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会议室，我观察了一下周围，快速走向电梯。
\"程序员，我从会议室出来了，怎么走？\"
我在心里默念。
程序员的意念立刻传来，带着几分得意：【主子，你进电梯后，下到26楼，出电梯后左转，然后你会看到一棵大白菜，财务室就在大白菜旁边！】
我按下电梯按钮的手顿在半空：\"啥玩意？大白菜？\"
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个集团的行政总监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难道是农业大学毕业的？\"
老白在通风管道里接话：【说不定是前养猪场老板转行的。】
电梯到达，我闪身进去，按下26楼。
电梯下降的十几秒里，我的手指在腿上不停敲打，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各种奇葩场景——莫非财务室门口真摆着个菜园子？
电梯门一开，我在左转后差点惊掉下巴——还真特么有棵大白菜！
不过不是种在地里的，而是一尊足有三米高两米宽的巨型石雕，通体翠绿，菜叶纹理栩栩如生，底座上还刻着\"财源广进\"四个鎏金大字。
\"卧槽...\"
我绕着这棵\"白菜\"转了一圈，
\"这玩意儿要是真玉的，得值多少钱啊？\"
刀锋的意念插进来：【主子，别欣赏艺术品了，快来！】
我这才回过神，赶紧凑到旁边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前。
透过玻璃往里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正当我发愁怎么进去时，程序员的意念又来了：【主子别急，门禁系统已经被我搞定了，你推门就行！】
\"干得漂亮！\"
我轻轻一推，门果然开了条缝。
正要溜进去，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主子，有人来了！】
老白急促预警。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大白菜\"后面，屏住呼吸。
两个保安慢悠悠地晃过去，其中一个还停下来对着\"白菜\"拍了张自拍。
\"每次看到这玩意儿都想笑，\"
保安甲说，
\"王副董事长非要弄这么个吉祥物。\"
保安乙压低声音：\"听说花了八百多万呢，据说是请什么大师开过光的...\"
等他们走远，我快速摸到财务室门口。
\"程序员，财务室里有人吗？\"
我和它保持着持续的联系。
【主子，现在财务室没人，刚才我听见三个财务人员约着去茶水间休息了，你这会来，正是时候！】
可以的，我这个运气！
我拿出外衣内袋里的手套戴上，按在了门锁上，咔嚓，门开，我闪身进去，反手就把门锁上。
\"程序员，我进来了，锁门！\"
三秒后，我看到了刀锋在暗格旁边接应我。
好家伙，这保险柜藏得可真隐蔽，要不是有程序员指引，我自己进来财务室，根本发现不了书架后面这个暗格。
刀锋此时威风凛凛地站在已经打开了的保险柜旁边，六条腿叉着腰，表情就五个字\"主子，快夸我！\"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保险柜门，四捆码得整整齐齐的纸币就这么大剌剌地躺在里面，那嚣张劲儿像是在对我说\"没想到吧老弟\"。
我拿起一捆仔细端详，钞票上那个戴着假发的老头正用死鱼眼瞪着我。
这谁啊？华盛顿？富兰克林？
算了不重要，反正都是美丽国的绿票子。
旁边那捆就更离谱了，欧元上那些花里胡哨的桥啊门啊的，看得我眼晕。
\"都2023年了还屯这么多现金？\"
我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帮老古董是活在《教父》电影里吗？\"
手指摩挲着钞票边缘，那质感让我想起小时候玩的扑克牌——不过这些\"扑克牌\"一张能买我当年一整副。
刀锋在旁边接茬：【主子，这年头连菜市场大妈都用二维码了，他们这是要复古到以物易物吗？】
