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抱着若?离开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老十和老十四一眼: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老十三看一眼老十四:“你们先去勤政殿!”
老十四不服:我也没做错什么啊!我是看着若?要睡着了才想舞剑逗她开心的。
老十:我也是,我也是!
两个人还是有些担心,又不想离开。
老八才站起来,“我们走吧,若?应该不会有事的。”
临走时目光落在刘畚身上,走到十四面前:“叫人先将他看紧点。”
十四侧头来看了一眼老八,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一众人出去了。
瓜愣在当场的是一众妃嫔,这事闹得:惠贵人有喜了!
眉庄怔怔地看着刘畚:“你到底在说什么?”
陵容却很开心,一头又有些担心若?,朝皇上的方向追了两步没追上,又掉头回来扶过眉庄:“眉姐姐,你有喜了,你有喜了!”
眉庄真的是,她到底要如何当着这许多人说出她根本就不可能怀孕,皇上根本就没有和她睡过,她怎么会怀孕。
皇上突然听到这消息,只怕是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若是皇上肯细查这事也不难澄清,随便找个太医诊脉也就能说明了,最怕的是皇上连让她辩驳的机会也不给。
因为她怀孕的消息,刺激了宸妃早产,若是宸妃有个三长两短,皇上很有可能一怒之下就将她赐死也是有可能的。
眉庄一时只觉天旋地转:“你为何要害我!”她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句话。
刘畚还在尽力表演:“贵人何出此言!”
陵容扶着眉庄,只觉眉庄的手死死地掐着她,她手膀子都被掐痛了。
“姐姐,你先别想这么多。”
“不,高公公,把他抓起来。”
可是现在堂上那还有高公公,高无庸和苏培盛一大群人都跟着皇上和宸妃去了清晏殿的寝宫。
曹嫔和敬嫔好像看出些什么,但是太医是官员,他们嫔位是没有权力治太医罪的。
但是年妃是可以,于是敬嫔出来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眉庄:“怎么回事?”
眉庄有口难言,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可能说上次皇上根本没有在她宫里留宿,她不可能怀孕。
她只得低声对敬嫔道:“这人想害我,求娘娘帮我。嫔妾没有怀孕,我自个儿有没有怀孕我自个儿不知吗?”
敬嫔起身朝年妃道:“年妃娘娘,要不要再传太医过来给惠贵人瞧瞧。”
年妃站起来,冷笑道:“真是有趣,你自个儿有没有怀孕你自个儿知道,那还要太医来做什么。”
“本宫问你,最近可有月信啊……”
年妃本是借题发挥一下,就她这脾气没屎都能搅两下,更何况这里这么大一堆……
结果她刚说完就见眉庄的宫女茯苓跳出来说:“我们小主已有两三月没有来过月信了。”
年妃挑挑眉,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嫔妃怀了孕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还说太医害自己的,谁不是听到怀孕都开心疯了吗?
唯有这惠贵人,怀了孩子却躲躲闪闪,两三月不来月信也不报,今日太医诊出来了还想刻意隐瞒。
那只有一种可能性:惠贵人怀的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
眉庄怔怔地看着茯苓,“你……你……”
年妃一副看笑事的模样:“惠贵人这是闹哪一出啊,有了孩子还瞒着,这屋里坐的人,哪一个不是羡慕你得很呢。你却在这儿遮遮掩掩,不知所为何故。”
“安达海,再去禀告皇上一声,惠贵人有孕,本宫已擅自作主赏了太医,赐惠贵人好好安胎。”安达海是后来内务府安排给年妃宫里的首领太监。
“你起来吧,去内务府领你的赏便是了。”
刘畚一听便知道解脱了,他也没想到眉庄怎么会是这种反应,要说哪个小主听到自己怀孕不开心的呢。
他之前给眉庄用了些闭经的药物,又用了些催吐的药,按道理,女人不就应该朝自己怀孕这一点上靠嘛。
再说,那一位明明说了,这宫里的新晋小主只有她是获过圣宠的,说她怀孕谁也不会怀疑的。
如何这惠贵人看他的表情像见到鬼一样,恨不能将他生吞了去。
刘畚只想着如何逃脱,总之那位主子说了,只需要他在堂前咬定惠贵人怀孕即可,而且这个事稳赚不赔,按道理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定是开心坏了,也没时间顾忌他。
他有大把的时间逃跑,出了这圆明园,拿了钱,他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当一个七品的太医,他要何年何月才能赚够这么多钱,而且太医这工作本来就是提着脑袋挣口饭吃。
不过,现在他也懒得想这许多,年妃开了口,还不趁机快跑。
刘畚瞧准机会连滚带爬地跑了,眉庄惊怒之余不知要如何是好。
敬嫔虽然现在不好问眉庄倒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居然想的和年妃一样:难道惠贵人怀的不是皇上的。
但是她还是觉得眉庄断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她捏了捏眉庄的胳膊,“你切安心,这事咱们会查清楚的。”
年妃哼一声:“安达海,你还不快去。”
安达海得令就要去皇上那里禀告,却见曹嫔上来止住道:“娘娘三思,如今皇上正在忧心宸妃娘娘生产之事,何必要现在就去禀报皇上呢。”
年妃瞪她一眼:关你屁事。
她就是要故意去刺激宸妃来着,刺激她个难产,生不下孩子不是更好?
曹嫔却悠悠地道:“若是宸妃娘娘真有个三长两短,娘娘你觉着到时候皇上还会容忍你吗?这次可关系到宸妃娘娘的孩子。”
年妃挺了挺身板,下巴一仰:“用不着你来提醒本宫。难不成,惠贵人有喜不是天大的好事吗?如何便成了本宫想刺激宸妃娘娘了?”
“莫不是宸妃娘娘占着圣宠,容不得别的妃嫔有孩子?”
“哼,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喝了她的什么迷魂汤……哼!本宫才懒得理你们。”
年妃最终还是听了曹嫔的建议,没有让安达海去传信了,她也怕安达海一会儿去又送了人头。
她好不容易才有个用得顺手的人,可不能又折了。
一群人见年妃走了才散了场。