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还是差了,玄林清虽然极力控制这副身躯,不让其完全被唐虞夏珺霸占。奈何实力不够看,唐虞夏珺的魂片锁住玄林清,把他甩到一边。
唐虞夏珺还是那副绝美的容貌,捏捏玄林清脸颊:“好了,清郎,安分一点,处理完他们,就和你继续度良宵。”
唐虞夏珺将玄林清的身躯占为己有。
不多时,兄弟俩就被摁在地上被打一顿,此刻的玄林清可就是真正发力的玄林清了。很快,玄杌,玄奇二人就被打飞,打几个滚,重重摔在地上。
远在一处的尚九阴虽然赶过来看到了,不过想也不用想,被拦住了。
唐虞栖梧和王上云一同出现,拦在尚九阴面前。
面对尚九阴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
王上云耸耸肩:“抱歉,尚叔。我只是家主的家仆,是下人,怎能左右家主的意志。”
唐虞栖梧作出同样的回应:“尚叔。您也清楚我只是母亲的孩子,虽然是她的子嗣,可除了在童年时有过母爱,与他人并无区别。怎么会有忤逆母亲的本事。”
尚九阴当即呼出烛九阴,就要强行闯过去。
“尚叔,劝您不要这么做。别忘了,尚叔能得到烛九阴作为兽灵,可是家主\/母亲的安排。”
尚九阴极力的克制自己:“杀了那两个孩子,就是她的真正目的吗。让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父亲的手里吗。”
两人无奈的摇摇头:“尚叔,您应该清楚,这里可没什么人能反驳她,没有什么人能反对她的想法。
“能反对她的人要么不在了,要么是和她平起平坐的,她也不怕对方。”
尚九阴只得作罢,坐在一旁生闷气。
唐虞夏珺在这个纪元的确无人敢逆。上古时期也是差不多,只是那个时代多了一些多多少少能制约一下她的人。
由唐虞夏珺控制着的玄林清拿出些祸斗碎片,在兄弟俩面前晃了晃。
“祸斗碎片!黑市上流通这些碎片的来源就是你吗!”
玄林清赞赏的看着:“不错,有点脑子。我故意放出这些消息,让他打听到,然后他再告诉你们。若不如此,怎么引你们上钩呢。”
许久前命千潇和唐虞夏珺碰面的那一晚,在唐虞的“邀请”下,让命千潇不得不和她交易。
这次也是唐虞夏珺的主意,他们几个得到了悬灸仪,想要彻底激发悬灸仪的力量必须要与祸斗相结合来使用。
因此就放出祸斗的消息来,让命千潇“恰好”打听到这些,再“恰好”告知他们几个。他们几个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会乖乖前来寻找的。
奥波市的命千潇愁眉苦脸的看着兄弟俩被唐虞夏珺逮捕。
“可别怪命哥我不帮你们。但凡换别人来,我总有些手段可以用,我的手段不够也能请别人来摆平。是别人就好办了。
“可偏偏是唐虞夏珺找上门来,这个我是真帮不到你们。毕竟面对她,我自保都是难题。”
命千潇一边叫苦连连一边继续看着兄弟俩受罪。
回到这来,兄弟俩正被唐虞夏珺困住。
远处的建筑上,灯紫在建筑上拿着望远镜观察兄弟俩的动向。
“道君,他们被擒住,想来唐虞夏珺很快就会要他们的命。”
道观里的道白衣传音:“他们几个有什么动静。”
“还没有。需要灯紫去救他们吗。”
“再看看。等唐虞夏珺准备动手那刻再救也来得及。”
灯紫应下。
虽然道白衣自己并不想管这档子事,可若是唐虞夏珺真得到了被含有玄九胤血脉的玄家后人所温养的四凶兽灵和悬灸仪的话,他们就麻烦了。
所谓有着共同利益的人就是朋友。对于抢夺同一件事物的人来说,对方就是敌人。
道白衣同样如此。四凶五器可不只有唐虞夏珺或帝江宫那边想要,[熵疗唤主]那边也虎视眈眈的盯着。
虽然四祸祖和熵主早就分道扬镳了,可也只是因为理念不同分家了而已,而不是退出[熵疗唤主]了。
玄杌和玄奇此刻被压制。玄奇向玄杌递个眼色,兄弟俩心有灵犀一般看了几眼。
唐虞夏珺操控着玄林清动手。在双方打了一段时间后,玄奇分出金雷天九其中一节,那节短棍被布置在那口座钟,只待时机一到,敲响它。
玄杌与玄奇被唐虞夏珺的灵力压制得 动弹不得,肩颈剧痛如被山岳碾轧。
玄奇喉间腥甜翻涌,却在抬眼时与兄长玄杌对上视线——那瞳孔里淬着冷光,扫过悬浮着的玄林清,又落在玄家里供桌旁那口生着铜绿的座钟上。
“玄林清,动手!”