纸币后面放着很多份文件，整整齐齐地码放着。
我随手抽出一本，翻开第一页就傻眼了——满篇的英文术语像蚂蚁一样在纸上爬来爬去。
我皱着眉头努力辨认，结果连标题都看不懂。
\"淦！\"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
\"当年大学英语四级是怎么混过去的来着？\"
那些年为了考试死记硬背的单词早就随着网吧通宵的泡面汤一起消化殆尽了。
文件上的\"offshore\"和\"transaction\"还算眼熟，但后面跟着的那串\"fiduciary obligation\"直接让我眼前一黑。
程序员在我脑子里笑：【主子！重点看数字！数字总认得吧！】
我赶紧又抽出另一份文件，这封面上印着个大大的太阳旗标志。
好家伙，日文文件！
虽然动漫看了不少，但除了\"纳尼\"和\"八嘎\"之外，我也就认识个\"株式会社\"——这玩意儿在文件上出现了至少五次。
正当我翻开第三份文件时，程序员的意念像警笛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
【主子，快！有两个财务人员要回来了！我刚截获她们的对话，说是要回来处理数据！距离到达还有三分钟！】
我手一抖，文件差点掉地上。
三分钟？！
这特么比外卖超时赔款倒计时还刺激！
\"妈的，拼了！\"
我一把掏出手机，也顾不上看内容了，对着文件就是一通狂拍。
手指在屏幕上疯狂点击，快得都能擦出火星子。
闪光灯在财务室里像闪电一样噼里啪啦地闪。
\"这份是英文...这份是日文...这又是什么鬼画符？\"
我翻到一份满是弯弯曲曲文字的文件，愣是没认出是哪国语言。
等等，这上面有个寺庙的图案——八成是泰文！好家伙，业务范围挺广啊，从华尔街到曼谷一条龙服务？
程序员的倒计时像丧钟一样在我脑子里回荡：【两分三十秒...两分十五秒...】
我额头上的汗珠开始集体逃亡，有几滴不听话的直接滑到眼睛里，辣得我直眨巴眼。
手指因为出汗在手机屏幕上直打滑，有两次差点没拿住手机。
【一分五十秒...】
程序员的意念越来越急促。
翻到最后一叠文件时，我差点骂出声——这特么是俄文吧？！
那几个西里尔字母我倒是认识，毕竟玩《使命召唤》时见过不少。
王国良这帮老家伙可以啊，业务都拓展到战斗民族那儿去了？
怪不得要在塞浦路斯设中转站，这是要搞跨国金融游击战啊！
【一分二十秒！主子，她们进电梯了！】
我的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拍照时差点把文件撕破。
等等，这份英文文件最后一页有个表格！
虽然看不懂标题，但那串数字我可太熟悉了——后面跟着的零多得能绕地球三圈！
日期显示是上周的，金额栏赫然写着$20,000,000！
\"好家伙，两千万美金！\"
我在心里惊呼。
【四十五秒！她们出电梯了！】
我手忙脚乱地准备把文件塞回原位，突然发现最底下还压着个小U盘。
这要是在电影里，肯定就是关键证据了！
但现实是——我特么没时间看了！
只能对着它连拍三张特写，希望回去能放大看清上面贴的标签。
【三十秒！到走廊拐角了！】
我已经能听到走廊上已经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了，完犊子！
现在出去肯定撞个正着！
我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角落里那排文件柜后面。
【十五秒！主子快藏好！】
脑海里程序员的倒数进行到倒数第十秒的时候，我正在做思想斗争，如果我要把文件全部归位的话，就肯定来不及走出财务室了！
不管了，不能引起太多节外生枝的事情，我还是赶紧把文件按照拍照的顺序赶紧放进保险柜里去！
刚刚放好，财务室的门锁发出了声响。
我一个滑跪窜到文件柜后面，膝盖撞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疼得我龇牙咧嘴，但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财务室的门把手转动了...
