐惧又席卷而来,宜棠的眼泪无声无息涌出来。

宜棠望着盘旋的苍鹰,鼻尖萦绕着沈世良外套残留的雪松香。

宜棠知道自己身上还是沈世良的衣服,可此刻也没法还给他,反而紧紧裹住自己。

大鱼也赶了上来,“三少奶奶,都怪我们不好,遭了埋伏,让您受惊了。”

沈世元摆摆手,示意他走,大鱼见少爷神色懊恼,像一只挫败的公鸡,也明白,少爷不仅仅是担心少奶奶这么简单,刚才看见大少爷同样神色不豫,扬长而去,没穿外套,正好是少奶奶身上这件。

大鱼连忙道:“少爷,轿子就在一旁候着。”

“准备一个担架,少奶奶腿骨折了。”

“不麻烦。”宜棠镇定下来,“你掰几个粗壮些的枝条,给我把腿固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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