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岛省崔家的外一个偏僻的小院内,石台桌子上,一壶清酒,一桌精致的小菜,两人正在促膝对饮。
其中一名男子虽然面对着美酒佳肴,但是神情依然忧郁,另一个则是一名年轻的男人。
神情忧郁的男人自然就是崔水告,而另一名男人正是赵开。
:“崔老三现在怎么样了。”赵开见没有聊的话题便问了一句。
崔水高听到崔老三后,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显然对他这个弟弟并没有什么感情,反而有几分厌恶。
:“全身烧伤,估计半年是下不来床了。”崔水高这时略有所思的凝视着赵开,又喝了一杯酒后,显得有些醉醺醺的,然后郑重的说道,
:“我想以赵兄的本事,根本不会真是是来我崔家当个外府武者这么简单吧。”崔水高借着酒劲将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如果我说,我是来找你合作的,你相信吗?”赵开同时也喝了一杯酒,同样是面色郑重的说。
:“找我,我一个被崔家边缘的庶子,有什么可以合作的资本?”崔水告冷笑一声,充满着无奈和悲愤。
:“你的身份就是可以合作的资本,我知道你曾经被作为崔家的家主培养,崔家目前还有不少你的亲信,你完全有这个条件成为崔家的家主。”赵开双目直视崔水告。
:“崔家家主,哈哈哈,这个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崔水告说完后便沉默起来,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
:“要是你崔家的现任家主死了呢?”赵开重重的将手中的杯子扣下,一副杀气涌上脸庞。
崔水告听赵开如此说,一身醉意立马清醒,然后认真的看了看赵开,确定他没有和自己开玩笑。
赵开这时缓缓的站立起来,手中拿出一张虎牌,对着崔水告,
:“我是团练军的团首赵开,想必你也听说过,我现在以团练军团首的身份和你谈合作,想必不会有什么怀疑的吧。”
崔水告仔细看了看虎牌,作为曾经的崔家家主的培养人,朝廷的虎牌他当然非常的熟悉,一看就知道赵开手中的虎牌乃是真品,再结合赵开的战力,基本可以确定赵开的身份。
:“赵团首,不知将要如何与崔某合作。”知道赵开的身份后,崔水告神情显得恭敬起来。
:“我帮你解决掉现任崔家的家主以及亲附他的势力,帮助你坐上崔家家主之位。”赵开非常自信的说道。
这时的崔水告反而非常谨慎的思考了一会,缓缓的说道,
:“相必赵开团首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崔某吧,肯定有附加条件,不过如果附加条件让我出卖崔家的利益,那么作为崔家人,我绝对不会干,哪怕是对我个人有利。”
听崔水告这么一说,赵开反而由心而发的一笑,因为他喜欢崔水告这种能够为了自己所在团体利益考虑的人。
:“不会让崔家的利益受损,反而崔家会因此成为东岛省真正的掌控者。”
赵开没有等崔水告继续提问,主动开始说起来。
:“崔先生认为崔水车与北湘王合作,会不会有前途?”
崔水告得知赵开竟然知道崔家和北湘王合作,这可是崔家的绝密信息,自己要不是因为曾经作为崔家家主培养,也根本不会知道。
但是赵开却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显然对于崔家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崔水告没有迟疑的回答起来,显然他已经对这个问题思考过了。
:“北湘王对人待事心狠手辣,毫无底线,和北湘王合作,或许能够短暂的获利,但长期来说肯定弊大于利,而我崔家作为东岛省的世袭家族本来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各方势力的平衡一旦打破,就算我崔家在北湘王的扶持下能够扩充势力,但是生存的基础没有了,势力再大也有覆灭的时候。”
短短的几句话,将崔家目前处的局面分析的一清二楚,而且非常的有远见。
赵开朝着崔水告投向了钦佩的目光。
:“难怪上一任的崔家家主能够选择你继任,看问题非常的有眼光。”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就非常的简单了,省去了互相说服摆明利益的阶段,可以直接了当的谈论核心问题。
:“崔先生坐上崔家的家主之位后,只要办一个事情就可以,那就是想办法提前启动北湘王的造反计划,然后在关键的时候放他的鸽子。”
:“事成之后,我帮你消灭东岛省四大家族的其他三个家族,然后让你名义上归附朝廷,剩下的事情该怎么做就不需要我去说了吧。”
其实赵开对于朝廷是否真正能够控制东岛省并没有兴趣,他想做的只有灭掉北湘王。
赵开将崔水告该如何做,做了之后会得到什么说的清清楚楚,接下来就看崔水告该如何抉择了。
崔水告听完赵开大胆出奇的计划时后,顿时陷入了沉思,思考了一盏茶是时间,神态由犹豫不决变得坚定。
:“不知道我如何能够确定赵团首的今天的许诺能够完全的兑现,我们今天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崔水告似乎在问最后一个问题。
:“崔先生知道为什么赵某没有直接来找你,而是通过参加外府选拔来认识你?”赵开没有直接回答崔水高的问题,反而是反问起来。
崔水告是聪明人,经赵开这么一问,立马明白了。
:“我想赵团首是想通过选拔赛证明一下自己合作的诚意。”
将崔老三以及他的两个外甥全部废掉,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参加崔家外府选拔赛的武者会做的事情,哪怕是他有这个实力。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事,我不敢给你绝对的保证能够成功,不过要想成大事,哪有不冒风险的,至于怎么决定,那就看崔先生了。”
说完后,赵开将自己手持酒杯当中的酒一饮而尽,静静的等待着崔水告的答案。
这时的崔水告走到房间内,披上了一件他很久都没有穿过的风衣,仰望苍茫的天空,那风衣虽然很久没有穿过,但是储存的非常用心,一点折痕都没有。
将手中的配剑轻轻一握,崔水告脸上的忧郁神情荡然无存,一副杀伐果断样子。
:“我们合作愉快,现在我需要做什么?。”崔水告与赵开对饮一杯后,便问道。
:“我知道崔先生在崔家有很多亲信,而且还掌握的一支亲兵,现在崔先生需要做的就是把崔水车的守备力量暂时的调离一部分,给让出一个安全的通道和时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然后赵开与崔水告边喝酒边商量具体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