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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暮春祠影

弘治三十三年暮春,河南的“土地祠”被新抽的柳条裹着,门前的石香炉里插满了香,烟气顺着“有求必应”的匾额往上飘,把匾额上的字熏得发黑,笔画间的缝隙里卡着点暗红,像没烧尽的香灰混着血。

谢明砚站在祠外的老榆树下,望着进进出出的商旅行人。他们大多背着行囊,手里攥着香,往功德箱里塞铜钱,箱口的铜锁上刻着个极小的“莲”字,刻痕新鲜,和三清观炼丹炉上的刻字如出一辙。他褡兜里揣着块从祠后捡到的腰牌,上面刻着“张记货栈”——是张掌柜的,他上月带队押货经过这里,来求“平安符”,至今没走出这片山,伙计在祠外的草丛里只捡到这半块腰牌。

“先生,你闻这香。”莲禾凑过来,鼻尖动了动,“跟三清观的丹药味有点像,只是多了层柏叶的苦。”她往祠内偏殿指,一个穿灰布褂的“祠祝”正给个商人系红绳,绳上的“平安符”黄纸发脆,上面画的土地公像歪歪扭扭,眼珠处竟透着点暗红,“那商人是从山西来的,说队伍里已经丢了三个伙计,都是来求符后就没跟上,祠祝说他们是‘被山神请去喝酒了’。”

林羽靠在祠墙根,脚边踢着个碎瓷片,是从香炉里扒出来的,上面沾着点油腻的膏体,烧着后有股腥甜气。“这祠祝眼神不对。”他往里面瞥了眼,那穿灰布褂的汉子正摸着一个小贩的银袋,指尖在袋口的流苏上蹭来蹭去,“刚才听那小贩说,想求‘发财符’得先‘献贡’,金银绸缎都行,要是只给铜钱,就被说‘心不诚,招邪祟’,拖到后殿‘净身祛秽’。”

祠内的鼓声“咚咚”敲起来,惊飞了檐下的燕子。莲禾突然拽住谢明砚的胳膊,指着偏殿墙角的香灰堆,里面露出半截绣着商号的腰带,是张掌柜货栈的记号。“那祠祝眉骨有颗痣,跟三清观的老道一模一样!”她声音发颤,“刚才他弯腰扫地时,我瞅见他褂子底下露出片刺青,是只麒麟,跟普渡寺胖和尚胸口的纹一个样!”

(二)密室囚商

三更的月亮躲进了云里,山风卷着纸钱的碎片,在祠外打着旋。谢明砚三人顺着墙根往祠后的“祈愿殿”摸,林羽用铁链撬开后门的木栓,门轴“吱呀”响,惊得祠角的夜猫“喵”地窜上树。

祈愿殿的供桌后堆着些麻袋,鼓鼓囊囊的,麻袋口露出截布料,是商人常穿的绸缎,上面绣着的商号被血浸得发暗。莲禾指着供桌下的石板,边缘有新撬动的痕迹,石板缝里卡着根银簪,是张掌柜给女儿买的,伙计说他一直带在身上。“他们说‘净身’的地方在‘神库’,我刚才听祠祝跟人说‘新到的货结实,能多换点银钱’。”她扒开石板边的杂草,露出个铁环,环上的锈迹被磨得发亮。

林羽的铁链勾住铁环,用力一拽,石板“轰隆”翻开,一股霉味混着血腥气涌上来,呛得人直咳嗽。石阶陡而窄,每级都沾着泥,泥里掺着点碎银,是商人们掉落的。

地窖里点着盏油灯,光线下能看见十几个铁笼,每个笼里都关着个商人,有的被绑着双手,有的脚踝上还锁着铁链,链环上的刻痕里卡着血垢。靠里的笼子里,张掌柜正用牙齿咬着笼栏杆,嘴角淌着血,见人下来,突然直起身,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是你们……我就知道会有人来……”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他们说我们是‘山神的祭品’,要等到月圆夜,把我们卖给山匪换军火……前儿个李伙计想逃,被他们……被他们打断了腿,扔进后山喂狼了……”他指着地窖深处的暗门,门缝里透出点光,隐约能听见山匪的笑骂声。