我死死捂住嘴巴，感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老白在通风管里急得团团转：【主子，要不要我弄点动静引开她们？】
\"别！先等一下！\"
我在心里怒吼，
\"你当拍《碟中谍》呢！\"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完蛋，这下要当场表演大变活人了！
\"咦，我记得刚才没反锁门啊？\"
清脆的年轻女声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耳膜。
我蜷缩在文件柜后面，连呼吸都暂停了，生怕胸口的起伏会暴露位置。
\"会不会你记错了？\"
另一个略显沙哑的中年女声接话。
我听到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迟疑的节奏，那声音越来越近，近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鞋尖从柜子边缘探出来。
程序员在安慰我：【主子别慌，她们还进不来！】
\"不会啊，\"
年轻女孩的声音带着困惑，
\"我的智能钥匙还放在财务室里呢！奇怪了...\"
我听到她试着推了推门，金属门把手发出\"咔哒\"声响。
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滑，痒得要命却不敢伸手去挠。
中年女人叹了口气：\"算了，你在这等我吧，我去找一下总监，他有钥匙。\"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小无奈，
\"但是肯定要被他数落！上次我把报表日期写错，被他训了整整半小时...\"
年轻女孩立刻接话，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算了，我跟着你去吧！我在的话，他应该不会数落你！\"
我都能脑补出她眨巴着眼睛的样子，
\"上次我帮他整理了税务资料，他还夸我来着～\"
\"你啊...\"
中年女声带着宠溺，
\"就知道耍小聪明。走吧！\"
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0.1秒，就听到年轻女孩突然\"啊\"了一声！
我的心脏瞬间飙到每分钟180下！
\"怎么了？\"
中年女人问道。
\"姐姐你看！\"
女孩的声音有些疑惑，
\"这门缝底下是不是有光？\"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完蛋！
刚才急着躲藏，忘记关灯了！
中年女人沉默了几秒，笑出声：\"傻丫头，那是应急指示灯的反光。这层楼的电路老化了，财务室的灯管上周才换过新的。\"
\"哦...\"
女孩将信将疑，
\"但我总觉得今天哪里怪怪的...待会看看监控就知道了！\"
我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往200去了！
就在这时，雷达传来意念：【主子！我干扰了走廊的监控，现在画面是十分钟前的循环！你放心吧！】
\"姐姐你最好了，走吧！\"
女孩终于被说服了。
我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刀锋探出头：【主子，她们真走了，不过可能很快会回来！】
我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临走前还不忘用袖子擦了擦地板上的汗渍。
我去，不得不说我的运气真的很好，听着她们脚步声远去，我轻轻拉开门缝往外瞄——走廊上空无一人。
我快速溜出去，朝着电梯走去时，还对着那尊\"大白菜\"比了个中指。
那短短的几十秒里，我的大脑像超频运转的cpU，模拟出了很多种方案。
每一个方案都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又迅速被否决——从假装维修工到跳窗逃生（虽然这是26楼），再到最疯狂的那个：发动一场史无前例的蟑螂暴动。
我甚至已经在意识里向老白下达了作战指令：一旦我没办法短时间从财务室离开，我就会立即让它释放最高浓度的聚集信息素，唤醒整栋大楼里潜伏的所有蟑螂。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成千上万只蟑螂同时从通风口、下水道、文件柜缝隙中涌出，像黑色的潮水般席卷每一个办公室。
这栋大楼里的所有人都会尖叫着跳上桌子，保安们手忙脚乱地挥舞文件夹，而我可以趁着这场精心策划的混乱，大摇大摆地走出财务室。
老白在通风管道里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
我能感受到它体内信息素腺体的膨胀，那是一种近乎自毁式的能量储备消耗。
如果真要实施这个计划，事后它至少得在培养仓里狂吃三天三夜的特制营养凝胶才能恢复——相当于人类连续吃一个月的满汉全席。
我还设计好了撤退路线：先混入惊慌的人群，然后假装被蟑螂吓到\"晕倒\"，最后让刘玉婷以副董事长身份\"护送\"我去医院。
整套计划天衣无缝，唯一的代价可能是王氏集团未来三个月得请专业杀虫公司全天候待命。
现在危机解除，老白慢慢收回了蓄势待发的信息素。
我能感受到它如释重负的意念波动——毕竟没有哪只健康的蟑螂愿意把自己吃成个球。
我在电梯口站定，调整了一下呼吸，把自己调整成刚才卫生间放松出来的样子，刚才那会，我的肾上腺素绝对已经分泌过量了！
上行的电梯到了，叮的一声，门开了。
\"李...李先生，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与副董事长她们一起开会吗？\"
林小雨的声音从电梯里传入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