唐虞夏珺指尖掐诀,玄色长袍翻涌如墨浪。
被操控的玄林清木然转身,掌心凝聚的青色法印正欲拍下,却见玄奇突然咬破舌尖,指尖精血溅在腰间悬挂的九节短棍上。
金雷天九嗡鸣震颤,其中一节骤然脱链飞出,如金色游龙般缠住座钟铜梁。
玄奇屈指一弹,短棍尾部迸发雷耀。座钟铜铃应声而碎,钟身却未发出声响——细密的裂纹从钟摆处蔓延,空气里荡开肉眼可见的涟漪。
玄杌忽然低笑,指节叩地激起尘土:“那是...锁灵钟的残魂共鸣。”
话音未落,唐虞夏珺脸色骤变,欲退时却见玄奇指尖掐了个剑诀,短棍如重锤般撞在钟体暗纹处。
“当——”
这一声钟鸣仿佛从远古幽冥传来,铁锈与血的气息在尘埃里炸开。
座钟表面浮现出早已斑驳的铭文,每一道缝隙都渗出幽蓝微光。
玄林清的法印如冰棱般寸寸崩断,他喉间溢出黑血,踉跄着后退。
玄杌单膝撑地,额角青筋暴起,却见玄奇指尖符篆骤然燃烧,橙黄流萤顺着袖口窜向天际,在雷云下织成一道微光涟漪。
道观朱漆大门突然被狂风撞开,门环铜铃震出龙吟般的清响。
一道白影挟着雪粒子旋身而入,宽大袖摆扫过之处,破碎的傀儡线竟化作齑粉。
来人手持九节拂尘,玉柄刻着“屠道”二字,银丝穗子间缀着二十四枚古铜符篆,随着步伐轻晃,发出细碎的金铁之音。
玄奇抛出的符篆流萤撞上白影,却在丈外凝练成一座八卦法台。
道白衣指尖拂过拂尘,最末那枚符篆突然爆起青光——正是当年所用的“破厄符”。
只见他手腕轻抖,拂尘银丝如活物般缠上玄氏兄弟身上的灵力枷锁,符篆金光顺着银丝游走,那些蛛网状的裂痕竟渗出幽蓝星光,继而如琉璃般片片崩碎。
“老道,道白衣,有礼了。”
道白衣话音未落,玄林清的暗紫色灵鞭已破空而至。
拂尘银丝瞬间膨胀成铁索般粗细,迎击时爆发出金石交鸣,符篆金光顺着鞭身逆流而上,所过之处腾起阵阵白烟。
玄奇趁势将金雷天九短棍插入地面,棍身刻纹与道白衣脚下的八卦法台遥相呼应。
刹那间,道观梁柱上的褪色符咒纷纷亮起,墙缝里渗出点点荧光,是被惊动的镇观灵纹。
玄林清惊退半步,却见道白衣左手掐诀,十二枚符篆从拂尘间飞出,在空中排成三叠四象阵。
符篆表面浮现出古老的蝌蚪文,每一笔都渗出冰蓝色的霜气,瞬间在玄氏兄弟头顶结成冰晶穹顶。
玄林清遭到反噬的黑血溅在冰面上,竟发出“滋滋”声响,化作缕缕黑雾被穹顶吸收。
“破!”
道白衣拂尘重重挥下,最后十二枚符篆如二十四道剑光出鞘,钉入玄林清四周地面,结成锁魔阵。
玄奇这才看清,每枚符篆边缘都刻着细小的佛道经文,符文流转间,将对方的灵元凝成实质——暗紫色的锁链从地里钻出,将玄林清捆成茧状。
道白衣袖中二十四枚符篆突然全部振鸣,银穗拂尘挽了个剑花,指尖血珠凌空画出古老道纹。
“宣道·渡经。”
喝声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符篆如二十四柄金刀出鞘,在掌心聚成三丈高的古卷虚影。
泛黄纸页上朱笔批点的《度人经》字迹流转,每一个字都渗出慈悲金光,却在边缘凝着斩魔剑意。
玄林清被操控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
唐虞夏珺附在他识海的魂片如腐肉遇盐,在道纹威压下渗出缕缕黑雾。
道白衣振臂挥卷,符篆化作漫天经文字雨,每一个字符都化作锁链缠向玄林清四肢。
玄林清抬手欲挡,却见掌心浮现的魔纹在金光下滋滋冒烟,被迫跪地,黑发间渗出缕缕漂白——这是魂片被强行剥离的征兆。
“破妄,除邪!”
道白衣拂尘扫过古卷,书页突然无风自动,哗啦啦的翻页声中,八道朱砂符从卷中飞出,如八柄戒尺抽在玄林清背上。
每一道符篆都绽开金莲虚影,玄林清闷哼一声,口中吐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紫黑色碎片——正是唐虞夏珺的魂片。
魂片落地瞬间,二十四符篆如群鸟归巢般围住碎片,经文金光化作囚笼将其困在中央。
唐虞夏珺发出尖啸:“疯老道!你敢坏我大事——”
话音未落,道白衣屈指一弹,古卷虚影骤然合拢,魂片碎片在金光中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化作万千光点消散。
玄林清浑身脱力瘫倒在地,道白衣袖中飞出一枚青色符篆贴在他眉心,黑发逐渐恢复墨色,眉梢凝结的印记随之退散。
另一边拦住尚九阴的王上云和唐虞栖梧暗道不好,不一会就收到唐虞夏珺的传令。
二人也不再阻拦尚九阴,同时出手施法,起到个烟雾弹的作用,带上玄林清撤走。
道白衣也随之消失,试图追赶。
灯紫从远处建筑而来,来到兄弟俩身旁,安抚两人。让他们不必惊慌,道君追不上自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