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想让我死。我会和爸爸一样,死在不见天日的笼子里,死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
“哈哈”郁景言笑声凄然,“他把这些都告诉了我,他是不是很自信能掌控我?呵!但死得是他,而我还活着。”
寒意瞬间弥漫在四肢百骸,钟虞呼吸急促,肺部犹如火烧。
那个疯子!他怎么敢?!
他感受着怀里人的温热,又升起一股后怕,还好,他的阿言还在。
他没有问阿言是怎么反败为胜,那一定是不愉快的回忆,他低下头,眉、眼、鼻子、唇、耳朵,他想让他的宝贝不要露出那种快要哭出来的笑,他想让他的阿言不要再想那些无关的人和事,他们还有很久很久的以后,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他们会有加倍的幸福,把那些不幸都从记忆里覆盖掉。
“阿言,别笑了。”
郁景言止住笑容,面无表情,“明天让人把他烧了吧,至于葬礼,他不配。”
“行。”
*
钟虞是亲自去的,他手里拿着刚出炉的骨灰,思索该如何处置。
最终,一半骨灰扬在垃圾场,一半骨灰洒在化粪池。
钟虞亲自干得,这样才能稍微缓解心头之恨,他还专门录了视频,打算之后不开心了就拿出来看。
偷偷摸摸回到家,趁着老婆睡午觉,赶紧洗个热水澡,别沾上什么不好的味道。
他刚从背后抱住老婆,就听到,“你去哪了?”
“呃……”钟虞还是说了实话,“我去洒骨灰了,还录了视频,你要看吗?”
郁景言翻了个身,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惊奇又兴奋,“有点儿变态!”
“咳!那你要看不?”
“看!”
钟虞笑了笑,看着恢复了些许生气的老婆,拿出了珍藏版“骨灰级”视频。
老婆看得目不转睛,钟虞在想要不要学学剪辑,搞个二创?把那个垃圾的死发扬光大?
*
二月底。
周日下午三点,钟虞处理完一项紧急事务就匆匆赶回了家,他绕过厨房搞得热火朝天的老头老太太,走进卧室。
“森林里住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它有一条七彩的围巾,这是它帅气聪明的哥哥织了七天七夜织成的,它超爱哥哥……”
钟虞关上门,直接倚靠着门板,听见小崽子夹杂私货的故事,挑了挑眉。
多少有点离谱吧!
直接报身份证号不就得了?
郁景言看向钟虞,给他使眼色。
钟虞秒懂,两三步走到床边,抱起小崽子就往外走。
郁钟言很生气,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放我下来!我还没讲完!”
“呵!”钟虞轻易就禁锢了他的动作。
“你作业写了吗?”
“说好的拿第一呢?”
“你拿的出手吗你?”
区区三连问,直接让郁钟言熄了火。
“再给我半个月,我一定能超过那个笨蛋,拿第一名。”
钟虞不置可否,这滑头聪明是聪明,但就是贪玩,他们年级第一,人家又聪明又努力,他可不就只有万年老二的命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