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不是她想哭,是真的太痛了。
随即第二板子落下,赵夏竹都想直接原地去世了,太疼了。
【呜呜呜……天爷啊,你干脆直接把我带走吧,太痛了。】
这俩小厮是用了大力的啊,一点也没留余地。
不用想,屁股已经肿了。
三下,四下,赵夏竹咬紧牙关闷哼两声,这痛上加痛的感觉,使得她痛得有些麻木了。
“住手!”板子第五次落下,一声呵斥声传来。
随即,正要打板子的小厮就被踹飞出去跌在地上。
赵夏竹艰难的转头,却见一道身影冲自己扑了过来。
“你怎么样?”江天越担忧的问道。
他心里很是后悔,明知道江漫菁今日宴客,他偏偏还要出去办事。
等到回来,赵夏竹已经挨了板子了。
“暂时死不了。”赵夏竹虚弱的说道。
可是真的痛啊……
“哟,这是什么情况,英雄救美?”江漫菁眼里满是嘲弄。
这江天越打小在外面长大,自然不如这些京城的公子哥。
虽然祖父祖母还有爹爹已经在尽力培养他了,可是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
他除了学会吃喝玩闹,就是交些狐朋狗友。
虽然是二房嫡子,可是二房除了他,什么人也没有了。
若不是祖母祖父心疼他,把他找回来,他恐怕还在泥地里刨食吧!
“江漫菁,这是我表哥沁香楼的人,你也敢动?”江天越不理会江漫菁的话语,直接质问道。
“什么?”江漫菁狐疑的看向他们。
若是和管家有关,那这事可就麻烦了。
虽然江家势大,可是管家也不是他们能轻易拿捏的。
再加上有二房的恩怨,管家对江家可是恨之入骨。
到底是哪个下人办事不力,连这层关系都没调查出来。
“江天越,你要搞清楚,是她要毒害张敏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她还有什么能狡辩的?”江漫菁自然不肯承认自己有错。
于是她搬出了事实来说,证据确凿的事,她还不信江天越能颠倒黑白。
“我没有。”赵夏竹连忙冲江天越摇摇头。
她如今只能寄希望到江天越身上了,希望他能靠谱一次。
“你说她毒害张敏儿?”江天越问道。
“是的,她们都承认了,也从她身上搜出了毒药。”江漫菁用下巴指指那两个丫鬟,又指指赵夏竹。
“你可认识张敏儿?”江天越对赵夏竹说道。
赵夏竹摇摇头。
那群贵女,除了江漫菁她就没有一个认识的。
“她都不认识张敏儿,为何毒害她?”江天越冲江漫菁问道。
“张敏儿奚落了她,她怀恨在心呗!”江漫菁答道。
“那毒药呢?是她事先就知道要和张敏儿发生矛盾,就要准备好来毒死她?”江天越立马问道。
这话可把江漫菁问住了。
是了,见赵夏竹是她们临时起意,赵夏竹也不能预知会被奚落。
如果说她事先准备好了毒药,那也不能是冲着张敏儿来的。
而且,下毒的机会一开始就有,为何要等到被奚落以后?
“来人,问问大夫是什么药,然后去药铺打听打听。”江天越不想再和江漫菁浪费时间。
“把她们两个先关起来,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谁也不准放她们出来。”江天越说完,就将赵夏竹轻轻扶了起来。
“嘶……”赵夏竹扯动到伤口,痛得直吸冷气。
江天越将赵夏竹打横抱起,他带来的小厮立马按照他得吩咐去办事。
江漫雪躺在贵妃榻上,听完下人的回报,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算她命大,这都没要了她的命。”
那日她见了赵夏竹以后,听到那个名字,她觉得在哪里听过,可是如何也想不起来。
后来她给如酥提了一下,如酥想了一夜,然后终于想起来了。
当年在兴安城用她们马车追人的不就是她么?
呵……本以为这事也就算了,如今这丫头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得给她尝尝苦头。
于是她将两个丫鬟收买了,让她们陷害赵夏竹。
本想让江漫菁吃吃苦头,哪知那张敏儿倒成了目标。
不管是谁,这赵夏竹不死都要脱一层皮。
可惜啊,江天越把她给救了。
只是那两个丫鬟就没用了,抓了就抓么吧,反正她们宁愿死也不敢胡说什么。
江天越抱着赵夏竹回到了院子,把她安置在书房,
安置好她后,他又赶忙让人去请大夫,因受伤部位特殊,他又派了两个小丫鬟来照顾她。
他则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小厮的调查结果。
不一会儿,小厮匆匆来报,药铺老板说那毒药是昨日一个有些胖的丫鬟去买的,说是府中有老鼠,买来药老鼠。
江天越心中有了数,这背后定有人搞鬼。
江漫雪得知调查结果后,也不在意,那两个丫鬟已经是弃子了,注定只能死去,所以,她也不怕她们会供出什么来。
而赵夏竹躺在榻上,虽疼痛难忍,但也在思索着整件事。
她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背后肯定有一双黑手在操控。
江天越决定亲自审问那两个丫鬟。
不过,还要先确认一下赵夏竹的情况,
大夫看过以后,来了内服外用的伤药就离开了。
伺候赵夏竹的丫鬟帮忙把药给她上了,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赵夏竹才睡了过去。
“公子。”其中一个丫鬟出来冲江天越行了一礼。
“夏竹姑娘怎样了!”江天越问道。
“已经上过药睡下了。”丫鬟恭敬的答道。
江天越到了房间,看着睡着的人儿,心里自责不已。
这个仇,他一定会替她报的。
江天越准备审问两个丫鬟,可是还没等他走到地方,就有小厮来报,说是两个丫鬟畏罪自杀了。
江天越冷笑一声,背后之人还真的有恃无恐。
两个丫鬟一死,线索便断了。
想要再追查下去,就难了。
不过他心里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只是没有证据。
本想借着此事做做文章,如今看来,对方是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了。
丫鬟已经死了,也没有审问的必要了,江天越只好先返回院子。
他现在更关心的,还是赵夏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