“谁在下面?”地窖口传来脚步声,那穿灰布褂的祠主举着灯笼下来,褂子敞开着,露出胸口刺着的麒麟,眉骨的痣在光线下泛着油光。“老夫就知道有贵客,这些‘求平安的善信’自愿留下‘侍奉山神’,先生就别瞎掺和了。”

谢明砚突然指着他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与张掌柜腰牌上的“张”字正好配对:“这是张掌柜的东西,他说要传给儿子,怎么到了你手里?”祠祝脸色骤变,突然从袖中摸出把短刀,灯笼“啪”地掉在地上,地窖里瞬间黑下来,只听见铁器碰撞的脆响。

(三)祠后真相

黑暗里,谢明砚的短刀劈向锁着张掌柜的铁笼,“当啷”一声,铁锁断裂。张掌柜踉跄着扑出来,腿一软跪在地上,手撑着泥地,指缝里抠出的土带着股腥气——是刚溅上的血。

“往这边走!”林羽的铁链缠住一个扑过来的帮凶,往石壁上拽,那帮凶惨叫着撞在石墙上,怀里掉出本账册,在地上滑出老远,被油灯的余光照亮,上面记着“某商,绸缎十匹,可换‘快枪’两支”“某贩,银五百两,能购‘火药’一桶”,最末页画着只麒麟,麟爪踩着个货箱,旁边写着“莲家需军火联络旧部,每月需十五名‘活货’换物资”。

谢明砚点亮火折子,地窖里的景象让人脊背发凉:墙角的木箱里堆着堆兵器,有火枪、火药桶,上面印着山匪的记号;铁笼旁的草堆里埋着些尸骨,有的还戴着货商的帽,帽檐上的商号被啃得模糊;偏殿的暗格里藏着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十几个神祠,每个祠旁都写着“月换十货”,最末处标着“莲家总坛——黑风寨”。

“这是莲家的‘换械计’!”林羽踹开个麻袋,里面滚出个商人,嘴里塞着布,眼里的恐惧像要滴出来,“他们用商旅行人当‘活货’,跟山匪换军火,想武装旧部造反!”

祠祝突然吹了声口哨,地窖深处的暗门被撞开,十几个山匪举着刀冲进来,为首的脸上有道疤,腰间的令牌上刻着“莲”字。“敢坏莲家的事,把他们剁了喂狗!”

“爹!”地窖口传来呼喊,张掌柜的儿子带着商队伙计撞开暗门,手里的扁担劈向山匪,“把我爹放了!”张掌柜突然抓起地上的短刀,往最近的山匪身上捅,“拼了!不能让他们用我们换凶器!”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股狠劲,像头被逼到绝路的狼。

(四)风散祠烟

天快亮时,晨光透过地窖的气窗照进来,把地上的血迹映得发红。官差们押着祠祝和山匪往外走,他们的胳膊被铁链锁着,胸口的麟刺青在光线下格外刺眼,眉骨的痣被打得发肿。

张掌柜被伙计扶着,手里攥着那半块腰牌,指节捏得发白:“我就想求个平安,怎么就成了‘祭品’……”他望着被抬出来的李伙计尸体,盖着块白布,布角露出只没穿鞋的脚,“这些披着神衣的狼,比山匪还狠……”

莲禾蹲在祠前的石香炉旁,把那块刻着“莲”字的木牌扔进香炉里,上面压了块烧红的炭。“香火烧过,就干净了。”她看着官差们拆了祠里的土地公像,像肚子里倒出些军火零件,和三清观的丹药炉、普渡寺的假舍利摆在一起,“这些假神,该碎了。”

知府的告示贴在祠门口的老榆树上,红纸被春风吹得哗哗响:“土地祠改为‘商旅栈’,官府派兵驻守,为过往商人提供食宿,凡遭劫者皆可入内求助。”谢明砚站在栈门口,看着商人们在院里清点货物,有的在修补被抢的行囊,有的在给家人写平安信,阳光落在他们脸上,虽然带着伤,眼里却有了光——那是比任何“平安符”都实在的,活下去的踏实。

风掠过新结的榆钱,带着草木的清香,像是在说:路通了,该往前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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